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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见的地点很偏，咖啡厅二楼的包间更偏，王俊凯到的时候余卡还没到，半小时后她才出现，看得出来精心打扮了，化了个精致的妆搞了个发型，生活倒是没半点不如意的迹象，但黑眼圈依旧藏不住。谈论的过程很简单，上来王俊凯就切入了主题。
一开始余卡还装不懂的样子，王俊凯也没心思更没时间跟她迂回，干脆亮出了那个发帖的微信号，什么话也没说就看到余卡眼底的一抹慌乱，意思是对了，王俊凯勾起唇角，眼底满是胜利的笑。
“没错，是我做的。怎么，你王氏那么大的集团承担不起这点舆论吗？”面前的黑咖啡早已冷掉，是王俊凯给她点的，她只动过一口就不再碰，只因为苦到她说的每一个字都透着苦味儿，“你动动手把我的杂志撤刊时，怎么没想过我会接受这样的舆论？更何况你竟然找个跟我等级差那么多的人去，那能是网红？”
王俊凯倒是一早便料到她对那件事怀恨在心，而做此事的动机也皆因那件事，但他就是不觉得余卡可怜，更倒像是咎由自取。他一点话都没说，独看余卡自由发挥，幽深一眼望进她眼底，就能逼得她什么话都说出来。
“我很优秀不是吗？那我的优秀就该配优秀的人。”余卡到现在还趾高气昂，“你王俊凯的优秀不刚好衬我？怎么就不识货选了慕小柒。对，事情是我做的，但你有什么证据吗？所有帖子经手的人可不是我，我只是吩咐下去，就有人上赶着给我做这些事了。”
“我那么优秀，多少人捧着我啊，你王俊凯凭什么断我的路？”余卡像是极力把自己的痛苦忍下去，“你知道你撤刊后，我被公司解约，变成一名野生网红，被骂的多惨？”
王俊凯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但很快就收了表情抬眼：“你还以为自己是网红呢？”
“什么。”余卡被他的表情吓得一慌。
“你知道你这样做我完全可以起诉你。”
“说是我做的，你有证据吗？号不是我的，帖子不是我发的，我刚可跟你提醒过了。”
“忘记告诉你，这家咖啡厅的包间有监控，再不济我也有录音，噢，还有人证。”王俊凯扬起手机屏幕，上面是正在通话的界面，“家里管得严，单独跟母的见面难免会担心，只好挂着通话了。”
“你！”
“你倒是料定我现在刚接管王氏不能出现负面新闻，但这些舆论对王氏也造不成大的伤害，我们家小公司公关能力还是有的。我今天来找你见面不过是为了提醒你，我呢，并不觉得你优秀，你也不必再臆想跟我有关的任何事。”王俊凯站起身，“念在同学一场不跟你计较这件事，但以后一旦再出现关于慕小柒关于王氏关于我的负面新闻，无论是不是你干的，我都会找到你，算在你的账上。”
他抖抖西装服走到包间门口，遂又停下，他背着光身体轮廓均被光照拂着，还是冷声给了忠告：“劝你以后好好做人，跌落神坛的滋味可不好受。”
他不便在外停留太久，所以速速解决了这场迂回战，免得被拍到什么照片再拿到网上去编排。上车后王俊凯才拿起手机放到耳边，对面安安静静没什么声音，他捏了捏眉心，声音缓和了很多：“还在吗？”
“在。”慕小柒手机开着免提在一边修图，“录音我过会儿导出来存电脑里备一份。”
“无所谓。”王俊凯看着窗外一晃而过的景色，“你在干嘛呢。”
“搞作业。”
“快中午了，饿了没。”
慕小柒瞥到时间，没想到她跟王俊凯通话都这么久了：“有点吧。”
“中午想吃什么，我们去吃饭。”
“不是说你身边眼线多暂时不便见面吗……”慕小柒关了电脑，“我下午还有课，可能吃食堂吧。”
“那我来学校吧，陪你吃食堂。”
“啊？”
慕小柒完全没想到王俊凯会来学校陪她吃食堂，她挂断电话看镜子面前蓬头垢面的自己，一瞬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大概是耗时最短的一次梳洗，她洗澡洗头花了四十分钟，连带将头发擦到半干的状态。
她不明白王俊凯突然突然要来学校陪她吃饭的用意，且仅仅只是吃个食堂，她却精心打扮了，要说在冬天洗头是对女孩子严峻的考验，她甚至花了半小时化了个妆，换了裙子套了靴子，再涂上王俊凯送她的口红。
也许是因为正处于舆论尖端，她想以最好的姿态去接受最坏的结果，这件事对她影响虽然不大，但在摄影系却无法立足，得付出加倍的努力才得以让别人承认。她没告诉王俊凯，是觉得自己可以做到，她也不再是高中那个蠢笨的小女生。
“穿什么裙子。”
见到王俊凯第一面是被他训斥穿了裙子，用宠溺的口吻。她扭扭捏捏地揉着裙角，没好意思说她想打扮得好看一点再来见他，视线再瞥到一边才发现已然有人在偷偷看他们了，但大多都还是女孩子。王俊凯这个人，是集校草头衔和话题担当于一身的男人，每次慕小柒跟他待在一起都不得不注重一下言行举止，免得被别人说对她们男神不好。
“抱歉。”
两个人吃到一半王俊凯突然开口吓了慕小柒一跳，倒是知道他为什么道歉，只是有点不太是滋味，饭还在嘴里没嚼烂就被咽下去，她撇撇嘴：“干嘛突然道歉。”
“因为我的关系，你饱受了很多非议吧，甚至还在网上被曝光了照片。”
“这有什么，你又不是明星，曝光也没关系吧，这些个新闻不太能扯出什么浪花，我也就是个小角色啊，再说了我爸妈把我保护的挺好的，他们查不到什么。而且，两个人在一起不是就得承担所有事情吗？”
“但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任何事都不行。”
“有你在我就不会受伤害啦。” 抓捕妖孽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