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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铭晏在看到司梦身边的男人时,整个人呆在了那里。
男人这样的反应把司梦吓了一跳。
女人小跑着走到翟铭晏的身边,有些担心的问道:“阿晏,你没事吧。”
司梦的胳膊摇晃了男人几次,翟铭晏才终于回神。
这一次,他看向司梦的眼睛,幽深的可怕,如一座冰矿,仿佛要把眼前的人儿冰封在那里。
“他是谁?”
翟铭晏就那样盯着司梦。
司梦被翟铭晏突然的举动有些吓到,因为她从男人的眼里读出了毁灭和质疑。
这样的认识,让司梦身子一哆嗦。
“非白。”
“呵呵,好一个动听的名字。”
白发雪发随梳落,物是人非,小池依旧,夜来幽梦忽还乡。
翟铭晏看着非白,男人浑身的威压尽显。
“好可怕,司梦,他好可怕,你快救我。”
非白和翟铭晏眼神对上的瞬间,立刻大声嚷嚷。
他讨厌这个男人这样看他。
他能感觉到男人身上的敌意。
这样的气息司梦又何尝感觉不到,她不知道不久前在车上对她的“朋友”漠不关心的男人,此刻怎么变成了这样。
“阿晏,非白现在头脑有些不太正常,我……”
翟铭晏挑了挑眉,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你替他说话?”
“阿晏,我……”
翟铭晏低头看着司梦,看着他的小妻子,似乎是在等一个回答。
司梦的支支吾吾,让翟铭晏有些头痛,看着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的司梦,他嘴上的重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大掌摸了摸司梦低着的小脑袋,翟铭晏眼神锐利的扫视了一眼非白,然后开口道:“随你吧,”。
现在的司梦怕是听不得他说太多了吧。
“好。”
翟铭晏都说到这份上了,司梦还能说什么。
“进去吧,外边凉,你身子骨单薄,别冻着。”
说着,翟铭晏伸手给司梦拢了拢身上的鎏金披肩,握着女人的小手朝里边走去。
他一直很喜欢司梦的小手,没有那种骨感美人的骨节分明,也不像小肉团一样只剩下肉。
司梦的手属于偏小的类型,骨节没那么好看,但是她的手很软。
老人们常说小手摸起来软有些肉肉的女人,是个好命的。
眼看着要进门,翟铭晏体贴的为司梦推开帘子。
宴会上的人此刻都已经差不多入座了,不再像刚才那样可以随意走动。
因而,在帘子被掀开的那一刻,很多人都看到了门口的组合。
今天的座位,男座和女座是分席的,虽然不像古代那样隔个帘子,但是,却也是遥遥相坐。
司梦没有一点儿迟到的尴尬,反正又不是她找对象,况且,那次的不开心,她还记着呢。
小手对着翟铭晏握着的大手的掌心捏了捏,然后小声嘀咕,“这都不坐在一起,怎么相亲,老封建。”
翟铭晏对于司梦的小动作笑了笑,“你呀。”
然而,当他注意到一抹同样锐利的视线扫过来的时候,嘴角的笑容迅速消失。
”哟,在门外的这位美丽的小姐原来就是翟少的妻子啊,的确是够滋味儿,难怪,翟少这样的万年冰山都学会了笑呢。“
声音一传入耳朵,司梦就觉得有些熟悉,等到她看过去的时候,说话的人让她大吃一惊。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今天下午才刚刚打过照面的厉明绝!
厉明绝对于今天下午的事情绝口不提,仿佛是第一次见司梦一样。
装谁不会,司梦妩媚一笑,“谢谢这位先生夸奖哦。”
随即她俏皮的对着说话的人眨眨眼睛,轻轻垫了垫脚尖,在翟铭晏的耳边轻声低喃,“阿晏,我不喜欢这个人呢。”
因为翟铭晏是握着司梦的手,在司梦凑上去的时候,那样的姿势,就如同翟铭晏在轻轻的抱着司梦,两人就像是热恋中的情侣在低喃。
翟铭晏吻了吻司梦光洁的额头,“我记住了。”
眼看着所有的人都在看着门口那一对秀恩爱的,翟志荣的脸上笑意再也挂不住了。
”来晚了还不赶紧坐下,在门口成什么体统,这么多人看着!“
翟志荣就差说伤风败俗了吧。
司梦对于翟家这位老爷子对她的态度转变,无奈又头疼。
她想不出自己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让这位位高权重的老者仅仅是一个住院的时间,就对她这么不满意。
司梦心里也堵着一口气,她没有明着顶撞老爷子,反倒是笑的一脸温婉道:”爷爷您这就不懂了,我们这可是在给今晚的宴会打活招牌呢,想当初我和阿晏在外人眼里也是政治联姻,如今,却能有这般甜蜜,谁说联姻的都是不幸福呢?是吧,阿晏。“
翟铭晏很配合的点了点头,“翟某提前祝各位在宴会上找到如意佳偶。”
厉明绝在翟铭晏声音落下的瞬间就急不可耐道:“哈哈哈,那就恭喜翟少和司小姐了,希望我也可以找到一位像司小姐这样的有权有势又有美貌的尤物啊!”
这样的话,让司梦很不舒服,有些烦躁的皱了皱眉头。
她感觉无论是今晚的翟子鸣还是厉明绝,都像是老鼠屎,膈应人。
翟铭晏对于司梦的情绪很敏感,大手捏了捏司梦的小手,安抚道:“一会就回家了,我也很不喜欢这样的宴会呢。”
“嗯,你少喝酒。”
“好。”
翟铭晏说完就带着司梦朝女眷走去,直到给司梦得体的拉开椅子,等他的小女人坐下,翟铭晏才缓缓离去。
至于在他身后一直像跟屁虫一样跟着的非白,翟铭晏明晃晃的忽视了。
翟铭晏走的远些时候,某些人就按捺不住了,赵春梅像是无比欣慰一样,含笑对着司梦说:“梦儿可真是好手段,把阿晏这颗冷石头都给捂热了。”
在赵春梅身边坐着的女人,是陆可莹。
而她司梦,却坐在了赵春梅的对面,这个位子从整张桌子上看,地位应该是较次的。
但是,也正是这个位子,翟铭晏可以清楚的看到女人的一切。
对于司梦坐在那里,赵美琪并没有太多的诧异,甚至还开口附和道:“哈哈哈,你看看,阿晏这孩子,做什么都是默默地,连吃饭的功夫都不舍得让媳妇离开视线,“
随即,她又开口道:”这样才好啊,只要小两口幸福了,这日子,怎么过怎么舒心呢。”
刘美琪可不是个软角色,司梦早就认清了,就连翟铭晏继母赵春梅的面子,她要是心情不好,也不会买账。
今儿却对司梦献殷勤,司梦不想虚与委蛇,报以一笑。
司梦无聊的扒拉着饭,今儿的陆可莹十分的乖巧,一直低垂着头,只要没有大动作,司梦也懒得理她,不过,这顿饭倒是更加无聊了。
“大嫂,大嫂。”
无聊之际,一道女孩特有的低沉声音让司梦瞬间有了精神。
“乐乐?”
一听到翟乐乐叫她,司梦的眼睛都放光了,“怎么样,有没有看对的小伙,我去给你做媒!”
其实在司梦坐下来的时候,曲美珍是第一个对她微笑的人,一旁的翟乐乐几次想要张嘴,都被曲美珍的眼神警告了回去。
司梦自然知道今儿的宴会不能胡来,对着翟乐乐揶揄的笑了一下,然后就开始将目光转向其他人。
她和四叔家关系好,却也不能做的太明显。
不过,翟乐乐主动那就不一样了。
“大嫂,我不理你了。”
小心思被人看穿,翟乐乐有些窘。
“哈哈哈,快和我说说,是哪家的青年才俊啊!”
还没等翟乐乐再次开口,一直以来文静端庄的翟婉瑜语气中带着些酸气道:”大嫂好本事呢,一边和大哥卿卿我我,一边还去招惹徐少,就连这样的宴会还要带位男士过来,真是有魅力呢。“
”哈哈哈,谢谢夸奖。“
司梦连表情都懒得换,”非白,你一直站在我身后,不累吗?“
和这种女人说话,还不如逗逗“傻子”呢。
司梦知道非白一直站着,她明白这是翟铭晏故意的,可是她没想到非白居然这么听话,能在身后站那么长时间。
听到司梦和他说话,非白委屈的眼眶都有些红了,”不是你说的,我要是不听话,你就打断我的腿吗?“
眼里的泪珠似落非落,声音如同受伤的小兽,有些哽咽。
这样的场面,让人看了就觉得心疼,这种心疼,无关男女。
这句话把司梦劈的外焦里嫩,这个男人不仅不要脸,还小肚鸡肠,口口声声说,只记得她,还说她是他的唯一,尼玛,都是骗人的。
这阴损样儿,司梦身子都被气软了。
她要是聋了多好啊,这样她就听不到某些窃笑声以及不明真相的群众对这个男人的同情了。
“那边有个椅子你搬过来做吧,”司梦用头示意了一下在赵春梅身边空着的椅子,然后又对着四周的人,不客气的解释道:“这是我的朋友,脑子有些不正常,给大家添麻烦了。”
言外之意是,脑子不正常的人,说出来的话,怎么能信呢。
今晚的翟婉瑜对司梦似乎有一种莫名的敌意,“脑子不正常,那大嫂是怎么认识的呢。又为什么要把他带进我们翟家的家宴呢?”
司梦觉得她没得罪过这位高雅名媛吧。
内心用圈圈把翟婉瑜诅咒了千万遍,司梦开口道:“我的工作搭档,至于他今天来宴会纯属偶然。”
非白那边就顺利多了,他似乎只听司梦的,司梦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一把拉着赵春梅身边空着的座儿,他完全有力气抬起来,可是他偏不那么做,硬生生的拖着椅子走到司梦的身边。
椅子摩擦地板的声音,听着都让人头皮发麻。
走到司梦身边后,非白很用力地放下椅子,然后一屁股坐下道,“真聒噪,这样聒噪的女人都是毒舌妇,司梦,我要吃虾,你喂我吃。”
司梦刚刚对傻子生出来的好感,瞬间被他后面的话打击的无影无踪。
非白的声音很大,别说是女座,整个大厅的人都听到了。
司梦进来的时候没太观察今天的宾客,谁让她一进来就被厉明绝和宅老爷子给整懵了呢。
但是,能来参加翟家的相亲宴会,就说明这些人肯定有些门道。
她真的很头痛,“傻子”这样肆无忌惮,她快要忍不住想打人了。
“快给我剥虾,还有,对面的丑女人,看什么看,再看我把你扔出去喂狼!”
非白语气更加不好,这桌的饭菜再香,也耐不住一些无趣的女人。
司梦狠狠的掐了一把非白,咬牙切齿的低声警告道:“我马上剥虾,你赶紧闭嘴,不然我把你给狼配种!”
司梦的身子都是一颤。
老爷子还在场呢,你公然骂人家儿媳妇。
她觉得她今儿绝对是没看黄历,就算是翟铭晏帮她,这种顶撞长辈的人,也少不了被指指点点。
非白脑子有毛病可以一句话带过,她呢,谁来救救她!
对于这种不好的事情,司梦向来就跟有超能力一样,预测的十分精准。
翟志荣看了眼翟铭晏,又看了眼他身旁的男人,脸色铁青,握着拐杖的手用力的敲了敲地板,“司梦,上次宴会你把莹儿弄伤,这次又带了这么一个人回来,你是要存心气死我吗?”
司梦没说话,只是在剥虾,她踏妈能说什么,回嘴了,说她没礼貌,不尊重长辈,说不定有心人还得给司家上一壶眼药水……
司梦是想当个沉默的羔羊,可是有人不乐意,“这位老爷爷,你是脑子有病吗?明明是我和陆可莹气你,为什么你要说司梦呢?”非白一边吃虾,一边开口,说罢,还给了司梦一个无比同情的眼神,“你比我都可怜,看来这里边谁都可以欺负你,好好剥虾吧,以后我养活你。”
“放肆。”
非白的话听起来很无理,翟少南以及翟志荣身边的助理何文建同时开口。
何文建对着这个突如其来的陌生人眼里闪过杀意,他跟着老爷子南征百战,岂容他人这样放肆。
”你也放肆!“
非白也气了,他一把丢掉司梦给他剥好拿在手上的虾,下一秒,他又快速的把那只抛空的虾再次握住!
罪过,罪过,他不是有意要扔虾的。
一口把虾放到嘴里,非白享受般的吃着。
他不是没有看到刚刚说话那人眼里的意味,可笑,不过是一群蝼蚁罢了。
他从不喜欢打没把握的仗,况且,今儿的宴会热闹戏还没开始上演呢。
非白的顶嘴让现场的气氛陷入了僵局。
这下,司梦都不知道怎么收场了。
“呵呵呵。”
在这尴尬之际,一道低醇好听的笑声打破了这暴风雨前的宁静。
其声恰似流水击石,清明婉扬,又似清泉入口,水润深沁。 宠婚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