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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上白桦炽热的目光,宝儿淡笑了一下道:“好久不见白医生。”
对于白桦这个人,宝儿的情感很是复杂,说喜欢吧,毕竟他伙同翟铭晏和司琴谋划过她肚子里的孩子,说恨吧,至少这个男人还是把小家伙的性命留了下来,不然即使是要了小家伙的性命,她温宝儿也不会知道。
白桦似乎没想到在这样紧张的环境中宝儿会选择和他打招呼,整个人呆滞了一下,然后有些机械道:“宝儿,好久不见。”
说完这句话,他的眼里才开始回神,仿佛刚刚的问候只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宝儿轻轻皱了一下眉头,很显然,白桦的那声“宝儿”让她有些不舒服,至少在宝儿看来,即使他们的关系不是那么糟糕,但是也不没亲昵到那般田地。
不想为不相干的人多耗费时间,宝儿将目光转而投向抱着她的翟铭晏,“阿晏,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似乎已经相信了翟铭晏,所以想要征求翟铭晏的意见。
翟铭晏看着涣散的翟家,扫了眼惊慌状态的宾客,最后将视线定格在宝儿的脸上。
因为前期额不断失血,翟铭晏的脸色有些苍白,虚弱并没有阻挡他内心所释放出的暖意,“先从这儿离开吧。”
翟铭晏说完,身后的赵乾和金鼎相互递了一个眼神,宝儿则从翟铭晏的身上起来。
等到她意识到她一直坐在翟铭晏腿上,男人的腿还受伤的时候,心里忽然有一种莫名的疼惜涌入她的心头,翟铭晏流了那么多血,根本没空包扎自己的伤口却一直陪着她,当她的主心骨……
宝儿起身后,翟铭晏对着她笑了笑,紧接着金鼎和赵乾将翟铭晏架了起来,为了避免再次碰到自家主子的伤口,赵乾和金鼎几乎把翟铭晏直直的架了起来,让男人的腿自然下垂,减少外界不必要的触碰。
看着翟铭晏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痛苦的神色,宝儿提着的心才缓缓放松。
这样为他担心的宝儿似乎很久没有见到了,所以翟铭晏心情很好,“别瞎担心,我很好,看看非白怀里的小家伙。”
小家伙自从被非白抱着似乎就没在动弹过,翟铭晏这么一说让宝儿刚放下的心再一次的提了起来。
“非白,小……”
非白此刻面无表情,眼里的神色莫测难辨,他仿佛连听完宝儿话的耐性也没有,“孩子好着呢,你照顾好你自己就好。”
非白说话的语气不是很好,而且说完他转身就离开。
“都特么给小爷让开,别挡道,不然一枪开你脑壳。”
非白走的很嚣张,离开的路上有不少人还呆呆的打算继续看好戏,尤其是一脸八卦的表情让非白莫名的烦躁,他说着就再次掏出手枪朝着天空放了几枪。
非白走路就跟螃蟹一样,基本上当他离开水晶阶梯走到踏实的土地上的时候,那一条路都被清了出来。
继而金鼎和赵乾架着翟铭晏走的很顺利,宝儿跟在身后,一时间故事的主角们都开始散场,然而还有很多看客都沉浸在当时的八卦中,有不少人看着此刻哭天抢地的翟家人,神色飘远,那样的钟鸣鼎食之家,居然有这么不为人知的肮脏。
沉浸在自己思路中的人根本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
大抵是白练生和赵涵等一波人在继宝儿一众之后登上地面的一刹那,湖上漂亮的水晶阶梯轰然倒塌,倒塌的太诡异了,那些在阶梯上的人根本就没时间反应,有些机敏的人反应过来后直接跳入湖里,一下湖,整个人都不能动了,湖底下是真的有东西,那些人下去的地方湖水变红,那红色是新鲜的血液。
阶梯上的人只能被动地等死,他们也想借助还没塌陷的阶梯朝着岸上跑去,但是下手的人太狠了,根本不给他们留后路,连接着岸上的台阶在一开始塌陷就自动断开将近五米的空隙,根本不给人上岸的机会。
这种死很残忍,是那种断了活人种种念想让人被动等死的方法。
“贺笠,救我,我怀了你的孩子,真的,贺笠,求你了。”
叫嚷的人有很多,但由于陆可莹刚刚经历了丧子之痛,此刻又要自己命丧于此,大抵是绝望和恨吧,她的声音格外的尖锐和凄惨,眼神死死的等着贺笠,仿佛在寄托最后的希望。
女人的声音终是换的贺笠回头看了她一眼,只是贺笠的眼神是那么得冰冷,并么有太多的情感,“孩子不是我的。”
他不知道陆可莹能否听到,该说的他还是说了,从头到尾,陆可莹是一个被他利用的傻瓜,就如同他是一个被赵涵控制、被司琴利用的彻头彻尾的傻瓜一样。
那一刻,贺笠忽然有些悲从中来,但是,他什么也帮不了她,那个可怜的女人,所以,他唯有缓缓的阖上眼眸。
耳边的哭喊越来越低,直到听不到,那些随着阶梯沉入湖里的人都销声匿迹了,唯有先前因为求生意志坚定而跳入湖里的人们,还直直的立在那里,只是早已双目无神,生命消逝。
岸上的人大部分是故事的主角,少量识时务的人跟了上来,然而最终还是被消音枪默默的结束了性命。
一时间很多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散了,眼睁睁的看着活人就那样变得冷冰冰,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些悲怆。
翟铭晏算是淡定的,感受着四周的沉默,他最先笑了出声,“赵四小姐真是好手段,当年的赵家、白家全部淹没在了历史,可谁又曾想到,多年后许多无辜的生命注定要为上一辈的恩怨而陪葬。”
赵涵只是笑了笑没说话,她眼神温柔而眷缩的看着离她不远处的白练生,丝毫不顾及贺志成的目光。
也是,赵涵能为了白练生给翟向南生子,又给贺志成生子,那么,在她的眼里,或许这两个男人根本没有声本质上的区别。
对于这种老一辈的情感纠葛,宝儿不能随意发表态度,但是涉及到当下的人命,宝儿于心不忍,“鲜活的生命,这些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在贺家的婚宴上都死了,但是贺家人却活的好好的,那贺家以后如何立足呢?我想日后这件事也不会那么轻巧的盖过吧?”
宝儿的话字字敲在活着的每个人的心中,今日能参加贺家宴会的人非富即贵,所以,死肯定是要一个交代的。
宝儿的话成功地让贺志成的脸色白了些许,他的笑容有些自嘲,“我还以为我和他不一样,没想到都是可怜人而已,为那个人,值得吗?”
贺志成口中的他,是翟向南,他和翟向南一样都是可怜虫,都是白练生借助赵涵复仇的工具。
赵涵眼里终于有一丝不耐烦,“贺志成,不要把你说的那么高尚,贺昊为什么没出席今天的婚宴,而且你的原配呢,她又在哪儿?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把贺家主母该有的殊荣都给那个女人和她的孩子,我和笠儿却只能被藏在身后,默默的忍受各种非议,你一定要记住,我的笠儿比贺昊大,不止一岁,我认识你,比那个女人认识你更早,呵呵,既然都变味儿了,就没必要在装深情了。”
说到这儿,赵涵的眼里闪过恨意和丝丝缕缕的嫉妒。
贺志成认真的听完了赵涵的话,他的嘴角似笑非笑,终于还是幽幽的吐出了几个字,“原来你在意的是这些。”
赵涵从未想过,如果贺志成将当年大张旗鼓的娶了她,甚至让贺笠暴露在世人眼中,不真是所谓的打乱了她的计划吗?
而近日是贺笠的婚礼,贺昊出席的话,只会让他的涵儿新生怨念,没想到,竟然是躲过一死。
所以,赵涵是个自私的女人,她从未想过自身的处境,她只想着别人占了她的殊荣,爱她就是那个人此生最大的错误。
相比于贺志成一脸的受挫,贺笠倒是比较淡定,只见他嘴唇微勾,像是无声的嘲弄一般对着宝儿道:“贺家婚宴,有人蓄意谋杀,围杀贺家宾客,意图让贺家承受众人非难,然后再抓几个替罪羊,这个理由如何呢,或者是贺家婚宴水上建筑出现大的纰漏,多方坍塌,只有少数宾客被救出,胡乱找些趋炎附势的人来冒充活着的宾客又如何呢,理由总有千千万,只看我贺家愿意用哪个罢了,温小姐倒是考虑的真多,现在的你最应该关系的是你自己的事情,如果贺某没说错。”
贺笠是贺志成一手培养出的儿子,从某种程度上,他的谋算更是深厚,不然也不会和非白“偶遇”,继而吞了顶级国际。
相比于贺笠的运筹帷幄,贺志成终是放声大笑,“哈哈哈,赵涵,你连你儿子都不放过,你看到现在,他还傻傻的为贺家找借口甚至想让贺家避过这场劫难呢,我贺志成就问一句,贺家有此一劫,是不是因为当年的贺家帮过翟家?”
回答贺志成近乎癫狂质问和笑声的是一直沉默着的白练生,他眼眸眯了一下,看着不远处年过六旬却浑身还是很有气度的贺志成,淡淡道:“贺家出钱,翟家军队才有当初的疯狂,接着贺家又借翟家的势分了不少战乱财,相辅相成,因利来,因利散,总该要为当年付出些什么。”
白练生是一个冷情的人,情绪激动的贺志成对上淡淡的白练生,性格差异昭然若揭。
还有就是,贺志成显然很在乎贺家,但对白练生而已,贺家承受的只是有的教训,并没有让他有太多的快感。 宠婚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