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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笑知道，这姜之牙是成名已久的神胎境界的强者，活化石一般的存在，在这么近的距离想杀自己简直是易如反掌。
“自然是我炼出来的，太爷爷你怎么了，这般大惊小怪。”秦笑云淡风轻地道，他的背后其实已经湿透了一大片。
没有办法啊，姜之牙有着极大的神念，若是自己说谎，只需有一丝神念波动，他便能感觉到，然后毫不犹豫地杀死自己。
面对这个老怪物，秦笑只能说出事实的真相……虽然他极度不愿意自己会炼药的事情暴露出去。
“恩，你的坦诚救回了你的一条命。”姜之牙点了点头，他撤去了身上的可怕缭绕青气。
秦笑松了口气，他心中暗暗发狠，迟早有一天自己也要达到这种修为，想压迫谁就压迫谁，想恐吓谁就恐吓谁。
“神药啊，这简直就是神药啊。”姜之牙犹如魔怔了一般，口中不断地碎碎念，“想不到，在老夫的有生之年看到这种丹药。它能够硬生生地提升人的一个境界修为，虽然只是天位境界有效，能够发挥最大化效果。但是，却也是逆天般的存在了。”
秦笑心中骇然，这个活化石果然目光如炬，一眼看出了此药的作用。
“这种逆天的药丸，本该存在于上古年代了，小家伙，能告诉我此药叫什么名字吗？”姜之牙问道。
“混沌丹。”秦笑不敢有隐瞒，全盘托出。
“果然，这是上古十大圣药的一种，原本已经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了，想不到今天却又重现天日。”姜之牙怅然若失地道，“老夫今日一见十大圣药的一种，当真是死而无憾了。原先，我不过以为这种药丸只是传说，根本不可能出现。”
秦笑无语了，看来《上古药典》并非全部都是不能外宣的秘密，估计野史中也有提起。只不过一般炼药宗师都将其当做是一种遗失的药方，权当做是神话去看了。
“小家伙，你放心，我不会问你此药是如何炼制，又是出自怎样的典故。”姜之牙道，“老夫年岁大了，对于这些并不是很关心。但是我有堪忧，你不过是小小年纪，却拥有这种可怕的炼药宗师的资质，前途肯定不可限量，会成为各方势力拉拢的对象，诱惑特别多。只怕别有居心之人会对你不利，所以你要小心，保护好自己。”
“多谢太爷爷教诲。”秦笑一阵阵后怕，自己某方面还是太嫩了，姜之牙几乎是醍醐灌顶之言，发人深省。
“不必谢我，倒是我应该谢谢你，能让老夫愿了自己的梦想。到了我这个年岁，想要争的东西并不多，只是心中遗憾肯定是有的，比如说这颗逆天的混沌丹。”姜之牙深吸一口气道。
“太爷爷，那你说这混沌丹能卖出什么样的价格？”秦笑尤为关心地问道，毕竟这事关他以后的修神花费问题。
秦笑已经决定了，如果老头子像纪连河那样说出一句天价，或者无价之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既然用来拍卖的，天价的东西，无价之宝的东西，肯定还是有个价格的。
还好，姜之牙并未这般说道，他道：“混沌丹，应该可以划到圣药的行列之中，而且品质还很高。不过，因为它只对于天位境界的人尤为有用，所以相对有局限性。修为等级高的人，不屑于用，而修为等级低的，用了也是浪费。”
毕竟是专业的灵药司职长老，姜之牙说话几乎一针见血，这就是混沌丹现今的不足之处。他并不是一味地捧杀这颗药丸有多逆天有多珍贵。
“太爷爷，按照你这样说，那是不是定低价很困难？”秦笑问道。
“嗯，的确比较困难，那得看谁有这种需要了。”姜之牙道，“不过，既然是圣品灵药，那价值不会低，按照我行以前拍卖圣品灵药的价格来看，还是比较值钱的。大约可以定到五千块中品灵石的价格，再高就不行了，估计也没有人买得起。这玩意说白了还是一句话，要看是否有谁需要。”
秦笑呼吸一滞，一颗是五千块中品灵石，三颗就是一万五千块中品灵石。他的红莲玉台一次使用八块中品灵石可以多瞬移八百里，一万五千块中品灵石则可以瞬移将近两千次，也就是十百六十万里，几乎可以横跨整个中州了。
当然，这只是低价，谁知道它会被炒到什么样的可怕价格呢？
对于混沌丹是否有人买，秦笑一点不担心，此次前来的大都是大门派和大教，他们舍得为自己的首席大弟子或者圣子花费这些。毕竟，拥有了混沌丹，他们就拥有了能与神胎境界强者一战的实力，谁不想做出逆行伐仙的壮举来？
“一切交给太爷爷去打理吧，我没意见。”秦笑道。
“交给我打理没问题，但那一成的手续费我还是会收取的。”姜之牙适时地表示自己按规章制度办事的良好品格。
“姜怀仁曾经跟我说，如果报他的名字，可以免去半成的手续费。”秦笑怒了。
姜之牙想了想，随后道：“好吧，看在新城主的面子上，少收你半成的手续费。”
这样，秦笑将混沌丹全权交给姜之牙打理，到时候自己只管收钱就可以了，一想到自己即将成为一个很肥的修神者，他就无比地兴奋。
走出了拍卖行之后，秦笑遇到了一个熟人……吴道德。
这家伙鬼鬼祟祟，点头哈腰地出来，看样子估计也是跟自己前来的目的一样，将东西交托拍卖行拍卖。
秦笑知道，吴道德他长期出入仙坟，手里肯定会有不少见不得光的东西，而且还是价值连城的那种，所以拍卖会也是他很好的销赃之地。
两人见面之后，心照不宣地一笑，随后勾肩搭背准备前去酒楼大吃一顿。
走在街道上，秦笑倍感舒坦，想想自己以后也算是个修神暴发户了，不由得脚步有点打飘。而吴道德更是夸张，他的眼神都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估计在琢磨着自己的东西能卖个天价，然后坐在灵石堆上哈哈大笑呢。
这两个家伙，都白日做梦。
知道吴道德感觉到脚下一个踉跄，他这才醒悟过来。
“对不起，对不起……”吴道德十分没节操地道歉着。
“你这臭道士，难道没长眼睛吗，踩到了我们大师兄。”其中有一个人大声地喝道。
秦笑抬眼看去，原来街道上来了一群修神者，这群人都是年轻弟子，大概是某个大门大派之人，所以衣服都是统一制式的，看上去相当的华贵。
现在，姜家古城门打开，对外迎接这次拍卖会的宾客，所以街道上已经有不少早早前来的修神者。
而面前的这一拨人，看上去修为很高，天位境界的有四人，天位巅峰的有两人，其中一个年轻的人杰实力深不可测，也就是被吴道德踩到脚的那位。
吴道德长期混迹市井，一点脾气都没有，他道：“对不起，刚才失神了。”
“失神了，这是理由吗？我失神的时候假如杀掉了你，是不是就不用负责了？”出声那人咄咄逼人地道。
看那群人的架势，摆明了就是仗着人多，而且这群人修为不弱，应该不好招惹。
吴道德耐着性子赔不是，他模样看上去相当的谦卑，仿佛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欺负他。
果然，那名弟子朗声地道：“我不想听你的道歉，说些实际的吧。”
“你们到底想干嘛，他已经跟你们道歉了。”秦笑看不过，他上前说道。
“你又算哪根葱？”那名弟子扫了一眼秦笑，发现不过只是个地位境界的修神者，于是放下心来，恣意地道。
“此人是我朋友，他已经与你们道歉了，到底还想怎么样？”秦笑说道，他的面容普普通通，也不是多厉害的样子。
“算了，小兄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吴道德拉扯了秦笑一下，根本不想多事。
“道歉没用，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那名弟子冷哼一声道，“一，让他乖乖地跪地上面帮我大师兄把鞋子擦干净。二，赔偿我大师兄的鞋子。”
这帮人实在是太蛮横不讲理了一些，秦笑压抑着性子道：“第一点绝对是不可能的，你那双鞋子多少钱，我陪你就是了。”
“哼，说出来吓死你，我师兄这双鞋子是一件上品灵器，名为飞天靴，上天下地无所不能，价值一百块中品灵石。”那名弟子狮子大开口道。
“我可没有那么多的灵石。”吴道德一把捂住自己的荷包道，要他的钱跟要他的命差不多。
秦笑心中冷笑，感情是遇到了打劫的来，把吴道德当凯子宰了。
“这只不过是双普普通通的鞋子，哪里值得一百块中品灵石？”秦笑佯装惊讶地道。
“那就证明你小子没有眼力价。”那名弟子看到大师兄不说话，立即来了底气道，“上品灵器本就值这个价格的。”
“那你现在给我两百块中品灵石。”秦笑直接将手一伸道。
那名弟子愣了一下，他冷笑道，“我凭什么要给你两百块中品灵石？”
“因为你的唾沫刚才溅到了我的脸上。”秦笑道，“我脸上原本附着的那薄如蚕丝的上品灵器‘臭不要脸无敌’护具被你污辱了，按照市场价三百块中品灵石，除去我朋友欠你的一百块中品灵石，所以你只需给我二百块中品灵石就可以了。”
“你……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臭不要脸无敌的护具。”那人气笑道，“小子，你是不是想灵石想疯了？”
“你还不是一样，我也没有听说过什么飞天靴。”秦笑回敬道，“还有，我的护具是根据你的名字起的。”
“你……”那名弟子脸色大变，勃然大怒地道，“小子，你找死。” 至尊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