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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数的人们过着一种步步为营的生活。
生活真的能让你步步为营吗?
如果问行烯,她的回答应该一个字就解决了吧。
反正此刻的行烯,会这么回答。
保安走了,燃燃也走了。
我们循规蹈矩,我们墨守成规,我们常常用过度的理性来要求自己,我们随时可以为了现实折腰。
我们活成了别人眼中的我们,假装的我们,唯独放弃了最初的那个本真的人。
时间久了,渐渐麻木,渐渐迷失。
为什么那些被偏爱的,总是都那么的有持无恐?!
这一场不惜失去自我而跟现实进行的交易,在今天,这个突如其来的中午,被彻底封杀。
行烯不能确认这是把她从不想过的生活囚困里解救出来的钥匙呢?还是置她于粉身碎骨的炸弹?
无论是什么,都必须要面对了。
行烯吃了两粒提子,还是没见屋子里有任何的动静,不由提高声音对空寂的房子大喊:“可以出来了。”
苏岩窸窸窣窣地从卧室里出来,一脸干嘛在她对面坐下。
“没说您呢,说您的那谁。”行烯把一粒提子放在嘴里悠然自得的咀嚼着。
压抑感从四周漫迷过来,窒闷得让人感觉到了自己脉脉的突突跳动。
半晌,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行烯的卧室门口。
双手捂着衣领,双腿战战兢兢,她困惑地望着屋里的两个人。
行烯头也没抬的继续从盘里拿出个提子放在嘴边,侧眼斜看了躺在沙发上的苏岩:“外人是不是可以滚了?”
苏岩用眼神示意门口的那位,让她先走。
门口那位脸上燃起愤怒、狂躁、绝望的火焰,就像一片死气沉沉的大地上空不断闪烁的雷电,然后一跺脚,放开腿跑出门。
行烯慢慢地拈起一粒提子,晶莹剔透水亮润泽,她把它丢进嘴里,狠命的嚼碎。
苏岩随手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准备紧跟其后。
“出了这个门,就没有再进的机会了。”行烯狠狠地说,“我想你明白这个理吧?”
扶着门把手的苏岩怔了两秒,缩回了脚,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苏岩换成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式,重返沙发上坐下,静静地看着行烯。
盘子里的提子在行烯的嘴里一个接着一个破碎,入喉,咽下去。
时间在这一刻的房间里静止下来,留着红翠欲滴的提子做流动的计量器。
整整一盘提子就这样完成了完美的空间转换。
行烯轻松起身,把水果盘拿到厨房里冲洗干净,放置好。
脚步轻盈地返回客厅的时候,望着沙发里的苏岩笑了笑:“没有什么可以说一说的?”
烟圈吐了一波又波的苏岩终于出声:“有什么好说的,你不都看见吗?”
“你没什么说的,那就只好我说。”行烯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找了个能支撑胳膊的角度,让自己坐起来舒服些。
苏岩继续吐着他的烟圈,没有看行烯一眼。
“咱们是不是好久没有这样面对面的谈过天了,呵呵。你说,你是净身出户呢?还是净身出户外加每年交三万块燃燃的抚养费到她大学毕业呢?”行烯声音甜美的说。
手里的烟在苏岩面前抖了一下,他赶紧把长长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谁说的?!”脱口而出的苏岩死死地盯着行烯。
行烯没有回避,一脸含笑的看着苏岩的眼。
有多久没有这么对视过了?
哪怕不是柔情似水而是愤恨如火,都没有过了。
好久没有过了。
好像有个谁,国外的女人,玩过那么一个行为艺术,就是与成千上万人对视。
一眼一人生。
苏岩的眼里,都是什么呢?
就算有什么又有什么意义呢?他的人生,终究再与我无关了吧?
终于苏岩低头,从茶几上的烟盒再抽出一支烟来,打着火,点上。
在第一口的烟雾缭绕里,他幽怨地问:“你早就知道了?”
行烯没有回答,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苏岩沉闷在烟熏里。
“既然你早早就知道了,那离婚两个字就不用我提了吧?”苏岩继续说下去,“燃燃,我要了。”
他晃动脑袋把房子看了一圈:“这房子,我也要了。你不是还有你爸妈的那房子住吗?”
见行烯没有半点想说话的表情,他顿了顿又说:“公司在我手里经营了这么多年,苦劳总归还是有一点。我就不说要多少百分比的份额了,你直接给我一百万的遣散费得了。一呢,用来确保我不把你公司的资源带走。二呢,奋斗了这么些年,弄点起步资金还是可以的吧?你不能让我带着燃燃像二十来岁的小伙子那样白手起家的干吧?”
说完,苏岩起身去冰箱里拿了瓶水,也好给行烯考虑的时间。
盖子在嘭的一声中打开。苏岩仰头,一口水直冲脑门从鼻子里喷了出来
他赶紧在餐桌上抽了些纸巾,来掩饰刚才的狼狈。
一边故作轻松的放慢脚步来回走了两趟,步子很大,脚步很轻……
是的,他就像一只被困在兽笼中的美洲豹。
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他只好轻声问:“考虑得怎么样?”
行烯侧过头斩钉截铁地说:“燃燃会跟我。第一条不可行。你能带给燃燃什么?厚实保暖的父爱?还是优质良好的教育?都不可能。你唯一要她的理由就是你的面子而已吧?如果你对燃燃有那么一点点的父女情意的话,就放下你的面子放开她吧?”
“切,我不能给,那你能给?”
“当然?!我能给比你能给她更好的。不仅如此,我还能给她我的所有,在她没有长成人高飞之前,我绝对不会让她有一个前缀为“后”的爸妈。你能吗?”
哈哈哈,你这哄谁呢?那么大个的活人,那个天蕤等在那里几十年来孤身一人,你们会……哈哈哈,谁信?
苏岩想着,嘴上露出一丝轻蔑:“你这些说的都是没意义的东西。燃燃归我,这事没得商量!”
“好,既然你这样说的话,咱们的燃燃已经过了十四岁了,她有自己选择跟谁的权力。你认为她知道你今天的行为之后,还会选择跟你走吗?如果你还要那么一点点滴滴的脸面的话,希望今天这事最好别让她知道,你知道你的行为对喊你为爸爸的少女多大的影响吗?”
停顿了一下,行烯继续,“很多男人离婚一身轻,根本就不想要孩子这个麻烦的。看在你要燃燃的面上,说明你这人还不错,不妄我嫁给你这么多年。冲着你跟我争燃燃这事,第二个问题我回答你,这屋就归里了。”
苏岩的眼角有那么一丝丝惊讶闪过,只是一瞬。
“不过,房子里的东西,只要与我有关的,我都会搬走。作为燃燃的爸爸,居无定所的免得让燃燃担心。”行烯狠狠地强调。
苏岩静静地看着行烯,等待着,那个第三条。 木讷老公俏虎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