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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再次点了支烟。
火星在半空中走来走去,最后在亭子的一角定位,猛烈地因为吸吞而成了一团火花。
阳沐屏住呼吸:不能吭声,不能吭声!如果你想要答案,就必须由男人打破僵局。
她暗暗地,稳稳地坐着,内心狂风翻滚。
“都知道了?”男人终于灭了因为烦躁而没有抽完的第二支烟,轻轻地说。
“嗯。”阳沐稳稳地坐在石凳上。蚊子嗡嗡声奇大在她耳边飞来飞去。
“耳雨也知道了?”男人慢慢向阳沐这边挪了一两步。
“没有。你看到的人除了我,没有别人知道。”阳沐温和而坚定地说。
“我是准备办好离婚了再和耳雨讲这事的。”男人的声音低沉下来。
哼哼,戳穿了你就说要离婚,太聪明的表现哦!阳沐心想嘀咕,不由大声问:“你和老婆谈论过离婚的事?”
“还没有。”
“那你有把握离得成?”
“我是爱耳雨的,你放心,到时实在不行,我们可以私奔!”
“这就是你的计划?私奔?!你这是准备奔到哪里去呢?这就是你给耳雨的?”阳沐斩钉截铁地问。
“你人怎么回事?不告诉她,而是来质问我,你什么意思?”
“作为她的朋友,代她先问你一下而已。你的计划是什么?你孩子怎么处理?请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你这是什么意思?”男人手撑在石桌上,靠近了她,气氛一时变得紧张起来。
“没什么意思!如果不能给婚姻,还加上有老婆孩子,爱有个屁用,爱就是耍流氓!”阳沐已经完全忘了自己的处境,大声质询起来。
夜沉沉。
蛙声阵阵,恼人的蚊子四处欢唱,偶尔一两只萤火虫飞出草丛跃过小池,来到亭子,一闪一闪,又飞离。
第三支烟又在打火机的火苗上点着了。借着微弱的光亮阳沐看到一张铁青的脸。
“事实就这样,你想怎么样?”对着烟猛吸几大口后男人说。
阳沐也不想太惹恼他,毕竟黑灯瞎火的,一女孩子家还是以安全为主,于是放低声音说:“你认为是你给耳雨说好还是我说?
“我说吧。”
“什么时候?”
“等些日子,我准备好了说。”
“我的期限是明天,你有意见吗?最迟明天晚上,你还没勇气对她说,那就我来。不过到时我用什么方式你就管不着了。”
沉默。
蛐蛐吱吱地叫起来,是短信,显示四人帮已离开仁文住处。
阳沐起身,扬起裙摆,让风吹过汗湿的部位干爽一下,然后结束她一生中第一次敌我悬差这么大的谈判。
她知道唯一的侥幸就是突奇,让男人措手不及,才不至于失场而平局。
远远的耳雨她们在欢声笑语走近,不时打闹追赶。
夜里的小街没什么车,四个人就那么事无忌惮地朝他们走来。
耳雨腕过男人侧身笑容如花,突然说:“咦?你脸色怎么这严肃?阳沐欺负你了?”
阳沐强笑着:“我一小女子能拿他大男人怎么样?你不担心我倒关心他,哼,去你的!”
望着夜沉沉处渐行渐消失的背影,阳沐的心比夜色更凝重。
阳沐单位宿舍终于筹备好了。
她决定周末去一趟汉正街,购买一些生活必需品。
汉正街的货品确实多的林琅满目应接不睱,就是一个小小的发卡,这条街也有好多的大楼专营,整幢整幢的专营。一家一家的逛,你一天晃个发卡都没走出来。
还好它是分片区的。阳沐要的生活用品,集中在汉正街中间区域多福路一带,坐1路电车在利济路下步行20分钟左右就到了。
多福路沿街道上有很多的小摊贩摆着叫卖,但绝对的好奇害死猫,阳沐坚决不让自己重复上当。
上次为了让面试成功的机率大一些,她匆匆来汉正街买了件纯白上有些许黑点点缀的连衣裙,配上过腰的马尾辫,清纯的感觉剥脱而出。
回程的路上,路边摊贩有人叫卖女式内衣,小小摊位围的人不少。
刚好内衣也到了更换的季节,阳沐就湊上前。
叫卖的大姐说:“胸罩随便挑,三个十元。”
真不愧是汉正街,东西就是便宜,就是在以前的小城,也没听说过这个价,想着就开心的阳沐一头扎在人堆里不一会就挑中三个,从包里拿出十元递给大姐。
还在招揽其他行人的大姐回头看了一下钱,白了一眼阳沐说:“三十!”
“什么?不是三个十块吗?”她吃惊的问。
大姐甩了甩她蓬松的短发说:“是啊,是买三个才便宜的十块一个的。”
“啊?!这样,那我不买。谢了。”阳沐把手里的物件放下,钱准备收回包里。
“什么?!你不买?老张老王你们过来,这小丫头片子她说她不买了!”大姐凶狠地看了一眼她,对不远处扬扬手说。
四五个男人从不同的方位走向摊位。
同选的比阳沐年龄大一些的女人碰了一下她的手臂小声说:“丫头,买了算了。这次我们吃亏,下次就知道。”
说完女人丢了三十块给大姐赶紧走了。
阳沐一看情形不对,也忙从包里找出三十块丢在摊位上就飞一样的跑了,连手拿着的内衣都没找摆摊的大姐拿个袋子装。
身后传来大姐得意的狂笑:“哈哈哈,还跟我说不要!小丫头片子,你敢不要看看?!”
从此后所有关于汉正街的信息后都会伴随着那个大姐的刺耳笑声。
这一次,找全了自己需要的东西阳沐就急急返程了。
天黑前布衣橱主骨在她的强烈按压下终于有点受伤的站起来了。
以前的生活里门锁坏了自己修,灯炮破了自己换,随身听卡了自己拆装,到现在二丈摸不到头脑的还把这衣橱组装好,好像生活中的各种小细节全然掌握似的,是不是就不需要别的人的照顾了?
也许吧,阳沐想。谁照顾谁呢?在这个以千万人计数的阳沐却才认识超过十个人以上的城市。
卧室还有同事春会计的一份,就没敢太招摇个性。
只是整洁的收拾好,铺上刚买的床单被套,美美地观看。嗯,今天太晚,洗了不能干的床单被套只能将就用了。
窗台阳台上错落不致的绕上翠花绿滕,生活是需要着色的,哪怕是暂居。
人生何尝不是时时刻刻的暂居呢!
明晃晃的日光灯太炽亮,点上刚刚采购的玫瑰型,小熊型,草莓型的各类烛来替换。
一阵幽香透过空气飘满,溢出小屋,温馨四溢。
这天特意接耳雨回家的阳沐,一直假装兴奋不已地说着自己装饰新宿舍的每一个细节,包括来去途中天空中云朵的形状也不忘修饰一番,还激情澎湃地等彻底收拾好后邀请耳雨有空过去小住。
天蓝草绿的讲了一路,没听见耳雨半点回声。
她用拳捶了耳雨的背:“咱俩都要加油,你从失恋中走出来,我从失业中走出来。”
反正是没有回音了。
累得像狗的耳雨在躺椅上休息,一副了无可生的脸,看着情形阳沐无奈地把晚餐都省了。
同宿舍的人们今天也不知跑到哪去了,若大的客厅里,只有两张躺椅,一个风扇,吱呀吱呀的声音,频频响起。
蚊子惹得啪啪啪的拍胳膊拍腿。
不知过了多久,夜色象野猫悄悄从门前滑过,把所有的声音被白昼一起卷走,只留下蚊子的嗡嗡声和风扇的吱呀声。
“难道就这样了吗?”耳雨终于喃喃地开口。
阳沐想了想,小声地回:“那还能怎么样?以前咱们是不知道他有妻儿,与他一起叫谈恋爱。现在知道了,还和他在一起,他还以为你接受他的生活状态,那就是情人了。什么叫情人,就是两相情愿。你情愿吗?”
“当然不!”耳雨大声说,一激动,差点从躺椅上掉下去。
“那你准备怎么办?”阳沐在借着窗外昏暗的灯光看着她,大气都不敢出。
手机突然嘀嘀嘀的响声吓了两人一跳,阳沐看了一眼短信,仁文的。
“什么?”耳雨躺好身子望着天花板问。
阳沐犹豫了一下,说:“仁文担心你自杀。”
“自杀?!我他妈才不自杀,要杀也是杀他!我想好了,既然他骗老娘两年,老娘就拖死他,去扰乱他的家庭。我不要他,也不让他好过!”耳雨激动得从并不牢固的躺椅上弹起终于落在地上。
等着她骂骂咧咧地把椅子踢了又踢,最后终于还是安静地躺下来,阳沐才轻轻地说:“咱们智商够吗?毕竟他比我们大那么多。”
“难道老娘就这样被他耍了吗?”耳雨愤怒得粗口不断。
阳沐试探地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别没事惹出更多的事来,对自己不好。咱们放手行不行?”
耳雨望向她:“放手?笑话,我们是这么好惹的?现在的我全身心只想一件事,怎么报复他!你不是有他家的号码吗?拿来,我要去打电话给他老婆!” 木讷老公俏虎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