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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这……”周禹结结巴巴的。
和他一起蹲在地上的阳沐也语塞得狠。
相视对望的两个人大笑起来,不得不直起腰一个向东一个向西的大笑一场。
阳沐捂着脸对周禹大作摆手的手势,示意他等一下,等一下再说什么话,等她笑完了再说。
地上的两个泵,离开了包装箱,就那么突兀地丢进你的视野,让你愣愣后不得不大笑起来。
要丑一起丑不是?一个要丑,另一个偏不,那个视角效果就麻烦了,冲突得你都受不了。
嘴唇都咬出牙印了才止住笑的阳沐站着俯视着地下的两个泵说:“你有没有觉得一个是俄罗斯产的大炮,一个是德国的蒂森克虏伯大炮?”
“唉,这就是蒙了眼也知道的差别啊!我也没想到泵头一样,换个不一样的电机是这效果啊!”周禹笑着摇头。
“是啊!看来ABB国内生产的东西远没有它的欧洲标准高,生产这个满身刺猬的东西居然就出厂了。”阳沐只有笑得份了。
不服气的周禹把这个装了ABB电机的小泵不厌其烦的搬到另一处有泵的地方,和那些泵放在一起比划着看一下。
阳沐跟着过去,耶!这个小泵倒还算是好看的了。
又鼓劲把泵脚步沉重搬回来的周禹说:“看来是这个原泵太精致了,其他的泵跟它不能放在一起,都显丑!”
离开时的阳沐约喝下午茶,周禹用忙推诿了。
推就推呗,生活中有多少机会就这样被你推诿了?机会它永远都在,只是留给下一个人的而已。
阳沐嗤了下鼻子,哼哼。
直径去了他们管理学院的报告厅。
离演讲开场还有半个小时呢!悠然的阳沐随手捡了片落叶,在手里转动着,脚步偶尔快速去追追那比她还悠然行走在地面上根本不理睬人的麻雀。
就这样一路走着,玩着,有些人急匆匆地从她身边走过,手上拿着笔记本之类的,去往她要去的方向。
急什么急?还半小时呢!阳沐没有因为他们而影响自己的节奏。
拐个弯,报告厅就在面前了。
手里拿着树叶的阳沐被门缝里的场景惊呆了。
那个容纳400多人的报告厅安安静静的伪装下早已拥挤不堪水泄不通简直就是壮观!
愣了一下的她赶紧把树叶放进包里,只身跻,往前跻!
如果这厅是一汪清潭,她也要成当中的一滴!
三分钟前想像着自己听着台上的讲座坐在椅子上记记笔记的美图被脚都难插的左拥右挤完全替代了。
唉,这里的学子可真好学!
看着二零后的茅老先生在台上站着神釆亦亦地讲了两小时,阳沐心里越来越肃然,站姿也随着越来越直挺了。
今天的她学了一种学习方法,就是将二手知识转换为一手知识。另外还彻底弄懂了那个专业词语“帕累托最优”。
终于知道什么叫大家了!
大家就是把最深奥的专业知识用孩童都能懂的语言表达出来,让从来没好好学过高等数学的你没接触过经济学的你,都能理解并熟知。
刚接受过大脑洗礼的阳沐放慢脚步,走进梧桐林小憩。
风过林,树果劈叭落叶沙沙鸟儿欢鸣,刚刚吸收八十多岁的智慧功力,又漫步于无限自然影踪。
什么是美好?就是今日嘛!
此时的阳沐怎么也不会想到,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她就和周禹一道泡在他的实验室了。
忙碌了三天还是不明究理的阳沐在饭桌上讲起了周禹。当笑话讲的调解一下自己疲惫的心情。
今天早晨见到的周禹真可以用毛发耸然这个词来形容了。
一大早见他的阳沐愣了半天。前些天见的那个干净,清新,欣长的身材和姣好腼腆的笑容完全被疲倦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
他看到阳沐的惊讶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昨天我熬了一晚上,做了个计算这个桶容积的公式。”
说着意示阳沐到电脑前,看对她来说就是一堆小方格加几个汉字几个数字的桌面。
“公式?什么鬼玩意值得熬通宵啊?!”阳沐不解地问。
“就是这个不规则的桶啊?等一下我们只要把启泵的时间和桶的高度输入进去,这个公式就自动算出泵的流量来。”周禹得意地说。
“啊?!这么个口粗底细中间还有凸凹造型的桶?那是多麻烦的事啊?”阳沐看了眼一脸倦容的他,接下来的话被自己吞进肚子里去了。
不过忍了一天的阳沐,终于还在是在饭桌上说了:“你说,就你家爷爷分分钟都能搞定的事,他一博士,硬是要熬夜弄个公式出来,有必要吗?”
女儿禾不解地问:“家爷爷能搞定?”
阳沐笑笑说:“当然!实验室不是有座秤吗?每次只有把盛了油的桶往秤上一放,出来质量不就出来了体积吗?流量不就好算了?唉唉,还公式,我天,他是不是读博士读迂腐了啊!哈哈哈!”
阳沐笑得饭都喷到鼻子里去了。
没想到禾看着她,翻了翻眼睛:“这有什么好笑的?那说明他对事情执著到精益求精,而你只是在耍你的小聪明而已!”
喷了饭的阳沐整了整自己的仪容,瞪大眼睛示意禾继续说下去。
禾放下手里的碗,认真分析起来:“你看啊!这么简单的方案难道他没想到吗?我想应该是想到了。你们在测量什么?不就是流量的精确度达不到他的实验标准吗?测的是精确度呢!当然相比之下他的那个公式更可靠了。你们平时总是说别人这个是差不多先生那个是差不多先生,我们的好东西都在差不多里质量一泄千里给浪费了。怎么着?今天终于见到了一个追求精度的人就这样自以为聪明的嘲笑,你还不是差不多小姐!”
“哦,哦……”阳沐一时语塞,我的天,她说的好像有那么些道理呢!
饭后周骞去洗碗的功夫,阳沐站在阳台上远眺山林的葱郁,脑袋里面还在浮现刚才禾的话,也想起不久前那个让她深深感叹的场景。
那天四个宝贝培训完后轮到阳沐接送。她带着他们进了金韩宫,准备吃饱喝好了再送他们各自回家。
四宝在双手拿刷子、筷子、镊子往烤盘不断放食物、调料、翻面的忙得不可开交的同时,嘴在饮料的空隙间,不知有谁提议,我们来干点什么呢?
于是集体传诵起朱自清的《匆匆》。
“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候;杨柳枯了,有再青的时候;桃花谢了,有再开的时候。但是,聪明的,你告诉我,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
才开始前一部分,又有人提议,应该是接龙的。于是从头开始四人玩起接龙版的《匆匆》。
有谁突然忘了自己的哪句,另三宝旋即齐诵,然后正常持续,没有半点空隙。
一旁观的阳沐被惊得努力的在大脑里搜寻:我有过这样的时刻吗?我想过这样的时刻吗?我所有知识碎片里有这样的图片吗?
好久,才想起《红楼梦》中的宝玉他们围着茶点吟诗作对的画面片段。
四孩子,韩国烧烤,《匆匆》。三个不搭调的元素,融合与一体,让阳沐感叹不已。
这些已来的主人翁们,他们将给这里带来些什么?
暮色临降,天空一片炫丽,转头间,楼云接洽处一片蓝光,在火烧云里灵动漂荡。
周骞提着花洒给阳台上的花浇水,禾也出来透气。
阳沐忍不住指着问:“你们看,那是不是海市蜃楼?”
周骞顺着她的手指望去,疑惑地说:“那不是在建建筑楼顶的照明灯吗?”
“天啦!真是服了你们!老妈,就你那眼神,简直能把爱因斯坦看成梦露啊!”禾大笑着。 木讷老公俏虎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