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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凭同伴雷一般的轰响着门,孙奥用沉默作回应。
她正把两个枕头垫在椅子上,滑稽地扭着身躯以便自己的双脚能舒服地放在那个广告打得满天飞的A开头的面盆里。
导游还说四星级,四星级就连个浴缸都没有吗?听说五星级都得自带恒温游泳室的,四星连个浴缸都没有?欺负咱们乡下人吧!
管不了那么多了,为了不感冒,还是先泡泡脚,管它什么注不注意礼节之类的。
门被轰得雷响的时候,孙奥就那么泡着冻去知觉的双脚,还不得不屏住呼吸保持不动的姿势。
直到门外传来谁说:“她该不会比我们弄得更迅速早早就走了吧?”
然后有人附和,有人嘀咕,一群人从门边散去。
孙奥才长舒一口气,把扭着身躯换了个方向继续扭着。
刻意避开他们,并不是相处下来不开怀。
恰恰孙奥很得意自己的这次选择。
一个人出行,第一次出行,没有经验没有方向感什么也没有的孙奥,只好把自己交给旅行社了。
起码万一来个高原反应什么的,安全有人负责。
不过坐到旅行社看行程单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想的多简单。
要去西藏流浪一下,随随便便也得跑个十天半月的做前期准备,就她这身子骨,咨询的女孩看得直摇头,彻底动摇了她踏进旅行社前一秒的那份熊熊信心。
最终,孙奥决定了这里,这个她刻意避开的方向。
一路欢歌的同伴们给她的落落寡欢没有留任何空间,被安排在同一屋的小小女孩除了车上,就连睡觉前也不放过她,还要求孙奥必须每晚给她讲一个故事。
现在之所以能清静,是因为小小女孩去医院吊瓶了,一下雪山就直奔医院去了。
孙奥以为子川会打电话追寻她的行踪的,可是没有。
离她拎着箱子出门到现在,都七天过去了,她没有接到一个子川的电话。
有时候孙奥都怀疑自己出门的时候是不是留了便条什么的以至于子川如此放心的她消失的日子。
但清醒的时候,孙奥真的确定自己出门的时候没有留只言片语,什么都没留。
刚刚游历的玉龙雪山说,七天一生。
一生都过去了,子川的生活没有因为她的离开有任何的不适吗?
可是真真确确她没有收到来自子川的任何信息。哪怕一通电话,一个短信。
飞机上,孙奥还担心子川来电话,不顾空姐的再三叮嘱,起飞的前一秒才关的机。等到飞机轮子一落地,她就迫不及待地开了机,除了闺蜜的一路顺风的祝福,什么都没有。
这几天她也时常拿出电话来,特别是夜深人静,小小女孩睡着后。但电话就是那么死一般地沉寂着。
就在两小时前,她还混在一伙人中去参观了那对情侣的改装房。
说是改装,就是将两张标准床合在一起了而已,一个宽三米长两米的床。
导游安排他们俩的时候没有了情侣房,只给了个标间,但小两口不依不饶的硬生生地将中间的柜子撤开也要睡一个他们心目中的情侣房。
一伙人跑进去热闹着瞎滚一番还不忘打趣:“就三晚上两尺的距离而已,有必要这么惊天动地的嘛?”
孙奥看着小两口的夸张反应,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终究是年轻气盛,咫尺都不允许啊!
孙奥就想到子川,和他们之间距离。
尽管如此,除了子川,她还是不想跟任何一起去。
毕竟这是个她向往了好些年的蜜月旅行地,没了子川,她只想独自去流浪。
孙奥只想独自一人流浪于她不远万里而来的丽江。
就这样,避开欢乐队型,孙奥整装出行。
脚行走在青石板上,有细雨纷飞在发梢,身体的每个触角都张望吮吸。
身置千万人之中,心却静的听得见树叶着地的声音。
穿梭于千百个小店,却不忍带走一片炫烂的色彩,一直看就越来越坚定这属于丽江的炫烂除了心却容不得任何地方盛下。
藏匿于尘世太久的心,放在细碎纷飞的空气里沐浴,沉浸于这里,沉沦于这里,沉静于这里,沉淀于这里……
这一路走来,她已然明白天地有大美,人心存幽微,而这些,都值得敬畏。
或许,一生只爱一个人,已然停留在了过去的生活里。
过去的生活慢,慢到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但现在,孙奥开始动摇了。
也许,一辈子只懂得爱一个人,并不是爱情的诠释。
爱情它是一种能力,不局限在某一个人身上。
就像那些只爱老公的女人,没了老公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她们,自以为很坚贞,很伟大,但也许有另一种可能呢?或许是一种变相的绑架呢?感情绑架。
感情绑架的背后最终牵连着的是利益和习惯,而这些都和爱无关。
就像她和子川。
当然,也不存在同时爱两个人的爱情,爱情是有排它性的。
同时爱两个和一个都不爱是一件事,那只能说明他真正爱的只有自己。
当他为两个女人纠结痛苦的时候,其实是很想和其中一个在一起,又很舍不得放弃和另外一个在一起的便利和利益。
真正的爱情应该是不狗血,不怨恨,不痴缠。
他们是两个独立的、成熟的个体在一段时间内走在一起。
长的很长,用一辈子计算,短的很短,用天计算。
也许,她和子川的,只能用年来计算了,六年。
六年,她最好的年华!想到这里,孙奥想要自己愤怒起来。
可那些积怨不知道怎么已在来程的途中早已烧成了灰烬,就是想点却怎么点也点不着。
这世上大部分的失落,都是因为我们自己没成为更好的自己,却奢求着别人成为更好的别人吧?
孙奥想,眼前一片模糊。
眼睛为他下着雨,心却为他打着伞,这就是孙奥想像中的爱情吧?至于那个对象是不是子川,真的那么唯一吗?
此时此刻,如诗般的丽江,在她的脚下,在她的身边,在她的视野,在她的呼吸里,在她随身携带的相机里。
而孙奥的心不再摇晃,那么清澈地行走着。
走在丽江的黄昏里,在环流的溪涧里,在摇曳的灯笼里,在错杂的拱桥上,在飘散的萨克斯风里,在顺流的许愿灯里,在二楼放声高歌的姑娘们里……
忽然传来大声的惊呼。
有点扰梦的厌烦中孙奥抬头,惊讶于尘世的渺然,刻意躲避的伙伴们迎面相望,大笑,拥抱。
缘分于此,孙奥只好遵照上天的安排,尾随大伙鱼贯般穿进酒吧。
第一次走进真正意义的酒吧,夜色中的酒吧,那是一定要来酒的。
有同行的女孩上台,没有搭上旁边乐手的调,也没有在高潮区轻松自如的呤唱,不过这样更能激起大伙千层兴奋浪。
有人吐掉嘴里的爆米花,放肆的高亢,合着她的五音敲击着桌面,还有人大声叫喊着服务员,向他要来玫瑰向台上的女孩几近的扔去。
不知是谁从哪窜出来,大声地说着什么,但暄闹声太大,一伙人还是不得不每个人都把耳朵伸到她的嘴边,然后哈哈哈大笑。
孙奥也屁颠屁颠地迎过去:“什么什么?”
“帅哥?独自一人的帅哥?”孙奥眼睛圆睁,“那你们怎么不去搭讪?”
一伙人集中火力盯着她,孙奥终于弄清楚了,同行中只有她单身。
艳遇吗?艳遇就艳遇吧!
孙奥不负重望的大吼:“在哪里?我去!” 木讷老公俏虎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