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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嗨了一天,回到家人都累散了架,两个人直接窝在沙发里,谁也不愿意动,就连电视摇控都没人去摸一下。
休息了半个多小时,余一阳摸摸自己的头发,把手拿到鼻子下闻,不怎么仔细都可以闻到那股烟熏火燎的味道,对李好说声:“我先去洗澡了。”就只身去了洗涑间。
水哗哗哗流了半晌,李好突然想起什么,敲着门对洗漱间的余一阳喊:“我要进一下洗漱间,可以吗?”
听见敲门声的余一阳关上喷头:“你说什么?”
李好顺手扭了一下门把手,能开,就直接走了进去。
看见李好人影的余一阳赶紧拉上了浴帘,开了喷头继续冲澡。
不过就那么一瞬间,李好穿过浓厚的水雾,看见了他脖子上的红绳玉佩。
退出来的李好呆坐在沙发上,直到余一阳从洗漱间出来,她才进去洗。
躺在床上看书的余一阳,脖子上的玉佩还在。
今天的李好看到这个玉佩,不知怎么的感觉特别的刺眼,心里一直盘旋着白天里大伙的话,心里感慨:原来他洗澡睡觉都不会取下的。
李好不知道她倒底能忍多久,也许,今天就是个机会。她当然知道现在外面玉的行情陡长。
她翻开被子钻进去的时候故作随意地问:“你那到底是块什么玉?怎么今天他们那么说啊?”
余一阳眼光盯着书目不斜视地回:“我又不懂玉,哪里知道?”
“既然你不知道,我们请专家去鉴定一下,不就知道了?”李好好奇地看了一眼他的脖子以下。
余一阳继续看着书,没有接她这一茬。
李好知道他心里藏着东西,就说:“又不是让你不挂了,只是暂时取下来请专家看一看,你再挂上去就是了。”
余一阳还是没有搭理她。
李好就有点生气了,说:“你到底为什么不肯去鉴定?”
余一阳再也不能沉默了,皱了皱眉:“为什么一定要去鉴定?”
“如果你是怕摘掉了不能保佑你,那好,你可以把我给你的那个玉佩暂时戴上吧,也不误你什么事啊!”
“我挂它,又不是为了让它保佑我。”
再说下去,李好就不知道事态能不能收场了,只好一头扎进被子里,挂吧挂吧,就随他去吧。
不过李好怎么会死心啦!以她的个性,既然已经知道玉蝉昂贵,但又不知道到底值多少钱,心里痒痒怎么可能熬得过去呢!
她只是在耐心地守候机会而已。
不久后的一个周六,余一阳喝醉酒了。
余一阳喝醉酒,可是件少有的事。平时他一直是个比较理智的人,很少失控多喝酒,不过这一次同学聚会却是酩酊大醉,回来倒头就睡。
李好也没时间去管他为什么会在同学聚会时喝醉酒这件事情了,就急急忙忙地从余一阳的颈子里摘了玉蝉就出去了。
结果出来,这块翡翠玉佩,非同一般,年代久远,质地高洁,雕工精致,是从古至今的玉器中少见的上上品。
李好回来的时候,余一阳还没有醒。李好又悄悄地替他把玉佩挂了回去。
第二天余一阳的酒彻底醒了,李好就把专家对玉蝉的估价告诉了他。
余阳起先只是默默地听,并没有什么反应,任凭李好绘声绘色地说着,专家看到玉蝉时怎么眼睛发亮,几个人怎么争先恐后地抢着看,等等等等。
李好说得眉飞色舞、情不自禁,可余一阳不仅没有受到她的情绪的感染,反而觉得心情越来越郁闷,玉龙又硬又凉,硌得他胸口隐隐作痛,好像那石头要把他的皮肤磨破了。
余一阳忍不住用手去摸一摸,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被李好偷梁换柱了,这么多年他一直把玉龙挂在心口,从来没有不适的感觉,玉龙是圆润的,它已经和他融为一体了,只有浑然和温暖。
虽然李好并没有偷换他的玉佩,可余一阳觉得,玉佩却再也不是他的那块玉佩了,这块玉龙在余一阳的胸口作祟,搞得他坐卧不宁。
尤其到了晚上,戴着它根本就不能入睡,即使睡了也是噩梦不断,余一阳只得摘了下来。
从此以后,余一阳每天晚上都得把玉佩摘下来才能睡去。
就这么每天戴了摘,摘了戴,终于有一天,余一阳在北京出差,晚上睡觉前把玉蝉摘下来,搁在宾馆的床头柜上。
回家后晚上洗澡的时候,余一阳习惯性的顺势洗洗玉佩,手却僵直在胸前不动了,玉佩不见了。
泡在浴缸里的余一阳怎么回忆也回忆不起来,是因为早晨走得急,忘记和忽视了玉蝉;还是因为早晨起来的时候,玉蝉已经不在床头柜上了。
余一阳努力回想早晨的情形,但他的大脑里一片空白,没有玉龙,什么也没有,甚至连那个宾馆的房间他也记不清了,那个搁过玉佩的床头柜好像也从来没有出现过。
直到水冰透了身体,他才猛然醒过来,哆嗦着穿上衣服上床,整个人一直为玉佩沉闷着,连话也不肯说。
李好起初没在意,但他半天都像在呆瓜地坐在旁边,很难让人不注意到。
李好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话。
刚才还在认真看书的李好,注意力一下子全转在余一阳身上。眼珠子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刚准备侧过身子继续看书,忽然看见余一阳下意识地捂了一下子的胸,看着他光洁脖子,李好将身子更大幅度地侧过去看,床头柜上空空的。
“你的玉佩呢?”李好不由得问道。
“好像不见了。”余一阳喃喃地说。
李好一听就气打一出来,她责怪余一阳太粗心,这么昂贵的东西怎么能随便乱放呢,她甚至怀疑子和是有意丢掉的。
余一阳侧过脸朝她认真地看了看说:“有意丢掉?为什么有意丢掉?”
李好没有回答他,只是朝着空中翻了个白眼。
余一阳不甘心玉佩就这么丢失了,他得想方设法地找机会。
次日清楚他就重新踏上了去北上的火车,来到他丢失玉佩的这个地方。
但是就像在回忆中一样,余一阳走进宾馆的时候,大脑仍是一片空白,他记忆中没有这个地方,没有这个大的大厅,没有那个大的总台,也没有从大厅直接上楼去的楼梯,总之宾馆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陌生的,都是第一次见到。
余一阳犹犹豫豫到总台去开房间,他要求住他前天住过的那一间,总台的服务员似乎有点疑惑,多看了他一眼,但并没有多问什么话,就按他的要求给他开了那一间。
余一阳来到他曾经住的房间,也就是丢失玉佩的地方,在掏钥匙开门的时候,他的心脏有点异样的感觉,好像被提了起来,提到了嗓子眼上,似乎房间里有什么意料之中或意料之外的东西等待着他。
余一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镇定了一下,打开了房门。
余一阳没有进门,站在门口朝屋里张望了一下,这一张望,使他的那颗悬吊起来的心,一下子落了下去,从嗓子眼上落到了肚子里,闷闷地堵在那里了。
房间和宾馆的大厅一样,对他来说,是那么地陌生,他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住过这间房间,里边的一切,他从来都没有见过。
床头边确实有一张床头柜,但每个宾馆的房间里都会有床头柜,余一阳完全无法确定,这是不是他搁放玉佩的那个床头柜。
他努力从脑海里搜索哪怕一星半点的熟悉的记忆。
可是没有,什么也没有,怎么也搜索不到。渐渐地,余一阳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是不是他记错了地点。
余一阳在房间里愣了片刻,又转身下楼回到总台,他请总台的服务员查了一下登记簿,出乎他的意料,登记簿上,清清楚楚地写他的名字、入住的日期以及住的房间,一切都是千真万确,一点都没有差错。
余一阳又觉得是他的记忆出了问题,但现在来不及管记忆的问题了。
首先、也是唯一的办法,就是先强迫自己承认这里就是他住过的宾馆、房间,这里就是他丢失玉佩的地方。
这个晚上,他把整个房间翻了个地朝天,还是没有任何发现。只好第二天灰灰地离开了。
刚出门不久,就看到街上一字排开有三家一样大小的古董店。
余一阳随脚走进其中的一家,问有没有玉龙,古董店老板笑了笑,转身从背后的柜子里抽出一个小木盒,打开盖子,“哗啦”一下,竟然倒出一堆小玉佩。
余一阳凑上前一看,这个盒子里装的,竟然全都是玉龙,只是玉的品质和雕刻的形状各不一样。
虽然玉龙很多,但余一阳一眼就能看清,里边没有他的玉龙。
他问老板:“有没有天然翡翠的”
店老板抬眼看了看他说:“传世翡翠?你笑话我吧,我这个店的全部身家加起来,值那样一块吗?”
余一阳十分沮丧,他觉得完全无望,他的玉龙根本就不在这里,他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他更感觉不到它到哪里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余一阳的手机响了起来。 木讷老公俏虎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