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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哪飘送来几盏晚归的灯火,风的带动下,湖面泛起了鱼鳞般的涟漪,一片接着一片,调皮地闪动,就像一匹迎风飘舞的绸。
阳沐也不知道,那些曾经让你难过的事,最后终这样微笑着说出来。
好吧,既然人生痛苦不可缺,那么你唯一能决定的是:它是迈向成长的痛苦还是饮憾终生的痛苦。
阳沐回过头,看着清光里的京,摸了摸自己的脸和头发,笑了笑:“什么事不重要,重要的是起效果。最快了解一个人的方式,就是去看他的恨与怕。大卫的恨与怕是什么你知道吗?”
京若有所思地把脸望向湖面迷雾。半晌说:“好像不知道,唉哟,他那无知的人哪有什么怕的啊!”
“你看你看,又来了。不准在我的面前谈起你男人时用那样轻蔑的口气,这样不是他,我都受不了。他是歪瓜的话你也好不到哪去这个文盲们都知道的道理,你就是不在意啊!你们一起生活了十三年,你不知道他的爱恨怕?”这次轮到阳沐吃惊了。
“我管他那多干嘛?说实话,上次跑到那边去见那个人,还给那人兴冲冲的做了一顿早餐。当时我就想,这么多年,我从来没给大卫做过早餐呢!”京也从回忆中找到了兴奋点,表情舒展了许多。
“今天还是别谈那个人吧!咱们要理清的是你和大卫。其他的人,先搁置一边不谈,免得关系复杂了你头脑转不过来。”阳沐打断了小小兴奋的京:“言归正传。你居然没给大卫做过一顿早餐?”
“反正我的记忆中没有,现在想起来,也还蛮好笑的。”京笑着说。
“你呀!可真有你的!那你知道他衣服的尺码吗?比如他的衬衣几号裤长多少?”阳沐被惊讶接二连三击倒。
“啊?!我还真不知道。他每次都自己买衣服。或者我在汉正街拿一打回去,他挑一个他穿得了的码子就可以了。其他的我爸我哥我姐夫各一件,刚好凑个全码。”京边说边笑起来。把烛台上的茶倒在两个已空多时的杯里。
买一打衣服?什么鬼?她的生活里,大卫和她爸,她哥,她姐夫所有的男人同一个位置站着?
阳沐静静地看着京,看着她,看得她都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落下的时候,忽然仰头无声地大笑,捂着嘴大笑。笑得把头都弯到桌子里一时半会不想出来。
京随手拿了桌上的勺子去敲她的头,敲着敲着,自己也笑起来:“要你笑,我要你笑!”
终于直起腰的阳沐鼓圆着眼睛轻声问:“你真不知道大卫衣服的尺码?你真的连他的这你都不知道?!”
“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我打个电话一问他不就行了的事。”京拿着勺子沾了茶在桌上画着什么。
“哈哈哈,问题是你十三年都没打这个电话啊!唉,是我,也要和你离婚,我也要和你离婚你知道不知道!”阳沐笑着又把脑袋藏在桌子底下去了,只有那里,才能遮盖住她有点略显狰狞的笑容。
“真的有那么重要?”京喝了口茶直勾勾地盯着她。
终于可以稍稍保持一下风度的时候阳沐整了整头发重新坐好,认真地对京说:“什么叫了解?大的大的他的怕与恨不知道,小的小的他的衣服尺码不知道,你这老婆怎么当的?他还跟你过了十几年?感觉大卫的形象突然一下子在我的眼里高大起来了,哈哈哈哈!”
“啊?那些小事在你看来真的那么重要?”京也笑起来。
笑得一脸无奈的阳沐大声喝着:“滚滚滚,你跟我滚,再也不想跟你这样的人讲话了,我不认识你可以吧!”
好不容易刻意渲染好的气氛想做一次深度交谈,就这样被无端接二连三的惊讶给毁了。
罪过啊,罪过,再也没法深度下去了,真是枉了一湖清光的美好啊!
两人只好作罢清空了茶壶离去。
……
风过林,树叶沙沙鸟儿欢鸣往年的残果噼啪落下,砸在俩人的头顶发梢衣裙上,瞬间让人沾染自然踪影,美好如不远处的湖水淹没你的身心。
观日台的日出之约已在两个清晨都没被她们睡过去了,就这样睡过去了。不光是日出,就连酒店的早餐,也就这样睡过去了,就像回到十多年前的一样,她们的那些没有上午的日子。
一出门就正午阳光明晃晃刺眼,她们租了辆双人自行车,骑往岛北面的标志性雕塑“娘子塑像”,想让神话与现实交错的感觉感染一下自己。
哪知没骑一半,车的链条掉了。反正出了石板一条街,这岛上处处皆风景,两人索性在林间小憩。
传说一千多年前,这里原为高唐县,因地壳变动,变为一片泽岛。地陷前夕,有一位母亲和儿子发现这里将要地陷的预兆,母子二人就分头火速通知乡亲们撤离,要大家刚往山上跑。得知消息的众人奔跑中顿时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大雨滂沱,山崩地陷,瞬间高唐县城沉没,成了一个广阔的湖。躲过灾难生还的乡亲们为了感谢这母子俩的报信之恩,便做了娘子塑像屹立在岛的一隅以此纪念。
神话里有母子知晓先兆,而现实里,谁有能力知晓这个先兆?在你的婚姻即将走进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大雨滂沱、山崩地陷、瞬间沉没之前,谁能给予你特级警示?
买菜回家的京拿着手机看到:“我好想你!”就坐在床边泪如雨下,刚好回家换衣服的大卫碰了个正面。
一场抢夺手机大战不可避免。更不可避免的是大卫随之过后的疯狂如雨点般的拳头。
从床上拖到地下,满床满地的血,就这样流淌着……
流淌在愤怒里,流淌在绝望里。
愤怒的大卫似脱疆的野马狂奔在他无序头脑的草原迷失后,索性带了一个平日里网上聊的火热的女人招摇的前往宜昌度假去了。
对全世界宣扬说我大卫也是有女人爱的。什么样的女人?他就不管了,只要对他高山仰止就好了。
泄愤了的大卫终于要面对结果了,结果就是那个女人怀孕了,以此要挟登堂入室。
一段他久久不想放弃的婚姻,终于在他的歇斯底里下开始沉陷。
大卫还是不想放弃,回来请求京的原谅。
大卫的姐姐也来了,请京继续做他们家的媳妇,至于那个女人,她会要求她打掉孩子给一点点小小的补偿。
京的哥哥来了,这一次放了狠话:“那个男人都这样了,你还要和他生活在一起,我就不认你这个妹妹!”
“那你就跑到我这里来了?”阳沐像在听一个与她毫无关系的故事一般,随手捡了根枯树枝轻轻地一截一截地折断。沉默了半晌,对着不远处那匹悠然地啃着青草的老马那一甩一甩的尾巴,笑了起来,这小说编的,太蹩脚了,没彩头。
“那我还能怎样?”京也捡了根树枝在手,狠狠地扎着地。
阳沐歪着头看着京说:“你觉得如果我去学学心理学,专攻婚恋情感咨询这块,是不是一个很有市场前景的行业?!”
“那你也应该是十年前就学啊?!那时候学了现在可以帮到我。连你最好的朋友都帮不到,学了也白学。”京挑起一块小石头,用力丢向远处。
阳沐也捡了块石子,丢了出去,没有京的远。“有个事问你,大卫说什么知道我的龌龊事?” 木讷老公俏虎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