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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那么多的琼瑶岑凯伦严沁,她排除掉太刚的,也排除掉太柔的,她想要和一个刚柔并济的男生谈恋爱。
他符合她所有对男孩的想象!
第二天回家的校门口,洋子的前座带的男孩,不断地走来走去。看到她远远地来,就站着没动了。
“等我?”她走近了有些疑惑地问。
“是的。”他向她手里塞了一个大大的信封快步跑开说:“你回家了看。”
一封十七页长的语无伦次的信。
她看了三遍,终于懂了。
他喜欢她。因为洋子的前座,他时常在她们班走动。一来二去,发现了她的良家妇女性,又没男朋友,刚刚好。
设计的,原来都是设计的!
洋子的小羌,洋子与洋子的前座总是拉他们当电灯泡。原来他俩才是灯泡,他们一直设计着四人行。
怪只怪男孩的懦弱,迟迟不敢表白。以为就这样就好,朦胧就好。
突然间杀出了个谁,他感受到危机四伏,不得不花了三天时间写了无数次草稿。
最后的原稿在她手上,满是忏悔和懦弱。
泪水无声滴落。
知道你的善良,知道你的儒雅,更知道这十七页乱七八糟的字是如何的堆砌,因为本人已腹稿过无数页这样的乱七八糟,一个帮人写情书的高手,自己却没写出的那封。
只是对象不是你!
如果上苍注定在这时给我一段情,我要两情相悦。
我要自私的对你!
她和他终于走在阳光下了。
他在晚自习第二节后来教室门口的栏杆边,给她信。他在自习后带上她飞一样的骑车去桥上,让那流水一般的月光和月光一般的流水包围,然后飞一样的赶在宿舍门关前一分钟抵达。他拿来了他的练习册,教她看解题过程好自学提高成绩。
她带他参加所有同学的聚会。
友来了,说:“你们俩这悬殊太大,他一定是玩玩的。”
她不动声色。
友来了,说:“你生日我参加不了了,礼物到。生日party准备得怎么样?”
她说:“不知道呢,人家在办。”
“他姓得可真好!哈哈!”友笑着说。
他以全校两个之一的六百分上去了计划中的大学。
她落榜了。
只有她自己清楚,不是因为谈恋爱而落的榜,是因为没有信心,而向上苍要了一段情,让高中日子从此丰满。
两地恋情,需要太多太多来支撑。
六年的时光,需要太多太多的美好填充。
她努力了,她认为此生要嫁的就是他吧。
他努力了,在四年的大学生活里,多姿多彩的人群和世界,他的屏蔽和选择性的接受。
一次晚会上,突如其来的幸福击中了她,因为他的一首歌。
她也失去了。
极度的欢喜就是极度的伤害。
一首歌的时间到底有多长?
分别七年后,她终于对旁人说:“你唱唱这首歌我听。”
玻璃被钻石划过的声音,在心房滑过。她终于心表如一的平静。
此情此人无需忆,人生从此不交集。
……
华北平原黑夜里的村庄、树林、池糖,像水墨画一样静谧的从身边掠过。偶尔闪过的街道路灯像一条波平如镜的河流,蜿蜒在浓密的夜影里,似在回忆着白天的热闹和繁忙。
蜗行的绿皮火车像是苍茫夜色大海里的一只小船,沿着既定的铁轨摸索着前进。津市,在海中寻觅着。
车厢里寂静一片,偶尔夜起的人们也只是在悄悄的挡了你地灯的光才会被发现。
凌晨2点35分,京的信息终于过来:大人小孩一家三口都安全无恙,放心。
手机屏微弱的光线照耀着阳沐静穆的脸,半晌,把手机盖在被子上。黑暗里的她长出一口气微微笑了一下,就像自己刚刚幸运躲过一场浩劫般。
隔壁的谁悉悉索索地给自己变换了个睡姿,继续沉睡。
几年前一次饭桌上的欢谈,周骞在大谈特谈自己大学没有谈过恋爱的后悔后,禾取笑他说:“你啊,就是一乏味的人,大好时光留下的都是空白。”然后转向正在一起笑的阳沐说:“老妈,你来,说说你的初恋是什么时候?有什么好玩的分享分享!”
“啊?!”刚刚还笑逐颜开的阳沐一下被噎着半天,愣愣地看着禾。
禾看着她愣愣的表情,瞪着眼睛一脸嫌弃地说:“不会你也跟我说老爸是你的初恋吧?那你们两个人也太乏味无趣了!”
周骞赶紧跟阳沐挡了过去:“你妈,她那时在读书,那个年代缺吃少穿的能谈出个什么名堂,哪有什么好玩的事跟你分享哦!来,还是说说你的同学们吧,他们那些事才好玩,快,分享分享!”
话题被成功转移,阳沐半天才侥幸的长舒一口气。
饭后的散步中,周骞独自一人在林荫小道上慢跑开去,留下禾与阳沐两人悠闲地一路摸着花啊枝的慢慢地走。
阳沐润了润嗓子,认真地对摘了蒲公英吹得满天飞舞的禾说:“你先问的那个初恋的问题,我没有回答你,是因为你老爸在场,不方便回应。”
“啊?!难道你有什么秘密瞒着老爸?”刚才还嬉闹一气的禾忽然安静下来对她的话感兴趣了。
“你那小脑袋都鬼机灵的想着什么啊?”阳沐笑着用手指假装点了点她的小脑袋。
“那为什么老爸在场你不能说呢?”禾更不放手的追问。
阳沐笑了笑说:“初恋也不是什么秘密啊!只是当着你老爸的面谈我曾经多么多么爱一个人,别人,那是对他的不尊重。你现在谈论的爱情,是孩子们间的爱情,英语直译过来叫小狗之恋。既然是狗狗之恋,怎么谈论都无所谓啦,反正对任何人都没伤害。但成人之间的爱情,会有很多的责任和义务。你有一些些承担责任能力的时候,我再讲给你听吧。”
“那是什么时候?”禾说着又看到一只蒲公英,蹲下去摘。
阳沐站在她的旁边,轻轻说:“你十四岁之后,十六岁之前。如果那时候你还对它感兴趣的话。”
“为什么是那个时候呢?”禾一边小心意意地举着蒲公英不让风吹落一边转过头问。
“因为那个时候你会分辨什么是伤害,就知道什么话可以对你老爸说什么话不能对他说了。”她笑着说。
忽然而来的亮光打碎了窗外夜的黑,不时有灯光间隙地照耀进来,火车的咔哒声也渐渐放缓,车厢里传来柔和而清晰的女声,应该是到了哪个沿途而过的站。 木讷老公俏虎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