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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响彻篝火旺盛的时候,更多的人们三三两两的汇聚到这里。
群山为背景,广场是舞台,就连苍穹和它华丽璀璨如锦缎般的幕色外衣也褪给这一群由火焰映照的红红的脸庞!
时间轻巧地滑过,没有人愿意就此离去……
当一切都静下来,大地憨睡,星星象雨后春笋装点夜幕没有任何盛况的烟花爆炸于头顶可以比拟,星座们不是在图片而是在生活里向你展示它们的顽皮。
孙奥在这里,终于过上了睡得自然醒的生活。
她躺在床上,想着老妈催她早起的重复过千万遍的“懒虫快起床快起床,太阳都晒到屁股还不起床?!”她就一脸甜笑。
透过窗帘看到阳光九点在对面山顶九点半在山腰十点照进门窗,真的等到太阳晒着屁股,她才开始慵懒的起了床对镜贴花黄。
要去转湖了!
老母亲说是上天的恩赐,要三兄弟把孙奥带出做个一年仅一次的祈福仪式。
听说孙奥吓得惨白的过山经历,大哥特意借来了商务车,一家人高高兴兴的从平原绕道去。
一路上,陈聪坐在孙奥的身边不断地讲着过眼的风景和行走在路上的各类服饰着装的特点。
孙奥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少数民族,置身在他们的世界里。
哦,不对,这个地点的汉族人,对他们来说才是少数民族,孙奥人生第一次感觉自己是少数。
最忙碌的要数大哥了,虽然身负司机的职责,他却不时伸出脑袋和过往的熟人招呼,偶尔几次还干脆顿车耍烟闲聊起来,让孙奥惊诧不已,陈聪在一旁解释说大哥回来的次数少,难免会这样。
虽然才来二十多小时,孙奥算是看出来了,这里的人们不用手表的,他们只需要太阳就好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陈聪趁大哥停车闲聊的空档,下车去草垛上揪了些什么草回来,朝孙奥挥舞着上了车。
“先帮我拿着,”陈聪留了一根自己手上,其他的都给孙奥,“这可是我们小时候折哨子的那个,我跟你折一个看看。”
说罢手和嘴一并用下了,掐,折,搓,揉,各种动作,虽然做到哪的时候要想一下,不怎么连惯,不过还是勉强折了个什么,放在嘴里一吹,还真刺耳的响起来。
“不行不行,生疏了,我再帮你折一个。”陈聪说着在孙奥的手里拿去一根草。
孙奥仔细地拿着个他折的小哨子看了半天,转脸对陈聪说:“你折慢一点,慢一点,我也要学着折!”
陈聪看着她要强的脸,笑笑停下手等着她一步一步的跟上。
第一个没成功,孙奥马上进入下一个模式,终于第二个丑陋的哨子在她嘴里亮起来。
孙奥在边吹着单调的音一边开心的大笑,眼光路过处,阳光灿烂黄土翻滚下的大猪小猪们,正三五成群的披挂或黑白或金黄的毛发悠闲的晃遨,你都可以从黄土湮没眼脸的痕迹中感受到探索发现对它们来说是一种怎样的快乐!
孙奥不由得用手指着它们大叫:“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的快乐猪猪!”
一车人被她的失态逗乐了,坐在副驾驶的大嫂扭过头来爽朗大笑:“小妹倒底是城里人,就是不一样,猪在你们的嘴里都快乐起来了。快乐猪,哈哈哈,快乐猪!”
“哪里?哪里?”
“快乐猪?”
“那边那边,就那些漫地拱土的猪!”
一车人七嘴八舌的望向那片田野,然后不约而同的笑得前俯后仰,让平日老觉得自己没有幽默感的孙奥吓了一跳,没想来她这么平常的一句话,在他们眼里却仿佛段子手横空出世。
嬉闹间,草海犹如油画一般铺展在面前。
陪着孙奥走在油画里的陈聪,描述着它翠色苍茫的夏天里格桑花的美。
但在孙奥的眼里,那一片片清澈见底的湖水配上一丛丛金黄如墙的芦苇,微风一吹,扬起雪白纷飞的花絮,就很有意境了,她不想贪心太多。
转身发现二哥在离他们不远的后面走着,孙奥立马跑过去把手机给二哥:“给我和陈聪照张像!”
二哥一脸傻笑地望着陈聪,这家人的摄影师是陈聪,他脖子上正挂着大炮筒式的相机,二哥可很少有荣幸给人撑机的。
“照吧,就你照!”陈聪远远的冲着二哥挥手。
二哥慢慢朝他俩走近,小心地选着角度。
“好了没,二哥?多照几张,连拍!”孙奥问。
躬着身的二哥忙说:“好了好了,你们俩笑一个!”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二哥按下快门的时候,孙奥一跃身,挂在了陈聪的脖子上。
陈聪一脸的目瞪口呆,两条手臂僵直着,被二哥咔咔咔的连拍了几张都没回过神来。
“表情,注意表情啊,笑一个会死啊!”孙奥扬起右手轻轻拍了拍陈聪的脸大叫,转过头面对二哥镜头说,“这下好了,你继续给我们拍几张!”
二哥手里的手机咔咔咔地连连响起来。
孙奥鼓着眼睛做着鬼脸摇晃着身子从二哥手里拿回手机,没看一眼呆若木鸡的陈聪,自顾自的朝前走了。
陈聪说了,这是一条不走回头路的路。
一伙人在车上把湖转了三圈,仪式完结。终于选了个绝佳之地,准备野炊。
生火的生火,搬柴的搬柴,大嫂还搬出了她各种拿手的泡菜,和昨晚她专门做的满满一盆的凉皮。
大哥他们居然还从车里搬出只全羊。
他们居然搬了只全羊来烤?
这阵势可把孙奥震到了。
和陈聪一起把啤酒一瓶一瓶的排放在湖水里当全天然冰箱时,孙奥问:“你们今天杀的?是我昨晚上看见的三只中的哪只吗?”
“是啊,你还没起床时他们杀的,怎么了?”
“啊?那么可爱的羊你们也舍得杀?”
“姆妈吩咐的。”陈聪婉然一笑。
笑得孙奥有点迷惑了,男人的笑不能用婉然来形容的吧?这句话明摆着说老妈的话就是圣旨啊!想起她自己和老妈的锋芒相对,孙奥吐吐舌头摇了摇头,表示不可理解。
一群一群的野鸭们,在孙奥的面前晃动着,畅游于万里无云晴空般的泸沽湖面,身后荡漾着网状般的波痕,与天山水共溶为自然!
孙奥陶醉其中,喃喃地说:“你知道吗?每一只鸭子都是一位哲学家。”
陈聪眼睛一亮,问:“怎么说?”
“没有水面下的拚命划水,哪有湖面上的优雅悠闲哦!”孙奥怅怅然。
现在轮到陈聪摇头,对她脑袋里时不时冒出的鬼精灵又是气又是好笑。
“什么时候的事?”孙奥身子倾斜过来小声问。
陈聪侧过脸,上下打量着孙奥,一脸疑惑。
孙奥和他对视一眼,转过脸面向湖水,“你妹妹?”
陈聪低下眼,转脸向湖面:“你怎么知道的?”
半晌,孙奥耳边传来一个哽咽的声音:“十年八个月又三天。” 木讷老公俏虎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