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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机场就开始一路欢歌的三个人,在解决掉李好的犹犹豫豫后,终于挥手道别了。
海贝并没有故事给两位。她知道,她俩就是打着个想听故事的由头,给三人一些会面的机会。
毕竟自从接到那个晚上接到电话离开后,她们三有好长时间没见面了。
拖着旅行箱走进小区后,海贝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她开始想儿子了,她连会议后的旅游都没有参加就提早回了。她想立刻进家门抱着儿子狠狠亲他几口,那小子一定会高兴得大呼小叫的。
她又想到了柏安,外出的这几天,他照顾着儿子,可她似乎并不怎么想念他。离他越是走近,反倒有一种莫名的压力也正向海贝步步逼近,如影随行。
这么想着,就上了楼梯,灰色的防盗门,用钥匙开门呢还是敲门?
海贝决定用钥匙开门,她想突然出现在儿子面前,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门开了,她回过身去把旅行箱的把手按下去,然后擒拎着箱子进了门,一抬头,看到一个女人正站在客厅的沙发旁边,好像刚刚因为惊吓一类的事情弹簧般起来一样,站姿有些奇怪。
柏安在屋里闻声而出,看到海贝,慌忙替她提行李,一边给海贝介绍着那个女人,说是他的表妹。
海贝没见过柏安的这个表妹,她客气地跟女人打了个招呼,然后直径进里屋,却发现儿子的房间没有声响和灯光。
海贝问:“宝贝呢?”
柏安说:“儿子不在。说是今天同学生日,一伙人约着去吃大闸蟹了。”
柏安说话好像有一些些的紧张不安,海贝想:原来孩子不在家,他表妹就来了。
柏安似乎想解释什么,但欲言又止。
声称柏安表妹的女人这时候知趣的跟他们道别,柏安一路送着去了电梯门那边,一边对海贝说:“我顺便去下面抽支烟啊!”
海贝没有说话,转身从行李里往外拿会议发的土特产礼品,一边拿一边想:一个多年不曾来往的表妹,是来找他借钱的还是接案子的?
当然,海贝没有问柏安这句话。
海贝向来是一个沉着镇定,冷静理性的女人,厦门,只是个意外。
现在,海贝已然回到了这里,不再是厦门。
时钟咔嗒一响,正好八点,海贝拉上窗帘,抬起胳膊,反手拉开连衣裙背后的拉链。
身后的浴缸里,浴球已经融化开来,热水哗哗流淌的声音,灌进耳朵,直舒服到每一寸骨头里。
海贝一脚踩进浴缸,将沉沉的身子托付给漫过肩胛骨的热水。?
这一瞬间,她感觉好似海水悄悄漫过耳朵,心里那些撕心裂肺的声音也像头顶炽烈的灯光一样,失掉了所有温度,只留下它们在水中寂静的痕迹。
宽广深厚的海会让人忘记时间,忘记情绪,像雨水冲刷尘埃,海水也一层层冲刷掉海贝的记忆,许多面孔变得模糊,许多事情变得稀疏,那些浓墨重彩都被充满盐分的海水洗褪了颜色。
一个声音温和磁性地响起,是苏瑟,他正指着远处隐约的岛屿,“你看,远处的那座岛,云遮雾罩,空濛迷离,如同海中仙山。这一边的海滨浴场又是碧波银花,金沙闪烁。再看这边……”
说到这里,苏瑟一转身,指向了海滩的另一端。他的手,依然故我地指着前方的大海,海贝的头发飞散飘舞,有几绺掠上了他的脸庞……
臂弯下的海贝像梦中人不知醒来,毫无逃避的迹象,她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影里,眼望远方,目光茫然,听着苏瑟磁性的声音继续响起:“岛上岸崖陡峭,怪石嶙峋,山花野草遍及全岛,小鸟自由地在岛上的石洞中飞来飞去,游人来到这里可以观海听涛,或者在海水浴场游泳……”
海贝在这个声音里飞奔向海滩,脱了鞋踏进海水。
自从接到关于晓晓案子的电话后,海贝就没有快乐过了。
当然晓晓的案子之后,海贝和柏安谁都没有再提起之前的不快。
对了,刚刚不还是在海边,在苏瑟的身边的吗?怎么一下子牵扯出柏安了?
两个人生活在一起久了,惊喜或惊吓,所有的矛盾都不再被直面,沉默与解决之间画上等号,两个人都达成了这样的默契。
而生活中的许多默契都不是源自愉快,也许这就是需要默契的理由。
柏安的目光落在地毯上,浅浅奶白色有若隐若现的水渍,那是海贝一惯的作派,从浴室里直接跑出来踏过的地方。
“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光脚跑来跑去,弄脏了都是我擦。”柏安说着抽出纸巾弯腰去擦地毯。
柏安一面擦一面念叨,擦完便去厨房丢垃圾,见浴室门口又有一摊湿淋淋的水迹,叹了口气,“每次都让你擦干再出来,就是不听!”??丢了垃圾又拖地,放掉洗澡水的时候柏安回到卧室,仰面躺在床上。
海贝刚要过去一起躺下,却见柏安又皱起眉头,从床边捏起两根长发,海贝也不知那是不是刚刚掉下的。
“头发又掉得到处都是,烦死了。”
海贝也不想再和柏安解释下去,自己的老公总是有把一切谈话变得索然无味的本领。
孤独而自由是那么的漫长又无尽头。
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是不是只有海贝一人无法忍受丈夫的熟睡,她痛恨他平稳的呼吸与迅速的睡眠,恨到心里有一团火能够点燃整栋房子。
……
“当当当!”
海贝睁开眼睛,洗澡水热辣辣灌进双目,她发现自己被淹没在浴缸中,连忙挣扎着破水而出。
恐慌中她举起双手,光滑,干净,安然无恙。
原来只是一场梦。她大口大口地呼气,庆幸自己及时醒来,不然就要淹死在浴缸里了。
“当当当!”敲门声愈发急促,门外是柏安的声音:“海贝,海贝?”
柏安出门没带钥匙?
海贝叹了口气,从浴缸里出来,随手裹了一条浴巾在身上,一面应着“来了”一面光脚踏出了浴室。
咔哒咔哒走着的时钟就钉在房门的正上方,海贝一面伸手开门,一面仰起头看时间。
九点三十二。 木讷老公俏虎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