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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张小顺和冯芸湘起了冲突后,真正是冤家路窄,不过几日而已,两人又碰了两次面。张小顺忙着帮孙德禄摆平他哥哥的官司,能出宫的时候亲自去见了不少人,不能出宫的时候,也是托着宫内的关系到处打点,事情也就差不多办成了。这般尽心尽力,除了到手的银子真的不少,也是他想试试自己的能力,铺了那么久的路,这是头一件跟外朝扯上关系的事情,又是人命官司,他想试试送出去的那些银子是否见了效果,也想暗中探探李洛在这些朝臣的眼中是怎样的存在。事情解决的顺利程度让他有些吃惊,同时也让他松了一口气,果然有不少人已经在巴望着东宫这棵树了。
至于冯芸湘,他自觉的那日之后 ,李洵对他便亲近了不少,以往总是有些看不惯的地方,这些日子也不提了,因此他也不像往日那般战战兢兢,李洵说不希望他怕她,他就应当放松下来,免得李洵失去耐心。
李洵白天很少见冯芸湘,因此冯芸湘也乐得自在,无事就各处逛逛,因此就和忙着到处跑的张小顺又碰了两次面,和头次的大打出手不同,之后的两次碰面,两人都只是给了对方一个轻蔑的眼神,便各走各的路了。张小顺是得了李洛的告诫,让他不要招惹他,而冯芸湘则是得了李洵的保证,总会发落了张小顺,既然自己有人撑腰,又何苦再自找不痛快。
不过,张小顺嚣张的模样总是让冯芸湘不快,又怕李洵只是糊弄他,因此在李洵难得一次中午见他的时候,他又提起了张小顺,语气重尽是委屈,李洵却不搭茬,命人取来一副围棋,让冯芸湘陪她下起来。冯芸湘小时候哪里学过这东西,是进了京城后允王世子命人教了他几手,不过他资质愚钝,学了一段时间也只是会下了而已,可水平实在不敢恭维。
果然,只是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冯芸湘就已经丢掉了半壁江山,李洵皱皱眉,撂下手中的棋子,不悦地说道:“你这棋的水平可是一点儿也没见长。”
冯芸湘讨好地笑笑,说:“奴才跟那些公公们下总有赢的时候,可陛下棋艺实在精湛,奴才下不过也是肯定的。”
“是说你下不过,可也不至于次次都败得这么快,这么惨。”李洵招招手叫人将棋盘收了,又说:“若再跟你下下去,只怕带得朕的棋艺也朝下去了。”
“陛下文治武功,琴棋书画没有不通的,哪是奴才这等货色能比得上的?”世人没有不爱听好话的,纵然李洵是皇帝,也爱听人夸她,冯芸湘从不吝啬对李洵的赞美,不管真心假意,让李洵舒坦了便是。
李洵果然受用,笑了笑让人收了棋盘,又遣了下人,对冯芸湘招招手,让他挨着自己坐下,自己则慵懒地歪在软包上,指了指自己的腿。冯芸湘瞬间了解李洵的意思,堆起笑脸,一下一下替李洵锤起腿来,轻重有度,让李洵很是感觉舒服。
“那张小顺,朕已经让宫正司暗中查他了,你不要心急。”李洵似是无意,又像是故意的一般忽然提起了张小顺:“朕瞒着你也是瞒着外面的人,那张小顺颇得李洛喜爱,朕总要小心一点,这个妹妹是朕最钟爱的,偏偏有时候会有些糊涂,朕不能因为一个张小顺就和她产生嫌隙。”
冯芸湘心里暗暗吃了一惊,若是李洵让人暗查张小顺,这便是极隐秘的事情,她竟然就这样告诉了自己,是就这般信任了自己还是就想讨自己一个欢心呢?不过,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自己都该是高兴的。冯芸湘回过神,忙不迭地磕头道了谢。
李洵叹口气,起身将冯芸湘拉起来:“不管怎么说,你是我的人,我又怎会让你受委屈?”望了望冯芸湘白皙的面庞,再直视着冯芸湘无限柔情的双眸,李洵有些晃神,她将他拉到榻上同自己一起躺下,用手指轻轻挑逗着冯芸湘的嘴唇和下巴,说:“你这张小嘴,樱红樱红的怎么像女儿家的嘴一样?”
“陛下若喜欢,那便是专门为陛下长的。”
“朕若不喜欢呢?”
冯芸湘张开嘴轻轻将李洵的手指咬在嘴里,含含糊糊地说:“那就做些让陛下喜欢的事罢。”说着又朝李洵靠近了些,用手肘将身体撑起来,双目含情地看着李洵,用另一只手揽了李洵,重重地吻了下去。李洵静静地享受着这份激情,就感觉到有一股暖流从心底直直地翻腾上来,于是她也主动地迎了上去,冯芸湘感觉到这一份冲动,就伸手要去解李洵的衣带。李洵睁开眼睛,笑笑地看了一眼冯芸湘,嗔怪道:“总是这么猴儿急。”
冯芸湘也笑笑,可手下的动作并不停下来,先将李洵的衣带解开了,将衣服朝两边取开,就朝着李洵雪白的脖颈亲吻下去,慢慢地又朝下滑去,李洵此时已完全融解在这份柔情里,闭上眼睛由着冯芸湘的热唇在自己的胸口游移。
门边却突然传来两声咳嗽打断了两人的纠缠,李洵睁眼望去,却是采新垂着头站在门口,李洵无奈却也不能怪采新,自己白天偶尔见冯芸湘不过是听听小调下下棋,也从不避着采新,像今天这般失态从未有过,她略略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问了句何事。
采新回道:“陛下,昭荣公主来了。”
李洵皱皱眉,说:“怎么大中午来了?叫进来吧。”又对冯芸湘说:“你先下去吧。”
冯芸湘却腻在李洵身边:“甭管什么公主,也是陛下的臣子。哪有叫陛下辜负了好时光去见她的道理?”
李洵被打断了兴致,本也有些不悦,此时听见冯芸湘这样说,竟觉得万分有理,便张口对采新说道:“你去回公主,说朕睡了。”
采新有些吃惊,李洵一向把政事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这冯芸湘竟有这等本事让李洵就这样赖在他身边,采新了看冯芸湘,只见他神情中满是兴奋和急不可待,急不可待就不必说了,这兴奋恐怕是因为李洵竟然真的听了他的话将昭荣公主撵走了。这样的神情让采新有些反感,她再看向李洵,李洵正注视着冯芸湘,脸上是淡淡的笑意,胸口则是若隐若现的几点红印,采新皱皱眉,还是开口提醒了一句说公主正午过来,想必是有什么急事。
冯芸湘没等李洵开口,直接说:“贺姑姑怎的这般没眼色?皇上可正忙着。更何况这君臣之礼,只有臣子等天子的份儿,哪有天子听说臣子来了,就巴巴得见的份儿?”
李洵被采新提醒了一句,理智瞬间恢复过来,自己差点就酿下了错事,本来有些懊恼和羞愧了,突然听见冯芸湘这般说话,呛的又是采新,登时大怒。“冯芸湘,”李洵冷冷地开口:“朕还在这里,哪有你多嘴的份?莫说昭荣公主不是你能慢待的,贺采新也是朕亲封的正五品内宫女官,这外官见了她都要尊称一声‘大人’,就连朕也爱重于她,你什么身份,敢这样放肆?”
冯芸湘一愣,没想到李洵会因此突然动怒,忙滚下榻来,头“咚咚”地朝地上砸去,见李洵半天没有反应,他又爬到采新脚下,抓着采新的裤脚,痛哭流涕地说:“奴才无状,唐突了贺大人,还望贺大人能不记小人罪过,饶奴才一次。”
采新自见冯芸湘的第一面,就对这人不甚喜欢,觉得他油头粉面的,虽然将李洵哄得开心,可她总觉得此人心术不正,努力地接近李洵似有目的所图,不然此人就这样一步登天似乎顺利得有些不同寻常那个了,因此采新不愿与冯芸湘过多接触,平常也不多搭理他,此时见他这样伏在脚下,心里更是看不起他,可碍着李洵的面子,她还是好心开了口替他求了饶,这才缓解了李洵的怒气,算是给冯芸湘解了围。
冯芸湘如蒙大赦一般连滚带爬地逃出了李洵的寝殿。采新这才走上前来帮李洵将衣服穿好,又将已经凌乱的头发梳理好,边整理边说:“您这是何苦,不过一句话,我还能放在心上?”
“你宽宏大量,我却容不得。”李洵冲采新眨眨眼睛,略带顽皮地说:“这世上,只有朕能对你发脾气,别人不行。”顿了顿,她又说:“更何况这冯芸湘御前这才呆了多久,外面风评已是一塌糊涂,若朕再不给他一点教训,只怕他以后更张狂起来目中无人,到底只是个宠儿,朕再疼他也不能因为他得罪全天下的人。”
“虽只是个宠儿,您也是上心了的。”
李洵知道采新的意思,是在责怪自己刚才的不管不顾了,于是她立马摆出一副可怜的模样,用着绝不会让旁人听见的奶音撒着娇,道:“我知道错了嘛新姐姐。”李洵拽着采新的袖子,等她无奈又略带宠溺地说了句“好啦好啦”才放开手,由着采新替她收拾利落了,方叫人请了昭荣公主进来。 莲开双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