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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僵了一下,暗道一声槽糕,伸手快速的在自己的脸上扯出一抹笑容,转身温婉的看向身后人。
君无邪换了一身黑色的西装,里面是白色衬衣,衬衣最上边的两颗纽扣解开着,里面白皙的肌肤还有他欣长的脖颈露了出来,银质袖口向上挽了起来,一张俊彦上真的是一片冰冷,没有一点温度。
那眼神,那面容,好像我欠了他几百万似得。
虽然心里不高兴,我还是得陪着笑啊:“你……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本王如果不会来,也许就不知道你这么高兴了!”君无邪坐在屋子里仅有的靠窗边的椅子上,修长的胳膊慵懒而又随意的搭在扶手上,唇角噙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蓝色的眼眸好像带了美瞳似得,变成了黑色,黑白分明的眸子就像是初生婴儿的眼睛,纯净的没有一点杂质。
这还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一个成人的眼睛可以如此的纯净,简直比纯净水还要纯净。
“我没有高兴啊,只是想到了以前一些比较有趣的事情而已!”
“哦,是吗?那不如说给本王来听听,也让本王高兴高兴!”君无邪长而微卷的睫毛眨动了一下,眼底是讥诮的神色。
我打了个机灵,只有刚认识君无邪的那会,我见过他这样的眼神,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见过君无邪对我露出这样含着讥诮,还有几分冷意,几分恨意的眼神。
收起了自己吊儿郎当的模样,把床上整理好的东西都放在一边,剩下的东西归置到行李箱。
坐了下来,面色平静的看着君无邪,语调不缓不慢的道:“你来找我,恐怕不是想要简单的听我讲故事吧?”
我知道,君无邪不是那样的人,毕竟他是鬼王,是个狂妄不可一世霸道的人。
今天当着几个人的面,我没有承认我是他的人,他应该是不开心的。
“念如初,你当初答应本王的事情,难道你已经忘了?”
“没有,我记得很清楚,我也知道我手上戴着鬼后象征的戒指,你也说过冥婚已结,除非你同意,就休想解除!”我一字一句很平静的说着,心里没有一点的害怕。
眸色更是一片平静,始终保持着微笑的样子,虽然我知道我很丑,笑起来也不好看,但我还是努力的笑着。
“既然知道,那你为什么不承认,难道做本王的女人就那么的让你说不出口?”他的声音又冷了几分,周身黑色的鬼气涌动着。
我不知道鬼喝不喝水,反正我站了起来,从茶壶里倒了一杯茶水放在他的右手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轻抿了一口继续道:“如果我承认了,后果会是什么样?你是不是该给我解释一下,你和祝安好怎么会同时出现,你们两个消失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这话我是试探性的说着,我也不确定现在情绪不高的君无邪会不会给我解释。
还好,君无邪只是冷冷的睨了我一眼,深邃的眼神看向别的地方,犹如大提琴一般醇厚而深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从今天开始,我和祝安好都会出现,我们两个会公平竞争,念如初,虽然我答应了他要公平竞争,但是别忘了你已经是我的鬼后了,你要是敢对他动一分心思,我会让你去地狱里走一遭!”
切,什么人啊,总是这么狂妄霸道,好好说话能死啊!
我小声的在心里嘀咕着,哼了一声:“可你是没有给我解释啊,你们两个人不是共用一具身体吗?你是鬼气凝结的,那他呢?也是鬼气凝结的?你们两个都是鬼王,是不是有一个冒牌货啊?”
“鬼界地狱辽阔,分东南西北四片地狱,分别有四个鬼王掌管四个地区,本王管辖南部地狱,他管辖北部,我又代掌管整个鬼界!”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这鬼界竟然存在四个鬼王,君无邪还是代管鬼王。
果然是老大,就算是代管,这气势都不一样。
“那你和阎王是什么关系呢?阎王难道不是下面的老大吗?”
“各自分工不同而已!”
“哦,那照你这么说你和祝安好都是鬼王,那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啊?精神分裂症?还是双胞胎兄弟?还是其他我不知道的关系?”
君无邪眉心拧了起来:“这个问题本王暂时还无法回答你,本王和他的关系应该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而已!不过,有件事情本王必须提醒你,等你下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换魂了,会以另一种面容出现!”
“换魂?这又是什么意思?君无邪,你能不能用通俗易懂的小白语言,给我详细的解释一下!”
“念如初,你的脑容量还真是够小!”
谁知,君无邪这只傲娇鬼讽刺了我一句,就消失了。
“靠,什么鸟人啊,仗着自己是鬼王还就了不起啊!”
看着那把已经没了鬼影的椅子,心里反复着局无邪的话,今天的事情还真是够多的。
好像每次君无邪消失一段时间后,他再出现,我就能听到很多新鲜的事情。
看样子,他应该也在鬼界繁忙着,找回自己的记忆,还很忙碌的处理鬼界的事情。
毕竟他沉睡了千年,鬼界的事情应该一塌糊涂,各自占山为王,他想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应该也不是那么容易。
想了想,甩了甩头,把脑子里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放下,我拿出乐谱研究了起来。
二姨给我的盒子我已经能确定里面是笛子,只是目前还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上官景辰拿着的那只笛子。
摊开乐谱,仔细的看着,就跟鬼画符一样的曲谱,真的是一点都看不懂。
研究了半天,我都没有研究出来一个所以然,倒是把自己给看瞌睡了。
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睡着,这一次没有没有受到任何意外的我竟然飘到了自己的识海。
依旧是一片白茫茫,只不过像是方格一样的识海,破裂的地方比之前多了一些,有些地方直接成了一个大口子。
就像是一层云海一样,我在我的识海里飘摇着,脚下就像是踩了云一样,轻盈的飘着。
漫无边际的识海里,荡漾着一层层的涟漪,不知道飘了多久,白雾茫茫的一片地方忽然散开。
稀薄的一片,就好像眼睛前面遮挡了一层薄纱一样。
薄雾后面是忽然出现一抹红色的人影,那女人身形纤细,身上穿着红色纱裙,淡淡的血红色穿在她的身上一点都不觉得扎眼,倒是衬得那女人多了几分妖娆的味道。
一头瀑布般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披散了下来,脖颈处的地方扎着一条收手掌宽白色的飘带。
雾蒙蒙的一片看的不清楚,只能勉强看到那姑娘的侧脸,肤如凝脂,眉目含情。
她侧着身体站着,唇角微微向上勾起,美好的样子犹如从画中走来的一样。
简直就是倾国倾城的佳人,盯着看的太久,眼睛有些酸涩,眨了一下,等我再看了过去,那姑娘的脸上竟然有一个大红色的胎记。
胎记的形状和我脸上的胎记一模一样,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了出来的一样。
心里一紧,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个女人,她脸上的胎记从最初的和皮肤一样的颜色变成了淡粉色,然后变成了红色的。
脸上的血管都朝着胎记的地方涌动着,慢慢的连成一片,最后贯通在一起。
最后竟然成了一朵绽放的花朵!
地狱花!
心里翻滚着惊涛骇浪,我难以置信的看着那朵花,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为什么那个女人脸上会有和我一样的地狱花?
一模一样!
那女人的眼睛好像眨动了一下,还朝着我这边看了过来,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能能感觉到她朝着我看了过来,反正就是能感觉到。
她轻盈一笑,右手伸进左手宽大的袖口里,下一秒我的下巴就掉在了地上。
那女人手上拿着的竟然是青玉笛,她把笛子拿了出来,又拿出白色的手帕轻盈仔细的擦拭了几下。
素白的手把笛子举了起来,动作优雅的放在唇边,嘴巴搭了上去,然后微微启开,随后她的手指就跟着动了起来,悦耳的笛声从她手里笛子里飘了出来。
舒缓的曲调,让我忍不住闭上眼睛,竟然不知不觉放松了下来,脑海里纯净的没有一点的杂质。
再然后,我就在梦里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外面亮着昏黄的灯光,还有白起和老道下棋的声音。
我从桌子上爬了起来,揉着酸涩的眼睛,闭上眼睛,就是梦里的画面。
这已经是我第三次在梦里见到这个女人了,熟悉的面容,一样的地狱花,让我的心沉了下来。
这个女人应该不是平白无故的出现在我的梦里,而她又有着和我一样的地狱花,还有和上官景辰一样的青玉笛。
我总觉得这一切都不是巧合,这个女人出现在我的梦里,一定在提醒着我什么。
太阳穴突突的跳了起来,不舒服的让我闭上了眼睛,我努力回想着那个女人的面容。
那个女人,似乎在哪里见过! 鬼夫在上我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