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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瞌睡就上来了,昏昏沉沉的睡着,再次醒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到了距离那个村子最近的一个小镇。
说是小镇,也就是以前的供销合作社,周围有几个小型商店,还有菜店,几个饭馆,然后有一个很简陋的宾馆。
现在天已经快黑了,我们几个凑合的找了个饭馆简单的吃了晚饭,就在宾馆里定了三间房住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吃饭的时候我一直觉得有人盯着我看,盯得我后背都有些毛毛骨悚然。
可是每次我朝着周围看了过去的时候,什么都看不到,等我不去的看的时候,被人盯着的那种感觉就会再次起来。
所以回了宾馆后,我专门把老道和白起叫了过来,让他们帮着在房间里好好布置了一下,确保真的有脏东西,也不能进来。
收拾完这一切,外面天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看看时间也不过七点钟,躺在床上无聊的看着屋子里最老式的那种大屁股的彩电。
因为偏僻的缘故,这里的电视也没有几个台,换来换去也就那几个台,我真的是无聊到透顶的地步。
竟然会打开一档记录类的节目看,然后一边玩着手机。
玩着玩着就有了睡意,上下眼皮打架的厉害,忽然一阵刺耳的声音把我惊醒,眼睛豁然睁开。
朝着电视看了过去,才发现原来是电视没信号了,偌大的屏幕全部都是雪花。
滋滋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我眼睛眨了一下,掀开被子打算去关电视。
两只脚刚放到地上,电视里滋滋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好几个分贝,滋的我耳朵都疼的起来。
随即而来的就是阴冷嘲笑的声音,我打了个机灵,双眼一瞬不瞬的朝着电视上看了过去。
电视上的雪花在不停地变化着,不消一会的功夫,雪花就全部黑屏,阴冷嘲讽的笑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念如初,我等了你这么久,终于把你等来了!”
不阴不阳的声音没有一点点的辨识度,我听不出来说话的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被人盯着的感觉愈发明显,可能是因为我长时间盯着屏幕看,眼花了,我竟觉得黑色的屏幕里面,有一个穿着黑袍子的男人,坐在一把椅子上,看不清他脸上的笑容,但是能我能感觉到他在笑。
而且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虽然害怕,但是还不至于到吓到腿软的地步,我默默地深吸了一口气,吐了出去,眼皮子眨动了两下,两只手不着痕迹的交叠在一起,目不转睛的盯着黑色的屏幕,一字一字清楚的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里面的人阴冷的笑了出来,而且笑的很明显:“你很快就会知道我是谁了?”
“念如初,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意味深长的话让我凉了后背,就在我想要问话的时候,黑色的屏幕已经恢复成雪花。
一阵滋滋的响声后,电视屏幕恢复正常,里面播报的是一档新闻节目。
我本来就无意看,目光收了回来,电视里面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名字王梓璇。
心里狠狠颤了一下,我快速的朝着电视看了过去,里面的新闻人员播报的竟然是市里的一档无头杀人案,死者正是上一次在医院见过面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的王梓璇。
因为医疗事件原本被调查的她,忽然从医院里跑了出来,警方多番搜寻,最终在宿舍发现已经死了多日的她。
她的死状就是传说中的五马分尸,四肢和脑袋,全部都分散在不同的地方。
有的在冰箱里冷餐着,有的在下水池里,还有的在床底下。
如此残忍的死状简直是前所未有,骇人听闻,而我除了注意到她的死状外,竟然在电视里拍摄的镜头内,看到了婚纱。
就是林月如穿的婚纱,莫名其妙出现在王梓璇衣柜里的婚纱,后来被我收了起来,放在二姨家的婚纱,竟然完好无损的穿在梓璇的身上。
王梓璇都死成了那副模样,洁白的婚纱上竟然一点没有染上一点血渍,就连那双水晶鞋都放在婚纱的底部,鞋子里面套着一双白皙的断了跟的脚。
眼前的一幕让我的头皮发麻不已,尤其是看到水晶鞋里的脚胃猛然的翻滚了起来。
恶心的我难受,冲到卫生间就哇哇的吐了起来,直到把胃里的东西全部都吐了出来,我才觉得舒服了一点。
眼泪簌簌的从眼里流了出来,胸口难受的厉害,每一次有人死人的时候,我都会觉得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
王梓璇的死绝对不是意外,还有那件原本在二姨家的婚纱,又是怎么到了王梓璇的手里?
一连串的问题让我心头慌慌的,在地上坐了很久,直到身体有些发凉的时候我才双手撑在地上,艰难的坐了起来。
眼泪就跟汹涌的潮水一样,不受控制的往外流着,越来越多,砸到手上滚烫不已。
我吸了吸鼻子,走到面盆跟前,放了凉水狠狠的洗了一把脸,冰冷的带着些许腥味水刺激到我的意识。
神智清醒了许多,我抬头目视前方的看着镜子里头发乱七八槽,脸上还滴答着水珠的脸颊。
眼睛眨动了一下,右侧脸颊上的胎记比之前更加的鲜红,放佛要出血一样,刺得我眼睛生疼生疼。
“念如初,你说如果你穿上那件婚纱会是什么样子呢?那婚纱我可是费了好久的心思为你手工缝制的!”
忽然,我的左肩膀上凭空出现一个人头,没有眼睛鼻子,只有一张嘴巴的人头。
他尖锐的没有一点弧度的下巴就搁在我的肩膀上,瞬间,我就从镜子里看到红色的血液从衣服里面渗了出来,人头伸出蛇一样的长舌,一点点的舔掉我肩膀上的血液。
明明他是没有眼睛的,但是我就是感觉到他在嘲笑我,而且还是那种特别阴狠毒辣的眼神。
骇人的厉害!
我不敢动,身体都麻木了,就连呼吸都慢了下来黑色的双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
明明紧张害怕到要死的地步,可我还是逼迫自己冷静,镇静,镜子里的自己眼底根本没有一点的紧张。
只有我自己知道,此刻的我到底有多紧张,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头,尖锐的指甲都快要把我的手心戳破。
但是我没有叫出来一个字。
人头一直伸着舌头舔,一直舔,戳破的肩膀也像是无底洞一样,不停地冒着血。
我脸色都有些苍白了,但是人头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直到我因为失血过多,强烈的眩晕感袭来,让我眼皮子上下打架的时候,人头的动作才停了下来。
他鲜红的舌头邪性的舔着唇角,唇角还漾着冷冷的笑意:“念如初,我等了这么多年终于把你等来了!”
“你……你是谁?”我强撑着最后一点的意识,嘴巴一张一合,蚊子一般的问着。
他冷笑了一声,人头从肩膀上拿了下来,飘到我的前面,染了血色的红唇一张一合。
“我……我自然是那个等你的人了,念如初,我等了千年,好不容易把你等来了,千年前没有玩完的游戏总算可以重新开始了!”
那人头扔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瞬间消失。
而我,因为失血过多,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倒在地上的那一瞬间,我好像从镜子里看见了君无邪,他一脸担忧的看着我,眼神急迫心疼。
然后,我就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外面天蒙蒙亮,丝丝的金色阳光穿过厚重的云层散射在屋子里。
我吃力的眨了眨眼睛,费了好大的功夫,眼睛才彻底的睁开。
原来昨天晚上我没有看错,坐在床边的不是别人,正是君无邪,他皙白的俊彦上,染着淡淡的鬼气,瑰丽的眸子看到我醒来,微微松了口气。
“感觉如何?”他问我。
我摇头,目光朝着自己的肩膀看了过去,肩膀还真是破了一个大洞,里面的骨头都能看到,不过已经不流血了。
君无邪的眼神顺着我的目光看了过去,宽大的手掌放在距离伤口三公分的地方,俊眉拧了起来,目光深沉的朝着手掌看了过去。
我就感觉到伤口的地方一阵疼痛,还有蚀骨的冷意,黑色的鬼气从伤口处缓缓的引了出来,然后被君无邪宽大的手掌吸收。
这样的动作持续了差不多五分钟,君无邪才收了手,再看了过去,肩膀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恢复。
完全看不出来有受伤的痕迹!
他伸手把拿过我的外套给我披上,倒了一杯温水递给我:“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语调冰冷深沉,还有几分担忧。
我喝了一口水,润了一下嗓子,才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大概给他讲了一下。
真的是失血太多了,说了没几句话,我就觉得难受,喘不过来气,头晕目眩的感觉再次席卷上来。
闭了闭眼睛,深吸了几口气,等着那股眩晕感缓和了一点,我才睁开眼睛,朝着君无邪看了过去:“就是一个人头,没有眼睛鼻子,只有一张嘴巴!” 鬼夫在上我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