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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要走近时,只见李御官手挥向着左边方向!虽然没有说话但伊秋看出那是坐的意思!向那个方向一看,还真是有个位置空着,可惜的是桌上并没有东西,连一小杯水都没有。
伊秋从背上取下琴,抬眼一看这些人竟还把自己看着!看样子他们似已知道了要听琴了。看向李御官时,他却抬了一下头示意自己快点!随后又是拍了两下手。看样子一定是门外还有人要进来,可没想等了好一会才进来了三个女的,虽然身着装扮有些差别但看鞋子和手饰、头饰,应是舞妓身份。
看着伊秋竟是拿着旁边人桌上的香蕉吃了起来!紫衣铁甲人忙是怒视说道:“快弹啊,你看什么!”
听紫衣铁甲人的话,伊秋才突然明白过来难怪这三个人进来请了安后就一直摆着不同的姿势!原来是要等自己先弹啊。于是连忙用着自己最快的速度展开了包裹在琴上的布,打开琴盒后展开的盒边让琴足足抬高了三寸、右手隔空挥到到了左边。往左边一哈,这些人果然像是从来没有见过一样!有的人还睁大着眼睛看着呢,虽然也有人像是见习惯了并做出一副很是了解的样子说道:“这不就是七弦琴吗。”
“错了,这..并不是什么七弦琴!”伊秋见刚才说话的是个长着一副圆脸留着黑须的文官!看他样子似很有地位的样子,要不然他旁边坐着的人怎么也跟着点头还一个劲的说是、是?谁知自己话刚说完,那三名女子中领头的那一个却是恢复了正常姿势,只见她很是不高兴的看着自己了说了一句:“嗨,我说你倒底弹不弹!很累唉。”
“这就好,我调一下音!”突如其来的一问让伊秋很是不能理解,什么时候舞妓居然也能欺负到琴师头上来了!虽然自己是个半路出家的但也不用这样凶吧。要不是看着有人喝着酒都笑喷了的话,其是很想反说一句“要不,你来?”但话刚到嘴边却又看见那李御官竟是全程看着,所以这才改了口。
弹什么好呢!爷爷那晚教的也就不过三首曲子而已,虽然这书上不止三首但自己哪来得及去看!自己就连诗词诀都还没认认真真的去看过呢。虽然说是调音但这却是爷爷说每次弹琴前必不可少的事。琴弦音色以上大下小,而自己偏偏右手从下往上拔了一下!等音停后方才开始弹琴谱。三首中想来想去,最后还是选了‘不归人’!
爷爷说“这琴之所以普通,其实只是因为对外都要这么说而已,说它不是七弦琴那是因为这上面的七根琴弦是用不同材质炼化而成!只是隔远看着都是白色罢了。这曲谱上所写的每一首曲子其实都隐喻着一个不曾流传下来的故事,为什么会说不曾流传?只是前辈人是这样口口传下来的!我也不知道。当年我的爷爷之所以要把这琴放进墓里,那是有原因的。这本曲谱若是用其它的琴来弹奏自然是没什么两样,但若是用这台琴弹奏,初不会觉得有什么但也会因抚琴人被世俗所染的深浅而出现不同的东西,也有种说法是说听曲者会听出不同的感觉但具体是怎样?已经不清楚了。他只是说后来者不要经易去试,尤其是弹琴前的正反调音,若开始是正那曲终时必须有反,反之便是相同。我之所以昨晚会弹那么一下子,只是我并不敢多弹!当年他说过只有有缘人才能不会使得其反,他说他最后一次弹时,把地狱的使者弹出来了。虽然我知道他是说来吓我们的,但我那时还就真是信了,要不然也不会等着你来了。”
现在想想至于爷爷为什么会认定自己就是那个他要等的人,之前虽有说过了但现在想想却仍是半信半疑!因为始终不敢相信爷爷 在那地方呆了那么多年,他完全是可找到一个合适的人,可为什么偏偏就找上了自己?虽然疑问得很可笑但或是琴此时确实又在自己手上吧。
会选“不归人”这首曲子,完全是因为自己三首中也就这首相对要熟些!其它两首虽然是记得但却是模糊得紧,再说这可是自己第一次试手呢。
果然看着别人弹得那么灵活都是自以为的,刚才调音的时候只是用自己的方法指节抚过,当时并不能感觉到什么,而现在必须得用爷爷所说的办法。爷爷说右手只能用大指、食指、中指、无名指,万不能用的就是小指。其实不习惯的话可以右手指甲可以留着,但不能太长!右手主要为抹、挑、勾、剔、打、摘及其不同的组合如轮、锁、双弹、如一、叠涓、 拨、刺、伏、撮、打圆、历、滚、拂等。左手主要分为按音与滑音两种,按音有跪、带起、拳、推出、同声、爪起、掐起。滑 音有吟、猱、绰、注、撞、逗、唤、上、下、淌、往来、进复、退复、分开等。
指法有太多,伊秋一时哪记得了那么多!虽然琴谱上都简单的写了些但现在只想能怎样弹完才是大事。虽然琴音断断续续,好在那舞妓并没有停下!可能也是因此,他们才没有都看着自己是怎么弹的。琴音断断续续的原因有两种,一是不熟,二便是这手指头可是真疼啊!突想起爷爷说要到手弹到起了几层老皮才得算是熟练了,一想到这便不得不是一副很是无奈且又痛苦的样子。
李御官虽然不时在招呼两边的人吃喝尽兴但一边却不忘时刻观察伊秋的动作!看他虽是一副陶醉的样子但琴上却并没有什么,只是他紧闭着的眼倒是留出了机会。转头看向那领舞的女子,虽然用头在示意但两边的官员已有人看出了什么,但他们也只是看着。
那花衣女子仍是跳着,只是并没有站在中间了,而是一边向着伊秋走了过去!而伊秋却是浑然不知。
虽然觉得眼前似有黑影在晃动,但初以为只是那些舞妓在晃动身体所以并没有睁眼,当觉得越来越不对劲时忙是睁开了眼,手上虽还没停但那舞妓竟是已到了自己跟前!难怪刚才感觉荷花香味越来越重。本来这人衣服就穿得少,自己哪敢一直盯着她看!虽然只是看了一眼但回头间就见对面席地而坐的一女将掩嘴笑个不停,立是便知道自己一定是失态了。虽然初还只是脸颊微烫但就在那舞妓突然从后面伸手抱住自己时,自觉耳根子肯定已经红完了!现在不用再抬头了,因为已经能从笑声中去想像了。
只是一会儿,她竟靠在了自己肩上!要不是看着她手已收回的话,自己肯定早就跳起来了。可现在见周围的人都这么若无其事,一想可能这真的只是在跳舞呢。
伊秋不敢确定刚才那一刹那,自己是否走神但双手确实是在琴弦上的!而现在刚把眼光再放回琴上时,却突然看见上琴上多了一只手。手?不用再看,那就是从右边伸过来的!是那舞妓的左手。
“不能.....”她自从说了那一句话之后,现在如此近的距离却不声不响的把手伸到了琴上!伊秋话还未完,只听一声奇怪的声音突然响起。
声音并不是琴弦所发出但又似,像是之前的未完的琴音突然集在了一起,一瞬间突然炸裂一般!又像是怪叫但人却又决发不出这样的声音。回头时,原本在自己身后的花衣舞妓却意外的躺在了地上!看样子她像是没蹲稳摔倒所致。再看周围的人,都是站立不稳的样子!就在自己站起身欲要问是怎么回事时,那些人却突然倒在了地上。
伊秋一边收拾着琴盒一边回想爷爷说过的话,他说得果然没错这琴别人碰不得!尤其是在自己弹曲的时候,可为什么自己就能碰啊?
兴许是刚才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有什么不适,而现在走路才发现有些站不稳。摇摇晃晃的走到了门口,突然只觉后脑勺像是被什么给敲了一下!虽有酒味但还没回头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倒下的时候只觉之前那声音像是酒壶之类的东西。 囚书禁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