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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只说了欧阳世雨小时候为什么会离家出走和一些贪玩时情况!于之后的杀人却是没有说,虽后来有提到欧阳一家被人杀时事但却只是说是些杀手做的。
“你们快上路吧,”再次确认那人出门走远后,老乞丐回来把手里的琴交给了伊秋。
“去哪?”伊秋接过爷爷手里的琴时才发现这竟还是有些重量的!昨晚明明是看着他如何背在背上的,而现在自己一时竟是弄不来了。记得爷爷之前不是说就怕那人找上来吗,现在人都走了,怎么还要急着让自己走呢。
“你想去哪便去哪,只是这琴,万不可落在坏人手里!你知道了吗?”老乞丐看着伊秋点头后又道:“你先在这等我一下,我进屋拿点东西。”
伊秋自觉已经把琴背好,正理着身上破烂的衣服时却发现不远处有个小石缸!向着那走去时只希望里面有水就好了。可是走近一看,才知这里面根本就没有水!前些天不是还下过一场大雨的嘛,再看里面的水印方才知可能是吴道把这里面的水给倒了吧。
“这时一点盘缠和一本琴谱,你自己放好!记住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了吗?”伊秋转身时,爷爷已是向着自己走了过来!刚才听到盘缠两个字是格外的高兴的,只是转过身让自己没想到的时爷爷也不用个布袋包裹一下,就这样一手捏着书、一手抓着些铜钱和几粒碎银。双手接过时却想起了之前见爷爷在街上乞讨时候,跟人低声下气的样子!心里确不是个滋味。他的双手,自己之前看过但却没有这样如此手碰着手的感受过!虽然只是一瞬间可自己却已能感受到这双手不仅手背粗糙,而且连手心也是有裂纹。
“爷爷,这钱我...”伊秋很是想说自己不能接受的,可是偏偏就在这时候却说不出之后的话了!只觉的喉头一紧,连话声都开始打颤。
“你不是也叫了我有半月之久的爷爷吗,...”
“..您要是这样说,那...我..就更不能接了。”伊秋手接过书后就立马背过了身去,站了一会儿便慢慢的走出了几步!最后终于于停住了脚。
“你怎么了?...”吴道正要上前时却被恩公拦住了,只见他轻摇着头。
此时的伊秋自知自己真的是再也忍不住了!虽然很想控制自己的嘴型但就是有些不听使唤,尤其是在听爷爷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自己在转身那一刻时,眼泪流下的感觉几乎是千遍一律,努力低着头只是不想让泪水顺着脸颊流下!虽然以前没有过几次离别但自己却分明的想起了一些熟悉却又陌生画面:爷爷刚才说话的样子和二叔叫自己和弟弟不要去外面玩太久时的样子好像、姐姐虽然对自己和弟弟严厉了些但现在自己却又偏偏的想起了她在娘坟前说过的那些话,一字一句是那么的清晰。有时候真希望黑纱女所说的话并不是真的,但每次从梦里醒来时却又不得不接受那样的话!在端木家时,那些丫环还时不时的逗笑说自己看着每天都是无忧无虑的样子,其实又有谁知自己不过是只有那样才能让尽量不去回忆那些过去的事。
虽然过去了三年,但一切却像是昨天才发生的样!兴许诗词诀上写的是对的呢:‘当爱恨情仇成为过去,最后还能让我们回忆的不过是生离死别!所谓的美好与悲痛终会被画上句号。不同的是你选择了解脱,我选择一个人承受!连分享的勇气都没有了。’关于姐和三弟场景,自己现在唯一想起只感受到痛却不流泪的画面不过是:那天,夕阳已快落至山顶,街上的人早已无故的散去,路边的店铺破旧不堪,石块上的血迹和地上散发的腐菜味足以证明两天前这里曾有过一翻不小的打斗!一眼望去这条街虽似看不到尽头但随处可见的血迹让人不仅望而生寒;尽管如此,不远处却仍有三两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孩童在一间木房子外嘻戏玩耍。
一个蒙着眼睛的孩童说:“我要开始了”原来这些孩童是在玩捉迷藏的游戏,站在旁边的两个小孩不等他开口便已立即分散开。
那蒙着眼睛的小孩小心翼翼的向前方一步一步的摸索着,突然其中一个小孩似乎看见了什么?面露惊慌的对两丈远的另一小孩小声说道:二哥!姐来了,我们快藏起来。说罢两个小孩便一起躲向另一座房子里去了。
那个蒙着眼睛的孩童仍旧还在大街的中央摸索着…….,突然左手抓到了一个人的衣服,当感觉对方想挣开时小孩便欲是紧抓着不放!正欲嘻笑说话时却被来者一把推倒在地。
这孩童是昨日才和另外两个孩童结识的,所以今日才答应他们一起在此玩捉迷藏。三人为了公平起见便决定在地上画一个不大不小的圆,并约好如有未蒙眼睛者走出圆则算输。昨日自己虽未被蒙眼,但今日却大多都是自己输!只认为定是那两人在合谋算计,而此时被抓住了还想要挣脱!这足以证明了自己之前的猜测是对的。小孩站起身指着那人骂道:“你奶奶的个无奈…….”话还没说完,孩童已摘下了蒙在眼睛上的布,本来还想再骂时却见推倒自己的不是那两个人而是另一个不知从那里来的人。
眼前这个人不仅年龄比自己大而个头也比自己足足高出了大半个头,看其身着像是一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虽然是如些但小孩仍是嚷骂道:“你是谁啊?干嘛要推我!”
那人对小孩的质问并不以为然,只是回过头看了一眼便继续向另一边走去。小孩向四处看了看才知另外两个人早已不见了身影。
那世家小姐走到一座已倒塌了一半的木屋前,朗声道:“你们两个还不快滚出来?”这时木屋里面慢慢的走出两个孩童,显得有些惧怕那人!都小声道:“姐….…”
世家小姐模样的人生气的说道:“哼!还知道我是你们姐,我嘱咐过你们多少次了叫你们不要到这玩,你们怎么就是不听!”
两人怯声道:“知道了”
“知道,那怎么还敢偷偷跑来这这?!”
小孩正想站在一边看好戏时,忽见那世家小姐身子侧了一下,正感奇怪时,只见她看着远处似有惊叹的说道:“又是你们…!”
此时小孩这才看清原来是两个身着怪异的正从远处走来,一个身材粗犷面目狰狞 手里拿着一副大铁锤,一个却长的眉清目秀,苍白的脸让其显得像个柔弱不堪但他手中的剑却让人望而生惧!只见他左手中握一把似剑非刀的剑;小孩正想再看清楚时,刚上前几步便忽感不适,咣啷一声便倒在了地上不醒人事。
“上次你们两个杀了我二姨,这次又到这来干什么?”世家小姐回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小孩。已从木屋里走出来的两个小孩都站到了她旁边,其中最小的一个道:“姐,是他们,是他们”
身材粗犷的人道:“他们再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另一个道:“管它作甚,先杀了再说!”说罢,手中的暗器已飞了出去。
世家小姐正感惊异时,飞镖已刺入了其中一个孩童的喉咙,转过头只见孩童的颈椎处流血不止,嘴里也渐渐淌出血来;另一个孩童见此情形早已泣不成声,嘴里道:“二哥….你怎么了?….”。
世家小姐颤道:“三弟快跑!!”
那孩童哭嚷道:“我不走,我要和二哥一起走…”
世家小姐闻言,心中不知是感动还是气愤,眼里的泪水开始在打转,只是哽咽道:“姐的话你都不听,叫你快走啊”。
那孩童缓缓的站起身但刚跑出几步便被一把剑刺穿了胸,孩童迎面倒在地上立时便不再动弹!世家小姐再也控制不注自己的情绪,高声嚷道:“你们这两个天杀的混蛋,老子跟你们拼啦”说罢就像那两人跑去...。
后面的,只是伊秋倒地后凭空所想的!那时能看见的方向是有限的,所以好多只能凭着话语来判断,然而只是一会儿眼睛便看不清了。
“这些,你就带上吧!.....如果以后你以后有机会来到这,只要能想起再来看看我这老乞丐,我便是知足了。”老乞丐见伊秋已恢复平静,缓步上前拉过伊秋的手!把钱给到了他的手上,看样子他还似有些不愿意,于是才说了之后的话。
伊秋只是点着头却不敢说话,哪怕只是一字!这可能真的是第一次转身头也不回的说着话,连爷爷在背后说平安之类的话时,自己都是连声说着嗯或是知道了。真到爷爷突然说:“在外面尽量少去客栈,要是饿了就卖些馒头...”听声音,伊秋知道爷爷一定是跟着出了门,而且就在身后不远!只是他说的话却又让自己想起了很多事,这次没再流泪只是强忍着微笑!抬起头一副似哭非笑的样子。会有这样的表情可能一部份的原因也是因为吴道,因为他一直说着:“知道了,恩公,您回去吧。...” 囚书禁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