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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你身上的衣服就是我叫她送来的。”
“你!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昨天晚上你进屋之后。好了,这是你们各自的路线图,上面都标了地名!虽然不知道变没有变但大致不是没什么错的。”
伊秋接过自己的那张纸一看,只见上面标的与昨晚魏雅指的那条路线几乎是完全一样的,虽然是最边上的一条但好在写的字自己都识得不过想起昨天那张纸上时却又有些好奇:“小雅姑娘原来你认识那纸上的符号?”
就在这时,刑月和令某已是先后向魏小雅道了别!因见伊秋在聚精会神的看纸上的图于是也不便打扰,只悄声的骑马走了。
“那是易形字,你说我识不识得!..你路上小心,可要记得在扶江城等我。”
路上,伊秋时不时便会拿出那张纸对照,生怕走错了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在中原最边上的原因,总之到目前为止见的人可还真是少,而且见到的人大部份还是不知从何处落难逃荒的百姓。纸上标的都是些地名,唯一 一座看起来还算大的地名就是‘悔城’因为在字的周围特地的画了一个圈。
如此行了有两天,伊秋大部份还是照魏小雅之前所说的那样去做的,只是现在看着眼前这些落难的人就十足的像个乞丐了!有的甚至连站都懒得站了,还有的直接就躺在地上伸着个碗。原是想给他些钱的但一摸身上带着的都是黄金,果然问了两句那人也是不答!一副高傲的样子。
好不容易到了一个小镇子但此时也是把纸上的路线行了有一半了,伊秋在进镇子之前原还想着找个饭庄吃顿饱饭,可是行了一会儿才发现这地方居然活就像个逃荒人的聚居地!最后好不容易得人家收留没想那户人家居然是有目的的。
“这位少侠可是从长安城来?”一老伯远远的迎了过了。
“啊?...”
“少侠可是在找什么?”
“呵,我就是肚子有点饿了,想找点填肚子的东西,却没想...”
“这简单,少侠随我来,”
看着眼前这老伯如此诚恳热情,他的手心全是老皮和老茧!伊秋手虽然是没有要挣脱开的意思但打心底还是有些不放心:“老伯这是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少侠莫怕,我家就在前面。”说着便是指了指前面。
伊秋见罢也觉不远,当下也是不好拒绝!走了没两步便是要回身拉马,不想却被老伯给抢了先:“少侠,这种事就让老朽来代劳了!”
老伯的住处与其他人所住也看不出有什么两样,屋子内就两个人:一个看起来约莫有七岁大的小孩,站在他旁边的人像是他的娘亲,年纪有三十来岁的样子。老伯一进屋便是很开心的对那人招手道:“素芳,快,去给这位少侠煮碗面来!”说罢便是把马拉进了屋。
见此情形,伊秋不得不认为老伯这是要杀了自己的马!于是担心的说着:“把它拴在屋外就行,不用拉进来。”
老伯只是笑笑并不言语,伊秋刚要上前时只见他已是拴好了马,转身还示意自己进屋:“少侠刚才也看见了,这地方的情形,马要拴外面那都不需别人拉走!只需要半柱香时间你那马肯定就会被人解肢了去。”
“有这么可怕!?”听老伯刚才所说的话,伊秋是完全不信的!只想那再怎么也是有那么大的一匹马,被杀还不带叫的吗?
“面来了,”伊秋听声便一回头,不想那素芳居然是端着一大碗面!面也就罢了,居然是清水面,连个蛋和一片青菜叶子都没有。不过后一想可能是大家一起吃的,于是坐着也不动可当发现只有一双筷子时却有些生疑!正要说话时不料坐旁边的老伯却是示意那素芳下去了,后又是对自己说道:“少侠莫不是嫌这面没有油水?”
“不是,我...”
“老朽这里也是家境贫寒,能拿得出手的也就这碗面了,还望少侠莫要见笑。”
“你们也吃点呀,我一个人哪能吃这么多。”
“我们早上刚吃过,..”
“这马上就快到晚饭时间点了你们...去拿碗...老伯,”
“这面食,老朽一家子真是吃厌了!说来不怕少侠笑话,有时候老朽晚上做梦看见的都是面条,所以少侠应该明白了吧。”
“中原这么大,为什么偏偏这一带都是逃难逃荒的人?你们为什么不般走?”伊秋吃了一口面,心想好在面还有些盐味,不至于到难以下咽的份上。
老伯见伊秋吃了一口面后,脸上终于露出了些笑容:“少侠莫不是中原土生土长的人?”
伊秋从老伯的牙齿从数量和颜色来看只想老伯年纪应是在五十近六十的人了,只是有些不明白他牙齿的颜色为何是黑黄色的!就在这时却再次发现他左手握着一根细而不长的棍子在木桌脚上敲着,棍子两头是玉石,只是另一头玉石的形状却有些像斗,斗里面黑黑的也不知是什么,此时不禁好奇相问:“是啊,...对了,老伯你这一直拿在手上的是什么啊?”
“啊,这是‘烟根’”老伯现在似比之前还要高兴了。
“烟根是做什么用的?”
“少侠要是不介意老朽可以...”只见老伯说着已是起身去房间角落一大木凳子上抽了一片不知是什么东西?仔细看那就是捆起来的,一层一层绕的形状像个棕子似的。老伯走过来再次坐下时已是把那东西用指甲折成了几段,每一段约莫有三寸长,最后竟是把它展开!这时才发现原来是晾干了的叶子。最后把它们都叠在了一起,裹成了一个圆形,放进斗中后才只不过只是一头在斗中、大部份可还都在外面呢!拿过一旁放着的油灯点了起来,只一会儿那斗上的东西便是着了但奇怪的是没有火,把烟根另一头放进嘴里时那斗上东西腾起的烟雾更是大了些。
“啊,我刚刚闻到的就是这味道,可是...”还不等烟雾散开,伊秋便是闻到了一股味,这味就是那斗上的东西散发出来的!之前进这屋子的时候也有闻到,不过那时一直以为是什么药。
“这叫烧卷烟,有好处的,少侠要不试试?”伊秋见老拍说着便是欲有要递过的来的样子,忙是谢绝!不用脑子想便是知道老伯的牙齿无疑就是那卷烟给弄的。
“从刚才老伯的脸色来看,您像是很在意晚辈是不是中原本地人?”
老伯并没有直接回答:“少侠听说过莫家吗?”
“中原的大家族,”
“少侠听说过,那也就不用老朽再重复了。其实莫家还没被被人灭门前,中原人便被化分成了三个等级!只是这一年越发的明显起来..”
“什么三个等级?”
“就是贫、富、穷,少侠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穷人待的地方!”
“老伯,您是说这一带都是穷人呆的地方?”
“嗯,”
“是不是意味着穷人就不能去其它两级人所呆的地方!?”
“是的,不过像少侠这样的人却是可以随意的在这三个地方走动。”
“我?”
“在中原有两种人可以踩人头上,一是有钱、二便是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与江湖本事,而以上两种可以相融也可以水火不容。”
“那贫是什么?”
“空有一身报国志向却又身名落败的人,其中凡书生居多!”
“哪老伯您?”
“老朽属于贫,”
“呃,您刚才不还说穷人不能去其它两级人所待的地方吗!怎么?”
“不错,老朽是有说过但可没说过贫人不能到穷人的地方来哦。”
“贫人是不是生活要比穷人会好些?”
“大部份是相差不大,只是贫人都比较注重表象!只有其中极少部份人能自给自足罢了。”
“晚辈有一哪不明的就是老伯怎么举家来这种地方受苦?”
“少侠有所不知,贫人虽然骨子里蔑视富人但内心一开始还是期望自己能有朝一日乘龙戏凤,而当这一期望如果到成家后还没有实现的话便会把期望寄予刚出生的后人身上!可是许多的人便与我现在想的一样:奔波半生后才发现原来好的出生和一定的经历是有多么的重要。”
“话是这样说,可老伯您并没有告诉我您为什么全家人都般到这地方来呀!”
“中原属于北国三不管地域,所以烧杀人抢掠对于富人来说那都是家常便饭!可是富人也有富人的活法,门当户对便成了他们上层人都会考虑的事。少侠如果在中原能多呆些时日便会知道其实中原人无论是那个等级的人也好,他们都是经不得别人羞辱的,说白了就是要面子。
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成了一问题时,他们便会找人从贫人那里买来,为什么是贫人?因为富人们已经在底线上降低了许多!都不想自己一名门贵族的将来的子子孙孙是个傻瓜。而贫人也只好去穷人那去找了,这一年有富人会到这来找仆人或丫鬟,更有的人是只接见那家女儿漂亮或是那家男孩模样可人,直接扔钱在地上拉上马车便走。”
“晚辈刚才进门的时候见了,那是您家掌上少爷?”
“嗯,”
“老伯不会这么小就想把他放人了吧!”
“如果他要是个女儿身的话,我倒是早这么想了!只是,..唉!现在就唯望他有朝一日能去外面闯出一副名堂来,待到当婚之年能娶个‘贤内助’便是我和他娘的最大心愿了。” 囚书禁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