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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POV视点:
狼爪上的利爪刺进撕裂熊兽的皮肤中仅有个爪尖,撕裂熊兽已经是四阶妖兽,妖体的韧度一般的铁器都很难伤其分毫,与之前猎杀的一二阶妖兽比起来,接触的第一下月便知道这一次有些难了。
撕裂熊兽本就被吓破了胆,月的狼爪刺入皮肤尽管未能刺穿伤到血肉,但也不是没有感觉,尤其在精神极度恐慌的情况下这种刺入感被无限的放大,在这一刻竟然激发了撕裂熊兽血脉中的凶性,本欲转身逃跑的撕裂熊兽这时竟然大吼一声,月被它的吼声震得而聋发聩,紧接着便见身前的熊属妖兽一个快速的回身下一刻一股巨大的力量冲击在腰部。
撕裂熊兽之所以叫撕裂熊兽,是因为它的双爪上有着三根利爪,加上撕裂熊兽本身的力量,足以将很多妖兽撕成两半。
这一爪是横着拍过来,在月被吼叫声吸引的时候结结实实的拍在了月的腰上,在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中月发出一声低吼的同时身子也朝着一侧被拍飞了出去。
月飞撞在数丈外的地面上一个后滚狼爪刺入地下才将身体稳住,月微张着口,喉间发出阵阵低沉声音,白色的气在鼻尖呼出拉的老长几乎延伸到地面上。银色的浪眼盯盯着前方已经转身的猎物,刚才被拍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痛在提醒着月不可掉以轻心。
四阶妖兽,一定是四阶妖兽!
撕裂熊兽也不再选择逃,就算是顶级妖兽白狼,这不还没成长起来吗?从刚才那挠痒痒的一下来看,今天兴许可以尝尝顶级妖兽的美味了……
等下一定要一击致命。
撕裂熊兽很清楚,四条腿的要跑,它是追不上的。
月远远的绕着撕裂熊兽转了半个圈,最后在稍微高一点的地势位置月又一次对着撕裂熊兽冲了过去。
说到底,现在月和妖兽并没有多少分别,而妖兽和妖兽之间的厮杀,并不像月默教给他的那般,没有所谓的技巧和压制。
妖兽与妖兽厮杀能够活下来的只有一个,妖体强大的活,妖体弱小的死。这里的强大与弱小,并不是体型的大小,而在于妖体的皮肉韧度、腿爪力度、撕咬度甚至还有……灵活度。
论腿爪力量,皮肉韧度,在刚才短暂的接触以及腰间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的教训已经让月知道他比不过。但是做为狼,月有着撕裂熊兽无论如何都比不过的先天优势,那就是速度!
月朝撕裂熊兽冲下去的时候撕裂熊兽并没有迎上来,它对着月吼了一声,口中冒出的白气在眼前飘起,但很快就散去了并没有阻挡撕裂熊兽的视线。
在距离撕裂熊兽还有一丈的时候月在又一次落地后高高朝前跃起,这一跃竟是朝着撕裂熊兽的右侧后方而去,借助着从高到低的地势优势,加上狼天生的速度,撕裂熊兽已经夹击拍在身前的双爪扑了个空拍在了一起,两只充满着力量的熊爪来了一次沉重的撞击。
为了能够对月造成一击必杀,撕裂熊兽双爪间的力量已经用到了最大,所以挥爪的速度也极快,在月跃起的一刹那它的爪已经挥出,想要停止已然来不及,两只熊爪撞击在一起,撕裂熊兽清楚的感觉到爪上厚重的肉垫在一瞬间被拍扁,壮实的熊臂传来一阵阵的酥麻,竟然一时间有些失去双臂知觉的错觉。
这样大的力道,若是月真被拍到了,拍到之处必然骨肉具碎,成为一滩肉饼。
月落脚的地方就在撕裂熊兽右侧半丈之外,落地前月便调整好了身形,以致落地的时候正好向前一扑月整个身体趴在了撕裂熊兽的右侧背上,两只狼爪一只抓着右肩,一只从左熊臂下方穿过抓在撕裂熊兽的胸膛上,然后双腿蹬在撕裂熊兽的侧腰,借着着反力月竟然贴在了撕裂熊兽的身上。
当月抓到撕裂熊兽的下一刻撕裂熊兽便想甩身将月甩下来,但月只是被甩的晃动了两下,随着月调整蹬在撕裂熊兽侧腰的位置,也终究没被甩将下来。
眼见甩不下来,撕裂熊兽左臂总算恢复了些知觉,立刻贴在身上将月从腋下穿到前胸的左狼臂挤住,然后右熊爪对着抓在胸前的狼爪猛地拍了下去。
狼爪上传来的痛让月发出了一声嘶吼,抓在撕裂熊兽前胸的狼爪上的刺爪立刻收回,他想要将狼爪缩回来,但已经被熊爪和左腋下紧紧禁锢住无法收回,月张开狼口,里面的獠牙在这一刻竟然又生生的长长了一分。
下一刻,月抓着撕裂熊兽右肩的狼爪的爪刺全部刺入撕裂熊兽的皮肉中,月将丽江集中在狼爪上,然后向下一拉,狼爪是向下拉,但是月却借助着狼爪向下的力量将身体身体抬高,当月看到熊后颈的时候毫不犹豫的一口咬了下去!
这一个月猎杀的十数只妖兽让我找到了他妖体上力量最大的地方,那就是这张狼口,尤其是妖灵融合妖体之后,从进入后山开始属于他独自的秋狩开始,还没有遇到过咬不穿的。
这一口咬下,伴随着撕裂熊兽撕心裂肺的吼叫,一股暖流带着腥味立刻充斥在月的口腔之中,月当然清楚,这是眼前这只熊属妖兽的血。
因为疼痛撕裂熊兽松开了对月左边狼爪的禁锢,对此月没有丝毫准备,左边突然失去支撑导致撑在撕裂熊兽腰部的狼腿也滑离了位置,月还没来的让身体平衡,撕裂熊兽忽然扭了半个身子左边熊爪对着身后一抓,正好抓到了在空中扭摆的一条后狼腿,还没等月反应过来,撕裂熊兽抓着这条后狼腿便往前一扯——
“嗷呜——”
这是一种被撕裂的痛,在那一瞬间月几乎可以确定后狼腿已经不再是妖体的一部分,像是被生生撕裂出去一样的剧痛!
不论是抓着撕裂熊兽右肩的狼爪还是撕咬着后颈的狼口,在撕裂熊兽将月往前扯的瞬间全部松开,在被拉到前面的最后月看到在狼爪刺入的右肩有血不断的涌出,而在被狼口撕咬的地方,那里的血几乎可以用喷来形容,尽管只是喷了几下就没在喷了,但并没能阻止血液的不断涌出。
几乎眨眼撕裂熊兽的背部的毛发就被鲜血凝成一搓搓的,它们顺着撕裂熊兽后背的脊槽滑入股间,然后顺着两条熊腿内侧滑向地面。
撕裂熊兽将月拉扯到前方只是顺势向上一抛,随后它晃动着熊头,两只熊爪想要往后去触碰伤口,却因为体型的缘故怎么也碰不到,反倒因此让它向后晃动了好几步还险些后仰倒地。
月并没有被抛起多高,重重的摔下来月第一反应便是去看那只被抓到的狼腿,庆幸的是它还在,只是胯部和腿相接的位置那种骨肉分离的苦楚让月咬紧着牙关呼出一口口粗气。
尤其在狼腿小腿上,有三个被贯穿的伤口中正冒着血泡。
而撕裂熊兽,在将身体保持平衡后它看着月,眼睛里带着血丝像是要冒出火来,它嘴巴微张,大口大口的白气不住的呼出,随着第一步的跨出,它朝着月一步步走过来,每一步落下抬起,都会在地面上留下一片被月亮照的明亮的血迹。
而月看着一步步逼近的撕裂熊兽,终于他选择遵从妖灵的意愿。在眼前画面逐渐被黑暗取代,撕裂熊兽的身影只剩下最后一个轮廓的时候,月轻叹一声:
四阶妖兽,果然还是太勉强了……
妖灵已经解除了对妖体的融合,妖体重新回到了弱小的样子,这个样子,随便一只一阶妖兽都能将月轻易撕成碎片。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妖体伤的太重,已经无法支撑妖灵的融合,妖灵只有解除融合才能让妖体更好的自愈,月并不知道妖灵是如何做到的,但月能够感觉到伤口处传来的麻痒。
这是伤口在愈合,上一次受到重伤的时候妖灵就用过这样的方法。
越是严重致命的伤口愈合的速度越是快,而随着伤口的愈合和程度的减弱,速度也会随着变缓,最终等伤口已经无关紧要的时候愈合也就不再存在了,最终的伤口还是需要时间。
妖灵并没有告诉月,上一次觉灵月虽然失败,但月已经凝聚出了妖元胚胎,而这种妖体自愈,所耗费的正是妖元胚胎的能量。
其实就连妖灵自己也不知道,这种自愈在妖族有一个特有的称呼,叫做养灵。即便现在不用这种能力,最多一年,这种能力也会自动消失,因为养灵期过了。
其实这已经不是月第一次收到如此严重的伤,上一次受伤和这次并没有时隔多久,那是一只二阶妖兽,原本按照妖灵融合妖体后应该是能轻易猎杀那只二阶妖兽的,但是想到那次受伤后受的苦月就对妖灵心有怨念。
那次事件的起因源自于月开始猎杀妖兽之初。
在最开始月猎杀第一只妖兽的时候,月并没有想要妖灵介入,但是当和妖兽厮杀开始他便发现他和妖兽的差距太大了,当月呼唤妖灵的时候妖灵没有像在无尽深渊一样取代月去控制妖体,而是选择了融入妖体去强大妖体的力量。
当妖灵与妖体第一次融合,月感受到要提的强壮与力量,轻易将第一只妖兽杀死的时候,月便喜欢上了这种力量。
其实月所猎杀的这十余只妖兽中,全部都是妖灵融合妖体后所猎杀的,这些妖兽,是他和妖灵共同的成果。
妖灵融合妖体后,月喜欢上了这种力量,但当猎杀了两只妖兽后,月便发现在和妖兽厮杀的时候妖灵总是特别的兴奋,他能感受到。尤其在月杀死妖兽取妖核的时候,月竟然能够感被妖灵的兴奋所影响,隐隐中月感觉不对劲,但是他又需要妖灵和妖体的融合……
在遇到周醒的时候月将妖核交给他,周醒果然没有让月失望。
而月的这个举动,也引来了妖灵的抗体,当月猎杀妖兽不取妖核的时候妖灵的愤怒月并没有理会,但也就是这给月带来了第一次生死危机。
那是一只二阶妖兽,那只二阶妖兽在濒临做出最后的反扑,在关键的时候妖灵突然解除了和妖体的融合,而导致了月那一次几乎丧命。
尽管之后妖灵用养灵将妖体恢复过来保住了月,但同时妖灵也警告月:
他可以配合月猎杀妖兽,他也会在月下次觉灵前若是遇到危险融合妖体来给月提供力量,但是月若是敢对他不屑一顾,那么他不介意杀死月取而代之。
月尽管认为若是自己死了,那么妖灵也会死,但是他不敢去赌。不过从那之后妖灵对月不取妖核之事也并没有多言,月也就延续之前了。
上一次的伤让月躺了一个昼夜,而这一次比上一次要重得多。
中午的时候还是万里晴空,到了傍晚天竟然阴沉了下来,太阳落山后没一会,昏沉沉的天幕中出现了一朵朵白色的小花,月知道,这叫雪。
雪下了一夜,有腹中的暖流在,月倒是没那么冷,只是旁边的撕裂熊兽的尸体被彻底冻僵了。
第二天的天亮的有些迟,许是因为阴天的缘故,雪小了很多,但并没有停,一朵朵话中在眼前落下,落入眼睛里月立刻融化成水,顺着眼角滑落像极了泪水,但月知道这不是。
月的身体已经积雪覆盖了大半,在这样下下去早晚会被埋在雪中,月张口吞了一口雪,口腔中的腥味因为雪水的到来再次浓郁起来,月喘着大气,在口腔和鼻头升腾而起的白气向上飘起,与飘落下来的漫天雪花融在了一起分不清谁是谁了。
月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醒来,是因为一阵吱吱的声音,这声音听到耳朵里让月的心跟着一抽一抽的,好揪心的声音,听着难受。
声音来自于树林方向,一个重,一个轻,迷糊中,月判断出了这是脚步声。
下一刻月警觉起来,有人!
尽管月知道有人在接近,甚至隐隐间他已经能够听到他们的说话声,但此刻他却无法动弹分毫。他的身上覆盖着一层白雪,在雪落之初融化在身上的雪也已经凝成了一层冰,加上身体已经有些被冻僵,现在月几乎动弹不得。
任由脚步声不断的接近,当来人的声音进入耳中,月立刻便分辨出了来者是谁! 三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