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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POV:慕三阳
慕三阳没有想到的他们费了这么大力气要迎回的“苍”竟然是个少年。他确实受了很严重足以致命的伤……被放血了。慕三阳听龙岩的建议将七星苍龙剑交到“苍”的手上,他的伤口竟然不再往外流血,而且还出现了伤口愈合的征兆,尽管非常的慢但有上几个时辰完全愈合绝对不成问题。
走出房间,迎面苍龙宗的师弟带来一个面色憔悴的男人,他很虚弱,脚都有些站不稳。他的手腕脚腕上有着深深的被绳子勒过的痕迹,皮肉都出现了变形。由于长时间没有进水他的声音也很沙哑,慕三阳找他了解了一些最近发生的事情,得知有一队人进了东边的山里这让慕三阳有些担忧。不远处胡娟朝慕三阳这边不住的看过来,慕三阳吩咐苍龙宗的师弟好好照顾余显和他的村民后往胡娟那边走了过去。
“跟我来,他等你呢。”胡娟很不高兴,是因为的之前的交手吗?慕三阳苦笑了下,他要是没抢到先手那先前的境况一定是反过来的。胡娟带着慕三阳往北边过去,到了一根全部右岩石所形成的柱子前,柱子一侧还有一个人为的绳梯,胡娟对着柱子顶努了努嘴,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慕三阳顺着绳梯爬上石柱,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另外一边边缘远眺着的男人背影,慕三阳完全上来之后男人也回过了头。他们四目相对着,上一次这样对视还是慕三阳很小的时候。
“我要怎么称呼你?”慕三阳最先开口,他一定也是用了化名。
“你说名字吗?还是阳树。不过不是阳,是杨,杨树的杨。”杨树说道,“当年发生的时候我正好在闭关的关键时候,等我出来已经尘埃落定准备开荒了。”
“噢。在闭关。”慕三阳不置可否,然后他又问道:“那么杨林呢?是叫杨林吧?他也在闭关?”
“他……”杨树犹豫了一下,说:“……他自从去到山庄之后变了很多,有时候连我感觉都像一个陌生人。”
“这样啊,行吧。叙旧就到这里。你们来龙墓的目的是什么?”慕三阳一点也不绕弯直接开问,他的直接让杨树有些不太适应。
杨树这一次没有回答慕三阳的问题,他看着慕三阳笑了一下然后转头看向南边破败的村庄,背对着慕三阳说出了他想要对慕三阳说的话:“当年我出关的时候知道帝国发生的事我用了两年走遍三境去找你但是没有找到,那时候我已经被圣月教廷盯上,在我去东境的途中师尊亲自出山将我接回了山庄,以后就再也没有出来的机会。直到去年他们告诉我苍龙宗外宗一个叫慕三阳的人成为了龙七,慕三阳这三个我想到过你但不太确定。后来知道这个慕三阳的年纪和我记忆中的小皇弟相仿以后我就确定是你无误。这一次龙墓之行庄内是让胡娟和胡泉来的,我求着师尊一定要来,果然,我见到了你。只是没想到你现在说话和二弟一模一样。”
慕三阳走上去和杨树站在一起,说:“帝国三百年、妖族千年,我们面前这个村庄一千四百年,现如今哪个还在?我十来年我认识到一件事,永恒不变的只有一个——一切都在改变。”
“是啊,一切都在改变。但有些东西是变不了的……”
慕三阳知道杨树要说什么,他开口打断他说:“你们来龙墓到底想要什么。”被慕三阳打断的杨树看着慕三阳,好一会他才开口,他说:“我接到的任务是要苍死。”
“哦?那有意思了。我和你真好相反……”慕三阳扬了扬头,“我要带它回苍龙宗——活的。”
杨树转身面向北边,哪里有一大堆山石凌乱的散落着,几名苍龙宗师弟和跃虎山庄的胡娟他们都在那边。龙岩和胡泉也在那里,只不过龙岩是在靠近石头的地方摸索着什么,时不时动一下某一块石头调整一下位置,时不时将另外一块石头搬走。“自己进不去也不让别人这么轻易出来,果然是羽神府二公子的风格。”慕三阳发出了无奈的感慨。
“这个羽二是能成大事的人,你和他对上要留心一些。”杨树在一旁提醒慕三阳。
慕三阳看了杨树一眼,说:“你还有心思关心我呢,现在你们拼一拼还有机会,不然等余雾出来可就一点机会没了。”
杨树对慕三阳露出温和的笑容,他一点都不担心任务将要失败。他对慕三阳说道:“其实要苍死只是我们的初步任务,如果完成不了就带一句话给余雾前辈。”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已经再明确不过了,慕三阳内心翻起了海浪,他们一到就收到了余雾让他们拯救“苍”的命令,难道余雾竟然会杀死“苍”?
一到刺耳的声音从北方碎石位置响了起来,同时一股蓝色的烟在石缝中飘了出来。这些烟很快散去,一些人从石头群众走了出来。他们一共十个人,七个老人三个中年人,他们面色都很憔悴,只有为首的那个枯瘦老人慕三阳一眼就确认是余雾无误。
“走吧,去见见这位一千四百年前的古人。”杨树说完就从这里跃了下去,慕三阳紧随其后。
“龙七见过前辈。”
“杨树见过前辈。”
余雾的眼睛像是眯起来了一样看着杨树,半响后她问道:“你居然能够引动此界界源,是谁教你的。”
“晚辈师从虎奔。师尊吩咐见到前辈一定要带一句话给前辈。”余雾看着杨树,杨树犹豫了一下才说道:“这些话师尊叮嘱只能对前辈一人说。”
余雾随后看了眼四周的人,身后随余雾一同出来的一个中年男子上来说道:“各位一路劳累,请先去村内休憩,稍后老祖会一一待见。”慕三阳他们往村里方向走过去,一同随行的还有六个老人和三名中年人,当他们看到村子方向的时候面色瞬变,然后竟然来了精力拔腿朝那边狂奔了过去。
看着这些远去的背影胡娟靠近过来问慕三阳打算怎么处理这些人,她什么心思慕三阳一眼就能看出,之前见过的余显慕三阳就看出有很好的底子,刚才见到的那三个中年人包括那六个老人也一样,假以时日都会是宗门的中流砥柱,要是能出一两个化圣境那对宗门来说可是非常重要的。
“他们与世隔绝了一千四百年,但终究到底也是我苍龙宗的人,自然是要带回苍龙宗的。胡娟小姐这么问可别对他们有什么企图?”被戳穿的胡娟哼了一声回到了跃虎山庄队伍里,跟胡泉耳语起来。
从余雾出啦之后龙岩就一直对慕三阳欲言又止,这一次他终于走上来,慕三阳正好也有一些疑惑想要在他这里得到解答,于是他们加快步子将身后的人甩开一段距离。
“师兄,你和杨林师兄相熟,可否为我引见一下?”龙岩的要求和慕三阳猜测的差不多,慕三阳反说道:“是因为那手三色花吗?我也是第一次见到那个。你说那是‘黑犬的力量’到底是什么?”
“师兄知道三百年前人族和妖族的那场大战吗?”慕三阳点头后龙岩说起了这段往事:“阳圣天在东境斩杀三王之后妖族与人族的战争进入白热化阶段,妖皇一族大量的王妖封妖南下进入四境。人族尽管有神族和四宗的一些下山的师兄弟相助但在南境和北境依旧处于劣势,尤其是南境更是溃不成军。其最主要原因便是因为在南境有一位妖族的阵法高手……”
“黑犬。”慕三阳替龙岩说出了这位妖族阵法高手的名字。
“师兄说的没错,他就是黑犬。黑犬只是他的封号,他的名字叫做月默,是妖主的大弟子也是妖主本族的守护者,妖力非常强大。其实如果黑犬只是封妖那也不是那么难对付,可怕就可怕在他在阵法上的造诣及其惊人。阳圣天找到我请我出山,对于这样的阵法大家我也想和他比拼一下于是我就同意了阳圣天的邀请。我在南境见到了黑犬,我们进行了长达一年的阵法比拼,互相之间布置破解的阵法不下五百,最后还是我稍占上风。之后黑犬对我说他还有最后一阵,我若是能破他自甘认输。那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困阵……最终我被困在其内三个月不能破。后来是师姐从外面以蛮力破阵才将我解困出来。”说起这段过往龙岩的语气中充满着一种骄傲,和黑犬的长达一年的阵法比拼让他和黑犬之间有了惺惺相惜之感,他停顿了下然后继续说道:“也是因为我拖延黑犬的这一年多,北境的战争接近了尾声,妖族只剩了最后一片南境,最终他们还是没能守住。黑犬从那之后我也没有再见过他,他的最后那个阵法我当年闭关时立誓不破不出,这三百年我进行了无数次的推练和尝试,终于在黑犬当年的阵法里找到一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力量。”
“三色花……”慕三阳终于理解在见到杨树手中的三色花的时候龙岩为什么会那副神态了。
“是三色但不是花。”龙岩纠正道,“这是比‘元力’还要高级的一种力量,我这数百年只在黑犬身上见到过,现在又一次见到了。”
“好。我会给你引见杨树。不过我有一个条件,等你搞清楚这是什么得来告诉我,能够轻易化解十名化圣境级别的苍龙劲气,我也很好奇。”
回到破败的村子里,杨树和余雾也很快赶了回来。余雾让没算杨带他去找苍,进了屋子后苍看到他们一把丢下七星苍龙剑缩到一个角落,很是害怕的样子,不过他手腕上的伤口倒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余雾将七星苍龙剑递给慕三阳让他出去,慕三阳出去关门的时候听到余雾对苍说了一句“龙雾见过主人”。
龙岩在不远处对慕三阳眨眼,在他的侧面另外一边不远处杨树和跃虎山庄的胡娟他们在一起商量着什么。慕三阳当即明白了龙岩的意思,他径直朝跃虎山庄众人走了过去。
当慕三阳对杨树说明之后杨树看了看远处的龙岩然后招手让他过来,他对杨树提出一个要求。杨树可以给龙岩说一说关于三色花的事,但要求龙岩指点一下胡泉阵法上的一些事,好像是胡泉阵法陷入了什么死胡同,龙岩当然欣然同意。然后他们就一起去了不知道什么地方去进行他们的交流,只剩下慕三阳一个人在风中摇摆。
再一次见到杨树已经到了傍晚,他们准备回跃虎山庄了,他来对慕三阳辞行。
“下次见面不知道又得什么时候了,你要保重。”
“你也是,顺便代我问候二哥。”他们虽然不是亲生兄弟但他们的父辈却是,这是慕三阳改变不了的。
杨树点着头说“会的”,他看到了慕三阳背后的七星苍龙剑然后想到交手时候的事,又问道:“你已经掌握七星苍龙式了?那会我要是不摘面罩你是要用这招对付我?好险,亏得我反应快。”
“还没完全掌握,不过可以勉强使用。”慕三阳也不掩饰,他那会确实是准备施展七星苍龙式的。
“七星苍龙式,只有苍龙七子才能掌握的强大招式。我可以看看七星苍龙剑吗?”杨树对慕三阳提出了要求,慕三阳毫不吝啬的取下七星苍龙剑递给他,正如杨树所说七星苍龙式是只有苍龙七子才能掌握的独有的招式。要使用这招必须满足三个条件,缺一不可。其一是苍龙劲气达到一定程度。第二是必须浴过龙血。其实这两点苍龙宗满足的人不少,浴过龙血的虽然不多但除了七子七人在他们之前还是有那么几位的。真正让这一招只有七人能用的原因在于苍龙剑。
杨树点着剑上的星点数了起来。“一二三四五、六、七,七星苍龙剑。在跃虎山庄的古籍记载里,这是苍龙宗创宗之初苍龙宗前辈以苍龙骨髓最为坚硬精华之处打造出的七支苍龙剑之一,据说七柄苍龙剑不论样式、色泽、长短、宽厚均分毫不差,唯一的区别就是上面的星点数量不同,这也成为了区分它们的唯一标志。我还看有记载说七柄苍龙剑同炉而铸,历时七七四十九年整。开炉之时七声苍吟响彻云霄,在苍龙宗上空回荡了整整四十九天才开始消退……”说到这里杨树看着慕三阳,“这是谣传吧?”
“啊?”慕三阳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
“声音能回荡四十九天?一定是谣传。”杨树把七星苍龙剑还给慕三阳感慨了下,他看着慕三阳动了下嘴只说出两个字。
“走了。”
跃虎山庄的人离开了。他们的背影一直远去到山的另外一边彻底看不到了,龙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慕三阳身后。
“师兄。”慕三阳回过头看着他,龙岩说:“关于三色花……”他刚想说他们不远的门被打开了,余雾从里面走了出来,一出来他就看到了慕三阳并且招手让他过去。
“以后再说。”慕三阳往余雾方向走了过去。余雾看起来精神了不少,慕三阳有种错觉,他好像没有刚从后面那堆乱石出来时候那么瘦了?
余雾对慕三阳说:“今天晚上你守在这里,除了我之外任何人不许进去碰苍。”慕三阳皱了下眉,不过转念一想这倒是给他创造了机会,于是慕三阳答应了下来。
“那个小子是不是中午帮我们破阵的那个?”余雾指着龙岩问慕三阳,慕三阳回话说:“是,他叫龙岩。”余雾朝龙岩走了过去,慕三阳刚跟了一步他头也不回睡了一句“你守在这里”就不再管慕三阳。
龙岩对余雾并没有还是有基本的尊敬,然后余雾对龙岩说让他去布置传送回苍龙宗的阵法,问他能不能布。龙岩当然没有问题,只是他需要一些材料和空旷的适合布置传送阵的地方。余雾指着北边他们白天出来的方向对龙岩说着一些,半响之后他们分开余雾往远处的意见屋子去了,他是要去休息了。
龙岩对慕三阳摊了下手,慕三阳示意他去忙,龙岩往北边去了,只剩下了慕三阳和偶尔经过整理着荒废的苍龙宗师弟。
慕三阳坐在门檐边,现在并不是很好的时机,他得等。天很快黑了下来,期间有一位师弟给他送来了饭慕三阳并没有胃口也就谢了好意。
这里的夜晚夜空比苍龙宗要更亮一些,苍龙宗上空毕竟时长有云,而且有时候云都会弥漫在宗门之内,完全不能和山里比。慕三阳已经有很久没有静下心观赏夜空了,这一次依旧不是一个好的时间。
一切沉寂了下来。落在地面上的月光似乎更亮了一些,慕三阳抬起头,所有的星星好像都暗淡了很多,只有那轮月亮显得更加的明亮。
慕三阳站起身,转身推开身后的门一步跨了进去。
反手闭上门,慕三阳一进来就听到了厚重的呼吸声。声音来自于慕三阳最后见到“苍”的拐角。慕三阳记得这个房间中间有个桌子上面有烛台和火石,当微弱的烛火亮起来,慕三阳终于看到了角落里的少年。
他趴在地面的木板上,后背朝上,头扭着朝着门这边,眼睛闭着睡着了。粗重的气息不断的从他的鼻间传出,在他喉咙的位置,一半男人长有喉结的地方有一片鳞片在闪烁。第一次见到“苍”他被放血那时候慕三阳就见到了这块鳞片,后来“苍”通过七星苍龙剑伤口愈合之后这个鳞也就消失了,现在竟然又一次出现了。慕三阳不清楚它出现的缘由,但是出现了自然是一件好事,慕三阳来此的目的正是为了这片名为“逆”的鳞。
慕三阳尽量不发出声音靠近过去,距离近一些慕三阳发现苍的背上好像有一个凹陷进去的阴影,直到完全走近以后慕三阳看着苍的后背吸了口冷气。
他的背上正中脊骨以人的脊椎计算大概是第三节位置上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凹槽。里面的皮肉全部结着一层红褐色的血疤,看起来不像是新伤,但慕三阳很清楚他一早进来见到苍的时候是没有这个伤口的。中午他带余雾进来的时候也是没有这个伤口,这绝对是新伤!这些凝聚的血痂也许是因为苍的体制形成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慕三阳已经看出有人在这里取走了苍的一截脊骨,这个人会是谁?从带余雾进来慕三阳出去之后余雾一直在这里面,在也没见任何其他人进来过……慕三阳想到了余雾给他的那种竟然不像最初见面那么消瘦的错觉——
那不是错觉!
慕三阳有太多搞不懂的东西。苍龙宗太上长老和宗主都希望慕三阳能够将苍才回去。慕三阳也能够想到苍回去之后会受到所有苍龙宗人的敬仰,等它成长起来将会成为苍龙宗的苍圣,到时候苍龙宗将会重回四宗之首,这对苍龙宗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但是现在……余雾在伤害苍。跃虎山庄也派人来要取苍的命,他的存在难道会引发什么严重的后果吗?
慕三阳不知道,也没人能够给他解答。而这个问题他也不能去找天狗得到答案。
不论什么原因,那也是一千四百年前的事情了。慕三阳对已经过去的事并不想太深入去挖掘,过去的就是过去了,就算搞清楚了又能怎么样,他现在要做的,是取逆鳞。
苍好像察觉到了有陌生人靠近,他的眼皮鼓动了几下,在睁开前一刻慕三阳一个跨步跃到苍的另外一侧。苍张开了眼睛没有看到人,他听到了声音,他抬起头想要扭头看另外一边,一只带着巨大力气的手按在了苍的脑袋上将他的脸完全按在了木板上再也无法扭动分毫。
慕三阳一只手按住苍的头,另外一只手一把探到苍的脖子下面,他感觉到了逆鳞上面忽热忽冷的温度,然后慕三阳抓住这块鳞偏,用力一扯。
“吼——”
慕三阳的手离开苍的脖子的下一刻苍整个身躯瞬间膨胀,大片的水流随着苍体型的膨胀从他身上无数的毛孔中涌了出来。慕三阳的手和逆鳞上布满了的血瞬间被水流冲刷掉,只是一个瞬间,慕三阳眼前的少年完全变了一个样。
慕三阳看到眼前出现的东西,他太熟悉了。苍龙宗里到处都有这样的石雕壁画,它是活生生的——苍。
苍的体型还在变大,按照这个趋势这个屋子是绝对不够他的。他的尾巴对着慕三阳扫了过来,慕三阳躲不及被正中扫到,整个人双脚离地倒退着撞破房间的木板飞出了屋子。慕三阳刚落地忍着被扫到的疼痛看着面前的屋子木板横飞间崩塌,苍一个仰头想要冲天而去,他仰起头刚向上半丈就忽然失去了力气般摔了下来。
是脊椎上缺少的那一块让他再也无法腾空而起。
但是下一刻,苍疯狂的扭动着身躯,巨大的身体将四周断裂的木板不断的抛向四周,慕三阳这边也过来几块被慕三阳轻易躲过。而苍竟然借助着这样甩动的惯性在又一次的甩动后将自己甩了起来,方向是东边的山林。
苍龙宗的师弟们也早已经惊醒,有一名师弟在半空想要拦住苍却被苍直接扫中摔了下去。
将自己甩向东边山林的苍在山林那边横着扫过,无数的树干被拦腰扫断。慕三阳往余雾所在的方向望了一下,没有任何动静。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惊动不了余雾,旁边有几名师弟赶了过来询问要不要追苍,龙岩也赶了过来,慕三阳做出决定先不去追,他带着他们往余雾所在的房屋赶去,他得首要确定余雾是否安好。
推开门,余雾紧闭着眼睛睡在床上。他的呼吸很均匀,慕三阳一眼就看出他和傍晚时候比起来竟然年轻了一些,皮肤上的皱纹的褶皱也平了一些。慕三阳俯下身在余雾耳边低声喊了一声,余雾依旧熟睡着没有任何反应。
“龙岩,你和龙采师弟留下保护前辈,其他人跟我进山去追苍。”
“是师兄。”龙岩和被慕三阳点名的龙采以及其他的苍龙宗师弟应声。 三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