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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POV视点:新月
羽神府羽绒公子提议派出四组巡逻队伍,每组每天两轮换,日夜不断巡查乌托城到无妄古林之间的位置,每天每队派人回来汇报情况,半个月来一直没有状况发生,昨天夜里有一队轮换之后再也没有了消息,就在刚才羽绒派人来告诉新月失踪的那一个队有消息了,他们在昨天夜里被人杀了,羽绒已经赶了过去,新月把手头的事安排给陈欣,然后就让羽绒派回来传话的人带路,出了乌托北城门往北一路赶过去了。
以独耳马脚程,只用了半个时辰新月就远远的看到了前面的羽神府众人,羽绒公子也在,他还是坐着他的轮椅,他旁边的那个叫羽黠的少年也在。见到新月过来,羽黠推着羽绒的轮椅迎了过来。
“城里那么多事,新月使竟然还能亲自过来,真是辛苦了。”羽绒迎着说。
新月并不是来听他说这些场面话的,她看向羽神府收整尸体的方向问道:“说说吧。”
羽绒看过去说道:“十二个人没有任何反抗,我怀疑他们可能都没来及做出反应就已经死了。尸体没有伤口,全身血液凝成血痂,死的时候没有痛苦,瞬间毙命。”他们靠近过去,羽神府的人正准备给最后一具尸体盖上素布,见他们过来停止了下来。尸体面部平静,眼睛睁开着,皮肤上能清楚的看到皮下一些细小的血管凸起,有些狰狞。“盖上吧。”羽绒刚说完新月立刻喊了一句“等一下”,新月半蹲下来,死者的眼睛里早已经失去了光芒,她盯着死者眼睛,然后用手将死者的眼皮上翻,然后发现眼皮盖住的眼睛位置竟然有许多青色的斑点。
“这是?”羽绒凑近看了一下,因为轮椅的原因他凑不到太近,但也足够他看清楚了。他立刻看向旁边的羽神府的人,羽神府的人立刻说道:“公子,您命我等先把尸体带回去再检查,就没有细查。”羽绒这才意识到确实是他的命令,于是也没有发作,只是命令他们立刻检查其他的尸体,其实已经不用他的命令,当他说出“无妨”的时候身边的羽神府人就已经让其他尸体边的人检查了眼睛位置。
无一例外,眼皮下全都有青斑。
“青风,这是青风的死状!”羽绒看向身后的羽黠,羽黠说:“我没见过因青风死掉的人类。”羽绒转头对新月说,“在去呼鹿贝之前我了解过呼鹿贝的异象‘青风’,受到‘青风’的人都会死,死后的状况和现在这些人一模一样。”
“你是说‘青风’吹到乌托来了?”新月皱眉。
“不。”羽绒说,“‘青风’不可能来乌托,因为它已经消失了。”羽绒看向洛奇山脉,停了一下才又说道,“一年前西境有庄户的牲畜误入呼鹿贝,庄户家的十五岁的小儿子追进去却安然走出,很快呼鹿贝的异常就传开了,西境尽管很快封锁了消息当然瞒不过羽神府。当时火雀尊者亲自去过一次呼鹿贝,苍狼王亲口所说,肆虐草原一千四百年的‘青风’消失了。”
“一千四百年从未中断却突然消失,一定有原因,知道具体时间吗?”新月问羽绒,羽绒的视线往后稍了一眼身后的羽黠,然后对新月说了句“这个还没确定,苍狼王没说”,将一切推给苍狼王,新月皱了下眉,面对羽绒的这个说辞她没有突破口。
在回乌托城的途中迎面撞到了乌托城里陈欣派出来的人,他看来告诉新月陨火流兵团到了乌托城南城外,陈欣希望新月能够去到城门口迎接一下。新月当然会去,乌托的求助令发往四境已经半个月了,也确实有零零散散的四境流亡者和流兵赶了过来,但是却一直没有大的势力有消息传来,陨火流兵团是第一个赶过来的有足够影响力的大势力组织,新月当然不会懈怠。
乌托城南城墙和城外站满了无数的北境来的商队和四境的闲散流兵流亡者,他们贴靠着城墙,有的站到两侧让开路,城门打大开,不断还有人呼朋唤友的从里面奔出来,为的是见一见已经灭亡了十六的日月帝国的曾经的军军团。
流兵团的兵,便是日月帝国灭亡之后帝国曾经的军团兵士;而流之一字,则是因为他们的身后已经没有了归属于他们的帝国,于是他们成为了流兵。
这是流兵团最早成立的原因。流兵组织的创建者三大流兵团,毫无疑问,他们曾经都是帝国的军团。
陨火流兵团在距离乌托城三里外的地方停了下来,远远望去密密麻麻足有数万人,但这数万人却整整齐齐排列成方阵,和乌托城外的闲散围观的人形成了鲜明对比。他们立在那里,最前面的骑着早已经被驯服的妖兽“脊甲象”,这些“脊甲象”每一只都有近两个人高,体型巨大,粗壮的象腿比铜盆都要粗大,粗糙的皮肤表面布满了厚厚的脊甲,普通刀剑难伤分毫,每一只长长的鼻子上都有数道褶皱,这是代表着他们的妖兽阶层,最少的都有五条,也就是五阶妖兽。光是这数百名“脊甲象骑”就足以对抗数倍于他们的敌人。在“脊甲象骑”后面是近千方阵的身着红白亮甲的陨火流兵团流兵。他们的铠甲是红白相间,下半部分呈红色,上半部分呈白色,自胸而分。界限处故意被做成一种火焰的形状,看起来就像火焰沉下去了一样。而在这近千方阵的数万流兵身后,是用特殊的布料蒙起来的一辆辆由数头壮牛拉着的战车,除了车轮外全部被包裹的严严实实,数量也只有三四十的样子,但是没有谁敢小看这最后压轴的东西。
自从日月帝国灭亡后,再也没人见过帝国军队的豪气。其实就是日月帝国之前也极少有人见过,日月帝国三百年根本没有发生过战乱,帝国军队自然也就没有派上过战场。这里的流兵流亡者也好,他们也许是从身死中活下来的,也许他们也参加过数十上百乃至过千人的大型交战,但是,在陨火流兵团面前,那些都是小场面,不足一提。
因为他们,是日月帝国四大护境军团之一,是人皇阳圣天在三百年前亲自提名为“陨火”的陨火军团!
一个人骑着一匹马从军团方阵中走出。他穿着和所有人一样的陨火流兵团的装束,他的头顶也戴着和所有人一样的陨火流兵团的头甲。但是,他站在那里,不需要说一句话,他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
陨火流兵团团长侧着耳朵往后面听了一下,然后拉着身下的马掉转头,所有人的视线跟着一起望向了陨火流兵团的身后,远处,一声刺耳的破空冲上天空,看不到是什么东西,只留下了一道黄色烟雾宣告着它的存在。在高空处突然一声清脆的巨响,有什么东西爆炸了开来,那里,出现了一只箭,一只悬在天空,箭头指向乌托城的箭。
“神箭流兵团!”
人群中有见过这只箭和标志的,惊呼出了声。
新月站在城墙上,听着四周和城下的讨论声,四下看了眼没有找到陈欣,于是问旁边的杨林,杨林告诉她陈欣去了乌托塔还没过来,正说着,身后不远传来了陈欣的声音,她从乌托塔出来和新月前后脚一起到了乌托南城门上。陈欣对新月点了下头,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新月当然也不会去问。他们一起看向了城外。
陨火流兵团的西边,一支只有三千人的流兵团出现了。三千人有一千是骑着独耳马的骑兵,另外两千则是步兵,但不论骑兵还是步兵,除了胯下的独耳马外他们的着装没有任何的区别。青白条纹的衣服,全身没有甲胄、没有头盔,只有看上去贴近身体充满弹性的劲装。他们的手腕和脚踝位置全部都用的紧身带紧紧的绑着,所有人都是不过夹指的短发,除了大腿一侧的匕首之外,无一例外的每个人的背后都背着一把精钢硬弓和半箭桶箭矢,箭矢露出箭筒外的尾羽是被染成了青色。他们的队伍虽然在小跑但却丝毫没有破坏阵型,直到和陨火流兵团的“脊甲象”对齐后没有任何命令他们主动停了下来不再前进。两边流兵团互相之间没有发生任何摩擦,围观的人群在感叹顶级流兵团的纪律性的同时也略感失望,毕竟他们是很喜欢看这两大流兵团当着他们的面起摩擦,可能还有极个别期盼着打起来呢。在不知道情的人眼里,三大流兵团互相竞争是对立关系,但像新月、陈欣包括杨林在内的大势力家族都清楚,这三大势力的关系非同一般。日月帝国曾经有四大护境军团,陨火军团和东林军团就是其中两个大护境军团,神箭虽然不是护境军,但神箭只受皇命。由人皇阳圣天亲自组建,亲自敲定选拔考核内容,据说一共两百余项考核项目,任何一项不合格就不能成为神箭的一员,以至于神箭的人数一直都不多,对外有三千神箭,但其实还有两千是在暗中被雪藏的后手,这两千人甚至都没有注册流兵,但他们确实是神箭流兵团的成员。一旦三千神箭有伤损,就会从两千里补上,所以对外神箭流兵团一直保持着三千整数。其实就是五千这个数字也偶有波动,但根据圣月教廷的情报,也从未过半百之数。在外人眼里,这些流兵团团长的名字都是用流兵团的名字代替,其实,他们的名字就是这个流兵团的名字,他们在成为日月帝国的军团长以后,军团的名字就是他们的唯一名字,至于以前叫什么,没有人再会提起,只是关于名字这个少有人知,杨林和陈欣应该不会知道,至于圣阳府的太夫人和乌托塔里的乌托城主是否知道,新月就没把握了。
神箭流兵团中也有人走了出来,他也骑着独耳马。这位自然就是神箭流兵团的团长,神箭。他控着独耳马向着陨火流兵团团长陨火迎了过去。
“我们也过去吧。”新月对杨林和陈欣说。
陨火和神箭都从坐骑上下来,陨火打量着神箭,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看了眼神箭流兵团,说:“我以为你要明天才能到呢。”
神箭哈哈一笑,说:“你什么都抢在我前头,这一次可给我赶上了!”
“你就算今天赶不上,明天还是你先进城呀。”陨火扫过神箭流兵团落在神箭身上,“你这点儿人乌托城主也好安顿,我这可是六万人,得在城外扎营啊。”
新月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于是带着笑意插话道:“来者是客,让客人在城外扎营,怕是再不会有人会来增援乌托了。陨火团长放心,您和神箭团长带来的人不会有一个人在城外过夜。”
“哦?”陨火并没有被突然的插话不高兴,他打量着新月,说:“你就是新月?这次求援就是你发起的?他们跟我说是一个小丫头片子我还不信,还真是呀。”
“你看你,叫你出来聚一聚每次都请不动,什么都不知道了吧!”神箭听到陨火的话立刻对陨火指点了起来,他说:“前年在圣阳城圣月教廷给新月使举办月宴,邀请了大大小小上千势力,我可是听说你都没去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陨火听到神箭的话立刻生起气来,说起这事他都一肚子火,于是说道:“他圣月教廷都没请老子老子干嘛要去?就算他请了老子想不去就不去,怎么着他还不高兴来灭我陨火军团呀?老子话还就放在这了,陨火军团就不把他圣月教廷放在眼里!别说圣月教廷,让他带上圣阳教廷一起来!”陨火的语气新月听出了他对圣月教廷和圣阳教廷的怒火,或者说,难道是对日月神教的怒火?陨火一通发泄完才意识到新月在这,然后转头对新月说,“丫头,我可不是说你。你那时候还没入鸟屁的圣月教廷和你没关系,冤有头债有主你放心,本帅从来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你是你圣月教廷那些老东西是他们,本帅既然来了,你信中所说的乌托之难本帅定然帮定了!”
果然,确实是对圣月教廷的怒火。
陨火话说到这个份上,新月于是也说:“新月先代四境谢过陨火团长。”
“这和四境有什么关系?本帅来帮的是乌托。”陨火听到新月的话一头雾水,新月给的求援信中也确实只是说乌托有大难,细节并没有多说。
新月刚准备回答,一旁的神箭抢过陨火的话头问新月,说:“新月使,你刚才说可以让我们这六万多人全部进城。在来的时候我看到一些车队在搬家,难道是……?”后面的话神箭只是猜测没有说出来,但新月知道他要说什么,新月点了下,然后她不用开口,旁边的陈欣主动上前说:“半个月,乌托城从北境征召了三百六十二个商队,加上乌托城原本的商队,一共三百九十四个,车辆超过四千辆,每天可以搬迁近两百户进北境,到今天城北区域已经空出来了八成,那里的房区住宅都已经拆毁全部搭建大型营账,莫说您们两团总和近七万,就是再来两个七万人,乌托城也能容得下。”
“清城?大手笔啊!”陨火探头往城里看了两眼,当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是他对城内现在充满了期待,亏赞道:“乌托城主不愧是乌托城主,气魄就是不一样!神箭,一会见到这位乌托城主,可得提醒我不能失态啊。”
“放心,一定提醒你。”神箭大笑着答应陨火。
陈欣犹豫了一下,出言提醒道:“两位团长,说句不中听的话,义父不会见你们。”在两人看过来的目光里,陈欣补充了一句,“我的义父就是您们口中的乌托城主。”新月也诧异的看着陈欣,乌托城主竟然不见这两人吗?他们已经几乎能够代表四境的流兵团了,他们的到来在四境绝对有不小的影响,这样的人乌托城主竟然不见吗?在新月和两位团长的疑惑中,陈欣又说道,“义父说乌托城这次防卫冥族的事宜以及全部交托新月使手上,有什么需要说的您们和新月使沟通,不用经过他。义父没有轻视各大流兵团的意思,只是义父身体一直不好,所以才一直在乌托塔里休养,我都从来没见他走出过乌托塔,两位团长不要怪罪,当然,如果东林元帅来了,义父是一定会见的。”
陨火“噢”了一声,专门拉的很长,然后扬高声音生怕周围看热闹的人听不到一样,他说:“什么三大流兵团,四境只有一个流兵团,那就是东林流兵团!什么陨火流兵团,还有你,什么神箭流兵团就是个笑话,一点儿牌面没有,大老远昼夜不停的跑过来人都不带搭理你的,就派这么个丫头片子出来敷衍了事,乌托城主是吧,真够可以的!”
“那你回去呀。”神箭不嫌事大,这话一出新月眉头皱了一下但是看着神箭他却像在等陨火出丑一样,陨火指着神箭,好几次想要说话都憋了回去,最后只能挤出一句“算你狠。”神箭这才拍了下老友的肩膀说,“好了,我们是奉命来的又不是为乌托城主来的,他爱见不见,他看重元帅这就行了,你我又不是第一次被特殊对待了,有什么的。赶快给新月使赔礼,别等过几天元帅到了新月使给元帅随口一说,到时候元帅处罚你可别怪我不帮你求情啊。”
“元帅现在到哪了,我出发的时候他已经出发了,但东境毕竟太远了。他那个身子撑得住吗?”神箭搬出了东林元帅,也只有这位东林元帅才能让陨火平静下来。
“昨天收到的消息是刚到北境,元帅在北境要耽搁一两日,去借个东西。正好有这时间你我把乌托城的情况了解通透,别等见到元帅一问三不知。”对神箭的提议陨火很赞同,这时候的他们身上展现出的和他们过五十岁的年龄一点不符,倒像是刚进军营想要在长官面前尽量吸引注意的小兵。“论乌托城的情况新月使和……姑娘怎么称呼?”神箭对着陈欣问道,陈欣回答以后神箭又故意看着陨火,说,“没人比新月使和陈欣姑娘清楚了,哎呀,你这张嘴,一下得罪了两个人,你就不能留一个吗?这等元帅到了可怎么办呀!”
神箭的话中意思已经直白到了这种地步,陨火再转不过弯来就真配不上他这个地位了。他立刻对着新月和陈欣为刚才的言语赔礼道歉,新月和陈欣当然不会真放在心上,比起乌托城将要迎来的劫难,这点言语上的轻蔑算不了什么。
杨林和陈欣负责陨火流兵团和神箭流兵团的成员安排,新月带着陨火和神箭往北城墙方向去,一路上他们从南城区穿到北城区,完全不同的城区让他们都为新月和乌托城主的动作唏嘘不已。但是很快,两个人就互相吹嘘起来了。
神箭说:“你这次带来多少人,我看得有六万人了吧,你这是把你全部家底都带来了呀,豪气冲云!”
“六万三千人,留了一千不到留守。”陨火说完看着神箭,对神箭的亏赞很不满意,“阴阳怪气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后续还有两千人没到呢,为了不落我后面你前路带三千轻射手追过来,把羿侄丢在后面,真没见过你这样当爹的!”
“哎你这就冤枉我了,以前这小崽子就从来没听过我的话,现在有了媳妇更是把我这当爹的都不知道忘哪个角落去了,就连他的天弓营都不和以前那么上心了。前段时间带了点人进了第五古地,也不知道干嘛去了,但绝对和那个女人脱不了干系!女人真是……哎,说起来这还得怪新月使!”新月突然被拉进他们的话题,转头一脸雾水,神箭给新月说道:“两年前圣月教廷不是给你举办月宴嘛,当时我家小子正好距离不远就抢着过去了,在那里遇到了荒城南宫家的小姐,也是奇了怪了,这南宫家的小姐居然能看上我家这混小子,能和他谈得来?流城也有一家南宫府,好像也有一个叫南宫颜的?我记得这个南宫府的南宫颜好像就没人见过,只是说有这个人,难道南宫府在荒城开了二府?哎管他的,反正这个南宫颜我要好好打听打听,可别脑子不好使。”新月看着神箭,南宫家的小姐脑子好不好她不知道,但眼前这位神箭流兵团团长,脑子好像是有点问题……
但是,当新月和他们讲解起乌托城现状,和可能会面对的未知的敌人的时候,陨火和神箭立刻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他们只提出了几个问题,但每一个都直中要害,有两个是新月和陈欣杨林都没有考虑到的,这个时候新月明白,难怪他们能够成为日月帝国执掌一支军团的军团长,果然不能只凭表象就将他们定性。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基本他们该了解的也都已经说大的差不多了,他们提出的几个关键点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接下来又有的忙了。新月对两人充满感激,如果不是他们她可能直到威胁来了都意识不到这些。
在陨火和神箭准备离开的时候新月最后喊住他们,不等新月开口,神箭主动说道:“如果我说不方便回答,新月使还要坚持问吗?”
“不方便那就不问了,两位能在这个时候赶来,对乌托而言意义非凡,也能在四境起到更大的表率,新月谢过两位。”新月对他们做了一个揖。
“有什么不方便说的——”
“陨火!”
“——我们是奉了皇命来的。”神箭听到陨火的第一句就要打断,但陨火还是坚持把新月想要问的说了出来。他已经说了出来,神箭叹了口气,任由陨火继续说下去,陨火说:“帝国灭亡的一个星期前,我收到了一张来自国君的密诏,里面只有十六个字:放弃抵抗,积蓄战力;乌托有难,千里驰援。”说着陨火看向神箭,“你应该也收到了是吧。”神箭点了点头承认。
“国君?哪个国君?”
“日月帝国第三任国君,人皇的二皇子阳子其。”这一次回答新月的不是陨火,而是神箭。 三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