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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整整两天,月在房间里越来越沉闷。
他的手臂和腿上的银色狼毛已经有一寸多,,而且现在他的手和脚也已经出现了狼爪和狼腿的痕迹,要不了多久就会彻底成型。月看着自己毛茸茸的双爪,他的胸口的毛发已经足够将阴月之心给掩盖,月扒拉着将它弄出来,然后他看着阴月之心,忽然上面闪了一下。
“哎?”月惊呼一声,桌子前整理刚吃过的盆盆罐罐的黠立刻朝他看过来:“怎么了?”
“它刚闪了一下!”月用爪子指着阴月之心,黠皱着眉头盯着阴月之心走到他旁边,他盯着看了半响,然后抬手在月眼前晃了晃。月用爪子把他挡开,“我眼没花!真的闪了!”
“看来荣爷爷说的一点没错。”黠摇了摇头就转身走向了桌子那边,月好奇的问他:“荣爷爷说什么?”
“他说最渴望什么眼前就会出现什么,你现在就已经证明了。”黠不回头给他回答,月看着他的背影对他喊道:“我真的看到了!”月想抽起床前的小凳子给他砸过去,但是看看自己毛茸茸的狼爪,还是放弃了。
黠将桌子上的盆盆罐罐大小差不多的摞在一起,然后放在一个大盘子上端起来,然后朝他看过来,他说:“我就先出去了,还是老样子,门我会在外面反锁,晚上我会过来。”说完他刚转身准备离开,突然动作慢了下来,然后他又朝月看了过来,他看着月的胸口,月被他看的有些难为情两爪挡在胸前:“看什么看,没见过狼毛啊!要去苍狼厩里多得是!”
黠的眼睛没有从他胸口移开,被他端着的盘子被重新放到了桌子上,然后他朝月走了过来分开月挡在胸前的双手,月刚准备挣扎,他忽然说:“别动,它刚才闪了。”
“啊!”月立刻明白了黠口中的它是指阴月之心,他立刻看向阴月之心,现在已经没有在闪,月看着黠责怪道:“都是你!要不是你我就不会漏看了,母妖一定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你自己不看怎么能怪我?”黠看着月莫名其妙,月挪动被子吧自己全部盖住,这样光线暗淡闪起来就能看的更加明亮清楚,同时月对被子外的黠喊道:“你不是要走吗?赶快去吧,我要睡觉了。”
床头的黠离开了,然后端起盘子的声音和关闭房门的声音,月一直盯着胸口,光线虽然还有,但终归黑暗了不少。被子外面没过多久就传来了开门声和脚步声,但月根本没有注意到,直到被子被突然扯开,房间里的强光再次出现在眼前月才反应过来。
“谁啊!”他不耐烦的大喊一声,然后声音戛然而止,他看到床头站着的是月默和月荣,还有他们身后的黠。
拉开被子的是月默,他不由分说就把月后背抬起,月还没反应过来阴月之心就从头上被套了出去,月伸抓就要去抓,只抓到了穿着阴月之心的红绳。父师朝他看了过来,月看着他:“这是我的,母妖给我的。”他看到月默的眼睛,那双眼睛让他有些害怕,说话没有太多底气。
“放手。”月默看着月,他的话不容置疑,月有种预感,一旦放手可能就要不回来了,于是他坚决道:“不放!”
然后月默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身一用力,月将红绳套的的很牢,这一扯月被带的从床上扯了起来,后背离床半尺突然绳子断裂,月重重的摔到了床上,他的爪上只剩下一根红绳。月默走到门口停了停,他看了月一眼,眼睛里带着一些歉意,但他没有说话,随后快步走了出去。月荣抬手对着门口,他想说的话终究还是没说,给月留下一句“我去看看,他怎么突然这样”也离开了。房门再次被闭上,就剩下了黠和床上失神的月,月向黠看了过去。
“殿下,我……我没想到父妖会突然这样,我刚才本来是去告诉荣爷爷的,父妖正好过来听到了,然后就……”黠给他道歉,月已经没有心思去责备他,他又何尝不知道黠是因为担心才去找的月荣?而且就算没被父师听到,黠也肯定会去告诉他的,结果都不会改变,改变的只是迟早。
月看向被闭上的房门,只是他想不通,为什么父师会突然抢走阴月之心,而且从他醒来以后都没来和他说过两句话,都没来看过他。就连月冲将军都来过,他居然没来?之前月还以为,是在觉灵那天有入侵者,峡谷里的事情让他脱不开身,现在看来好像又不是这样。
想到阴月之心之前的闪烁,闪的光亮特别急促,加上刚才荣爷爷和父师的神情,月似乎抓到了点什么,但一下子又确定不了是什么……
黠看着月,支支吾吾的说:“要不,我现在去找找父妖,和他要一要,说不定能要过来……”说完他见月没有反应,就准备动身,月立刻喊住他,“别去了,没用。要去也过两天再看,现在肯定没戏。”
“哦。”然后黠就不说话了,杵在那里和平常完全变了个样。
“黠,你见过母妖吗?”月看着黠问道,黠点了点头,月立刻补充说:“我说我觉灵失败以后这几天。”黠摇头,“没有见到,我连族王都没有见到,说是族王和那个会放火的家伙交手受伤了,去养伤了。”
月这几天也一直没问黠那天银月峡谷发生了什么,黠摇了摇头拒绝回答说:“你现在的主要是养好,先度过化妖这一阶段,这样你两年以后还能觉灵,要是化妖再出了问题,你两年以后觉灵的机会都没了。荣爷爷可以嘱咐过不能和你说峡谷发生的事,就算你问起也不能说。”
“好吧,那不说就不说了。”说完月拉着被子把自己身体盖住,这么多毛发了居然还有点冷,真是怪事。
黠离开以后月从床上爬下来,现在他的身体已经缩小了很多,四肢着地在地上和狼一样行动,不过还不是很灵活。月这几天趁着黠离开熟悉着身体,这次黠离开天黑前应该不会回来了,月撑着墙壁直立着走到窗户前,他探着爪子拨开卡着窗户的木棍,然后向外推窗户,推了几下发现推不动,这才意识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窗户都被他们从外面给关了起来!
开窗失败的月只能回到床上继续养着,他探着狼爪想要挠到后背,但现在已经挠不过去了,他感觉到后背已经开始突起,再过不了多久就将难以支撑他躺的动作。
等窗户外面的光亮变暗,天黑下来没多久黠又来了,他又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大盆子,然后将一块毛巾搭在盆沿上,他走到床边看着月,隔着被子月感觉自己被看透,极不情愿的月几下踢开被子,看吧看吧,给你看个够。
黠看着月嘴角露出窃笑,月哼了一声他立刻故作严肃,然后抱起月朝水盆走去。或许是因为冒着水气的热水的缘故,房间里的温度也不再那么低,黠把月轻轻的放低,接触到水面的一瞬间,月立刻缩起:“你这水晾了没!这么烫!”
“当然没晾,”黠说,“不过我掺了凉水,哪有那么烫。”他怀疑的看着月,月没好气的说:“你自己去看啊!”
黠听完就半蹲下来将月的背后撑起在他的膝盖上,一只手朝着水里探过去,在他的手要碰到水面的时候月忽然一个翻滚滚到水里,黠条件反射的想要去捞它,结果迎面撞上的是铺面而来的水渍。
月双爪双腿并用将盆中的水朝黠的身上泼去:“第几次了?大声告诉我这是第几次了?你就是不长记性是吧?叫你不长记性!”
黠闭着眼睛任由月将盆中的水洒出,月很快感觉到黠并没有因为他的行为而开心起来,于是月立刻停止了胡闹,他探着狼爪卷起盆沿上的毛巾,然后朝黠的脸上拭去,在毛巾接触到黠的脸的下一刻黠一把抓住月的狼爪,然后将缠在上面的毛巾取下来,他看着月:“你到底知道不到你现在是什么状况?”
月看着黠,“你不能沾凉水,这是热水,所以我就……”
“我说你,没说我!”黠看着他,一把把他的头扭向他,月看着黠的眼睛第一次见他这样,“你……”黠张了张嘴,然后松开了他的头,“随便吧,反正你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你们都不告诉我!”月也对黠抱怨起来,“从我回来到现在,一直被你们关在这个房子里。谁都不告诉我外面发生了什么,只说觉灵那夜有入侵者,然后就说入侵者跑了,父妖受伤了。然后呢?然后你们什么都不告诉我!父师从我醒来都没来看过来,好不容易来一次还抢走了我的项链,唯一和我说的两字是‘放手’!荣爷爷两天来一次,你倒是天天来,一天三次,但是你告诉我什么了吗?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也什么都不告诉我!你们整天向关狼厩里那些狼一样,门窗都关的紧紧的,是怕我出去咬伤族妖是吗?你现在怪我不知道了?”##### 三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