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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pov视点:葬月
“一同从天外追杀罗天的有四只异兽,和先天生灵一样各个奇异无比,但是却拥有比先天生灵更强大的力量。四只异兽随身有各自的伴生者,他们和人形相似但却拥有着异兽的力量,也正是这四只异兽联合一起,创立了雄立大陆各族之上的四圣宫,后来在和月族的大战中,异兽一颠一伤两亡,伤的异兽没过多久也很快死去,导致了四圣宫的解体,之后就是妖族统治下千年之久的四境。解体后的四圣宫你也听过他们的名字,叫做上古四宗。神秘莫测不知山门的苍龙宗、南境炽热火海的朱雀宫,东海拥有海域统治力的玄武门,以及传承千年的跃虎山庄。”上古四宗四境知道的人并不在少数,实力眼见到了一定程度或多或少都能从旁处听到一些关于他们的消息,但是千年前的四圣宫,更久的四只异兽,两千两百年的来自天外的追杀最终引发的葬天之劫,就算是最古老的人族氏族世家,也早已经遗忘了。神族拥有着特殊的记录手法,结合传承自久远的神裔的神忆片段,众多人的拼凑,最终让葬月他们知道了两千年前发生在这片大陆上的历史,即便如此,有很多也还是被遗忘了,四圣宫的解体至今对他们来说依旧是一个谜团。
“这跟我回乌托城有什么关系?”她在明知故问,她不会听不出来他的言外之意。葬月想要说话的时候,新月又说了一句:“赢邙两年前只是来乌托城寻人,比起四境,乌托城更安全些。我执意要回乌托城的话,你也要对我出手吗?”
面对新月的眼镜,葬月无奈的叹了声。
“四境的人都以为日月神教分裂城圣月圣阳是因为开荒和对第五古地的控制权争夺,其实他们什么都不知道,睁着导致日月帝国分裂的……是你。”不能再隐瞒下去了,该告诉她了。葬月说出了十六年前、甚至是更早的少有人知的秘密。
“你的娘亲,是神胎孕育的最后一胎神裔,和她一同孕育的还有一个也是女性,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孕育你娘亲的神之精血来自于我,按照人族的伦理来算我是她的父亲。”葬月看着新月,说出了新月从来不知道的真相。
“神族和人族看着差不多,但生育方式完全不同。要想诞生血脉纯净的神族必须要有血脉纯净的神裔提供神之精血入神胎,由神胎来孕育出血脉纯净的神裔。葬天之劫后神胎失去了自我补充的能力,每孕育一个神裔就会少一个,你的娘亲她们是最后一胎,也只成功孕育了两个。四境以来有不少的神氏,都是神族和人族混血之后带有神族和人族的混血,她们不是纯正的神裔。而且他们的混血都不是第一代而是已经混了很多代的混血,你不一样,你的娘亲是纯正神族的神裔,你父亲是专门挑选出来的纯正的人族,你是纯正的第一代人族神族的混血。在你的娘亲已经怀孕你的时候,日月神教内部出现了反对的声音,最后愈演愈烈,最后直接导致了日月神教的分裂,那些反对的人就是现在的圣阳教廷。”
新月听着他说话忽然笑了起来,她说道:“你是在告诉我,我的出生是全部你们计划中的?我爹我虽然那时候很小记忆模糊,但记得他是酒鬼,你是在跟我说他是为了和娘亲生下我被选专门出来的?是这样吗?”
葬月以为告诉新月这些她会面临和阳圣天让他们亲眼见到那一幕时候一样他们濒临崩溃,但是没有,只有十六岁的她非常平静,平静的像是早就知道这一切一样。但是这是不可能的才对,阳圣天之后这件事知道的人就那么多,新月接触过的人也就那么有限,教廷的人不会告诉他,是乌托城主吗?除了乌托城主葬月想不到第二个人,就算是银月王,他应该也是不清楚这些隐秘的。
葬月看着新月,缓慢的说道:“没错,是这样。”
“所以我应该叫你一声爷爷。是吗?爷爷。”葬月一直期望的“爷爷”终于听到了,但是听着却并没有让葬月感受到一丝的亲切。新月脸凑近一些看着他,问道:“那爷爷,慕渔村那场屠杀也是你们计划中的吗?——”
“是——”葬月看着新月,下意识的做出回答,但是随后他便回过神来意识到了新月问的是什么,赶忙改口辩解道:“不!不是——”
但是新月好像只听到了前面的“是”,对葬月后面的改口并没有在意。
“我被教廷选中的时候,村里的人都好高兴,我爹被请出去喝的醉醺醺的回来,他一直都是醉醺醺的。夜里的时候我听到了娘亲和哥哥的争吵,在吵什么我记不得了,只记得他们并没有为我被选中的事情为我高兴,哥哥不希望我被选中。再然后出发的日子到了。但是我离开没多少天,村子就遭到了盗贼的屠杀,你说娘亲是神族,她就那样被盗匪给杀死了。我爹虽然是个酒鬼,对哥哥和娘亲和我都不好,但他毕竟是我爹,也被盗匪杀死了。只有哥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们知道我这些年一直在找他,看从来没有人告诉我,不可能告诉我对吗?日月帝国的皇子对你们还是有利用价值的,等哪天他要是也没有利用价值,就会和我一样被派出来的人除掉杀死,对吗?”
新月太平静了,平静的让葬月感觉到陌生。
葬月回头看了看柳泽,他反看着葬月,歪了下头,葬月重新看向新月,对她说了声:“这里可能有什么误会。”
“哦?”新月反问道:“你是在告诉我说在流城的影者对我下杀手的命令不是来自神月殿吗?”
“当然不是。”葬月说道:“那个影者名叫赵卓,是圣阳教廷晨阳殿的暗殿使,是圣阳教廷安插在我们这边窃取消息的,杀你的命令是圣阳教廷下达给他的,具体是来自圣阳教主还是神阳目前还不确定,神月大人已经着手进行调查了。”
“圣阳教廷下达的杀我的命令,那你怎么解释?”新月的视偏离开了葬月,葬月这才想起来在这房间里还有一个柳泽,他是对新月出手过的人,临时想到的托辞并没有和柳泽经过任何对口。
要穿帮了吗?
葬月回过头,被新月突然问向的柳泽歪着头,他看了看葬月,他的神情告诉葬月,对新月的突然提问他没有一点想到。
但是柳泽开口却出乎了葬月的意料。
“我解释什么?”他反问了一句新月。
“葫芦口你和黄仁不是要杀我吗?”
柳泽摇了下头,说道:“我和黄仁要杀你你现在可没法坐在这儿听葬月说这些话,我们要杀你,‘切’的就是你的脑袋不是小臂了。如果不是想要留你一命,黄仁也不至于中那一箭。”他往葬月这边看了过来,眼神告诉葬月他们没有直接取新月的命是因为他。
“你活下来了黄仁却死了。”柳泽对新月说:“如果你的死能换回黄仁,我会毫不犹豫杀了你。”葬月知道柳泽确实会,就算是神月拦不住,黄仁是和柳泽同一神胎孕育出来的神裔,他们是亲兄弟。好在没有如果,不然神月肯定会杀死柳泽。比起备用方案,新月才是最稳妥的。
新月沉默了片刻,对葬月问道:“圣阳教廷为什么要反对我出生?现在为什么又要杀我?”
“这个你迟早会知道的,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时间已经很少了。几十年?十几年,甚至可能是几年。这最后的时间,葬月希望新月能够轻松一些,不要承受他们承受的这些。
“你要回乌托城我不会拦着你。我不介意你回乌托城,冥三河已经脱离了封印,对于这样一个无法阻挡无法对抗的人,他能做出什么没人能够知道,他一旦南下乌托城会首当其冲,就算是乌托城主我也并不看好。当然你要回去那就回去吧,如果你要逛一逛三境,柳泽可以随身保护你,要换人也行这个你来决定,赵卓的情况不允许再出现。”葬月回头看了眼柳泽,他点了下头。他知道新月的重要性,有柳泽保护的话葬月也能安心。
新月往窗外看了看,沉默了好长一会,突然起身说了句“再说吧,我要去看看神箭团长”说完就要往外面走去。
“我跟你一起去。”在新月投来的疑惑目光中,葬月解释道:“羿和神箭——现在的神箭向宗堂亲如兄弟,向宗堂有危险,我去告诉他一声。”新月没有多问,率先出了房间。
柳泽在后面跟了上来,他们互相对视一眼,一起走了出去。
“圣阳教廷终于动手了,神月怎么说?”柳泽用密语问起了葬月。
圣阳教廷?
葬月看着柳泽,密语问道:“神月没有让你们杀新月?”
“没有啊。刚才你不是说是圣阳教廷的命令吗?因为你的关系,神月说让我们把新月带回去,可以进行必要的束缚和动手不能伤到性命,你不知道吗?”
葬月回想着和神月的对话,神月的确没有承认过他有下令让柳泽黄仁要新月的命。他的那番话,只是在让他认清楚现实和将来要出现的事实。
现在没有发生,但将来还是无法改变。这是新月出生就跟着她的宿命。
葬月看向了东方,那条横贯南北的山脉东方的天空下,是天阳联邦下的东境。
圣阳教廷——是时候该做个了断了,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三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