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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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代表着,哑奴此刻就坐在这席位之上。
可是究竟谁才是哑奴呢?药丸刚服用的头几天里,那特殊的香气不会很明显,需经过三到七日,才会逐渐变得清晰可辩。
现在正是最微弱的时候,若是周围有其他的气味干扰的话,甚至会被掩盖,所以戴觅云难以辨别这香气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
她紧张的握紧了手里的筷子,因为太过用力,指骨都微微泛白了。
虽然不知道究竟是谁,可是眼下酒桌上只有三个男子。
江飞流自从入宫之后,神情就有些不自在,也很少说话,的确有些可疑。可是哑奴从前一直都在戴府做事,江飞流则是西亭有名的杀手,所以戴觅云可以很确定的把江飞流排除在外。
戴觅云轻皱黛眉,又把目光转向了夏侯骏烨。
夏侯骏烨正低头认真的喝着酒,他今日看起来精神甚好,容光焕发,神采奕奕,唇角始终噙着淡淡的笑意,不知因为什么事情而这样高兴。
夏侯骏烨是哑奴?
这个想法就连戴觅云自己都觉得十分荒唐。
他可是一国之君,是受八方朝拜的赵国皇帝,撇开他这高贵的身份不说,在此之前,他曾一度想要取自己的性命……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哑奴?
夏侯骏烨如果是哑奴,那么当初他就不会在法场上面钳住自己的喉咙不放了。
所以,夏侯骏烨更不可能是那个人。
那么在场的男子除了小福子之外,就只有冯江了。
从体型上来看,冯江与哑奴更为相像,更何况,哑奴身手不凡,还曾告诉她,自己在皇上的身边办事,几乎件件都符合哑奴的特征。
一想到不久之前自己对哑奴的态度那么恶劣,戴觅云便不免觉得有些后悔。若他真的是哑奴,她一直以来不都是错怪人了吗?
对面的冯江正举起刚被海杏斟满酒的酒樽,思绪有一些闪烁。
虽然他假装一副毫不关心的样子,可是注意力却一直未曾从她身上移走过,看见她在一旁一副心不在焉,心事重重的样子,他又觉得好笑,又有些心疼。
他跟在夏侯骏烨身旁也有些年头了,却从未像今日这样平起平坐的喝过酒,酒是婆罗国的贡品,味道十分清甜,清凉解渴,入口甘甜,就算喝一整壶也不会醉。
冯江一个人闷闷的喝了几大口,放下杯子的时候,便发现坐在自己对面的戴觅云正用一种怪异的目光打量着他。
灼热的视线直看的他浑身发烫。
冯江轻咳了一声,小心翼翼的问:“戴大人,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戴觅云泰然自若的微微一笑。
夏侯骏烨正在夹菜的动作放慢了一些,好半晌,才夹了一块东坡肉,不动声色的放入戴觅云的碗里。
这一顿饭吃的并没有如他想象中的那般悠闲。玉壶斋里的人都各怀着心事,各自低头吃着东西。
戴觅云的异样他并非是没有觉察到,他甚至还能感受到冯江有一些小紧张,总是时不时的观察着自己的脸色。
原本还食指大动的他,喝了几口酒之后,就彻底没有食欲了。
饭毕已是戌时。
灯火阑珊,余兴已了。
吃完饭之后,夏侯骏烨和江飞流李追月寒暄了几句,就带着冯江和小福子离开了玉壶斋。
这一晚,玉壶斋里的气氛怪异得很,海杏一直魂不守舍的,连着出了好几次错,江飞流和李追月也一直心神不宁,一顿晚餐吃得味如嚼蜡,只有小糖吃得十分高兴。
有的时候,戴觅云真是非常羡慕小糖的性子,无论有多么大的困难,即便是天要塌下来了,只要睡一晚便什么都忘了。
而对于那些苦难和仇恨,她却不能轻易的释怀。
接下来的几日,夏侯骏烨都时不时的会来玉壶斋走动,借着来探访江飞流和李追月的名义,一呆便是一个下午。每每他都是带着冯江一齐来。也许是因为头一次调制的关系,那阵香气总是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有的时候甚至干脆没有出现。虽然如此,但几日下来,戴觅云几乎可以拿下定论,冯江就是哑奴。
碧空万里,风轻云净。
盛宁宫内。
冉冉的檀香从镂空的香鼎中徐徐升起,日光倾洒下来,把这缕缕青烟照得如梦如幻。
宽敞的美人榻上,田欣兰正一边惬意的闻着熏香,一边让锦绣捏着自己的香肩。
自从跟着太后吃素念佛之后,田欣兰只觉得日子平淡乏味的很。她以为夏侯骏烨喜爱海妃那样性格恬淡的女子,如今自己不与那些嫔妃们争宠,他也许会觉得新鲜,便多来盛宁宫几趟。
就算不是这样,她和他好歹也有着多年的夫妻情谊,这么久不见,总归还是会来挂念挂念她的。
可是,她似乎想错了,自从年宴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夏侯骏烨。
田欣兰眉黛微凝,换了个姿势。
身后正替她捏着肩头的锦绣马上会意,也跟着换了种手法,双手合十,慢慢的捶着田欣兰的脊背。
横竖夏侯骏烨本就不常来她的盛宁宫,现在没有了他的音讯,田欣兰倒也乐得清闲,算算时日,也是该召段溯到盛宁宫来了。
现在她唯一的乐趣,就是与段溯周旋。
远远的听见一阵脚步声,锦绣有些出神的望向了窗外,稍没注意,手上的动作便大力了一些。
田欣兰夸张的惊叫了出来,旋即睁开星眸,不耐烦的对她挥了挥衣袖:“锦绣,你最近是怎么回事,下手这样重,是想掐伤本宫吗?”
“娘娘……锦绣不敢。”锦绣惊恐的低下头,明明她的手法是和往常一样的,她也想知道,娘娘最近到底是吃错了什么,突然之间性情大变,对她也不耐烦了起来,从前都是交给她办的事,如今都交给了令月。
“罢了罢了。”田欣兰半坐起身,理了理自己的发鬓,没好气的说,“哀家看着你就觉得来气,你先下去吧,这里有其他人伺候着也就是了。”
“是……”锦绣屈了屈膝,不情不愿的离开了内殿。
出门的时候,正巧遇上了赶着回来的令月。
令月行色匆匆,一张精致的小脸上写满了焦虑,见到了锦绣,令月谦逊有礼的对她点了点头:“锦绣姐姐。”
令月的厉害之处就是很会做人,无论她从前对她如何的严苛和冷淡,令月都表现得恭恭敬敬的,叫人即便是生她的气,也挑不出她的毛病。
也无怪乎娘娘会重用令月了,单凭着这一点,她就输给了令月。
锦绣想要像往常那样冷嘲热讽的说上几句话,好显示自己的威风,可仔细想了想,又觉得这样做并不能让她心里痛快一些,于是便匆匆点了点头,与她擦肩而过了。
直到锦绣走远了,令月才不紧不慢的走进殿内,对着正坐在镜子前高高兴兴的整理着仪容的田欣兰行了个礼。
“令月,回来了?”田欣兰没有回头,只是看着镜子里令月的脸庞,兴高采烈的问,“你说,是这青凰流月簪好看,还是这流萤飞仙钗好看?”
田欣兰一只手各拿着一支簪子,笑着往自己的发间比量,镜中的女子花容月貌,宛若天仙,眼角眉梢都带着温柔的笑意。
每次见段溯之前,田欣兰都要花费一番心思打扮自己,就仿佛是要见情郎一般的隆重。
令月顿了顿,小心翼翼的说道:“娘娘沉鱼落雁,自是戴什么都好看的。不过……”
“不过什么?”田欣兰比量了半晌,最终还是选了流萤飞仙钗,轻轻的插入云鬓中。他素来酷爱绿色,搭着她今日的衣裳,甚是合拍。等钗子安入发中,田欣兰才问道。
令月当即跪了下来,口齿清楚的说:“今日奴婢去段府的时候,段大人已经出了门,也不知是去了哪里,奴婢无能,没有能把段大人带回来。”
“哦……”田欣兰整理着发丝的动作迟疑了一下,然后不动声色的把钗子摘了下来,随便的扔在了铜镜前,她冷淡的笑了一声,“起来吧,你跪着作甚?这事儿也并不能怪你。”
“谢娘娘宽宏大量饶恕奴婢。”令月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这才敢站起来。
“屋子里没你的事了,你下去吧。”田欣兰倏然起身,从铜镜前离开,慢慢的踱步到窗前。
令月屈膝:“是,奴婢告退。”
不在府中?难不成……他这是在刻意躲避自己吗?她堂堂的一个西宫之主,却被一个小小的乐师嫌弃到这种程度,更可悲的是,她竟然无怨无悔。
田欣兰颓然的坐回位置上,愣了半晌,才重新开口道:“锦绣……”
“娘娘,锦绣已经出门去了。”在田欣兰连唤了好几声之后,一旁的茯苓终于心惊胆战的走上前来,轻声细语的说,“方才您使唤她消息去了。”
“是吗?”田欣兰回过神,她这又是何苦呢?为了一个男人,居然和相伴了自己这么多年的锦绣闹翻了脸,良久,田欣兰才又道,“去把锦绣叫回来。本宫要去御花园里走走。” 爆炒帝王宠:重生食全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