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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李显只当薛葵和薛蛟是小孩子,虽然因为二小的修为对他们刻意笼络,但真正的机密大事却是不让他们参与的。
所以,他和薛刚正在勾搭,这件机密大事二小并不知情,他们还以为双方是敌对的关系呢。
薛葵派去给薛刚送信的人名叫张坦。
临行前他对这人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信亲手交给三爵主,不可由他人转交。
张坦领命而去,来到了扬州城一打听,却得知薛刚如今并不在此地,如今处理政务的是陶仁。至于薛刚到底去哪了,嘿嘿,无可奉告!
无奈之下,他也只能回转。
纪鸾英听了这个消息之后,感到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来是怕薛刚象上次一样再出什么意外,二来是感觉自己几次与夫君失之交臂,是不是双方缘分浅薄,命中注定就不能重逢。
另外,还有一点小心思却是谁也不能告诉,那就是关于陶艳艳。
尽管从理智上来看,夫君以为自己死了再娶个续弦,这是无可厚非之事,但感情上呢?实在有些不愿意接受。
如今夫君让陶仁打理政务,是不是说明他对陶艳艳用情甚深,已经把她这个结发之妻给忘记了呢?
想到这,纪鸾英就开始钻牛角尖了。
她一会想到自己年纪大了,夫妻重逢能否再得夫君的宠爱?一会想到夫君如今位高权重,恐怕早已妻妾成群了?到最后她甚至想到自己一个山贼的女儿却当了薛刚的正印夫人,是不是有些配不上他?
纪鸾英越想越悲伤,当即拿出被污了的“两相思”,暗自垂泪,恨不得能回到从前在卧虎山的日子。
如今被儿子问起来,她就详细讲述了一遍卧虎山突围之事,并且顺带介绍了两相思的神异之处。
薛葵听了眼前一亮,道:“娘,您早说有这桩宝贝啊?早说了咱就不用为我爹担心了。”
“什么意思?”
“孩儿得了铁石星官的传承,里面就有炼器之术。您把那宝贝给我,我不敢说一定能修复如初,但八九分把握总是有的。”
“果真如此?”
反正被污了的两相思也没什么用,纪鸾英当即把玉镯交给了薛葵,让他放手施为。
而薛葵果然没吹牛,功夫不大就把这桩宝贝给修好了。
不过呢,有点美中不足的是,他只恢复了两相思的部分功能。
如今这个玉镯只能感应到另一个玉镯的所在,却不能让另一个玉镯感应到它。
另外,这个被修复的玉镯与以前相比还有一点不同,那就是不须有情人,任何人都可以手持此镯感应。
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这个玉镯相当于加了密的手机,坏了之后被薛葵一修,变成收音机了,而且人人可以用。
不过这已经很不错了,起码能知道现在薛刚是死是活,到底身在何处。
薛葵凝神感应,便知道薛刚果然不在扬州,看其行动的轨迹,似乎是往长安方向而来。
这下妥了,本来兄弟二人就要去长安城救庐陵王李显,整好顺路与父亲相认。
当即二小辞别了纪鸾英,直奔长安城而来。
……
……
薛刚这次去长安没有动用宝贝“他人面”。
一来是他现在修至待诏,不用顾忌那么多;二来,同行之人的身份都见不得光,就自己一个人改换了容貌,显得太过脱离群众。
而最主要的是,“他人面”神奇无比,好钢得用在刀刃上,到底该扮作何人,到时候得随机应变。如果现在就固定了容貌,反而让这桩至宝难以发挥最大的作用。
于是乎,薛刚等人只是用胭脂水粉略微改换了一下容貌,就扮做贩卖药材的商人,赶着几辆大车,穿州过府,一路西行。
其时正是夏季,炎热无比,这种天气下赶路无疑是一件苦差事。
这一日天将过午,薛刚等人才找到一个路边的茶铺歇歇脚。
“伙计,大碗的茶赶紧端过来,渴死我了!”
南建一进茶铺,就开始大呼小叫,把桌子拍地啪啪直响。
“哼,聒噪!”
忽然有人冷哼一声,紧跟着一根竹筷飞出,直奔南建的面门。
南建再怎么说也是金丹修为,岂会被这种小手段所制?他也不动手,当即玄功一转,喷出一口丹田气,把那筷子吹得飞速倒回!
“咦?”那人似乎非常吃惊,道:“想不到你还有这本事,再试试这个!”
紧接着,那筷子似乎被一缕指风扫过,再次转折方向,向着南建刺来。
南建还要故技重施,可这次就完全不好使了。
就在他刚要张嘴还没张的时候,筷子上猛然间光芒大作,刺人双眼。
南建猝不及防,法力一滞,这口气就没喷出来,当即就被那筷子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嘴巴上。
南建虽然没收受什么伤,但丢的面子可不小。
他当即勃然大怒,高声道:“什么人?站出来!可敢与你家南爷爷大战三百合?”
原来,这间茶铺并不小,薛刚等人口渴得狠了,一进大厅就着急要茶水,没注意到还有几个雅间。
那筷子是打穿了雅间的门帘飞出来的,至于筷子的主人是谁,南建却是一无所知
“是本公子打的你。怎么,你不服气?有什么手段使出来,我全接着!”
雅间的帘栊一挑,一个俊美无俦的美男子走了出来。
要是用什么眉分八彩目若朗星之类的词儿来形容这位美男子,那简直是对他刻意的贬低。此人不是一般的英俊帅气,简直是美得让人窒息。
如果非要找一个人和他相提并论的话,古代的好找,潘安就是。在这个时代就不好讲了,不但南建找不出来,就是薛刚见过的薛敖曹、张昌宗等人,和他比起来也远远不如。
可能只有薛葵在此,才能给个准确的答案——薛蛟!
但这个美少年的美和薛蛟还有细微的不同。
薛蛟是阳刚里面带着阴柔,用“小白脸”来形容他非常合适。女子见了他,就想把他抱在怀中,你侬我侬柔情蜜意。
这个美少年却是阴柔中带着阳刚,英姿飒爽玉树临风。女子见了他,只想做小鸟依人状,偎依在他的怀中,任其怜惜。
对美好事物的喜欢是不分性别的,即便以男建的粗鲁,见了这个美男子也不由得一阵自惭形秽,语气和缓了很多。
他道:“那啥?你凭什么打人?没有王法了吗?”
美少年又是轻哼一声,道:“你大呼小叫的打扰了本公子喝茶的兴致,难道不该打?”
说实话,公众场合大呼小叫的,的确是南建的不对。但他出生草莽,讲究的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并不懂这个道理,只以为那美少年在强词夺理。
闻听此言,南建刚被压下去的那股火顿时又上来了,道:“我喊我的,关你什么事?你是故意找茬是吧?你家南爷爷,我可……”
“放肆!”
美少年眼中寒光一闪,随手拿起一根筷子,再次向南建掷来。
南建上次吃了亏,这次岂能不防备?这次他也不张嘴喷气了,也掷出一根筷子相迎。
啪嗒!
两根筷子相撞高下立判,男建的筷子掉落在地,而美少年的筷子却继续往前。
说时迟,那时快,此时南建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是把眼一闭,准备硬挨上一下。
可是,也真是奇怪了,那根筷子是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
他睁眼观瞧,却见三爵主薛刚已经拦在了跟前,那根筷子正在他手里攥着呢。
南建这回可来精神了,道:“掌柜的,他欺负人,您可得给我出气。”
“算了。”薛刚的心念在他脑中响起:“这里离长安城没多远,此子至少有元婴修为,若想把他压服了动静太大……身处龙潭虎穴,还是不要节外生枝。”
还有句话薛刚没说出来,今天这事双方都有错,细究起来咱们也不占理。
当然,即便没说出这句话,第一个理由也足够应付南建了。
天下的待诏修士是有数的,薛刚一旦暴露了待诏的身份,势必会引起有心人的查探,引起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南建只得在心念中回应道:“好,我听三爵主的,不跟他一般见识。”
当即悻悻的回座。
随后薛刚冲着那美少年点了点头,也返回了座位。
一场架没打起来,茶铺的掌柜伙计当然是非常高兴,殷勤地献上香茶。
薛刚等人把随身带的干粮拿出来吃了,再把茶水一喝,顿感惬意无比,又略微休息了一会,就准备继续赶路。
可正在这时,忽然那雅间内有声音传来:“没钱?没钱你装什么大瓣蒜?告诉你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此乃天经地义之事。今天你要是拿不出钱来,就别想走出去!”
闻听此言,薛刚微微一愣,与众将面面相觑,暗想道:“这可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如此美少年也会吃霸王餐?” 反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