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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刚见状就要飞身相救,不过却被徐美祖拦住了:“三爵主且慢,您想干什么?”
“当然是救吴奇马赞两位将军。”
“三爵主不可轻举妄动,此乃他们难得的机缘,只要渡过了这一劫,两位将军就可成就元婴。而您若是插手,这场大好的机缘可就错过了。”
“果真如此?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三爵主此言差矣,兵凶战危,意外再所难免,难道咱们因害怕意外就不打仗了?再说了,天地大劫将至,三爵主您能庇护他们几次?以后每场大战你都做他们的保姆?还是想办法提升他们的实力才是万全之策。”
薛刚想想也对,犹豫道:“那你有几分把握?”
徐美祖傲然道:“八九分总是有的。”
就在二人对答之际,张-宏义胯下的怪马已经开始舔舐马赞的影子。
一舔,马赞顿时觉得自己的三魂七魄走了一半,自己的视角一分为二。
二舔,马赞的身体噗通一声跌倒在地,声息皆无。
“兄弟,你怎么了?”吴奇顾不得指挥飞剑攻敌,赶紧俯身观瞧。
正在这时,怪马也对着他的影子下嘴了,舌头连卷两下,吴奇同样栽倒在地。
张-宏义见状哈哈大笑,道:“吴奇马赞已被本将军的宝马吞了三魂七魄,九焰山的贼寇,你们谁还敢前来受死?谁人敢来?谁人敢来?”
他连叫三声,无人答应。
唰!
正在张-宏义志得意满之际,忽然地上的一把飞剑腾空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了他的后心。
那剑速度奇快,远超正常元婴的水准,再加上他此刻志得意满戒备之心甚低,当即被刺了个正着。
“我命休矣!”
张-宏义大叫一声,死尸栽倒在地。
与此同时,一个淡白的元婴从他的尸身上飞起,就要逃归本队。
没想到的是,他胯下的宝马猛然发出了一声怪叫,大嘴一张,把他的元婴吞入腹中。
可叹张-宏义一代元婴大修士,就此死于非命。
“哈哈,多谢张将军成全,我们哥俩也成就元婴啦。”吴奇和马赞忽然腾空而起,展示了他们的元婴之能。
徐美祖的手心里也捏着一把冷汗,现在终于长出了一口气,高声道:“我军两战全胜,三齐王,不知下一场您准备让哪位将军出马?本军师拭目以待!”
还出马?
要是还派大将出战,李承业就不该叫三齐王了,应该叫三傻子。
不错,两军交战,连败两场,也还算正常。但是,连续两场都是元婴败给金丹就完全不正常了。
更不正常的是,两战之后,都是己方的元婴身死,而敌军的金丹却趁机尽皆进阶元婴。
这还是打仗吗?这是给敌人送给养。
一次还能说成是意外,那两次还是意外?这也太侮辱李承业的智商了。他虽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岔子,但也知道不能再这样打下去了。
当下也不答言,传令下去鸣金收兵。
周军再次做了缩头乌龟,九焰城诸将也没什么好办法,于是打着得胜鼓唱着得胜歌返回山城。
当天晚间,九焰城再次欢庆胜利。
酒酣耳热之际,薛刚终于把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道:“军师,今天虽然打了两场胜仗,斩了周军两名元婴。但咱们到底是怎么赢的,我还真没看出来其中的奥妙,还请军师为我解惑。”
“当然可以……”
于是,徐美祖就把其中的内情一一到来,先说冯冲云与童京之战,再说吴奇马赞与张-宏义之战。
张-宏义胯下的战马,名叫影马。
此马表面上看,是吞噬生物的影子,实质上却是借着影子和魂魄之间的联系,把魂魄拖到它的幻境内,再慢慢吞食。
这其中有一个不是漏洞的漏洞,那就是每个人的魂魄他必须吞食两次,先吞两魂三魄,再吞一魂四魄。
这就给了徐美祖可乘之机。
就在马赞的两魂三魄离体之时,木偶忽然发动,把他的魂魄收入其中。
就这样,进入影马幻境的并非吴奇马赞的全部魂魄,而只是一半。
原本进入幻境的魂魄会昏睡,任由影马吞噬。但现在呢?吴奇马赞的魂魄还有一半在外面,保持着清醒。
他们这就可以通过冥冥中的联系,指挥进入幻境的魂魄,大战影马之魂。
当下二人合力,斩杀了影马的魂魄,并分而食之。
影马乃是天生异种,平日里就以魂魄为食。他的魂魄当然是大补魂魄之物。
吴奇马赞本来就离元婴只差临门一脚,当下立即突破。
二人都精通刺杀之道,形势悄悄地逆转了,他们当然不会把这个大好的机会错过。
其时,二人吞了影马之魂,已经可以掌握这个幻境。
吴奇当即脱身而出,控制影马的肉身,以免被张-宏义发现异常。而马赞则趁机发动偷袭,一剑取了张-宏义的性命。
薛刚听完了,不由得赞叹道:“我曾经听人说过,即便身至待诏,对于普通修士也难以卜算,但这个传言在军师的身上似乎并不适用。军师你真是能人所不能,某家佩服。”
徐美祖微微一愣,道:“此言怎讲?三爵主,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这两战都是凶险无比,差之毫厘胜负之势就会逆转。而军师你能安排的恰到好处,并准备好了获胜的关键物品,可见您早已在这场大战前,就把一切都算到了。”
徐美祖苦笑道:“您还真是高看我了,其实此事另有隐情。准确地说,我这并不是算到的,而是我看到的。”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三爵主,你还记不得,第一战咱们连损七将,是着了净山道人的道。当时您靠着功德护体,马上就清醒了。那我不过是金丹修为,又为何那么快醒悟呢?”
“你的意思是……”
原来,徐美祖得女娲传法之后,有一样特殊的能力,那就是一眼就可以看出待诏以下的修士是什么修为,擅长什么法术。
派自己人试探敌军的跟脚,这对于别人来讲是天经地义之事,但徐美祖完全用不着。
我不是看不穿你的跟脚吗?那不用问了,你肯定是待诏或者以上的修为。
然而,当初迎战净山道人之时,徐美祖一直就没往这方面想过。以他的聪明程度这岂不是咄咄怪事?
薛刚稍微一提醒,徐美祖就意识到不对了,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想法,而是别人硬塞进来的。
另外,也正是因为有了这项特殊的能力,他才能恰如其分地对诸将进行安排,有惊无险地进阶待诏。
那提前准备好的道具又怎么解释呢?
徐美祖准备这些东西不是靠算的,而是靠着辛苦和勤劳。
早在一年前,他就暗中离开九焰山,对得胜回朝的周军进行了查探。敌军之中出了名的元婴到底有什么手段,他早就了如指掌,并针对性的做了布置。
也就是赵仁的太阳枪太过无解,才造成了九焰山之危。
此乃绝对实力的差距,难以靠计谋弥补,却非徐美祖之过。
换言之,今天并非是他第一次见十节度,而这些“礼物”也早就准备好了。
薛刚听完了徐美祖的解释,不仅没有对他有所轻视,反而更加敬重了,当即站起身来躬身一礼道:“军师为我九焰山真是费尽了心,某家代表自己以及诸将多谢军师。”
“不敢当,不敢当。”
“当得的,当得的。诸葛武侯不仅算无遗策,还为蜀汉鞠躬尽瘁呕心沥血。今天徐军师的所为,可谓有诸葛遗风,咱们九焰城有了您,真是何其幸也!”
吴奇凑趣道:“既然徐军师堪比诸葛亮,那大破周军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接下来的仗该如何打,还请军师示下,我等洗耳恭听。”
“哼哼,徐军师是不是堪比诸葛亮我不知道,但大破周军的事你问他算是问错人了,这事得问我们哥俩!”
忽然大厅外有个略带阴冷的声音响起,紧跟着帘栊一挑,走进两个身形瘦小的人来,一个脸色发绿,一个脸色发红。
人们定睛一看,正是南建和北齐。
他们原本想着大获全胜将功折罪,没想到被净山道人耍诈生擒活拿。既然打了败仗,这名字当然是改不回来了。
薛刚见状大喜,赶紧迎上前来,道:“南北二位兄弟,你们自己逃出来了?实在是可喜可贺。来来来,快把这杯压惊酒给喝了。”
“逃?怎么能用逃这个字呢?”南建把嘴一撇,道:“启禀城主大人,我们可不是逃出来的,而是大大方方走出来的。”
吴奇闻听此言,脸色骤然一变,道:“你们投靠武则天那个臭娘们了,今日前来是为李承业做说客的?”
“那怎么可能?”南齐把脖子高高昂起,道:“实不相瞒,现在周军已再无一战之力,难以再困住我们哥俩,自然得把我们礼送出境。”
“吹牛吧,人家大营中元婴有九个,金丹数十,还困不住你们二人?你们要是真有那么大的本事,还会当了俘虏?我呸!你们真是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薛刚却不会像吴奇那么肤浅,沉声道:“两位兄弟,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反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