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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听此言,张天锷好悬肺都被气炸了,怒道:“难道你堂堂的大宛王子到我这就不讲忠孝仁义了?还是说……你刚才所说的全是谎言?”
“当然都不是。”金杜瓦眉毛一挑,理直气壮地说道:“别忘了,我讲的忠孝仁义都有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丁二乃王侍郎的干儿子,和我是师兄弟的关系……你要是真想让我认输也不难,看见没有……”
他一指薛刚,继续道:“他老人家就在那坐着,你赶紧上前磕头认爹吧!”
“你……休想!”
张天锷又不傻,怎么可能那么干?到时候他跪也跪了,干爹也叫了,人家王元宝把头一摇——你人品不端,白给我当儿子我都不要。
真发生了这种事,让堂堂的待诏大修士可怎么活?
张天锷心中暗想,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唯有以力破局!不就是大宛王子金杜瓦吗?我知道你有神器酒神杯,战力堪比待诏,不过,那又如何?俺姓张的也不是吃素的!
于是,他牙一咬心一横,道:“好吧,那咱们就手底下见真章,既然你不想认输,我就打到你认输!”
“就怕待会要认输的是你!”
金杜瓦内心之中却不敢小觑了张天锷,话刚说完,他就赶紧发动了酒神杯。
顿时,大宛王子迎风化作一个丈许高的巨人,先是放出酒神领域,后又一化为八把敌人团团围住。
“哼,雕虫小计,何足挂齿?”
张天锷并不放出青凤法身,他轻蔑的一笑,拿出了一面金牌,上书四个大字——国之干城!
此牌一现,金杜瓦突然发现,自己的酒神领域根本就进不了张天锷身周一丈之内,惊讶道:“这是什么宝物?竟然能破我大宛的镇国神器!”
张天锷也不隐瞒,道:“此乃陛下所赐金牌,上面附着了天子龙气……当今之世,人道居于神道之上,龙气面前,诸神退避!你的酒神杯在陛下的金牌面前,不好使!”
“原来如此,多谢张将军为某家解惑。”金杜瓦点了点头。
张天锷得意洋洋,道:“神器被克制,王子殿下可是怕了?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认输?你想得美!”金杜瓦傲然道:“如果是陛下有专门的圣旨降下,某家当然甘拜下风,但是一个来历不明的金牌么……上面能有多少龙气?你能坚持多长时间?一刻钟有没有?”
张天锷反唇相讥,道:“我是坚持不了多久,但是对付你也足够了。难不成你的酒神之力就是无限?”
“小白脸,这你就不懂了吧?论起坚持的时间来,咱可比你强得多了。”金杜瓦一语双关。
“姓金的,休逞口舌之利,你接招吧!”
唳!
青凤法身现!
张天锷人凤合一大战八名元婴巅峰的金杜瓦!
不得不说,酒神杯真对得起镇国神器之名,哪怕在天子龙气的影响下,难以发挥酒神领域,但光一个分身之法,就足以让金杜瓦面对张天锷不落下风!
双方各施手段,眨眼间,一刻钟的时间就要到了。
金杜瓦冷笑道:“姓张的,你可见我的神力有衰竭之象?某家原话奉还,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再会一会儿,可就没那么容易全身而退了。”
“哼哼,你要是真要是稳操胜券地话,又何必与我多费唇舌?恐怕你现在也是强弩之末了吧?”
“强弩之末?早着呢!姓张的,你给我在这吧!”
说着话,八名金杜瓦各把腰间的酒神杯往空中一抛,顿时酒液纷飞,冲着张天锷兜头而落。
这些酒水实际上就是酒神之力的具现化,此时金牌上的龙气已然被消耗地差不多了,此消彼涨之下,顿时被完全击溃!
“哎呀!”
张天锷大叫一声,只觉头疼欲裂,无论法力还是身体运转不灵。当即法身消散,跌落云端!
此时二人都离地有百丈以上,张天锷这一摔下去,即便以待诏之能也得化作一团肉泥。
下方的考官许敬宗见此状况,赶紧身形一晃,发动瞬移,要把张天锷救下。
金杜瓦当然不能让他如愿。
说白了,大宛王子今天来,既不是为了武举的名次,也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薛葵。
首先,他要确保薛葵进入前两名,其次,有可能的话,收拾一下张天锷。
当然了,金杜瓦不是活雷锋,薛刚只是他的老师,又不是他亲爹,怎么可能让人家白干活?
就在前不久,薛刚以牡丹神之名,授予了金杜瓦牡丹神使之职。
这事对双方有都有好处。
对于金杜瓦来讲,只要薛刚不反对,他就可以随意抽取牡丹神力之海。
牡丹神力之海从开天辟地以来从未动用过,几乎可称无限,不仅足以支撑金杜瓦的消耗战,还可以让他用出以前根本就无法用出的大招,刚才八杯齐出,酒液纷洒,就是这种招式之一。
对于薛刚来讲,金杜瓦成为自己的神使,就算牢牢地绑在了自己的战车上,若是他有了二心,不仅实力会被打回原形,就是性命都难于保全。
此时金杜瓦有意表现,当即有意无意地把许敬宗往旁边一挤,与此同时,猿臂轻舒,把张天锷的腰带抓住了,道:“张将军,我来救你!”
尽管表面上看起来是救人,但是金杜瓦暗中已然使坏,他两根手指微微一使劲,不仅那腰带化为两截,张天锷从外袍到内衣皆被震碎了一片。
扑哧~~
一阵裂帛声响过后,张天锷的身体继续降落!
可怜的一代待诏大修士,曾经的京僚大帅,武则天面前的红人,长安城东无数闺中少女的梦中情人张天锷,就以与生俱来的面目,出现于世人面前。
“哎呦呵,这话是怎么说的,张将军,您这衣衫也太糟了!”金杜瓦得了便宜还卖乖。
“杀人不过头点地,大宛王子,你这么做着实有些过分了!”许敬宗面色不愉,接住张天锷,轻送了一股法力进去,助其苏醒。
好在张天锷并非中毒,只是受了酒神领域的影响,功夫不大,就幽幽醒转。
“可恼!”他此时脑海中还充满着自己落败的那一幕,恨声道:“靠神器赢人算什么能耐?许尚书,我要求与那大宛王子再比一回,双方都不许用神器!”
许敬宗为难地道:“您先回去休息一下,有什么事咱们以后再说。”
“我不回去!事关朝廷名器,难道就不该限制这种不公平的手段?这到底是比宝贝还是比个人的才能?”张天锷不依不饶。
“不是,老夫也没说绝对不行,只是此事需要从长计议……您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先回去休息。”
许敬宗的可怜同情,被张天锷看作了软弱,他的声音越发大了,道:“我不回去,更不需要休息!公主还在彩台上往下看着呢,我要大发神威,打败这个番邦蛮子,为咱们大周爷们争口气。”
无奈之下,许敬宗也只能把话挑明。他指着张天锷的胯下道:“这就是您想让公主看的威风?恐怕不大合适吧?”
“什么?啊……”
张天锷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形象,脑袋顿时嗡了一声,好悬没晕倒在地。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更希望真能晕过去。
很显然,此事一出,他别说娶公主了,哪怕入朝为官都绝不可能,武举的名次可以说已经与他完全无关。
不仅如此,从今天开始,他就是全长安,不,应该是全天下,最大的一个笑柄。
“呀……”
张天锷大叫一声,连待诏修士的瞬移之能都忘记了,跌跌撞撞地跑下擂台,分开人群,远远逃开,只留下笑声一片。
跑出了长安城十余里,张天锷的神智才渐渐恢复,想到前些日子的胯下之辱,再想到今天的难堪……
他越想越感到前途无亮,越想越憋屈,最终一个想不开,把随身的佩剑抽出来了。
“张天锷,你落到如此田地,活着还有什么劲啊?死了吧!死了吧!唯有一死才能一了百了!”
“且慢!张将军且慢动手!”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忽然有个好听的女声在他背后响起。
“谁?”他扭头一看,却见上官婉儿正俏生生地站在那里。佳人道:“怎么?张将军不认识奴家了吗?”
张天锷既然已萌死志,无论上官婉儿的美貌还是身份,对他都没什么意义了。
他也不行礼,只冷笑道:“你不是要在武举的前三名中选一个乘龙快婿吗?跑来看我这个败军之将干什么!?哦,我明白了,这三人中有一人早已婚配,另外两个却是奇丑无比,你很难选是吧?哈哈!原来你一直对某家不假辞色,想不你也有今天!”
“不,您想错了。”上官婉儿忽然间嫣然一笑,道:“张将军,奴家是来告诉您一个好消息的。”
“什么好消息?”
“所谓的武举,根本就是一个陷阱,您马上就要大仇得报了!什么王元宝、哪个丁大丁二,马上就要死无葬身之地!”
“啥?”张天锷目瞪口呆。 反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