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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宴请宾客,其实真正能请来的客人只有俩人。
不,准确地说是两条龙——黄龙真人与玄冥老祖。
玄冥老祖虽然说起来与薛刚有着杀身之仇,但那是光明正大的决斗,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谁也怨不得谁。
所以,他不计前嫌带了一些果酒前来道贺。
四人也不讲什么繁荣缛节,同桌而饮。
酒到微醺处,玄冥老祖已经眼现迷离之色。
他有些结巴地说道:“三爵主,这就对了!什么都是假的,只有自己的后代才是真的,有后代在就有希望在!比如老夫吧,虽然被困于此,但老夫毫不担心,因为我还有一个后人在外面,已经继承了老夫的衣钵,我这一辈子没啥遗憾的。”
“哦?玄冥你还有后人在?”
到了现在薛刚已经学乖了,自己跟着黄龙真人叫“小明”,那玄冥老祖肯定不高兴,但叫“玄冥老祖”呢,黄龙真人也不痛快——在我面前还有什么“老祖”?
于是他就直呼玄冥的名字,两边都能勉强交代得过去。
而一提到自己的后代,玄冥老祖不由得兴致勃勃,道:“我当然有后代!当时老夫败于七位龙王之手,身受重伤,幸得一条海蛇搭救……”
黄龙真人听到这里,脸色一沉,道:“没出息!小明你不管怎么说也是下界仙人,怎么那么没出息,竟然和一条海蛇行苟且之事?还产生了后代?”
“这也不赖我啊。”玄冥老祖委屈地说道:“当初我是身负重伤,倒驴不倒架,强撑着面子逃走。到了安全地界,我已经连自保之力也无。那海蛇贪图我的龙性血脉,于是就……就……”
噗!
闻听此言,薛刚一口酒水喷了出来,道:“我明白了,玄冥你……你竟然是被强的,想不到你还有这种悲惨经历,哈哈!哈哈!”
玄冥老祖脸上的尴尬之色一闪即逝,道:“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好吧,我承认当时我不情愿,但现在想来,那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我有了一名后代。”
“笑死我了,笑死我了。”薛刚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声,继续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那海蛇被仇家打杀了,老夫也懒得去管……至于我那唯一的后代,老夫当时心狠,不愿意与他相认,只是安排他进入一个陵墓中,传承了我全部的法术。”
“他后来去哪了?”
玄冥老祖摇了摇头,道:“这个问题老夫就不得而知了,但有我的传承在,想必他会混的不错。”
薛刚闻听此言心中一动,想到了自己乌鳞分水刀内的老龙敖风。
当初他曾经提到,自己的本体是一条水蛇,偶然间进入了一个陵墓之中,得到了玄冥老祖的传承。
再联想到“同心妖”的秘密连长江和东海两位龙王都不知道,而敖风却了如指掌……
薛刚的面色顿时有些尴尬,当即伸手一抚,把乌鳞分水刀的禁制全部接触掉,放出了敖风的龙魂。
他小心翼翼地说道:“您看看这位有没有点眼熟?”
啊?
一千多年没见,玄冥老祖当然是不认识敖风的,但那血脉相连的气息可做不了假。
乌鳞分水刀的禁制一去,敖风的神魂显现,玄冥老祖当即就是脸色一变,道:“你……你是本座的儿子?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
敖风此时五感交集,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良久才长叹一声道:“爹爹,说起来此事也是儿子咎由自取……”
然后敖风就把自己修到元婴之后,强占了芦花水府,打败薛应龙并把神女霸占,后来薛应龙向义母樊梨花求救,最终自己被樊梨花所斩的事讲了一遍。
玄冥老祖听完了……也没啥脾气。
樊梨花,那可是樊梨花,不用自己出手,单凭一个仆人樊三手拿定海珠自己就远远不敌,又何谈向她报仇雪恨?
至于迁怒薛刚,他有那几根白骨庇佑,自己还真是无可奈何。
再说了,无论怎么讲,自己这边不占理啊。
霸占了人家的儿子的房子,强了人家的儿媳妇,难道还指望人家手下留情?
最终他长叹一声,道:“你我父子二人整好被樊梨花母子二人毁去了肉身,虽说是机缘巧合,但其中未必没有冥冥中的天意在,报仇二字就不必谈起了。”
眼见气氛有些沉重,薛刚赶紧转移话题道:“不管怎么说,今日你们父子重逢,可以算上一喜;某家洞房花烛夜,算是第二喜;今天这里双喜临门,来,来,来,咱们满饮酒此杯!”
于是,众人继续开怀畅饮。
这场酒喝得好,从中午开始,一直到了红日西落玉兔东升,玄冥老祖、敖风以及黄龙真人才告辞离去。
屋内顿时只剩下了夫妻二人。
“且把铜灯观婵娟十根青葱遮玉颜”,灯下观美人,自然是越看越美。
薛刚不由得一阵心猿意马,咽了口吐沫,道:“贤妻,你看这天也不早了,咱们就此安歇了吧。”
说着话,他上前一步,已经把佳人的纤腰搂住。
“且慢,夫君别急。”陶艳艳脸色微红,道:“夫君,今天是咱们大好的日子,妾身还想跟您交交心,说说话。那种事……一会再办也不迟,妾身早晚是您的,”
“说话?说话好,说话好。”薛刚的脸色有些讪讪的,重新坐了回去,道:“贤妻想和我说什么?”
“嗯……”陶艳艳顿了一顿,好似又有些踟蹰,最后才定下心来,看着薛刚的眼睛,道:“反正咱们是出不去了,妾身也不担心有人能把您抢走,您能不能告诉我……您究竟以前有过多少红颜知己?”
“贤妻非常想知道?”
“就当满足一下妾身的好奇心吧。”
说完了,陶艳艳起身来到了薛刚的近前,摇晃着他的胳膊撒娇道:“好不好?好不好嘛?”
“好,好,好。”
常言说得好,英雄难过美人关,事实证明,薛刚还真是英雄……于是就一五一十的把之前的事情讲了一遍。
陶艳艳听完了,掰着指头算道:“首先就是纪鸾英姐姐,她是你的结发之妻;其次就是长孙倩,你们虽无夫妻之实,却心照不宣;另外还要加上百花仙子,你们都在封神榜的见证下结为夫妻了……那妾身岂不是老四?”
薛刚怕她吃干醋,赶紧道:“算这个有什么用,现在我只有你一个了。”
“不,我要算嘛。”陶艳艳继续道:“常言道,人生五十而不夭,现在你大概是二十岁,如果能活到五十岁,就是三十年。我们四个,平均是每人七年半。妾身独占您超过七年半,这辈子就不算亏本了。”
陶艳艳这话就无比诡异了,一股不祥地预感涌上了薛刚的心头。
好好的洞房花烛夜,谈什么死啊,还算那么精准的时间,实在是太不吉利了。
再说了,自己和她都有修为在身,寿可过百,陶艳艳倒好,一下子给自己砍了一半,说什么“人生五十而不夭”,这是什么意思?
他迟疑地看向自己的娇妻,却发现佳人巧言倩兮,并没有什么异状。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薛刚道:“别这么说,什么七年半?你陪我七十年半还差不多。”
“妾身倒是想,只可惜……”
“可惜什么?”
“没……没什么,妾身是想让夫君知道,我只要有七年半独享夫君,此生再无遗憾。”
“瞧你越说越不像话了……”
“好了,我不说。”佳人缓缓地靠向薛刚道:“妾身的话说完了,咱们该办正事了吧?”
登时一室皆春。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这说的是唐明皇,可不是薛刚。
事实上尽管昨夜被翻红浪,鏖战不休,但薛刚今天醒的非常早。
当然,这既不是薛刚有早起的习惯,也不是陶艳艳对他没什么吸引力,而是有一件天大的事情发生了。
这件事就是,薛刚忽然间发现,自己久久未曾增长的功力竟然有所松动了。
尽管长进不大,甚至远不如在落入山谷之前,但有和没有的区别太大了,由不得他不激动。
“艳艳,你说奇怪不奇怪,怎么咱们洞房之后,我竟然功力有所进步,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双修?”
“胡说八道!”陶艳艳翻了个白眼道:“妾身可不会什么双修之法,难道您会?”
“我也不会,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您别忘了,我的本命星乃是玄武,与黄龙真人的本体冥冥中有些关系。所以,很可能是我可以稍微突破大阵的限制,引些玄武星力下来,并在咱们亲热之际把这些星力传给您。”
薛刚大喜道:“贤妻此言有理。如此看来,某家待诏有望,咱们不用一辈子困在这里啦,实在是可喜可贺!”
“是啊,那敢情好。”
话虽这样说,但陶艳艳脸上却没有多少欢喜之色。
薛刚察言观色,一下子就发现了这细微的变化,不由出声道:“怎么?贤妻有些不高兴?”
陶艳艳却是轻轻一笑,道:“那哪能呢?夫君高兴,妾身就高兴,只是昨晚有些乏了,可能脸色有些不太好。”
……
……
就这样,薛刚和陶艳艳隐居于无名山谷中,忽忽间十年已过。
在这十年的时间里,他们夫妻二人琴瑟和谐,相敬如宾,恩恩爱爱,羡煞旁人。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艳艳并没有为薛刚产下一男半女。
好在出谷有望,他们也不在意这件事。
这一日,薛刚突然心有所感,喃喃道:“离着炼肾大成只差一线,看来某家成就待诏就在今天。” 反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