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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一般人两战两败,肯定会想,我这边的实力不及人家,赌约必然失败,得想办法把损失降到最低。
然后,李隆基不是一般人。
他心中暗暗琢磨,虽然薛刚说的是任选一人,但是刚才那个老头瑟瑟发抖,明显是故意引李净虎去找他对打。
这说明什么?
一是这老头是在扮猪吃老虎,二来,他们还是想吓唬我。
说不定,这里边仅仅有两个人战力非凡。
薛刚啊,薛刚,你跟我玩这种心眼,不好使!
当下,李隆基毫不气馁,派出了第三人。
此人乃是一名白须白发的老者,面色红润,精神矍铄。
他穿一身道装,手执拂尘,看起来真似神仙人物。
“无量天尊,吾乃青城山归虚洞梁辰老祖是也!实不相瞒,某家乃是待诏修为,不知谁敢与我一战?”
“我!我!我!”
王昌和李净虎都是元婴修为,除了熊豹脑筋有问题之外,其他人等皆自重身份不愿意出手。
但是老牌待诏梁辰老祖就不一样了,众人纷纷主动请缨。
于占鳌更是把拳头捏得咯咯响,道:“某家什么本事大家都心中有数,都别和我抢功劳。”
“凭什么啊?你修为高就该你出战?”丁振芳道:“忠孝王修为最高,每次他都自己上?没那个规矩。要我说,这场得我打。”
“你又凭什么?”
“就凭我是忠孝王的岳父,他难道不该帮着自己人?”
“你这是让忠孝王当面徇私啊?”高万龙不服气地道:“依老夫之见,第三场得派我上!某家人称赛达摩,法术玄奇,可以胜得漂漂亮亮的,最给忠孝王长脸!”
几个老头吹胡子瞪眼,吵作一团。甚至摞胳膊挽袖子,欲要一绝雌雄。
梁辰老祖见这副场面,又是生气,又是心惊。
气的是,这伙人根本没把自己当成一回事,惊的是,看他们这意思,真有这本事!
他高声道:“忠孝王,你们准备派何人出战?”
薛刚挠了挠脑袋,道:“要不……您老人家也自己挑一个?”
“挑就挑!”
这话正中了梁辰老祖的下怀,他仔细一琢磨,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刚才几个争功的老头一个不留。
剩下的就是一老一少了。
该选谁呢?
他用手一指高奎道:“我选……”
“好!”
高奎刚才之所以没说话,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太低。听到梁辰老祖这么一说,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赶紧答应。
孰料,人老奸马老猾。
梁辰老祖马上就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手一拐,用手指向了玄冥老祖,继续道:“他!”
高奎怒道:“老匹夫,你无耻!”
“这话怎么说的?年轻人还是留些口德为好。老夫不过是岁数大了,动作慢了一点,何错之有?”
然后,他又得意地道:“兀那黑袍老头,可敢与某家一战?”
“有何不敢?”
玄冥老祖没有主动请缨,却是因为不愿意与一帮小辈争功。现在梁辰主动送上门来,他当然也乐得笑纳。
玄冥快步上前,抱拳道:“某乃是玄冥老祖,梁辰,多谢了!”
“啥?玄冥老祖?”梁辰勃然色变,惊道:“哪个玄冥老祖?”
“当然是与七海龙王论道,惜败一招;又被忠孝王利用九炼诛仙阵打败的玄冥老祖……唉,两战皆败,说来真是惭愧。”
人的名树的影。听了这话,梁辰的脸都吓白了!
想当初谢映登召集老牌待诏攻入长安城,结果被诛仙剑阵屠戮殆尽。
其中为何没有他?
就是因为梁辰年纪虽大,战斗的本事着实非常一般,谢映登没看上他。
他赶紧道:“不对啊,即便你当时侥幸未死,也应该继续与薛刚为敌吧?怎么反助此人?”
玄冥老祖理直气壮地道:“老夫敬佩忠孝王的德行,愿意改邪归正难道不行吗?这才叫得道者多助……”
李隆基意识道不能任由玄冥老祖说下去了,赶紧道:“梁辰老祖,别说废话了,赶紧跟这老匹夫一战啊!”
“某家求之不得!梁辰,来吧,我让你三招!”
玄冥老祖虽然失了肉身,功力大不如前,但那得分跟谁比。这一凝聚气势,凶威赫赫,直把梁辰压得透不过气来。
“我……我……”
噗通~~
忽然,梁辰跪倒在地,道:“在下实在不是您老的对手。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当个屁了,放了吧!”
“滚!”
“多谢老祖!”
梁辰也没脸再在李隆基这边效力了,当即分开人群,灰溜溜地离去。
薛刚哈哈大笑道:“李中郎,虽然是五局三胜。但前三局我方全胜,这场比试还要继续进行吗?”
“不必了!”李隆基涨红了脸,恨声道:“某家说话算话。我和家父马上就离开长安城!”
说完了,拂袖而去!
咦?
不对?
薛刚的四象变,并非是简简单单的攻伐之道。比如说,穷奇变以怒气为引就非常诡异;后面的梼杌变,更可牵涉因果。
现在尽管尚未变身,但他对人们的喜怒哀乐,非常敏感。
他发现,虽然李隆基无论神态和语言动作,都非常生气。然而,实际上他的怒气只有微微一点。
是他另有后招?
还是此事令有蹊跷?
比如说,他今天的所为,不单单是为了破坏我薛家的名声?
薛刚百思不得其解,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转眼间,又是三个月过去。
这一日,李裹儿求见。
“安乐公主?您怎么来了?难道说……”
“你猜得没错,我已经查明了事情的真相。”李裹儿秀眉微蹙,道:“但是,在我告诉您真相之后,您千万不要冲动。”
“我不冲动。”
“千万不能太生气?”
“好吧,我不生气。”
“也不能把仇恨埋在心里?”
薛刚实在受不了了,道:“我说公主殿下,您这要求也太多了吧?到底怎么回事?快说,快说!”
“好,我说,实际上陷害两辽王的幕后主使是……父皇!”
据李裹儿所言,她仔细研究了当日的菜蔬和酒肉,均无发现什么异常。
最后,还是从上官婉儿身上打开了突破口。
在韦后和李显的命令下,她刻意接近杨美人,并且教她一种特殊的舞蹈——天魔舞。告诉她,只要这支舞练好了,就可以永远拴住陛下的心。
就在薛丁山赴宴之时,上官婉儿让杨美人在外间起舞。
此舞甚是古怪,可以勾起凡人内心处最深厚的欲望。传闻当初佛祖成道之时,魔王波旬就以此舞惑其心志。
薛丁山不是佛祖,哪受得了这个?
所以,尽管他当时神志非常清醒,还是做了苟且之事。至于杨美人之死,却是李显亲自下的命令。
薛刚听了,疑惑道:“果真如此?陛下就算视我薛家为眼中钉肉中刺,也没必要花这么大的代价吧?要知道,杨美人不仅是他的女人,而且是太子的生母!”
“那有什么。”李裹儿理直气壮地道:“刘邦当初为了江山社稷,父母妻子,皆可不顾。父皇不过是牺牲一个并不喜欢的女人罢了,有何不可?”
薛三爷想了一下,沉吟道:“好吧,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但你为何要把此事告诉我?”
“父皇是父皇,我是我。他畏您如蛇蝎,我却视您为强大的臂助。”
顿了一下,李裹儿娇媚地一笑,道:“忠孝王总不可能弑君吧?”
“那当然不会。但不知您要我答应的条件是……”
李裹儿眉毛一挑,道:“这么心急?你就不问问我,该如何为两辽王洗刷不白之冤?”
“不必了。”薛刚似乎颇为心灰意冷,道:“既然陛下如此忌惮我薛家,再当这个官也没啥意思了,直接答应陛下的条件也就是了。”
“你真的甘心?”
薛刚点了点头,道:“当然。”
最终李裹儿也没交代薛刚帮自己做什么事。
就在雪花飘摇之际,薛家一行人整理好了行囊,离开了长安城,直奔锁阳关而来。
长安城,两仪殿。
“高,实在是高!”武三思挑起了大拇哥,赞道:“安乐公主的计策是在太高明了,一举就为朝廷解决了两大威胁。”
李显也非常高兴,把杯中之酒一饮而尽,道:“正是!现在薛家走了,李旦也走了。朕的皇位可称高枕无忧矣!”
李裹儿赶紧打蛇随棍上道:“那就请父皇赶紧论功行赏吧?”
“你还是想当皇太女?”李显犹豫道:“此事还须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什么啊?”韦后不满地道:“咱们俩就这么一个孩子,她不继承你的皇位,难道留给那个贱人的孩子?”
李显沉吟良久,最终点了点头,道:“这……好吧。婉儿,你这就召集梁国公等人,朕要……”
“我看不必了吧!”
正在这时,忽然殿外有人高声喝道。
紧接着,殿门大开。
有一群人走入了殿内,为首之人,正是相王李旦!
他得意地道:“这皇位,还是得我坐!” 反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