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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从宝物的境界来讲并不怎么样,充其量也就只能算是个灵宝。然而,宝物并不能全看品阶。
比如薛刚的“他人面”和“储物戒指”,虽然只是凡宝,但论起其玄妙来,恐怕还在众多仙宝之上。
小米也是如此。他本身乃是纳米医疗机器人的泛意识,统摄着数以亿万计的纳米机器人。
传说到了佛祖的境界,可以看到一碗水中有四万八千条虫子。这些虫子按照后世的说法就是细菌。细菌再小,那也是微米级别的,跟纳米机器人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不敢说佛祖看不透纳米机器人,但很显然,这方天地的“待诏”强者们肯定对纳米机器人毫无办法。
散则无影无踪,用最诡异的秘法也无法寻得。聚则有灵宝之能,只要没有死亡,可治疗身体的任何外伤。
小米之能,足以让仙佛侧目。
当然了,因为小米的力量太小,这些纳米机器人要想伤害到修士也基本不可能。它最大的作用还是刺探机密,以及耍一些小手段。
不过,这用来嫁祸也足够了。
在薛刚的指示下,它潜入了张府。就在张昌宗的书房内,取了文房四宝,刷刷点点把张昌宗的“供状”一五一十的写完。然后大叫一声:“欲寻长孙小娘子,请往王元宝府中一行!”
等张昌宗带人匆匆赶到的时候,就唯余墨纸一张了。
张易之眉头一皱,道:“报信之人藏头露尾,恐怕不是什么善类。很可能是故意嫁祸给王元宝。我看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张昌宗道:“五哥,您怎么这么糊涂啊!”
“此言怎讲?”
“上面所言无非有两种可能,一为真一为假。若是真的,咱们搜查王元宝的府邸,岂不是来个人赃俱获?”
“那要是假的呢?”
妖道谢贯丘沉声道:“趁机把他的府邸弄个乱七八糟,出一口恶气。反正有了这张纸就算有了借口,是不是嫁祸,咱们管不着。”
“那他要是坚决不准搜查呢?”
“那老夫就与他做过一场,你们趁机搜查他的府邸!只是若陛下怪罪下来,还望二位为老道分说一二。”
“理应如此。”
当即,二张带了妖道谢贯丘,领了五百千牛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王元宝的府邸围了个针扎不透水泄不通。
然后,张昌宗、张易之和谢贯丘一起,先礼后兵,强行入府。
紧接着留言中此事的始作俑者“薛义”走了出来,拦住了众人的去路。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就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了,以至于之前的打算完全落空。
王元宝竟然突然闯了出来,薅着薛义的脖领子问长孙倩的下落,他们不该是一伙的吗?
谢贯丘对于王元宝的恨意最深,要不是武则天和铁板道人的双重逼迫,他早就跟王元宝做生死之斗了。
现在斗法的结果肯定是徒劳无功,白受灵宝自爆之苦,也只能想办法从别的方面对他进行打击。
谢贯丘眼珠一转,道:“姓王的,你是见事情败露,想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薛义的身上?”
薛刚冷笑道:“谢老道你把某家看得也太小了,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长孙小娘子失踪一事,要真是某家干的,我肯定会承认。但同样的,此事要是与我无关,你们也休想把这屎盆子口在我的头上。”
张昌宗道:“哦?照王监正这么说,是薛义自做多情掳走了长孙倩送到您的府上了?”
“张中郎这话也不完全对。”薛刚道:“不错,是薛义掳走了长孙倩,但他利欲熏心,想要拿佳人的性命向某家换一笔巨额的钱财。至于长孙倩么,却还在他的掌握之中,并没有落在我的手上。”
“哈哈!”张昌宗大笑道:“可算让我抓到你的把柄了。你这是既想吃肉,又不想惹一身骚啊。天下哪有这种好事?事到如今,我就问您一句话,您敢不敢让我们搜查你的府邸?”
薛刚眉毛一挑,道:“这不是敢与不敢的问题,而是愿与不愿的问题。您要是请了陛下的旨意,某家的府邸任您搜查。但若是没有陛下的旨意,你想搜就搜,我的脸面往哪搁?”
谢贯丘冷笑道:“哼,说来说去还是不敢。众位,别给他废嘴皮子了,我拦着他,你们趁机搜查。”
“你敢?”薛刚亮出了一把灵剑,道:“谢道长若是想用强。那说不得,某家也只能请护国禅师主持公道了。您敢动手,我就让这把灵剑在空中爆炸,到时候国师必定迅速赶来。”
还能这么玩?也太无耻了吧!谢贯丘怒道:“靠他人护佑,王元宝你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和我一对一,不牵涉他人。”
薛刚白眼一番,道:“道长此言谬矣。国师乃护国禅师,国都能护,何况是我一个小小的王元宝?我找他庇佑有什么丢人的?”
“你这是强词夺理。”
“……”薛刚气定神闲,不理谢老道的叫嚣。
眼见事情脱出了掌控之外,张易之缓和了一下口气,道:“王监正,不如咱们打一个赌。”
“赌什么?”
“长孙小娘子是六郎花五万两黄金买的。如果我们搜查您的府邸之后找不到长孙小娘子,我们兄弟就愿意拿五万两金子向您赔罪。五万两黄金,这就不会有人说是您怕了我们哥俩了吧?”
薛刚想了一下,道:“五万两黄金还嫌不够,您要是真的有心,还请再加一个添头。”
“什么添头?”
“今日在张府之中,某家曾与张中郎一起对着一个古怪卷轴发誓。如果能加上这桩异宝,这个赌王某人接了。”
张昌宗道:“王监正别忙,刚才咱们只说了找不到长孙倩怎么办。但若是我们把她在您的府邸内找着了呢?”
薛刚沉声道:“要杀要剐奚听尊便。”
张昌宗并不是修士,其实对异宝并没有多么重视。他心中的重点,还在于那五万两黄金上,至于那件异宝在他看来当真是可有可无。
张昌宗心中暗想,王元宝既然提出了这个条件,想必是有几分把握我们搜不出长孙倩。
但与此同时,那幕后之人指点我们来此,肯定是有把握长孙倩就在他的府内。
看来,是这王元宝把长孙倩藏在什么地方了。
最后的胜负,无非是各凭手段。
我们赢了,王元宝即便不死也得丢官罢职。至于输了呢,损失是五万两黄金。
钱是不少,但钱花了还能赚,和去掉一个大敌比起来,这也不算什么。
于是,他对谢贯丘道:“道长,您可有把握?”
谢贯丘傲然道:“老夫有蛊虫千万,这么点地方有找一个人有何难度?”
“那就有劳道长了。”张昌宗当即牙一咬,心一横,对薛刚道:“那咱们一言为定!”
“慢!”薛刚微微一笑,道:“空口白牙可不成。您要是说了不算,我找谁说理去?”
“那您的意思是?”
“五万两金子和那个卷轴您都给我拿来摆好了,搜查完我的府邸,当场兑现!”
“你……”张昌宗知道多说无益,最终咬着牙道:“好,就依王监正所言。”
五万两黄金,那还真不算是小数字。一直到了午夜时分,才算凑齐。与那个古怪卷轴一起,整整齐齐地摆在了客厅之中。
然后,就以谢贯丘为首,对王元宝的府邸进行了搜查。、
隐身沙乃窦青老祖为救徐孝思所制,为的就是瞒得过待诏期修士的感应。再加上那个类似“人种袋”的异宝,双宝共同作用之下。就是王怀义和铁板道人来了都得干瞪眼,更何况是小小的谢贯丘?
搜索了半天,除了长孙倩的一角衣裙之外,当真是一无所获。
眼见着天将大亮,薛刚望着满目狼藉,对张昌宗道:“您对我的府邸就差掘地三尺了,还是没找着长孙倩。那这些财物就是薛某人的了?
“慢!”张昌宗拿起了那一角衣裙,道:“此乃长孙倩之物没错吧?这您又作何解释?”
薛刚一指薛义道:“这太好解释了。薛指挥要来敲诈王某人,不拿点信物怎么成?”
“哦?是吗?”张昌宗冷笑道:“照您这么说,是承认薛指挥掳走了长孙小娘子了?”
“某家从来都没否认过?”
张昌宗一字一顿地说道:“那某家要把他带走……”
薛刚斩钉截铁地说到:“王某人绝不阻拦!不仅如此,在陛下面前,我也帮您作证,是薛指挥掳走了长孙倩。”
“好!来人,把薛指挥带走。”
薛义能做到五城兵马司令指挥使,一方面是有大气运在身,另一方面也是他为人阴狠,颇有城府。
刚才薛刚把一切都推到他的身上,薛义也并没有大声叫嚷。
道理很简单,在他看来,王元宝根本就没出卖自己的动机。
张昌宗能找着长孙倩,两个人都逃不脱干系。要是找不着长孙倩,两人皆可脱身。
说白了,现在两个人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跑不了你也蹦不了我。
薛义心中暗想,王元宝之所以诬陷我,必然有深意在里边,最后的结果肯定是让张昌宗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枉做小人?
直到谢贯丘的黑色长索把他牢牢缚住,薛义才意识到自己错了,完全错了!
那有什么深意?人家王元宝刚才说的都是“实话”,就是要出卖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
自己聪明无比,只有自己出卖别人的份,哪有别人出卖自己的道理?
一阵锥心之痛传来,被人背叛的滋味原来这么难受!
他大怒道:“姓王的,我和你往日无冤,今日无仇。不仅如此,还处处助你,秘宝赠你。如此恩德,竟换来了你的出卖!你……你还算是个人吗?就是畜生都知道知恩图报,你比畜生都不如!”
薛刚微微一笑,道:“薛兄这么想可就完全错了。某家今日的所为都是您教的,您怎么能骂自个儿呢?”
“我教的?”
“想当初你在太师府为奴,被张天佑看上了你的老婆,诬陷你犯了杀人之罪。要不是薛刚搭救,你早就身首异处了。后来,他又把世袭的总兵之职让给你。此乃再造之恩,而您又是如何报答的呢?” 反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