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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讲,“承让”那是得胜之后胜利者的客套话。
薛强这话虽然说得客气,却一语双关,既谢了薛刚,又表明了自己必赢之信心。
周青本来就对薛刚放弃试弓心中不满,闻听此言就更生气了,站起来道:“臭小子薛刚,你到底认不认我这个爷爷?认的话,就给我竭尽全力地拉一次震天弓。”,
薛刚心中暗念了一声“对不住”,摇头道:“某家自知才德都配不上这把宝弓,周爷爷您就别逼着我丢人现眼了。”
“你……哼,算老夫瞎了眼!”老头子气乎乎地坐回座位,把头扭向了一边。
紧接着就是薛强试弓,薛强之后,是薛云、薛斗、薛雨、薛孝,结果真应了那么句话——一蟹不如一蟹。
直到薛蝌,重新把震天弓拉了个半圆,才算让人提了一下精神。
最后上场的就是薛平。
见一个小毛孩子上来,在场之人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不屑之意。
薛强道:“众位,别看我这孩儿年纪小,修为却已是待诏,真论起来,想当初我那祖父活着的时候可不如他……震天弓可以不认别人为主,却不可能不认他。”
见人们眼中疑云未去,薛强有意卖弄,道:“平儿,让诸位爷爷奶奶、叔叔大爷们,见识见识自己的本事。”
“谨遵父命!”
薛平心念一动,就有一把宝刀现于头顶。
他又是随手一指,镇压在薛府门前的大石狮子,摇摇晃晃地飞入了大厅之内。
唰唰唰!
宝刀围着石狮子转个不停,速度极快,霎时间只见刀光不见石头狮子。
“好了!”
随着小薛平一声喊,宝刀回转,至于那石狮子,已然变成了一摊雪白的粉末。
小风一吹,粉末飘扬。
“太……太厉害了!”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所谓外行,惊叹的是薛平刀削石狮子的手段,太精彩了,太不可思议了。
至于内行,则惊叹的是,薛蛟凭空摄来石狮子的手段。
要知道,石狮子并非在薛蛟的视线范围之内,又重达千斤,这都能如此轻描淡写地摄来,那如果是他的敌人……如此修为,实在是可畏可怖!说他不是待诏也没人信啊!
再想到,人家些微法力都能举起石狮子,震天弓即便心中不愿,又如何抗住如此大力?
这岂不是说……此弓已然是薛平的囊中之物,以后老薛家,他就是代表人物了?
一时间,在场之人对薛平谀词如潮。
“好呀,小公子真神力!”
“不只力气大,这刀法也好,老薛家真是后继有人。”
“少年英雄,不同凡响,我今天算是开了眼了。”
“红粉给佳人,宝剑赠英雄,此弓理应归平公子所有。”
……
小薛平听了也是得意洋洋,连连拱手,仿佛震天弓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似的。
周青看不过眼,道:“哼,儿子还没有就想孙子了?这宝弓你还没拉呢,现在高兴,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老祖别着急,马上就有,马上就有。”
说着话,薛平抖擞精神来到了宝弓之前,念了一首歪诗,道:“震天弓,弓震天,小爷薛平在面前,你若识相赶紧开,开得慢了弓弦断!”
狂!
简直是太狂了!
大部分人听了,都不由得心中不悦——那震天弓为你爷爷立下了汗马功劳,多少次救他于危难之中。不客气地说,没有此弓,有没有你薛平都得两说,怎么这还威胁上了?这孩子修为虽高,但人品着实成问题。
就连薛刚自己,都怀疑自己放弃夺弓,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震天弓如果落到此人的手里,实在是太委屈了。
但薛平却全无自觉,歪诗念罢,两膀一较力,道:“开!”
唰!
宝弓之上光华一闪,纹丝没动。
很显然,是宝弓不乐意认其为主,要不然光凭力气,最少也得开个半圆。
“哎呦呵,你还真有点小脾气……没关系,小太爷我专治不服!”
话音落地,薛平把十二分的力气都用上了,道:“开,给我开呀!”
唰唰!
震天弓上两道金光闪过,弓背和弓弦的距离一点都没变。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薛平这下脸上可真挂不住了,把宝弓拿到了天井当院中,玄功一转,现出了十丈法身,
却是一个银盔银甲的俊俏将军,大概跟薛平的哥哥薛雨相貌差不多,唯一的不同是,额头上有一只竖眼。
人与法身合一,俊俏将军的第三只眼睁开,放出一道白光把宝弓罩住,与此同时,两根巨大的手指,一个拉弓背,一个拉弓弦。
嘎吱吱~~
震天弓不堪忍受如此巨力,不情不愿地开了个半圆。
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宝弓之上光芒连闪,抵抗着薛平的巨力,一时间双方僵持下来。
“我还真不信邪了!”薛平黔驴技穷,又羞又恼,放出了本命祭炼的一把宝刀,道:“你不想跟我,那就毁了吧!”
“住手!”
当当当~~
薛刚的玄武刀,周青的六节透骨鞭同时出现,拦住了宝刀,稍后,薛丁山的昆仑剑也到了。
薛平见事有不谐,也只能放弃了毁弓的想法。
抛开薛丁山的不断训斥薛平不谈,周青手拿宝弓,眼圈有点泛红,道:“老伙计,对不起,我带你来了一个不该来的地方,咱们走!”
“慢!”薛强双手一拦,道:“周爷爷,您想到哪去?”
“老夫爱去哪去哪,你难道还想强拦我不成?”
“孙儿不敢,只是……”薛强义正词严地道:“此宝乃是我薛家所有,不管您保管了多久,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您不把此宝留下来,知道的是薛家子孙不争气,不知道的恐怕会以为您贪图我薛家的宝贝。”
“哼,你想拿话把我将住?”周青冷笑道:“告诉你,老夫不吃这一套!明白告诉你,震天弓我会给仁贵贤弟的后人,却不一定要给薛丁山的后人。”
“我爹爹难道不是爷爷的独子?”
“当然不是。”
薛仁贵投军,张士贵嫉贤妒能,派他当伙头兵,并屡次陷害于他。有一次,找着个机会把他活埋了。
最终,有一个老头把薛仁贵救了,这个老头姓樊,乃是大汉名将樊哙的后人。
后来,薛仁贵就和樊老头的女儿,发生了一段不得不说的故事。樊夫人珠胎暗结,生下一子名为薛景山。
十几年后,薛仁贵被困,薛景山闯连营救父,可薛仁贵因为当初之举乃是临阵收妻,犯了死罪,所以,不敢相认。
薛景山一怒之下,带着母亲樊夫人远走异国。
虽然他没入薛家的族谱,但薛景山乃是薛仁贵的后人,这是肯定的。
周青把此弓交给薛景山的后人,也算合情合理。
薛丁山听完了这话,当时就不干了。
每个人的看问题的角度不同,在薛景山看来,薛仁贵是个做了不敢负责的坏丈夫,坏父亲。
但在薛丁山看来,樊夫人乃是小三一枚,当初乃是趁人之危,她的儿子又是什么好东西了?
当初父亲不认他们,做得理所应当!
现在听周青说要把这把宝弓给薛景山的后人,他如何能忍?
但是,不乐意归不乐意,周青不仅是伯父,说的话还在情在理。
更关键的是,薛平刚才的所为,的确是不怎么地道。
该如何阻拦这件事呢?
总不能叫樊梨花动强吧?
他眼珠一转,道:“别,别,老祖您先别走,小侄还有话说。”
“说什么?锁阳关的薛家人都拉不来宝弓,老夫把震天弓拿走,有什么不对吗?”
“是这么回事。”薛丁山整理了一下思绪,道:“您刚才的话有个小小的漏洞,有个薛家人还没拉弓呢?”
“是你?”
“不是,小侄不慎害死父亲,罪孽深重,想必宝弓不会认我。”
“那是薛金莲?她不行!金莲虽然姓薛,却是女子,即便拉得开,老夫也不会承认。”
“也不是我妹妹。”薛丁山伸手一指,道:“我说的这个人,就是我的三儿子薛刚!”
“他不是不乐意拉弓吗?”
“哼,事到如今,可由不得他了!”
薛刚为了兄弟之情可以暂时不认周青这个爷爷,却没法不认亲爹。在薛丁山的严令之下,也只能来到了宝弓之前。
周青的本意就是把震天弓给薛刚,虽然刚才有点小小的不愉快,但老爷子这点心胸还是有的,
他说道:“薛刚,你的爷爷薛仁贵,用此弓箭射戴立恒,三箭定天山,射死廖龙廖虎廖邦高,还在凤凰山上救驾,箭射渊盖苏文的飞刀,摩天岭上他射过猩猩胆……可以说,你爷爷的功业,大部分靠此弓而来,敬重此弓,就是敬你爷爷,该如何拉弓,你可要仔细思量。”
“是,孙儿晓得了!”
当即,薛三爷平心静气,先向九天玄女像默默祷告,又输入法力,慢慢和震天弓沟通。
但觉沟通得差不多了,薛三爷道:“若宝弓愿与某家一同建功立业,就请大展神威,若是不愿,还请闪一下金光,薛某人绝不勉强。”
唰!
只见弓上,却是金光一闪! 反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