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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忘了徐茂公那句话——谢兄弟“位列仙班”,上体天心。
这仙班是谁的仙班?还不是天帝的。
出于某种不知道的原因,自己和天帝之间有着化不开的冤仇,谢映登身为他的臣子,会不会对自己暗中下绊子?
当然了,尽管薛刚是这么想的,他可不会与纪鸾英讨论此事。
想当初在无名山谷内,都无法杜绝天帝的查探,更何况是小小的扬州城?纪鸾英真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惹来了杀身之祸可怎么办?
他转移话题道:“贤妻,我看你刚才的脸色变化地挺快的啊,你当初都在想什么?”
“哦,也没什么……妾身见披霞公主的语气不情不愿的,有些替夫君生气。您乃天下第一奇男子,娶谁为妻都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罗素梅哪有资格提什么问题?”
薛刚苦笑道:“你这可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我哪有那么好?接下来呢?”
“接下来,妾身也被这四个问题难住了。”
“那你后来为何又认定,不辞而别并非她的本意?”
“这事解释起来,可就不是一句半句能解释清楚的,且听为妻慢慢道来……”
在纪鸾英的想法里,其实第一个问题根本不是问题。
很简单的道理,老薛家根本就不太讲究妻妾之分。
比如说,按照封建礼法,薛丁山的正妻是窦仙童,而樊梨花虽然名为三夫人,实际上只是他的小妾而已。
但实际上,谁敢小瞧樊梨花?罗素梅要是真喜欢薛刚的话,一时半会儿可能想不到这个前例,难道时间久了还想不明白?
第二个问题就更扯淡了,若是一个女人爱上了一个男人,连性命都可不顾,还想得到什么新唐子民?
对于第三个问题,纪鸾英更是嗤之以鼻,说这个问题纯属凑数的,根本就不值一驳。
至于最后一个问题,那就更可笑了。修行本来就是逆天行事,难以测算,所谓“一粒金丹吞入腹,始知我命由我不由天”,更何况是待诏大修士薛刚?
那位所谓“高人”的言论,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这封信事实上只能透露出来一个信息——有人在他们之间使坏。
最后,纪鸾英道:“所以,妾身给您的建议是,这就往新唐一行,找披霞公主表明心迹,并且找出那个背后使怀的“高人”。”
薛刚迟疑道:“这只是你的猜测之言……若是见面之后,她又拿那几个问题问我,我又该如何回答呢?”
纪鸾英想了一下,道:“您只要提供一个承诺,这些问题都可迎刃而解。”
“什么承诺?”
“您和罗素梅的子女,若是为女,当然就得姓薛;但若是为男呢?就可改姓罗,继承新唐王位。”
“妙!妙啊”薛刚赞叹道:“她的儿子是国王,难道还有人能够小瞧了她?第一个问题就算解决;帮助国王的父亲打仗,岂不理所应当,第二个问题也解决了;我都把儿子的姓氏让出来了,足见诚意,第三个问题也算回答圆满;第四个问题……”
纪鸾英提醒他,到了那个地步,已经不用考虑第四个问题了,因为新唐国主必然没口子的答应。
婚姻大事,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罗素梅还能反了天?
薛刚想想也对,自己可是薛丁山和樊梨花的儿子,身世尊贵,品种优良。
这种身份的人,愿意把儿子的姓氏让出来,帮罗家延续香火,这对于新唐国主来说,简直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事,岂有拒绝之理?
夫妻计议已定,三日后,薛刚就前往房州向李旦辞行。
他的公开理由可不是去西域找老婆,那也太不像话了。
据薛刚所言,其理由有二。
其一,自己十几年没向父母请安了,实在不孝,如今好不容易有点空闲,当然要向爹娘请安问好。
其二,西方教和截教联合起来对付阐教和人教,双方可称势均力敌,如今阐教这边还有两个皇帝,力分则弱,取得外援的支持就非常重要了。所以,自己要去西域百国合纵连横。
李显虽然说了几句,什么当今天下未定,周军咄咄逼人,还需要忠孝王坐镇啊,什么朕舍不得长久不见忠孝王啊,但语气既不恳切也不坚决。
薛刚再请求一次,他就准了。
在回来的路上,薛刚猛然一拍脑袋,喃喃道:“我这请求正好中了李显的下怀!说起来,我手下的军力远超于他,这一直坐镇扬州城调兵遣将,恐怕真让他寝食难安呢。”
这次出行主要是为了私事,薛刚一个人也没带,扮作一个行脚的商人,直奔西凉而来。
当然了,身为待诏修士,他既有飞行之能,又可发动瞬移,真要是拼命赶路,到西凉用不了两三天。
但是,如今天发杀机,元气涌动,待诏和元婴不断涌现,太过嚣张说不定就会引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欲速则不达。
这一日,天将傍晚,薛刚来到了一个小镇子投宿。
镇上的客栈名曰“悦来”,虽然不大,却也干净。
薛刚略微扫视了一眼,就同意住宿,命令伙计整治一桌好酒好菜上来,准备吃完了好睡觉。
“夫君,你怎么就这么去了,留下我们这孤儿寡母可怎么活啊?”酒菜还没上来呢,忽然有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声传来。
怎么回事?
薛三爷不由得眉头一皱。
笃笃笃~~
正在这时候,一阵敲门声传来,薛刚打开门一看,伙计手里端着一个大托盘,里面有酒有菜。
“客官,您慢用!”伙计放下酒菜,转身欲走。
“回来!”薛刚一伸手把他的袖子拉住了,道:“伙计,我问你点事……外面怎么有妇人的哭声?”
伙计尴尬地一笑,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道:“没……没有啊……客官,您是不是听错了。”
“别说谎,我不让你为难。”
说着话,薛刚从袖兜中掏出来了一块金锭子,能有二三两上下。他继续道:“如果是有客人出门在外,得了一场重病死了,留下孤儿寡母生活无着……这个好办,看见这锭金子没有,你拿给他们。”
在薛三爷的心思中,刚才无非是伙计怕影响客栈的生意,才不敢直言相告。现在自己不但不怪罪,还有金子赐下,这事就算解决了。
没想到的是,那伙计不断推脱,不肯承认有什么孤儿寡母。
薛刚这下可真生气了,猛地一拍桌子,道:“你这伙计,也太不懂事了!人皆有恻隐之心,那对母子是在落难之中,你不出钱帮忙可以说是力有不及,现在我出钱,让你跑个腿怎么还推三阻四的?”
“不是,您误会了。”伙计也被逼急了,道:“实话告诉您吧,住我们这客栈的,今天就只有您老哥一个,根本就没有什么妇人……您要不信的话,尽可以随我去看看。”
“啊?还有这事?头前带路!”
薛刚随着伙计,顺着那哭声的方向走去。
可是说来也怪,听着哭声在左边,但是走了一会,那声音又改到了右边,听着声音像在前面,过一会又发现在后面。
更奇怪的是,无论怎么改变方位,那声音都在这客栈的范围之内。
薛刚跟伙计转了四五圈,也没找到声音的正确来源,他问道:“你早就知道如此?”
伙计叹了口气,把薛刚给的住店的定金掏出来了,道:“谁说不是呢?明说了吧,咱这客栈,闹鬼!您要是不愿意住就赶紧走,反正我们这店也开不了多长时间了,多您一个不多,少您一个不少,我们不赚这昧心钱……”
闹鬼?
薛刚还真不信这个。
如果真是什么鬼怪的话,能欺瞒得了伙计,还能欺瞒得了身为待诏修士的自己?
退一步说,即便真有这种鬼怪,听伙计的意思,它可在这客栈内闹腾了很长时间了。
它那么厉害,何至于去欺负一个乡间小店?
一个江洋大盗整天去抢小孩子的棒棒糖?怎么可能。
想到这里,薛三爷的好奇心大升,道:“伙计,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
“您刚才不是说自己乃是行脚的商人?”
薛刚微微一笑,道:“刚才那话我只说了一半。实不相瞒,行脚商人只是我的主业,另外呢,我还有一个副业。”
“敢问您的副业是……”
“驱魔降妖!”薛刚把胸脯一拔,道:“你们这小店,我还非住不可了,若是真有什么妖魔鬼怪,犯到了我的手里,嘿嘿……”
“怎样?”
“我要让它来得去不得!” 反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