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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薛刚和张天锷齐声喊道。
从薛刚的角度来讲,于公,身为大周官员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新唐大将被人打死;于私,杨发青和他渊源颇深;就算从一个父亲地角度来讲,他也不愿意自己的儿子视人命为草芥,拿活人喂畜生。
对于对张天锷来讲,带来的人被人当场打死,自己的脸可往哪咯?
他玄功一转,现出了青凤法身。
唳!
一声凤鸣响过,张天锷人与法身合一,鸟喙之上光华闪烁,,冲着薛葵的脑袋重重地啄去!
张天锷可不是杨发青,虽然实力略逊于薛刚,但也是正儿八经的待诏修士,这一下子如同偷袭,若是不出意外的话,薛葵必无幸理。
毫无疑问,他这是在公报私仇,想趁机解决王元宝一个左手右臂!
“休伤吾弟!”
此时再救人已经来不及了,薛蛟当即大吼一声,召出了法宝“滚龙枪”,实行围魏救赵之策,冲着张天锷便刺。
张天锷见事不谐,也只能暂且放过薛葵,祭出凤翅镏金镋迎击滚龙枪。
“好小子,你竟敢偷袭,小太爷我要你的命!”
薛葵得脱大难,心中一阵后怕,对这个险些杀死自己的张天锷恨之入骨,当即玄功一转,祭出了乌金锤,冲着他搂头便砸。
黑麒麟也没闲着,虽然它只是薛葵的坐骑,但论修为比主人也差不了多少,当即摇身一晃,化作一个黑面大汉,以一把黑色长鞭为武器,加入了战团。
与此同时,薛蛟也放出了自己的坐骑白獬豸。
那白獬豸同样是神兽,摇身一晃,化作了一个面目清朗的中年人,祭起一把飞剑,专找敌人防御的薄弱之处下手。
这下张天锷可受不了了。
不错,他是货真价实地待诏修士,但无论薛蛟薛葵还是黑麒麟白獬豸,都不是普通的元婴,稍微弱一点的待诏都在他们的手中讨不了好去,更何况是以四敌一!
功夫不大,张天锷就鼻洼鬓角热汗直淌,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大叫道:“王侍郎快快救我!误会,都是误会啊,我只想救人,绝无伤害令子侄的意思。”
“停手!你们快快停手,不可伤了张大帅!”
薛刚一边大声喝喊,一边暗暗传言,让薛葵等人继续——杨发青和他有渊源,但这张天锷可没有!
要知道,薛葵可是他唯一的亲儿子,险些命丧此人之手,他又如何不恨?如何不想报复?
反正在众目睽睽之下,王元宝已经做了应该做的,就算张天锷身死,武则天顶多治他一个“驭下无方”之罪,不痛不痒。
简短截说,又是十来个照面过去,张天锷一没留神,被白獬豸一飞剑刺中了大腿,当即噗通一声,跌倒在地。
“我……我投降!”
张天锷也真能拉下脸来,为了活命,当即收了法身,双手高举,跪倒在地,请求活命。
薛蛟自幼随香山李靖修道,心地还是比较善良的,迟疑道:“俗话说得好,杀人不过头点地。兄弟,要不……咱们就饶了他?”
“饶了他?”薛葵可没那么好说话,他一字眉高挑,小眼圆翻,恨声道:“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他险些害了我的性命,磕一个头就想混过去?”
张天锷赶紧道:“不光是磕头,您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出来,在下能办到的,绝不推辞。呃……我在长安有一个宅子,值个几万贯,另外还有美婢五人,绸缎铺子……”
“行了!行了!你那点家当我都看不上。”薛葵不耐烦地道:“至于到底该怎么解决这事嘛……”
薛葵故意拉长了声调,脑海中却不断接收着薛刚给他的传言。
薛三爷自从接受了丁山的记忆以来,论起整人的本事来,当事认了第二,就没人能认第一。
你张天锷喜欢的,一是权势,二是名声,三是面子。我这一个主意,就能让你这三点追求全部落空!
薛葵听完了,暗暗传音道:“爹,你真是我爹啊!孩儿真是服了您了。”
然后,他高声对张天锷道:“少爷我不缺钱,就是想出口气。”
“那您想怎么办?”
“这样吧,我抬举抬举你。”说着话,薛葵双腿一分,道:“韩信不争一时之气,受了胯下之辱,终成汉初三杰之一。今天你就学学淮阴侯吧。”
张天锷满脸涨红,牙关紧咬,道:“你是让我……”
“没错,就是像你想象中的那样,你从咱的胯下钻过去吧!如言照做,我就放你一条生路,牙崩半个不字,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丑鬼,你不要欺人太甚!”
薛葵脖子一梗,道:“我就是欺负你了,又怎么着?”
张天锷当然不能答应。
忍了胯下之辱终成大事,千年以来,只有韩信一人,他何德何能,敢跟淮阴侯比肩?
他一咬牙,一狠心,默念道:罢了,罢了,也是我时乖命蹇,两权相害取其轻,说不得也只能用那招了。
然后,他从袖兜中一伸手,掏出了一颗艳红的丹丸,用力一捏,丹丸破碎,异香弥漫。
薛葵下意识地摒住了呼吸,道:“你小子想下毒?”
“不是毒药!”南建沉声道:“此烟并无任何毒性,似乎是为了传递消息。”
“传信?给谁传信?这小子还有救兵?”薛葵冷然道:“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
张天锷不屑地道:“哼,等那人来了,你再跟她当面说吧!我就不信,你敢跟她动手。”
“到底是谁?”
“正是本宫!”
忽然,一只穿着红色靴子的小脚从虚空中探了出来,紧接着人影一闪,现出了一个绝色佳人。
好像是九天仙子降落凡间,又仿如月中的嫦娥重临了人世。
美!
简直也太美了。
什么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哪个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这些人间的词汇都不足以形容她的万一。
即便是经历过三十六狐狸精熏陶的薛刚见到此女,都有些目眩神迷,暗暗叹了一声,天下竟有如此佳人!如果要评选“天下第一美女”的话,恐怕非此人莫属了吧?
也不知她是何方人士,与那张天锷有何瓜葛?
咦?不对!此女似乎有些眼熟,我好像之前在哪见过!
还是不对,如此美女,我若是见过,怎么会不记得她的名字?
真是奇哉怪也!
想到这里,他抱拳拱手道:“敢问这位小娘子,你是何人?”
“瞎了你的狗眼!”眼见此女来到,张天锷可抖起来了,紧走几步,来到了佳人的身前,昂首挺胸地道:“王元宝,快带着你的子侄磕头吧。”
“凭啥让我磕头?就因为她长得好看?”
“凭的当然不是容貌,而是人家的身份。实不相瞒,这就是陛下不久前新收的义女,咱们大周的上仙公主,花月姑是也!公主在前,你还不赶紧大礼参拜?”
吃人的饭就得服人家管,王元宝乃是大周的礼部侍郎,没有对公主不恭敬的道理,当即带领众人行礼。
张天锷趁机煽风点火道:“公主,您可要跟我做主啊!这姓王的纵容子侄行凶,强逼着我从那丑鬼的胯下爬过去。满朝文武,谁不知道我是您的人?这明着是侮辱我,实际上却是不给您面子!”
“行了!别说了!”出乎张天锷预料的是,花月姑闻听此言,非但没有找王元宝的麻烦,反而对他冷声呵斥。
她说道:“什么叫你是我的人?姓张的,本公只是怜你之才,赐给你一丸求救宝丹罢了,其他的关系可是半点皆无。你最好把话说清楚一点。”
张天锷心说,咱俩不但睡过了,而且你还从我这得到了不少的好处。若非如此,我又何至于修为大损,受今日之辱?现在你装什么纯情?
当然,尽管暗自腹诽,他可不敢说出来,如今还指望人家救命呢。
张天锷当即满脸堆笑,道:“是,公主见教的是,是某家用词不当了。不过,我刚才说的事情可是千真万确的,您一定得给我主持公道。”
“是不是千真万确,我可不能只听你的一面之词。”
“公主容禀……”薛刚见机得快,赶紧插话给自己这边做辩护。
“你也给本宫闭嘴!”花月姑不耐烦地说道。
她眼波流转,越过薛刚,直接投到了薛蛟的身上,道:“大人都信不过,小孩子是不会说谎的,我就问他吧。这位俊俏的小哥,你过来答话!”
“是!”薛蛟答应一声,来到了上仙公主的面前,道:“公主姐姐,你长得可真漂亮!”
少年好色慕少艾,薛蛟虽然还不到十六岁,但也渐知人事,眼见公主如此丽色,不由得大生好感,赞扬的话脱口而出。
“哎呦,你的嘴可真甜,公主姐姐喜欢。”花月姑嫣然一笑,道:“这位小哥,能不能告诉公主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呃……我叫丁大。”
“丁大,好名字,好名字。”
张天锷站在旁边,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就凉了半截。
他暗骂道,好个屁啊!天下还有比这更普通的名字吗?我怎么就没听出来,这个丁大的名字有什么出奇之处?
很明显,这骚蹄子是喜新厌旧,看上那美少年了。
哎呦,不好!他们这对“奸夫淫妇”眉来眼去的,我这个“亲夫”可要玩完! 反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