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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眉道人和万里烟云兽之间的关系类似于主人和宠物。
只是万里烟云兽的修为很高,长眉道人必须给予适当的尊重,称他一声师弟。
如今万里烟云兽要背主令投,当然要表明歉意。
长眉道人摇头道:“师弟这是说得哪里话来?咱们当初说得明白,合则来不合则去,谁也不欠谁的。如今你有了更好的去处,为兄也只有祝福的道理。”
不待万里烟云兽回答,他又对薛刚道:“我这师弟,虽为异类,但秉性纯良修为高深。忠孝王如能把他带在身边,可算得了一个强大助力,万勿推却。”
薛刚犹豫道:“这……合适吗?”
“当然合适。”长眉道人微微一笑,道:“其实贫道和忠孝王也大有渊源。”
“什么渊源?”
“贫道与袁天罡道长交好。”
薛刚赶紧站起身来,躬身行礼,口称师叔。
长眉道人连连摆手,道:“不必,贫道德浅福德,可受不起忠孝王如此大礼。”
顿了一下,又道:“贫道和您说这个事,也不是为了攀亲。而是“扶龙庭”功法,我也略知一二。并根据这个,自创了一个小法门。您如果收了万里师弟,对贫道也大有裨益。”
在后世的记载中,薛葵的儿子薛雷,被人追杀,跌落悬崖,被人救了起来。
那个崖底老爷爷就是长眉道人。
他不仅教授薛雷武艺,还把自己的随身至宝链子元宝金线槊交给他,令外赠送的就是这个万里烟云兽。
看那架势,要不是老道长一辈子谨守清规,说不定还会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奉上。
那问题来了,长眉道人既不是薛雷他爹,又不是姓雷名锋,为啥对他那么好?
如果用功法来解释,就顺理成章多了。
“扶龙庭”的功法,要帮助皇帝登基才有功德。他改进了功法,恐怕只要帮助有大气运之人就可以起到类似的效果。
既然如此,薛刚也不矫情,慨然应允。
又在普济寺里休息了两日后,薛刚就带着原班人马,以及白美玉和万里烟云兽,出了四义山,向黑虎关而来。
黑虎关总兵宫班祥听了禀报,赶紧率领诸将出城相迎。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薛刚感到,这位宫总兵对虽然言语客气,但实际上对自己忌惮颇深。
入了城,就在马上要到金亭驿馆的时候,忽然出事了。
“薛刚,你纳命来!”
随着这声暴喝,一柄金刀放出匹练的刀芒,冲着三爷狠狠斩落!
万里烟云兽立功心切,赶紧吐出了一刻红彤彤的珠子,正面相迎。
当啷~~
一声脆响之后,宝珠继续向前,金刀倒卷而回,最终落到了路旁的一个黑大汉手中。
他见势不妙,身形一晃,就要逃走!
然而,哪有那么容易?
万里烟云兽的“烟云”二字,是指其擅长火系功法,至于“万里”的含义,则是瞬息万里!
老道长一个瞬移,来到了黑大汉的身旁。然后,抬腿一脚,把他踢落到了三爷的面前。
虽然没被下什么禁制,但黑大汉明白,自己今天是跑不了了。
“姓薛的,落到你手里,我无话可说。”他胸脯一拔,脖子一昂,比划着道:“来,来,来,你往这砍!皱一皱眉头,你家郑爷爷就不算英雄好汉。”
宫班祥赶紧开口道:“忠孝王,您虽是苦主,但此案是发生在我北烈国境内,动用私刑不怎么合适吧?不如把这贼子交给本官处置?”
薛刚虽然遭了刺杀,但对黑大汉没什么恶感。
道理很简单,此人的本事太次了,即便万里烟云兽不出手,也不可能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
他微微一笑,道:“宫总兵但请放心,某家不会把此人怎么样的,只是想问他几句话。这总不会碍了贵国国威吧?”
“呃……”宫班祥虽然面带难色,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道:“好吧,不过本官需要旁听。”
“没问题。”
众人到了金亭馆驿,找了个空房间,开始审问。
薛刚问道:“你是何人?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因何要刺杀本王?”
黑大汉冷哼一声,道:“你干的那些缺德事,自己不知道吗?”
“不好意思,本王还真不知道。”薛刚温言道:“这位壮士,说不定这其中有什么误会。有道是兼听则明偏信则暗,您总得先听听我的辩解吧?”
“误会?什么误会?我弟弟死于你手,那还能做的了假?”
“你弟弟又是谁?”
“郑子良!”
薛刚脸色巨变,道:“可是北烈国的礼部郎中郑子良?”
“装什么装啊!”黑大汉眼睛一眯缝,轻蔑地道:“姓薛的,你敢辣手杀人,就不敢认了吗?”
前几天,白莲道姑为了把薛刚骗到普济寺中,狠狠羞辱了郑子良一番。郑子良恼羞成怒,驾云而走。怎么又死了?
薛刚赶紧把当日的情况,对黑大汉讲明。
不过,黑大汉所知道的情形,就与之完全对不上了。
此人叫郑子明,乃是郑子良同父异母的哥哥,就在这黑虎关做副总兵。
按说,几天前郑子良就该陪着薛刚一起,来到黑虎关。
可左等也不来又等也不来,郑子明不放心,就带领手下,出城查探。
结果在一处野地里,发现了郑子良的尸首。继续巡行,那些普通士兵的尸体也找着了。
几十人一同出发,郑子良等人遭了毒手,薛刚一行人却一点油皮都没擦到。凶手是谁,那还用问吗?
最后,郑子明怒道:“我国王子肖尔金掳了你们大唐公主,这事是干的下作了一点。但我弟弟何辜?普通的士兵何辜?你要对他们下此毒手?”
薛刚苦笑道:“刚才我不是说了吗?这事真不是我干的。”
“果真如此?那你把什么白莲道姑、香炉和尚都找来,证明你的清白。”
“呃……”
这事薛刚还真办不到。
白莲道姑和香炉和尚毕竟是异类,见不得光的。薛刚一走,他们就带着徒子徒孙们远走高飞了。
最终,薛刚叹了口气,道:“郑总兵,您好好想想。冤有头债有主,贵国王子得罪了大唐,我不找正主的麻烦,非要杀一个毫无关系的郑子良干什么?”
顿了一下,又道:“退一万步说,我真的那么小心眼,郑子良可杀,北烈国谁不可杀?我杀得过来吗?”
“这个……”郑子明闻听此言,也颇为犹豫。
他挠了挠脑袋,道:“真不是你干的?那贼子杀我弟弟的目的是什么呢?”
薛刚也觉得难以回答。
挑拨大唐和北烈国的关系?要不是李显拦着,两国都要兵戎相见了,还用得着挑拨?
陷害自己?郑子良和那些普通士兵的命可不够。
对于中原百姓来说,别说是假的了,就是真的,忠孝王没事杀几个北国蛮子又算得了什么?
就是对于北烈国来说,这边掳走大唐公主,那边杀北烈国的官员,属于标准的你做初一我做十五,谁也别埋怨谁。
最后,薛刚眼珠一转,道:“您说这会不会是令弟的仇人……”
说刚出口,他就意识到不对了。
郑子良和普通士兵已经分开,如果真是仇人作案,杀那些士岂不是多此一举?
又考虑了很多可能,都不得要领。
最后,薛刚也只得道:“郑总兵,今天您刺杀我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至于令弟意外身死一案,不管怎么说也和薛某有些关系,某家必定竭尽全力查个水落石出。”
郑子明叹道:“也只能如此了。”
然后,薛刚又埋怨宫班祥,明知郑子明的身份,却不主动告诉自己,也太不够意思了。
宫班祥摇头苦笑道:“本帅早就严令郑副总兵不准向您寻仇,以免影响两国的关系,可他就是不听。本帅也只能尽量隐瞒他的身份了。我北烈国可不想与大唐兵戎相见。”
薛刚听了心中一动,道:“宫总兵,有句话,某家不知当问不当问。”
“您说。”
“就是贵国如何看待我大唐?”
宫班祥沉吟了半晌,字斟句酌地道:“我北烈国环境恶劣,当然向往中原的花花世界。只是大唐如今有您在,压服西域,结盟南域,国力日胜。我北烈国又怎么敢以卵击石呢?”
“那怎么又有了贵国王子掳我大唐公主之事?”
薛刚当然知道这事是假的。不过北烈国和李显勾结,图谋大唐土地的事却是他亲耳所闻。
此事可比掳走公主恶劣得多,如此诘问也不算错。
“这个……”宫班祥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道:“国主一意孤行,我们这些做臣子的能怎么办?”
薛刚察言观色,知道他这话言不由衷。
但双方仅仅有一面之缘,聊到这个程度已经足够称得上交浅言深了,也不好再问。
于是,他暂住黑虎关中,只待北烈国派出另外一名陪同的礼部官员,再继续前行。
可第二天一大早,薛刚就被人吵醒了。
“忠孝王,您快起来吧,出大事了!” 反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