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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刚现在非常心虚。
刚才胡凤娇说想帮他报仇云云,被薛刚轻描淡写地带过去了,事实上,他不是不明白这些话中暗含的情意。
甚至当初胡凤娇那句“看在我的面子上”,现在想来也是意味深长。
然而,不管怎么说,胡凤娇和李旦已然定亲,此事已成不可更改的事实,要说让薛刚横刀夺爱,他还真干不出来这种事。
所以,薛刚也只能是装傻充愣,辜负了美人恩。
话又说回来了,薛刚自己可以装傻,但别人真听了这话可没义务配合他装傻。
如果太子李旦真听清楚了双方前面的对答,无论他还是胡凤娇的名誉都会受到无可挽回的伤害。
那他到底听到了吗?恐怕有九成以上的可能。
胡凤娇秘密前来,肯定不会通知旁人,而李旦和骆宾王这么恰到好处的赶到,非常可能就是跟踪着她来的
“参见太子!不知太子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万望恕罪。”薛刚大礼参拜。
“哼,不知!要的就是你不知。”李旦面沉似水,怒道:“你要是知道了,孤王又怎么知道你们两个竟然……竟然背叛了孤王!嘿嘿,戴了绿帽的太子,孤王得算得上是前无古人吧!”
他怒火攻心,而此时胡凤娇确是淡定得很,道:“太子还请慎言,奴家和三爵主行得正坐得端,并无任何苟且之事。”
“哦?是吗?你这贱人倒是伶牙俐齿。”李旦冷笑:“那我就奇怪了,你们俩既然那么光明正大,为何不白日相会,非得选在三更半夜?”
“白日三爵主公务繁忙。”
“好吧,算你有理。孤王且再问你,你们深夜相会也就罢了,既然心底无私,为何把房门栓住?是你们说得话不想被别人听见,还是做的事情不想被别人看见呢?”
闻听此言,薛刚好悬没给自己一个嘴巴!
刚才自己为啥抖机灵栓门啊?现在可好了,不仅仅是瓜田李下,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事传扬出去,只要智商正常的人,就不会认为自己是冤枉的。勾引皇后的名声自己算是背定了!
这可如何是好?薛刚的额头上冷汗涔涔。
当然,此事硬要狡辩,也不是完全狡辩不了。
比如把所有的事都推在胡凤娇身上,比如说是有人栽赃陷害。
但是,一来薛刚不愿意把错误都推给女人,二来他颇有些做贼心虚,脑中纷乱异常。
李旦和骆宾王察言观色,互相对视了一眼,露出了得计的笑容。
“阿弥陀佛!”见时机成熟,骆宾王双手合十,道:“三爵主,不是贫僧说你,无论你和胡小娘子有没有私情,单单发生了这种夜间私会还栓门的事,就算是你们对不起太子爷,这您否承认?”
薛刚不敢争辩,道:“某家承认。”
“此事如果传扬出去,对您,对胡小娘子,对太子,乃至对老薛家都不是什么好事,这您承认不承认?”
“这我也承认。”
“那就妥了,既然如此,贫僧以为,最好咱们都把此事闷在心里,不对任何人言讲,关于这点,您有没有意见?”
还有这好事?薛刚先是眼前一亮,旋即又神色黯淡起来,沉声道:“恐怕大和尚还有别的条件吧?”
“当然,此事怎么说也是你们对不住太子,岂能不对他补偿?可巧了,现如今我唐军非用陶艳艳对付玄冥老祖不可!如果您自愿把她献出,太子为了江山社稷对之前的事可以既往不咎。不知三爵主以为如何?”
“当然不行!”
薛刚和胡凤娇异口同声地答道。
“让孤王说你们什么好呢,二位还真是心有灵犀!”李旦啧啧有声,道:“要说你们没有私情,打死孤王都不会相信!不说废话了,现在给你们两条路,一条路是咱们按骆宾王刚才的话办。”
“另外一条路呢?”
“本王也不怕丢丑,当即就大吵大嚷,让全汉阳的军民百姓看看。两辽王和威宁侯生的好儿子是什么德性!”
要说薛刚真不怕李旦的威胁,那当然是假的。
薛刚是红脸的汉子,岂能不在乎自己的名声?更何况,老薛家世代忠良,名头太大,薛刚的一举一动,不仅代表了自己,还代表了老薛家。
李旦这么一咋呼,老薛家和薛刚的名号可就都臭了大街了。
然而,为了自己和家族的名号就要牺牲一个无辜的女子?尤其是那个女子还是自己名义上的老婆?
这事薛刚还真干不出来!
“也罢!”
他猛然间牙一咬心一横,道:“太子殿下,我现在就可以十分明确地告诉您,没问题。某家身正不怕影子邪,您爱找谁找谁,我就在这等着,绝不逃走,大伙无论怎么说,我姓薛的接着!”
说完了这句话,薛刚只觉得自己胸中一口闷气完全消散,一股从没有过的轻松之意涌上了心头。
唰!
繁星闪烁,漫天华彩照亮了夜空,形成一个无比巨大的肉眼可见的光柱。
那光甚是奇怪,砖石做成的屋顶不能损他分毫,直把薛三爷笼在了正中。
薛刚炼心大成之后,非常缓慢的修行速度骤然加快,功德极速消耗。
与此同时,他的水系法力和土系法力也大大增强,炼肾和炼脾同时进行,尽管是短短一刻钟的时间,却抵得上以往数月之功。
其实,这种类似的情况薛刚已经经过了一次。
想当初他心伤纪鸾英之死,悲愤之下与白虎星相和,天人感应之下,迅速的炼肺大成。
现在这种情况呢,当然不是他忽然间切合了星辰本性,而是切切实实的与天心相和。
两者都可以算是天人感应,但规模大小就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了。
薛刚心思电转,已经明了了前因后果。
他叹了一口气道:“修道首在修心,古人诚不欺我。某家心底无私,念头通达,这才引得天生异象功力大增,这让我更加肯定了自己的选择是对的!太子爷,您想怎么样,随便吧!某家绝不阻拦!”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可以说完全出乎了李旦和骆宾王的预料之外。
首先,他们以为爱惜羽毛的薛刚肯定会就范。
其次,就算薛刚坚决不允,经过李旦一宣扬,薛刚的名声就得臭了大街。
他薛刚没了名望,那就如同没了牙的老虎,元婴高手又怎么样?现在唐军中还有待诏呢。
到时候薛刚人人喊打,话语权就在太子的口中。
李旦略施小计,就可以把陶艳艳掳走,薛刚再说什么别人也不会相信。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薛刚不仅拒绝了,还引起了天象变化。
别说李旦现在只是太子了,哪怕他登基为帝,那也不过是“天之子。”现在上天都奖赏薛刚了,你再说他道德恶劣,那岂不是老天爷做的不对?
可以说功亏一篑,计划完全失败!
“三爵主,有话好好说。”
事到如今,李旦也顾不得面子了,猛然间跪倒在地,膝行几步来到了三爷的近前,道:“孤王知道刚才的条件有些过分,但咱们的条件还可以再谈啊。”
薛刚大惑不解:“你还要谈条件?”
“那是自然。”李旦道:“我可以加码,孤王知道您对凤娇有意,她也对您有情……这样吧,只要您同意献出陶小娘子,我就写一封休书给凤娇,听凭她自嫁,这样就相当于拿孤王的未婚妻换了您的未婚妻,这个条件您可不吃亏!”
“你无耻!”薛刚勃然大怒,道:“李旦,你自己看看,你现在是什么德行?这是身为太子能做出来的事,说出来的话?某家真是看错了你。”
“别管我什么德行,您就说刚才那事你同意不同意吧?”
“我当然不同意。”
“好。”李旦骤然脸色一沉,恼羞成怒道:“孤王自认为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可是你薛刚却冥顽不灵,没啥说的,献不出陶艳艳左右是个死,还要脸面做什么呢?我今天就和你来个鱼死网破。来……”
“殿下慢来。”
李旦刚要大声呼喊,忽然角落中有个声音幽幽传来,紧接着人影一闪,有个娇俏的女子站在了众人的面前。
她微微一福,道:“艳艳参见夫君,参见太子!”
李旦先是微微一愣,然后就是狂喜,道:“怎么?莫非艳艳小娘子已经决定要以身饲虎?您如此深明大义,孤王甚是佩服!有什么条件小娘子尽管提,孤王断无不允之理。”
“不,殿下您误会了。”陶艳艳道:“事实上,奴家是想由您出面,替我们夫妇约战玄冥老祖。”
“啥?约战玄冥老祖?”
“正是。若是我们夫妇落败,艳艳就任由玄冥老祖发落,相反地,若是玄冥老祖落败,就请他退出这场唐周之争。”
李旦一听这话就完全想左了。
道理很简单,一个金丹一个元婴和元婴老祖放对,那肯定是必输无疑!
既然明知是输,陶艳艳为何要赌呢?无非是不愿意让自己的夫君背上献妻的恶名罢了。
好女子,思量的真周全。
李旦当然不会揭破,当即装傻充愣道:“小娘子既有此心,孤王定当成全。但不知这约战的地点是?”
“九焰山!” 反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