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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话之之人正是太子李旦。
眼见薛刚等人暂时止住了脚步,他才长出了一口气。当即三步两步走,两步并做一步行,带着马周、杜回、王钦、曹彪、李贵……等一百多文武官员下了城楼,前来迎接薛三爷一行。
“三爵主远来辛苦,小王有失远迎,万望恕罪。”
薛刚再怎么傲上而不凌下,也不能让太子当真拜下去,他当即抢先一步大礼参拜道:“薛刚拜见太子爷。”
李旦的笑容如同春风拂面,道:“三爵主快快请起!此处并非讲话之所,还请快快入城。接风酒宴早已摆好,咱们君臣二人很有些日子没见了,今天可得好好唠唠嗑。”
“呃……对了,这就是天下无敌陶仁老先生吧?本王何德何能竟能让您老这等高人前来相助,真是受宠若惊。”
“此乃陶小娘子?啧啧,真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三爵主有此良配真是羡煞旁人。”
“陶家八虎之首冯冲平,年纪不大就有金丹修为,一手怒火焚天术堪比元婴。人才难得!”
……
薛刚忽然间发现,李旦这小子关键时刻真能拉下脸来。
他的笑容是无比的真诚,他的话语是无比的熨帖。就是侯景云都被他说成了大英雄能本色,功夫不大,陶家八虎都有些归心的意思了。
当然了,薛刚见多识广又吸收了后世丁山的记忆,可不会被李旦这番花言巧语给拍迷糊了。
他微微一笑道:“太子爷且慢。入城可是入城,但入城之前,有件事情咱们得先说清楚了。”
“什么事?”
“刚才某家听骆宾王说,您不想与在下相见,还说什么相见不如不见。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这……当然是假的!”
形势比人强,李旦牙一咬心一横就把骆宾王给卖了,
他说道:“骆爱卿与您之前就有些小小的过节。今天他公报私仇,竟然背着小王做出这种事来,真是令孤寒心。”
“我……哎呦。”
骆宾王刚要辩解,已经被马周狠狠一脚踩在了脚尖上。
他有元婴修为,但马周也不是吃素的。这下子踩了个结结实实,骆宾王不由得痛呼出声。
以他的聪明程度,当然明白是出现了自己不知道的变故。
可怜偌大的初唐四杰之一的骆宾王,瞬间化作了背锅侠,苦着脸道:“微臣假传太子的旨意,罪莫大焉,还请太子责罚。”
“哼,你做的好事,险些让孤王错失了一员大将。来人啊,把他推出去,斩首示众!”
“太子爷开恩啊!”
“骆宾王一直跟随太子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饶他这一次吧。”
“骆宾王只是一念之差,太子您宽宏大量,就给他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吧。”
……
文武百官跪了一地,纷纷为骆宾王求情。
“唉!”李旦长叹一声,道:“看在众卿家的面上,本王就暂且饶你一次,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把骆宾王推下去,责打八十大板。”
八十大板,打在凡人身上说不定真能把人打死。但打在元婴修士身上呢?说实话,还真不算什么。
李旦这么做,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主要还是给薛刚出气。
不过,不管怎么说,李旦这番表态已经给足了薛刚面子。要是他再不依不饶的,那也太不懂人情世故了。
所以,尽管心里面对李旦的话将信将疑,薛三爷还是同意入城。
太子府中,丝竹声声,大排筵宴,为薛刚和陶府众人接风洗尘。
李旦和文武百官奉承的话不要钱一样说下来,薛刚面露微笑,似乎非常受用。
酒到三巡,菜过五味。
马周忽然间面色肃然,微微咳嗽了一声。
这个声音如同一个暗号一般,人们的吵嚷之声骤然停止,霎时间大厅之内针落可闻。
他说道:“三爵主,本帅非常好奇。这半年间您究竟到哪去了呢?能破火轮牌的女娲镜您又是否带来?”
“实不相瞒,是这么回事……”
于是,薛刚就把自己怎么入龙宫斗败了龙王,又是如何在山洞内炸死了玄冥老祖,以及脱困的经过简要讲述了一遍。
当然。该说的说,还有那不该说的——比如九炼屠仙阵的事儿,他当然是一个字都不会透露。
李治听完了大喜,道:“好,三爵主大智大勇,又有女娲镜之助,大破火轮牌直如探囊取物尔,孤王无忧矣。”
薛刚不解地问道:“您这话听着可有些奇怪,不是说火轮牌已经被吴奇马赞两位将军给偷来了吗?怎么现在又想着让某家对付此牌?”
“唉,三爵主有所不知。”马周苦笑道:“就在一个多时辰以前,那火轮牌已经不翼而飞。说白了,咱们能盗宝,人家李承业也能盗。看来取巧是不成了,唯有用女娲镜才能度过这一关。”
“报!启禀太子爷,大事不好。”马周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小校飞奔入内。
李旦沉声问道:“何事惊慌?”
“城外有一道士自号紫阳道人,带了五千兵马手持火轮牌,正在讨敌骂阵。还请太子早做决断。”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李旦道:“看来只有请三爵主出马,破火轮牌,诛杀妖道。三爵主,拜托了。”
“且慢!”还没等薛刚答话呢,骆宾王已经出言阻止,道:“贫僧以为,太子此言不妥。”
“嗯?骆爱卿这话是什么意思?”
“三爵主刚才说的明白,女娲镜只能再用两次。俗话说得好,好钢得用在刀刃上。如果用此宝来破火轮牌,是不是太暴殄天物了一点?”
马周道:“但不用女娲镜,又如何破火轮牌?”
“吴奇马赞两位将军不是已经盗过一次宝了吗?有一就有二,让他们再盗一次不就行了?”
马周微微摇头,道:“话不是那样说。偷东西得讲究个趁人不备,原来人家没注意,两位将军才能成功盗宝。现在人家的宝物失而复得,焉能不严防死守?吴奇马赞再去,恐怕非但徒劳无功,还得白白丧了性命!”
骆宾王道:“二位将军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能不能再次盗宝,光凭大帅的揣测,是不是太武断了一点?不如问问两位将军,看看他们以为如何?”
吴奇马赞和薛刚的脾气差不多,,也是爱人前显圣的性子。
他们听了骆宾王的话赶紧把胸脯一拔,道:“我们兄弟二人别的不敢夸口,但要说偷东西,我们认了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别说他们严防死守了,哪怕就是在众人的眼皮底下,我们也能把宝物偷出来。”
骆宾王趁热打铁,道:“既然如此,太子爷何不让他们一试?”
李旦有些动心,又有些迟疑。
俗话说得好,三人成虎。现在虽然说薛刚坏话的只有两个人,但这二位都是他的心腹——骆宾王和曹彪。
如果说骆宾王说薛刚有不臣之心李旦还能一笑置之的话,那曹彪说薛刚和胡凤娇有些暧昧,他就不能不放在心上了。
这才有了他拒绝薛刚入城之事。
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也不愿元让薛刚立功。但问题是,骆宾王的计策靠谱吗?
他问道:“三爵主,你以为呢?”
“我?某家以为不妥。”
“为什么?”
薛刚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道:“先前吴奇马赞两位将军偷了火轮牌。此消彼长之下,按说就该我军大胜。但为何时间这么久了,我军还只是略占山风?”
马周解释道:“因为火轮牌内有特殊的禁制,除了李承业之外外人无法动用。所以,虽然敌军的实力被消,但我军的实力并未长。”
“原来如此,那我所料的就没错了。听说火轮牌原本的主人并非李承业,而是现在在城外叫阵的紫阳道人。某家有个推测……火轮牌不翼而飞,不是被敌人盗走,而是被他原本的主人召回。两位将军的本事再大,对于人家随时能召回的宝贝又有什么办法?”
吴奇马赞听了这话也有点含糊,道:“果真如此?三爵主不是在危险耸听吧?”
“某家所言句句发自肺腑,两位将军不可不慎!”
“三爵主休要灭我方的志气,涨他人的威风。”骆宾王道:“这不过是你的推测之言,未必就符合事实。既能借给指定的人使用而其他人无法动用,又能随手召回。如此神奇的宝物,某家听都没听过。您又如何肯定火轮牌有此神奇的功能呢?”
“我还真肯定不了。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骆宾王得理不饶人,道::“您这么讲就更是大错特错了。兵凶战危,岂有万全之策?为了万一的可能就动用女娲镜唯二的两次机会之一,殊为不智。”
然后他不理薛刚,扭过头看向二将,道:“现在二位前面有两条路。一条路是被三爵主的这番话吓住,待在城内可保完全。另外一条路,就是凭借着惊人的艺业人前显圣鳌里夺尊,当然这其中有着一些危险。何去何从,二位仔细掂量吧?”
吴奇和马赞对视了一眼,在李旦面前跪倒在地,齐声道:“我等愿意二次盗宝,还请太子成全!” 反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