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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刚还真没想到装逼还能装出来一个徒弟。
他赶紧解释道:“王子殿下,我能御使酒神杯的秘密,说穿了一钱不值,并不值得拜师。您要是实在想听的话,某家现在就可以直言相告……并且,我可以保证,这种手段是别人无法学去的。”
金杜瓦哪敢冒这个险?王元宝说别人学不去就学不去了?那还真不一定.
事关大宛的江山社稷,无论如何小心也不为过。
他当即连连磕头,非要拜师不可。
薛刚无奈之下,只得和他商量,可以先把其中的秘密相告,之后再决定要不要拜师。
金杜瓦听完,勉强应允。
二人找了一个空房间,放了各种隔绝探测的法术之后,薛刚才把这其中的秘密讲明。
事情的关键就在于神力之海。
所谓神力之海,乃是冥冥中产生的神力汇集而成,虽然名为“海”,其实各个神力之海的大小天差地别,小可比茶杯一口,大可比大江大洋。
每个神对应的神力之海不同;而神和所属的神器,对应的神力之海相同。
比如薛刚,他是牡丹神,对应的就是牡丹神力之海。而酒神如果还活着的话,他和酒神杯共同对应酒神力之海。
按照道理来说,应该是神对神力之海的掌控最强,神器次之。不过出于一个薛刚不知道的原因,事实整好相反。
现在的情况是,神器从神力之海抽取神力,天地规则没什么限制。但是神要受着旷野不超金丹,通都大邑不显圣的限制。
那是不是说凡人拿着神器就能轻而易举地屠神呢?也不尽然。
神与神器对战,是不受天地规则限制的。
举个例子,刚才的酒神杯发威对薛刚的体力、法力、智力,甚至牡丹神力都有影响。
只是此时牡丹神力不受规则限制,酒神力对它的影响微乎其微。
后来,薛刚手指轻点,直接接触酒神杯,就用牡丹神力把它和酒神力之海间的联系完全切断了。
没了神力补充,酒神杯自然就不能继续发威。
至于薛刚为何能够御使酒神杯?
那是因为牡丹神力之海太强大了。
神使用不属于自身的神器不是绝对不行,只是事倍功半。
还是拿酒神杯做例子,如果是酒神使用,直接下命令就行了,若是凡人使用,就得有相应的咒语和心法配合。
而其他神想要使用酒神杯怎么办?两个办法。
第一个法子,就是和凡人一样,也用相应的咒语和心法配合。
另外一个法子,就是用自身作中介,让酒神杯抽取自身的神力之海。
这样做实际上非常浪费。
酒神杯是专为酒神力之海设计的,对其他神力的转化效率很低。
可巧了,薛刚乃是开天辟地唯一一个牡丹神,牡丹神力之海积攒的神力实在太多了,他完全不怕浪费,可以肆意挥霍。
几乎所有神的神力都紧巴巴的,不会这样浪费,甚至可以说他们即便豁出去了,也拿不出足够的神力来,所以薛刚刚才说这个秘密其实一钱不值。
当然了,在见到酒神杯之前,薛刚是不知道这些的。
不过,制作神器乃是神的本能,他一见酒神杯,触类旁通,福至心灵,瞬间就明了了个七七八八,一试之下,果然灵验异常。
薛刚交代清楚了前因后果,最后说道:“怎么样?金王子,现在您还要拜我为师吗?”
“这个么……”
金杜瓦还真有些犹豫。
他今年二十九岁,王元宝看年纪怎么也不会超过四十岁,要是真有万不得已的原因,拜他为师也就拜了。
问题是现在那个原因已经不存在了,他还用得着委曲求全吗?
可要是出言反悔?光天化日,乾坤朗朗,在将近两百位王子和公主面前说的话不算,那是不是更丢人?
“我……这……啊!”
金杜瓦嘟囔着,忽然大叫一声,栽倒在地!
“金王子,你就是再为难也不用装晕吧?这里就只有咱们两个人,尽可以商量一个办法,让大家的面子上都过得去。”
薛刚叹了口气,就想把他扶起来。
哐当~~
正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有人高声道:“哈哈,被我猜中了吧!王元宝,你果然觊觎大宛神器,意欲对金大哥不利,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说?”
说话的正是吕碧安。
他紧走几步来到了金杜瓦的近前,一探鼻息,然后放声大哭道:“金大哥,我可怜的金大哥啊,是你识人不明,结果被贼人害死了。”
与此同时,其他王子公主一拥而入,把小小的空房间内挤了个满满当当。
薛刚的脸色骤然一变,意识到此事没那么简单,赶紧挪到了薛敖曹的身旁。
他低声问道:“怎么回事?刚才我们进房门之后外面发生了什么?”
薛敖曹答道:“就是这个吕碧安在煽风点火。他说你既然对酒神杯能收能破,又何必要收一个王子徒弟?自己做国王不就行了?恐怕那金王子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死得不明不白。”
“然后呢?”
“我们都不信,结果这小子又连说了好几遍。到了最后甚至不顾我等的阻拦强行踹门,结果就这样了。”
说到这里,薛敖曹忽然压低了声音,道“王大哥,你不会真的是……”
连薛敖曹都开始怀疑了,就更别提其他人了,几乎所有人看向薛刚的目光都意味深长起来。
吕碧安趁机煽风点火,言说薛刚仗着礼部侍郎的身份草菅人命,以为大伙不敢追究。
大家都是来自西域的,同气连枝,不能“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一定要为金杜瓦报仇。
谁身上没有一两件宝贝?要是王元宝看上了哪个宝贝,就杀人夺宝,那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当即人人自危,纷纷响应。
最后,吕碧安高声道:“姓王的,你害死了金大哥,这事没完!来,咱们一起去找大周天子评理!”
薛刚再次来到了金杜瓦的身边,伸手一探他的鼻息,不由得脸色骤变——这大宛王子是真的没气了。
他不由得暗暗叫了一声苦也。
这可咋办?
刚才一连放了好几个防探测法术出去,隔绝了内外,也就是说,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无人得知。
现在金杜瓦死了,他还活着,别人把他当成凶手也无可厚非。
更关键的是,人家吕碧安帮他把动机都找好了,简直辩无可辩,只差直接定罪了。
想到这里,薛刚的额头上不由得冷汗涔涔。
吕碧安得理不饶人,见薛刚久久不语,当即伸出手来把他的袖子拉住了,道:“还愣着干什么?跟我走吧。”
然后他又对其他人道:“大家搭把手,带着王胖子去见大周天子!咱们这么多人一起去请愿,一定能为金大哥讨回公道!”
当即,人们推推搡搡拉拉拽拽,就要把薛刚带出房间。
薛刚理不直气不壮,也不怎么敢反抗。
“且慢!”
正在这关键时刻,忽然有一个清丽的声音响起:“诸位慢行,以本公主看来,此事未必是王侍郎做的。”
说话的正是西夏国的公主夏于娇。
吕碧安当时就不干了,怒道:“怜月公主,你什么意思?难道姓王的写一首诗就把你给收买了吗?”
“当然不是,只是有件事情,本公主感到非常奇怪。”
“奇怪?什么奇怪?”
夏于娇上前几步,来到了吕碧安的近前,道:“有些事情别人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们银阳国与大宛国表面上看起来关系不错,其实大谬不然。比如说,一年前两国为争一处灵脉,就打了个不亦乐乎。”
“那又怎么样?两国相邻,就如同在一起过日子的两口子,磕磕碰碰的在所难免。”
夏于娇轻笑一声道:“哦?磕碰?我可是听说为了这事,金王子曾经把您打成重伤,这也能用磕碰解释?退一步说,您真的不记仇,那也不至于以德报怨吧?刚才您上窜下跳的最厉害,好像和金王子的关系多好似的,这您又作何解释?”
解释?根本就没法解释。
了解吕碧安为人的,在场起码有二三十号,他要是真敢死鸭子嘴硬,说自己的品德就是有那么高尚,当场就得被吐沫星子淹死。
至于说否认和金杜瓦之间的恩怨?那就更不行了。
既然夏于娇都知道了,怎么保证其他人不知道?到时候其他人证站出来,吕碧安岂不枉做了小人?
他眼珠一转,道:“好!我承认对金杜瓦没什么感情,甚至乐于见到他被害……不过,那又如何?这妨碍王元宝杀人的事实吗?无论王元宝还是金杜瓦,我都想看到他们死,不行吗?” 反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