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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心妖是法宝,法宝可以自爆。
这事薛刚清楚,而身为同心妖发明者的玄冥老祖同样清楚。
然而,玄冥老祖做梦都没想到,李旦竟然会令同心妖自爆。
这就是思维的局限性。
同心妖炼制起来有伤天和,即便玄冥老祖都不敢担这番因果,最后是假借敖成之手才得以完成。
花了这么大代价的宝物,怎么可能作为一次性的消耗品来使用?
然而,薛刚的确就这么做了。
他这么做当然是有原因的。
其一,被逼无奈。不动用女娲镜的话,自爆同心妖可以说是脱困的唯一办法。
其二,消除隐患。同心妖虽然珍贵,但炼制此宝的法门乃是玄冥老祖传下,谁知道里面有多少后门?很可能人家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这些宝物夺回去,既然如此还不如废物利用。
其三,也是最关键的——习惯使然。薛刚自从出了地宫之后,压箱底的绝招就是自爆宝物。各种灵宝、法宝都不知道自爆了多少。这次遭遇困境,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法子。
有这三点原因,薛实施展自爆计划也就理所当然了。
这个计划进行的也算顺利。
薛刚抱起陶艳艳,一方面下达了自爆的命令,一方面撑开护罩飞速逃遁,可尽管如此,他还是被爆炸的余波所波及,受了不轻不重的伤,吐出了一口鲜血。
不幸中的万幸,有薛刚以身相挡,陶艳艳倒是没受什么伤,唯独头发散乱了一些。
那处在爆炸中心的玄冥老祖呢?
待到硝烟散尽,薛刚麻着胆子,带着陶艳艳返身查看。
但见爆炸中心出现了一个深坑,深坑四周撒了很多沙石。这些沙石大部分都已经变成玻璃样的物体。同心妖爆炸的威力可见一斑。
“这是什么?”
薛刚眼前一亮,从坑底捡起几根白骨。
能在爆炸中幸存,这些白骨肯定不是凡品。不过,当他试着向白骨输入法力的时候,什么异状都没有发生。
薛刚暗暗寻思,看来这些白骨就是玄冥老祖的遗骨了。就是不知他的本体是什么,以至于这些遗骨的妙用暂时难以查清。
他随手把这些白骨放入储物戒指中,然后对陶艳艳道:“看来玄冥老祖已死,咱们安全了。走,咱们回湘州城吧。”
“等等!”陶艳艳低下头去,道:“人家……人家还没向你道歉呢。”
“道歉?道什么歉?”
“刚才奴家不知你是在和那老妖虚与委蛇,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这有什么?”薛刚摆了摆手,道:“有道是不知者不罪,我难道连这点度量都没有?再说了,要不是你刚才表现的那么激烈,咱俩又如何能骗得过老妖?真论起来,你还立功了呢。”
陶艳艳还是有些不安,道:“那……那你有没有怪奴家红颜祸水?先是大师兄,后是长江龙王三太子,现在又有什么玄冥老祖。为你惹了很多麻烦。”
“当然不会了。”薛刚道:“我是不信红颜祸水这回事的。该是谁的错就是谁的错,是那些人心术不正,和你何干?”
陶燕燕眼前一亮,道:“你真是这么想的?”
“千真万确。”
“夫君,你对我真好。”
陶燕燕缓缓向薛刚靠了过来,道:“按说,你刚才选了玄冥老祖才是最符合帝王心思的。他可是一个待诏修士,法力无边,对你的帝业很有帮助。而奴家……女娲镜你已经得了,说实话,现在的奴家对你没什么帮助,端的是可有可无。”
“呃……”
薛刚的身体猛然一僵,往后退了一步,苦笑道:“艳艳,你可能误会了什么。事实上,我之所以没选择玄冥老祖的友谊,是因为……我并不是太子李旦!”
“你不是太子李旦?”陶艳艳先是一惊,随后无所谓地说道:“那也没关系。不管你是李国祥还是李旦或者其他什么人,总而言之,奴家是喜欢的你这个人,而与你的身份地位无关。”
“要是我这个人也是伪装的呢?”
“什……什么意思?”
“艳艳请看。”说着话,薛刚一伸手就把“他人面”揭了下来,露出了自己真实面容。
他说道:“事到如今,某家也不瞒你了。我乃是两辽王薛丁山与威宁侯樊梨花之子薛刚。是这么回事……”
然后,薛刚就把自己的经历简要地讲述了一遍。
最后他说道:“某家之所以冒名顶替前来陶家提亲,实际上是为了盗取女娲镜,不期然卷入了这场风波之中。各种巧合下,也救了小娘子两次。但不管怎么说吧,是在下欺诈在先,此举更是对你的名节有碍,还望小娘子恕罪。”
在听薛刚讲话的过程中,陶艳艳脸色不断变化,到了最后竟然是面若寒霜。
她冷笑道:“这就是你的本来面目?不会又用什么法术骗我这个弱女子吧?”
“不会,当然不会。”薛刚自知理亏,涨红了脸道:“某家刚才所言句句属实。但有半句虚言,天打五雷轰!”
“那奴家就暂且信你一次。”陶艳艳点了点头,道:“奴家还有几个问题,还望三爵主如实相告。”
“小娘子尽管问,某家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奴家就问了。据三爵主刚才所言,你是代替太子李旦前来盗女娲镜。那我就奇怪了,听你话里话外的意思,对这位太子爷也没多少敬意。那你为何自告奋勇来前做这件事呢?”
说到这里,陶艳艳轻笑一声,道:“你该不会是因为那个胡凤娇吧?或者说……你对李旦的王后有意?”
“当然不是,那怎么可能?”薛刚连连摇头,道:“他们小两口吵得太激烈了,我这么做完全是成人之美。反正这次湘州之行又没什么危险……”
“哦?是吗?你怎么知道这次湘州之行没危险?长江龙城、东海龙城、玄冥老祖,这三者哪个是好惹的?就算你来之前不知道这些事,但我父亲天下无敌总听说过吧?你就不怕被他发现真实身份?”
“这……”
薛刚这么判断当然是有原因的。
他是根据后世的记载,确定此行没什么波折。但这个理由又怎么能宣之于口?
他只得道:“李贵做保,宝物“他人面”神奇无比。双管齐下,在下觉得被拆穿的可能性不大。”
“好吧,这个问题先放在一边。”陶艳艳不置可否,又问了另外一个问题,道:“还有,既然你取得了女娲镜,为何不远走高飞解汉阳之围,而是非要往龙宫一行?这里面的危险你不会预料不到吧?”
薛刚这么做其实有两个方面的原因。
其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眼睁睁地看着陶艳艳被敖青掳走不管,这事他还真做不出来。
其二,他已经对着女娲镜立誓。事实上,他要是不把陶艳艳救出来,那就别想动用女娲镜对付火轮牌。
当然了,薛刚尽管称得上是正人君子,但他可不傻。现在把第二个理由说出来也太煞风景了。
于是他只说了第一个理由。
陶艳艳听了嘴角微翘,道:“还说什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三爵主,你这两个问题可都回答的不尽不实的。唉,反正你嘴里也没啥实话,我也就不再问了。”
薛刚被她一会生气一会高兴弄得摸不着头脑,道:“小娘子没什么要问的了?”
“暂时没有。”
“既然您问完了,那能不能给我句准话?”
“准话?什么准话?”
薛刚问道:“就是咱俩之间的事儿……你觉得该怎么解决呢?”
“奴家也不知道。”陶艳艳俏脸微红,道:“说实话,奴家心目中的理想夫君,一直都是相貌俊秀举止斯文。当然我不是说你丑,只是跟奴家想象中差的有点大。”
“你的理想夫君就像是李旦那样的?”
“可以这么说。如果你是原来那副样子,奴家也就嫁了。不过现在……”
薛刚的语气有些生硬,道:“怎么?你不乐意?好吧,好美而恶丑乃是人之长情,某家也不强人所难,此事再也不提。我这就送你回家,至于女娲镜,解了汉阳之围后,某家定当奉还。”
陶燕燕“扑哧”一乐,道:“怎么?你生气了?”
“不是生气,只是有些……有些……”
“三爵主先别着急。”陶艳艳道:“奴家虽然不大满意你的相貌,但可没说对这桩婚事完全否认。”
“你是想说……”
“女有妇德、妇容、妇颜、妇工。男人自然也不可能单看相貌,所以……”
“怎样?”
陶艳艳道:“说实话,我还没拿定主意,以后就要看三爵主的表现了。这样吧,咱们俩先回家拜别父亲,讲明实情。然后我再跟你一起返回汉阳。若是你能让奴家动心,嫁给你也不是不行。”
薛刚迟疑道:“若是日后你不愿意嫁给我,这样做是不是对你的名节有碍?恐怕悔之晚矣。”
陶燕燕轻叹一声,道:“经过了这番事情,莫非三爵主以为奴家还有什么名节可言?”
“此言怎讲?” 反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