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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黎染从小便是雇佣兵,骨子里的坚韧绝对不比任何汉子少,不然也不会为了完成任务,甘愿和敌人同归于尽,也不肯做俘虏,何况雇佣兵也不是万能的,总有失败的时候。
所以夏黎染她们的训练课程中,自然也包涵了抗压的内容,这也间接帮助了夏黎染,不然一般的女孩预感即将遭遇那样的事情,这会儿恐怕早已经崩溃了,但是换个方式看,以为会经历,不代表可以接受能经历。
对于未来的未知,夏黎染还是心里没底,如果薄野殇铁了心让她长记性,在这戒备森严的殇王府,她还能做什么?何况恐怕只一个薄野殇,都能轻松把她拦住,毕竟两人之前便交过手。
而薄野殇眼中滑过一丝诡谲,语言冰冷的明显少了之前的戏谑,“如今你既已是我殇王府主妃,那今日本王就好好教教你,什么叫言多必失。”
死死的咬住唇瓣,夏黎染佯装不在意的随口回道:“黎染谢过王爷。”只是紧握的双手,还是无意间出卖了她此时的畏惧。
“看来爱妃已经猜到了,本王是不缺女人,但是架不住有人缺啊,他们都是在我殇王府做了许久的下人,等会就要劳烦爱妃,好好的慰藉一番,以彰我殇王府容人之心。”
看也不看薄野殇,夏黎染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滚。”
似乎刚想到什么,薄野殇颇为神秘的凑近夏黎染,小声的提醒道:“爱妃等会儿可得收敛点,若是让你那好姐姐察觉了什么,抓着个正着,那事情恐怕就棘手了。”
“不-牢-王-爷-费-心。”夏黎染一字一顿狠狠回答,明知薄野殇是在用言语,试图击垮她最后的坚持,为了防止自己动摇,她在心中一遍遍的默念九九乘法表,但是脑海中还是止不住的畏惧,一点点的缓缓侵蚀。
两人你来我往间,容将办事效率倒是快,薄野殇似乎还想说什么,便听外面响起容将的声音,“王爷,人带来了。”
扫了一眼故作漠然的夏黎染,薄野殇冷哼之后,故意应的大声,对着门外喝道:“进来。”
“嘎吱”一声,房门被推开,当先进来的是容将,后面跟着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许是有些畏惧,进来了之后,几个汉子连头都不敢抬,便齐齐跪到地上请安道:“见过殇王爷。”
这一声声细小的声响,仿佛一下下的砸在夏黎染的身上,天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堪堪忍住身形,让自己别轻举妄动,在这个时候夺门而出,也只能是徒劳无功。
转眸打量夏黎染,在触及那眉目中的隐忍时,没来由的一阵烦躁,薄野殇语气越发不善,“行了,礼免了,那边的女人是你们的了,本王相信你们懂本王的意思,这差事办的好,好处少不了,要是办的不好,别想好处了,还是想想你们脑袋!”
说话间,薄野殇忍不住再度向夏黎染看过去,在见对方丝毫没有求饶的意思,心中的烦躁不禁更盛,双手也不觉缓缓蜷起,像一只濒临爆发蛰伏已久的狂躁狮子。
两人这样诡异的气场,更是将那几个汉子吓的不轻,几人刚站起来,这会儿一听这话,被惊的差点又倒了地,其中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终是忍不住,粗着嗓子战战兢兢的询问,“这……王爷,小人斗胆,这差事怎么才算办的好?”
人家两口子闹别扭,这时候他们沾了光,等人家峰回路转床头打架床尾和,他们这些人得怎么死?
本来薄野殇心情就不好,这会儿又来了个送上门的出气筒,他哪里会客气,对着刚才问话的汉子,上前就是一脚,口中同时怒喝,“男人的床第之欢,难不成还要本王亲自教你?还是要等本王废了你,你才明白什么叫办得好?”
被薄野殇那一脚,结结实实踹翻在地,那汉子也是耿直,口中还不消停的询问,“可她是……”
虽然没怎么见过夏黎染,但是容将侍卫,刚刚可是明明白白说过,那可是他们的殇王妃,他们都是在这殇王府混饭吃的,敢对王妃造次,活腻了不成?
可惜这次没等他问完,薄野殇上前又是补了一脚,“本王看你是嫌你这狗脑袋,在你这脖子上待的时间长了?”
“小人不敢,小人上有老母,下有小儿,求王爷饶命。”那汉子索性跪地求饶,眼见着有一个跪了下去,其余几人也都相继再次跪地,显然都吓得不轻。
这些人都是王府里养的家丁,可不是什么没见过大世面的市井小人,看这情形心中自然有数,这人不管是怎么得罪了王爷,但是到底挂着王妃的名头,万一有朝一日那王爷后悔了,最倒霉的肯定就是他们,这样要命的架势,谁敢往上凑?
懒得理众人的求饶,眼见没人敢动,薄野殇随手一指,对着地上的人吩咐道:“那就你先来。”
“要不属下带他们先告退?”容将看都不敢看夏黎染一眼。
说起来容将从小生在王府,杀人拷问的手段见得多了,不过和这次也不一样,一个女人的贞洁没了,估计事后也是没个活路了,还不如直接给个痛快的,尤其之前他和夏黎染,也算是有过交集,在他看来,这人还不错,却不曾想会有这样的遭遇。
但是这些话容将不敢说,薄野殇吩咐的他也不敢不从,毕竟这是主子的命令,他没有资格评论,现在能做的也就剩下昧着良心,求一个眼不见为净。
薄野殇勾起唇角,饶有兴致的看向夏黎染,“待着,王妃指不定就喜欢让人看着呢!”可惜后者眼光瞥都没瞥他一眼,薄野殇不禁更是怒火中烧。
沉默片刻,容将再度看向夏黎染,张了张嘴,本想劝慰几句,再度转眸看薄野殇,终是什么都没有说,还是低声应了句,“诺。”
心中的烦躁越来越盛,不经意看见那壮汉在原地没动,薄野殇口气更是不善,“还不快去?等着本王求你呢?”
一听这话,那人哪还敢不动弹,只得硬着头皮起身,口中急声回道:“去去去,这就去,小人这就去。”
眼见那人越来越接近夏黎染,薄野殇下意识的再次开口询问,“夏黎染,只要你现在向本王求饶,本王立刻让这些人出去。”
此时夏黎染无比肯定,薄野殇是在用这种方式警告她,斥责她的自作主张,同时也在昭示着他的主权,在告诉她这里是殇王府,做什么进什么人只有他有资格决定,心中陡然升起几分无奈,如果只能这样活着,那么重生于她而言,到底还是不是幸好呢?
紧紧的闭着眼,夏黎染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依旧是故作随意的语气,“王爷好大的忘性,本姑娘刚刚明明说过,让我求饶,你做梦。”
随即不意外的听到一片抽气声,夏黎然无声冷笑,狗屁的王权,狗屁的求饶,不就是一层膜而已,姑奶奶权当日了狗了,他们害怕,她夏黎然还真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嗤笑一声,薄野殇俨然是发了狠,虎目一瞪,对着先前的那男子喝道:“还不赶快动手?”
那壮汉虽心中明镜,但是一看薄野殇动了怒,自然不敢怠慢,当即对着薄野殇弯了弯腰,口中慌忙应道:“诺。”随即真的一步步向前走去,在靠近夏黎染的时候,才微微倾身,小声对她说了一句,“殇王妃,小人得罪了。”
见夏黎染没有回应,男子转头又看了一眼薄野殇,见对方面上满是寒意,紧张的搓了搓手掌,终是抬手向夏黎染的腰间伸去,只是刚要解开夏黎染的腰带,扯着腰带的手还没等用力,便听薄野殇又是一声厉喝,“滚开。”
被吓的一哆嗦,男子慌忙收回手,弓着腰向后退去,顾不上在场还有其他人,薄野殇阴沉着脸怒声质问,“果然是个天生的骚骨头,这会儿了都不知道反抗?”
冷眼看向薄野殇,夏黎染无声嗤笑,“我一个姑娘家,和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对峙,即便是反抗,又能改变的了什么?”不等薄野殇接话,夏黎染便自顾自的接了一句,“倒不如任人宰割,早死早超生了。”
夏黎然面上的戏谑,如刀刃一般刺进薄野殇的眼中,沉默的注视着眼前,那一脸倔强的女子许久,回身抬脚对着刚才的男子,上去就是一脚,口中冷声低喝,“还不给本王滚出去。”
被无辜踹翻在地的那男子,不怒反喜,面上明显露出惊喜的表情,随即以最快的速度,连滚带爬的跑出门去,其他人一看这架势,哪里还敢逗留,连带着容将都齐齐退了出去,随后还识相的关了门。
一时间刚才还热闹的房中,就只剩下了两个人,直直的盯着其他人离开,夏黎然像一只泄了气的气球,软软的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卿不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