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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夏黎染眼中的不情愿,薄野殇自然心中有数,但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最后只化作一声长叹,低声说了一句,“将这个拿着吧,好的快些你也少吃点苦。”
沉默了一瞬,夏黎染还是接过薄野殇递过来的伤药,但是却脱下了身上的白狐氅,一把塞到了薄野殇的怀里,恭恭敬敬的应声,“多谢王爷赏的药,这白狐氅太过贵重,现在就物归原主。”
“这是本王送给你的,那自然就是你的,刚才说的话又不是说闹的。”薄野殇皱着眉强调。
少有的听薄野殇这么温柔的声音,夏黎染先是一愣,随即凄然一笑,“黎染已经分不清,王爷说的哪句话是真,又哪句话是假,现在也不想再猜了。”
“夏黎染,本王……”说到这里薄野殇的言语猛然顿住,夏黎染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期盼他继续说下去,甚至出声催促道:“王爷还有什么话要说?”
可惜薄野殇只是摇了摇头,随即应了一声,“没有了,你回去吧!”
咬了咬唇,夏黎染恭恭敬敬的福下身,“告退。”随即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而在夏黎染走后,福叔从大开的门走进屋中,对着薄野殇问了句,“王爷您为什么不和黎染姑娘说出实情?”
垂下眼眸,薄野殇淡淡的回答,“即便是本王说了,以她如今的心思又怎么肯信?”
“这……”福叔似乎是想说什么,却终究吞吞吐吐的没有说出口,而此时薄野殇接了句,“下去吧!”
抬眼看向面无表情的薄野殇,福叔突然躬着身子说道:“老奴有罪。”
没有接福叔的话,薄野殇依旧是淡然的语气,只说了一个字,“走。”
而北园那边红琴和水纤儿两人,这会儿正急的团团转,一见夏黎染的身影出现在北园,红琴便赶忙迎了上去,“染儿你没事吧?王爷有没有难为你?”
被红琴急迫的语气逗笑,夏黎染搞怪的回道:“我一个大活人,薄野殇又不吃人肉,你看你们慌成什么样子了?”
“黎染姐姐,你身上的伤……唔唔唔!”一手捂着水纤儿的嘴,红琴面不改色的和夏黎染招呼了一句,“染儿你好生休息,我与纤儿就先出去了。”
这边红琴和水纤儿刚离开,夏黎染便听见一道戏谑的男音,“看来伤的不轻。”
不用回头都知道来人是谁,夏黎染只随口回了一句,“你怎么知道?”
“现在用眼睛看到的啊!”花不挽理所当然的应声,而夏黎染却是不满的抗.议,“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深深的看了夏黎染一眼,花不挽没有接她的话,而是突然问出一句,“都已经这样了,难不成还不和我回去?”
知道花不挽指的是什么,夏黎染先是一怔,随即果断的摇了摇头,幽幽的回了四个字,“我不知道。”
事实上夏黎染是真的不知道,更确切的说是她根本就没有想过,总感觉花不挽的言语离她的现实太远,所以从来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你动摇了。”花不挽的语气笃定,夏黎染苦笑一声,“是吧!但是我会离开这里的。”不过只是离开殇王府,并不是这个时代。
听出夏黎染话里的意思,花不挽疑声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怕我真的离开以后,也许在另一个时空会一直后悔。”夏黎染实话实说,而花不挽是不依不饶,“那留在这里你就不怕日后后悔?”
被花不挽问的问题惊的怔住,考量了许久之后,夏黎染才幽幽的回了一个字,“怕!”
“薄野殇就那么值得你动心?”这样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将夏黎染问的一怔,随即疑声回答,“我表现的有那么明显?”
耸了耸肩,花不挽有理有据的应声,“除了这个人之外,本座想不到这个时空,还有什么值得你如此犹疑?”
“很多人,我的朋友姐妹,还有夏黎染。”这话里的夏黎染自然指的不是如今的她,而是曾经的正主夏黎染,她曾经保证过,一定不会让她死的那么不清不白。
俨然明白了夏黎染的意思,花不挽低声劝慰,“为她报仇不是你的义务。”
可是夏黎染明显不领情,“但是我占用了她的身体是事实。”
“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如果你坚持下去,很可能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
抬头诧异的看向花不挽,夏黎染敏感的察觉到他话里有话,却终究没有追问出口,如果他真的想要告诉自己,何必这么费事的把话说一半留一半。
但是夏黎染还是坚持己见,“虽然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但是在这里我已经有了熟悉的人,如果不能回到原来的生活圈子,我何必再多遭一遍罪,重新熟悉一群新的人?”
“这话是说给本座听的,还是说给你自己听的?”
嘴角的苦笑更深,夏黎染不满的小声控诉,“如果你说话不这么一针见血,也许我会更喜欢和你聊天。”
对于夏黎染的控诉嗤之以鼻,花不挽有样学样的回敬,“如果你做事不这么瞻前顾后,本座也懒得在这里和你废话。”
“多谢。”夏黎染不是感觉不到,花不挽是在为她好,而他没有说出实情,分明是有自己的苦衷。
但是她真的不能接受,也不敢接受,如果是在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她听到可以回到现代,肯定会一蹦三尺高,但是现在不一样,她已经有了牵绊,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离开?
“若不是因为本座的一时失误,将你一同带到了这里,你以为如今本座会有心情管你?”花不挽傲娇的解释,似乎是不想让夏黎染误会。
而夏黎染被花不挽一本正经的表情逗笑,当即接话说道:“是是是,您最善良,您最大度。”
虽然夏黎染说的话没有歧义,但是花不挽就是从中听出了笑意,当即不满的斥道:“闭嘴,都被打成这副德行,还拦不住你这张贫嘴。”
挑了挑眉,夏黎染搞怪的张大嘴,随即得意的对着花不挽说了句,“别傻了,我这张嘴只要不死就肯定拦不住了。”
“你真的决定了?”
对上花不挽严肃不满的表情,夏黎染终是点了点头,“嗯,我不想回去了。”
“那夏王府的人本座……”
没等花不挽将话说完,夏黎染便急声接话,“我会自己解决。”
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事情,夏黎染并不想假手于人,更确切的说,夏王府从来就不是她的目标,不过是她通往未来路上的,一颗微不足道的绊脚石,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大费周章的搬开,只要轻轻一踢就能让它让开,但是夏黎染可不想事情这么快就结束。
大概是察觉到了夏黎染的用意,花不挽没有强求,只冷然说了一句,“本座走了。”
“慢走不送。”夏黎染笑着告别,语气便如老朋友一般闲适。
直到离开之前,花不挽还不忘转身低声嘱咐了一句,“如果想通了,别忘了我之前给你的东西。”
郑重的点了点头,夏黎染应了一声,“好。”
“薄野殇,我到底该不该回去?”可是在目送花不挽离开,终究还是小声的呢喃了一句,可惜心上的人没有听见,随即夏黎染又接着呢喃了一句,“或者薄野殇,我还要多久才能忘记你。”
这天没有用膳,夏黎染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陡然听见有人敲门,被声音惊醒,便皱着眉应了声,“什么事?”
听到夏黎染的声音,红琴推门直接走了进来,口中念叨了一句,“依兰小姐又来了。”
揉了揉长发,夏黎染笑着接话,“这次又来做什么?不送衣服改送鞋了?”同时也从床.上坐了起来,没想到这夏依兰还真是打不死的小强,刚被薄野殇杀回复活点,这么快就急着又冲回来。
摇了摇头,红琴随口应道:“还不知道,听说直接去了风雨阁。”
下意识的冷笑一声,夏黎染语气戏谑的接话,“当然了,她现在可是自诩是下一任的殇王妃,当然要先去熟悉熟悉环境了。”
“难不成你就打算这样,将王妃的位置拱手让人?”红琴满眼的不赞同,夏黎染却是不甚在意的接了句,“我那个亲爹往这送,薄野殇也乐意接着,两个人一拍即合,我还能怎么样?”
抬头仔细的观察夏黎染的表情,红琴不忘说了句公道话,“看王爷的架势可并不是那么情愿呢!”
果然夏黎染言语一滞,许久才幽幽回了句,“人心隔肚皮,哪是那么容易就看得明白的。”
“那……”眼见红琴还要再说什么,夏黎染先下嘴为强,“你别以为我忘了,说说吧,和那个撕你衣服的登徒子是怎么回事!”
心中咯噔一下,红琴佯装不知的疑声回问,“什么登徒子?”
可惜夏黎染哪里是那么容易上当的,“少给我装傻充愣,你肩膀上的伤还没好呢!” 卿不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