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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躁的挠了挠发顶,上官玄命脑中此时一片白茫茫的浆糊,却还是努力的解释,“可能表达的方式不太相像,但是真的都是一样的。”
强忍着眼中快要落下的泪水,万俟祈笑佯装随意的追问,“那你为什么还要答应我当太子妃?”只是语气中带着上官玄命听不懂的颤抖,或者她从没有重要到,值得他认真听她在说什么。
没有人知道,万俟祈笑从小就盼着长大,因为这样就能成为太子妃,就能一直和想拥有的人在一起,只是没有人告诉她,原来长大了她们会越来越远,他的目光会转向别人,没有人告诉她原来长久的追随,不过是她毫不重要的一厢情愿。
以为是万俟祈笑不满他不想娶,却还从不曾毁了婚约,仔细打量见其面色并没有异样,上官玄命才松了口气,语气懊恼的回答,“那不是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尤其还没有喜欢的人啊!”
长痛不如短痛,这个道理万俟祈笑怎么会不懂,只是她一直在骗自己,以为一直在他身边,总有一天他的习惯会慢慢变成爱,可是现在她才明白,他的心已经住了别人,一点都容不得她栖身。
心中所想变成事实,万俟祈笑终是忍不下去了,强忍着撑出一抹笑意,随即转身边跑出去边喊,“我有事要出去,玄命哥哥自己去见雅姨母吧!”说完也不等身后人回应,便快速跑了出去。
许是没想到万俟祈笑会突然离开,上官玄命有些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唤了两声,“笑笑,笑笑……”边喊边要追出去,谁知道街上人头攒动,前方一个晃影挡了他的视线,再一看前方已经没有了万俟祈笑的踪迹,再一想离开时万俟祈笑说有事,索性也就作罢。
其实万俟祈笑生在西凉长在西凉,在这陌生的逸安能有什么事,一切不过是逃离上官玄命的托词罢了,她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忍不住将一切和盘托出。
一路哭着跑出去好远,直到跑的累了,便坐在河边的一片花草地上,随手拔起地上的一把花草,使劲揪着枝茎口中嘟囔着,“臭玄命哥哥,坏玄命哥哥,我讨厌你,我最讨厌你了……”显然将这些可怜的花草当成了上官玄命。
“聒噪。”
本以为在这么隐蔽的地方,肯定不会有人在,这边正嘟囔着讨伐上官玄命,陡然听见一道男音传来,着实吓了万俟祈笑一跳,慌忙循着声线看过去,旁边不远处竟还坐着一人,只是被一棵大树阻挡,来的时候因为心情不好,所以她并没有看见。
心事被陌生人撞破,万俟祈笑自然难为情,尤其还似乎被人嘲讽,当即怒声道:“你是什么人?你在这里多久,都听见什么了?”
“活人,比你来的早,该听见的都听见了。”
起先不过是随口一问,没想到那人竟有模有样的依次回答,尤其是那句该听见的都听见了,明明语调并没有起伏,但是万俟祈笑却怎么听怎么像调侃。
从小养尊处优受尽宠爱,尤其是还挂着个未来太子妃的名头,那她就是未来的一国之母,在南漠谁敢这样和她说话,尤其是万俟祈笑此时情绪不佳,说话自然更是咄咄逼人,“最好管好你的嘴,不然小心本小姐拔了你的舌头。”
明明是一番威风凛凛的震慑,但是从万俟祈笑的嘴里说出来,有一种莫名的喜感,事实上旁边那男子也跟着笑了出来,“小小年纪当真是好大的口气,是你自己跑来吵闹打扰了本公子休憩,这怎么反倒打一耙,要拔了本公子的舌头了?”
想着给那人一个下马威,谁知那人也丝毫不落下风,尤其是万俟祈笑心中有数,人家说的本就有理,毕竟似乎她来的时候这里已经有人,但是女人总是感性的,刚被上官玄冥闹的伤心,这会儿连个陌生男子也欺负她,这么想着哪里还忍得住。
反正已经丢了人,万俟祈笑越想心中越委屈,索性破罐子破摔,自顾自的大哭起来,边哭口中还边嘟囔着,“明明是我先来的,凭什么欺负我,凭什么不喜欢我。”
“万物皆有灵性,即便心中有气,何必撒在这好景之上。”
听着旁边人不依不饶的调侃,万俟祈笑怎会忍的下脾气,当即用手背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故意大声的回问,“这花草是你家的不成?”
“自然不是。”那人回答的干脆,只是语气丝毫不见窘迫。
冷哼一笑,万俟祈笑嘟着小嘴追问,“那你说万物皆有灵性,你唤这花草它可会答你?还是这河上或者花草树木,刻着你这厮的名字了?”
那人似乎起身,转向万俟祈笑的方向意味不明的回应,“不是所有灵物都有言能辩,而这里树木与本公子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本公子在他们身上刻着名字作甚?好个伶牙俐齿会强词夺理的丫头。”
心中有气又被这样教训一番,万俟祈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即顺着男子的话往下接,“本小姐就是强词夺理了,你能奈我何?”
饶是心中早有准备,薄野渠也没想到,这丫头居然会如此理直气壮的说出这种话来,本是想给这丫头一个教训,却反倒被将了一军,只能随口回了一句,“本公子大度,不与你一般见识。”
无意间走到这个地方,看这里景色不错,薄野渠刚坐下便听着有脚步声接近,本以为有什么危险要起身,接踵而至便听来人嘴里念念叨叨,丝毫没有理会他的意思,之后见那丫头似乎心情不顺,本是该由着人家在这吐苦水,他却不知怎么想的开了腔。
对方到底是个姑娘家,薄野渠暗自摇头自己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当即摇摇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可就在他转身准备要走的时候,谁知那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竟蹭了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衣摆,口中小声的念叨了一句,“哎,你要去哪里?”
“惹不起您大小姐,小人自然要躲着些,免得被有些人拔了舌头。”
话说完,一甩衣摆从那丫头手中拽了出来,薄野渠当即就要离开,只是走了几步,便察觉身后有脚步声,是谁不言而喻,一回头,果然那丫头跟在他身后,当即不悦的问她,“你跟着我做什么?”
直到这时薄野渠才看清楚,眸光当即一闪,现在回想起那丫头嘴里嘟囔的名字,心中不禁有了几分计较,倒是没想到自己不过是随便走走,竟还能遇着这南漠万俟家的嫡女小姐。
在太后寿诞上有过一面之缘,只是万俟祈笑一腔心思,都扑在上官玄命的身上,哪里会注意到逸安的几个皇子长什么模样,自然也不知道自己面前,她扬言要拔了舌头的人,就是逸安皇子薄野渠。
对上薄野渠疑惑的目光,万俟祈笑不自在的轻咳一声,随即才小小声的嘟囔,“本小姐找不到回去的路了,算你小子好运,就恩准你带本小姐回城去。”虽然言语佯装随意,但是脸颊俨然有一抹可疑的红。
瞥了一眼万俟祈笑四处乱飘的大眼睛,薄野渠怎么会不懂其中意味,客气的拱了拱手,“多谢小姐恩典。”万俟祈笑心中一喜,暗道这人还挺大气,想着自己先前似乎有些无理,本想先开口,却听对方紧接着毫不犹豫的拒绝,“可惜今日本公子心情欠佳,不管。”
眼见那人理也不理他,转身自顾自走了出去,万俟祈笑心中一慌,赶忙跟了上去,她对这逸安毫无所知,若真是碰上什么事情,那可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同时口中抱怨着,“喂,你个大男人怎么这般小气。”
可惜前方那人脚步不停,薄野渠头也不回的回道:“本公子就是这么小气,所以你再跟着本公子,小心对你不客气。”
本来就心情欠佳,四处无人万俟祈笑才忍不住出此下策,却没想到对方不依不饶,当即也来了脾气,“不跟就不跟,本小姐就不信没有你,本小姐还回不去城内了。”
冷嗤一声,薄野渠幽幽的小声呢喃,“听说这附近常有野兽出没,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专吃那细皮嫩肉的小姑娘,被生生咬进嘴里,恶臭的唾液一口一口嚼在身上,想想都觉的疼还恶心。”
这话薄野渠自然是骗人的,这里不过是城边的小河边,如果有大型野兽城内早就遭殃了,但是万俟祈笑并不知道啊,只看着这地方荒无人烟,一阵冷风吹过莫名带着阴森森的寒意,只感觉有恐怖的气息,一点点的朝着自己的方向蔓延。
荒山野岭的又在不熟悉的地方,万俟祈笑一个姑娘家,自然心中隐隐有些惧意,听着刚才和煦的风此时都仿佛吹的犀利,下落的夕阳光线中似乎都散着惨白,却还是忍着惧意傲气的反驳,“哼,本小姐可不是吓大的。” 卿不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