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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夏黎染故意装的越发惶恐,小声问道:“女儿斗胆问父亲,女儿该怎样传递消息?”
“放心,今日时间紧迫,就不细说了,到时候自会有人联系你。”
眸中闪过一道精光,果然,随即夏黎染接着应道:“女儿明白。”
冷眼瞥了夏黎染一眼,夏修平语气越发的不屑,“你最好是明白。”随后更是轻喝了一声,“还不快滚出去和薄野殇回府,还杵在这里干什么?”
“女儿告退。”
马车缓缓从夏王府门前驶出去,薄野殇突然开口说了一句,“爱妃似乎不太高兴啊!”
夏黎染老实的说出口,“夏老头让我监视你。”
颇为遗憾的摇了摇头,薄野殇不在意的回道:“这种事情说出来还有什么意思?”
“我不会照他说的做。”
幽幽的转眸看向夏黎染,薄野殇配合的开口问道:“为什么?”
“因为这样的事情傻子都猜的出来,你还怎么可能乖乖的,把我拉上门去监视你?”夏黎染依旧实话实说,不得不说夏修平还真的是想太多,太看得起她这个殇王妃了。
诧异的看向夏黎染,薄野殇面上一脸的不明所以,“所以?”
明知薄野殇是故意,夏黎染还是得咬着牙示弱,“与其在你明知道的情况下与你为敌,还不如在夏老头不知道的情况下,悄悄的和他为敌。”
“说仔细些。”
刚刚看向驾车人的放下,薄野殇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放心,自己人,大胆说。”
“也许我可以反追踪,帮你把殇王府的叛徒揪出来。”虽然听薄野殇说是自己人,夏黎染还是不自禁放低了声线,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只是薄野殇的反响就尴尬了,回了不显山不露水的六个字,“听起来还不错。”
皱着眉,夏黎染厉声强调,“我没有在开玩笑。”
“你觉得本王不是认真的?”
“对。”
说到这里,薄野殇冷笑一声,“夏黎染,你怎么会觉得,本王会真的相信,你一个夏王府的人说的话?”
“这是我唯一的选择,想活命我只能这么做,你不是很清楚吗?”
听着夏黎染有些急迫的言语,薄野殇突然笑出声,随后薄唇轻启,吐出一段堪称残忍的声线,“本王是很清楚,但是你要的这条生路,本王又凭什么给你?”
没想到薄野殇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夏黎染当即白了脸,是了,这才是薄野殇,如果不是徐徐前行的马车,夏黎染甚至要开始怀疑,之前发生的所有一切,是不是只是她一厢情愿的错觉。
但是即便是心中有数,夏黎染还是忍不住想问,殇王爷,您这样翻脸不认人,真的好吗?
其实薄野殇说的没错,他是很清楚站好队,这是她唯一的出路,但是她之前的想法太天真了,他们两的处境完全不同的,显然她的选择是个没有出口的单行道,只能围绕着薄野殇打转。
而薄野殇则不同,他有更多的选择,甚至绕过她可能会得到的更多,只因为一点,她夏家女的身份,终究不能改变!
夏黎染心里清楚,自己早该猜到结果的,从始至终她根本不是夏修平的棋子,而是一直是短命王爷薄野殇,一直在幕后操控这盘棋局,同时她也不禁怀疑,她之前觉得薄野殇没必要放出流言,说什么首富王爷命不久矣的鬼话。
现在想来其实这种可能性并不是没有,他是没有必要走弯路,王的宝座凭他今时今日的地位,薄野殇绝对是手到擒来,但如果他做的一切,不过是他棋局的一部分,那这样解释前面的所有推论,就完全成立了。
只简单的八个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想到这里,夏黎染心中一惊,若真的如她想象的这样,那薄野殇就太可怕了,同时也间接的说明了,他根本就没有什么活不长的命运,那她之前所有的精打细算,不全都变成了一场空?
不禁有些挫败,这个可能换个说法就是,她所有的努力在薄野殇的眼中,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游戏,她甚至连演员都算不上,只能小心翼翼的动作,企图薄野殇高兴了,不会将她清理出局,这样的可能对于夏黎染来说,绝对称得上是毁灭性的。
而薄野殇察觉到夏黎染的沉默,不禁挑了挑眉,“怎么?只这样就放弃了?”
“你真的重病了?”这是两人第一次,将这个敏感的话题放到明面上来谈,此时的夏黎染越发的懊悔,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绝对不会乖乖的嫁给这个人,即便是跑断腿,也一定要逃离夏王府。
可惜事已至此,她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以夏黎染目前对薄野殇的了解来看,他绝对不会让她就此离开,毕竟殇王府可不是夏王府能比的,能让她随随便便就逃出去。
越想夏黎染心中的希望便越少一分,就在她恨不得咬舌自尽的时候,薄野殇的声音幽幽的传来,“怕本王死了你要给本王陪葬?”
恶狠狠的瞪着薄野殇,夏黎染心中暗道,怕你不死先推着我给夏王府陪葬,如果薄野殇真的如她猜想的那样,那就是十个夏修平绑上太子,势必也玩不过他一个。
之前夏黎染还想着,夏修平至少还懂观望,但是现在看来,当真是愚蠢的可以,皇子中她只见过薄野渠,虽然不是个草包,可从言语中不难发现对薄野殇的忌惮,至于其他人即便斗过薄野殇,谁会在意一个中途加入的墙头草?
那么夏王府面临的结局,也势必只能是覆灭,假如夏修平一开始就站好队,指不定跟了个明主,还能有一线生机,但是现在明显已经太晚了。
可笑夏修平那个老智障,恐怕压根就没想过这茬,还自以为是的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中,明白了其中缘由,夏黎染并不打算出言提醒,她现在已经入了局,如今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试试装傻充愣这个绝活,到最后能不能救她的命了。
权衡利弊,夏黎染回了个最稳妥的说法,“只是相处下来,感觉你这个人还算不错,不想你那么早死,随口问一句罢了。”
对夏黎染说的话不置可否,薄野殇戏谑的问了一句,“如果本王真的病入膏肓,你还愿意继续刚才的提议吗?”
薄野殇嘴角带笑,但是夏黎染分明从中,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当即毫不犹豫的回答,“愿意。”
似乎对于夏黎染的回答并不意外,薄野殇只随意的接了句,“哦?说说看为什么?”
“因为跟着夏王府我一定会输,但是跟着你这边我也许会赢。”
抬眸诧异的看向夏黎染,薄野殇的眸中明显多了几分审视,而夏黎染则是僵直着立在那里,这时候她不能慌,只要她表现的稍有破绽,恐怕明年的今天就是她的忌日了。
过了许久之后,薄野殇突然哈哈大笑,似无意的呢喃了一句,“可怜夏修平一辈子执于谋算,到最后看的还不如,你这么个女儿家通透。”
“但是我看不透,你到底想要什么?”夏黎染趁热打铁。
薄野殇毫不避讳,却也只是隐晦不明的两个字,“结果。”
可是这风马牛不相及的回答,却是让夏黎染愣在了当场,“什么?”
“从来没有人关心过程,重要的只是结果。”
即便是猜到了薄野殇不会正面回答,夏黎染却也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么意味不明的两个字,当即绝对换个方向突破,“你还没有回答我之前的问题,你是不是真的会死!”
“本王已经回答过了。”
他是说了,但是结果两个字涵盖区域太广,她去哪猜他要的是什么结果,不过薄野殇这么说,恐怕就是不想让她知道,她也不想死缠烂打,明知薄野殇是避重就轻,夏黎染又重复了一遍,“你是不是真的会死?”
“爱妃这么关心本王,还真是让本王受宠若惊啊!”
“你……”
这厮分明是在糊弄她,说的都是些没有用的废话,夏黎染刚要开口谴责薄野殇,这种堪称无耻的行为,便被外面的小厮打断,“王爷,到家了。”
看也不看夏黎染,薄野殇便利落的下了车,后面传来夏黎染不甘的低喝,“薄野殇。”随后更是直接从车上蹦了下来,直接跟进了殇王府。
直到进入那间让夏黎染饱受屈辱的婚房,薄野殇才停下脚步,回身看见夏黎染时,满面诧异,似乎是刚刚发现她的存在,口中更是疑惑问道:“爱妃可是舍不得本王?”
被薄野殇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态度,彻底激怒了的夏黎染,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了当的开口大声质问,“见鬼,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面上疑惑的表情尽数散去,薄野殇语气冷冽的开口,“因为你姓夏。”
“夏修平还有个女儿,你为什么偏偏就紧着我下手?” 卿不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