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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父亲枉费自诩智谋过人,连这么点事都看不明白,竟糊涂至此。”算来算去,把殇王妃送去堵王亮的嘴,一个个都是活的不耐烦了不成,真当皇家颜面都是鞋底子不值钱?
没想到夏黎染居然如此不顾忌他颜面,说出这样的话来,夏修平当即大怒,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赵惠茹抢先道:“闭嘴,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害了兰儿理当受此报应,而且王家也算大户,并不算委屈了你,名头上还算你的姨父,亲上加亲极好,这事为父就这么定了。”
显然赵惠茹是怕再出波折,所以先下手为强,而夏修平也懒得多费口舌,倒省了他唱一回红脸,一时间房间内鸦雀无声,许久之后夏黎染幽幽应声,“女儿谨遵父亲之命。”
看都不看夏修平两人一眼,夏黎染妥妥的有恃无恐,她好歹也是薄野殇明媒正娶的发妻,怎么可能由着她再许别人,这无疑是给殇王府面上抹黑,以薄野殇那厮的脾性,哪里会忍下这口恶气。
此时夏黎染倒是有些担心她这老父亲,病急乱投医,到时候若真是东窗事发又该如何自处,一旦薄野殇开始发难,那王家他们可就得罪定了,以那些人之前的处事言行来看,到时候夏依兰那些闺房密事,恐怕会闹的个人尽皆知了。
显然赵惠茹没想到,夏黎染居然如此痛快的就应了下来,当即有些不信的疑问,“当真?”
“母亲说的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染儿岂敢不从,只是这害了姐姐的名头,染儿可是无论如何都当不起的,尤其王家乃是母亲至亲,染儿万万不敢高攀。”
夏黎染这话回的不软不硬,却是实实在在的清楚的很,就是那王家可是赵惠茹的人,虽然夏黎染和她们表面上过的去,但是内里怎么回事夏修平不可能不清楚,即便是要害夏依兰,也犯不上找个王亮出来,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不过夏黎染自然不会,是为了唤起夏修平的父爱,而是在赤裸裸的提醒,人言可畏可不是说着玩的,那王亮和赵惠茹的关系人尽皆知,若是事情真就这样发展下去,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是怎么回事,夏王府的脸可就丢大了。
不只是夏修平听明白了其中就里,赵惠茹也不是傻子,当即厉声道:“大胆,夏黎染你敢威胁王爷。”
“染儿不敢,只是希望父亲想清楚了。”夏黎染不疾不徐的笑着回道。
“想清楚什么?”夏修平心中不安越来越甚,而夏黎染心念一动,面上佯装惊诧的回问,“难不成父亲不知道?”
轻蔑的瞥了夏黎染一眼,只是夏修平还是忍不住的,想探测夏黎染是不是在故弄玄虚,冷冷的回了一个字,“说。”
“我与琉璃郡主以及洛王妃一众交好,这样的说辞已经天下皆知,您猜您这么做之后,琉璃会怎么样?”夏黎染故意话说一半,接着停下来观察夏修平的反应。
当看见夏修平面色有异,夏黎染知道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不过这才只是开始,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又接着徐徐分析道:“再者,您别忘了我还有个身份是殇王妃,又岂会容我如此被糟蹋,殇王府怎会善罢甘休?”
那边夏黎染说的有理有据,夏修平心里越来越没底,还不死心的狡辩,“到时候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即便是薄野殇他……”话说到这里,夏修平却怎么也说不下去了,男人最重要的就是面子,那天薄野殇也在洛王府,不知道那件事的几率实在是太低。
退一万步说,即便是薄野殇贪恋夏依兰的姿色,那日的事情发生在洛王府,长公主与洛王妃交好,将公主殿建在了洛王府旁侧,那长公主平生最是护短,薄野殇再不受宠也是皇家之人,岂会平白受了这样的事情?可是为了自己的女儿,是不是该拼一拼?
嘴角勾起一记意味深长的笑意,夏黎染“好心”的分析可能性,“想必薄野殇定会拼着闹到皇上那,也要将我接回来,不过到时候事情,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看着无颜那笑,夏修平越发觉得诡异,却还强撑着佯装不在乎的接了一句,“怎么个不简单法?”
“王爷,您别听这个小蹄子危言耸听。”赵惠茹刚才听夏黎染答应,心中一喜,但是现在再说下去,这事情怕是要有变故。
并不理会赵惠茹,夏修平对着夏黎染说道:“接着说。”
“危言耸听?母亲这话说的真有意思,我与琉璃交好你不知道,还是我夫家是谁你不知道?薄野殇的脾气父亲应该多有耳闻,想必到时一定很有趣,夏黎染倒是期待的很,尤其父亲别忘了还有我。”
“你又如何?”夏修平面色越来越冷。
夏黎染对着夏修平施了一礼,才接着说道:“父亲,黎染不敢忘生养之恩,对您甚是敬仰,但是若真这般之后,黎染寒了心,不妨现在就跟您说个清楚,黎染被抬去王家之日,便是和夏王府断绝关系之时。”
饶是赵惠茹也没有想到,夏黎染居然会在这种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来,按理说夏黎染在夏王府一直不受宠,如果真的能答应代嫁给王亮,那自然是皆大欢喜的事情,至于之后断绝不断绝关系,完全是无可紧要的事情。
但是事情麻烦就麻烦在,夏黎染现在可不是简简单单的王府小姐,而是正儿八经的一府主妃,尤其夫君还是身份特殊,一向不按常理出牌的薄野殇,之前夏修平已经因为夏黎染的危言耸听,明显已经动摇了决心,这话一出哪里还有什么余地可讲。
果然,夏黎染这边刚说完,夏修平那边大惊,当即条件反射的怒斥一声,“放肆。”
在夏修平的心中,怎么也想不到,他一直以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夏黎染,居然会有一天在这样的情况下,说出这样在他看来大逆不道的话来,这无疑是将他架在火上烤,一边是因为种种原因,不能舍弃不受宠的小女儿,一边是备受疼爱不忍心舍弃的大女儿。
这还不算完,夏黎染似乎觉得这样的筹码还远远不够,又接着扔出一个重磅炸弹,“父亲这话说的可真是有意思极了,我夏黎染能在殇王府站稳脚跟,能周旋于异国上流并与其交好,能做很多你们曾经想都没想过的事情,这样的我难道还会需要,你一个小小的夏王府嫡女的身份?”
看着熟悉的脸孔,此时正无声冷笑眼神越发蚀骨,夏修平的脸色已经彻底黑了下去,咬牙切齿的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威胁本王?”
淡然的看着夏修平气急败坏的表情,以及赵惠茹惊恐莫名的眼神,夏黎染缓缓摇了摇头,以最无关紧要的语气说道:“既然父亲做了决定,那今日咱们就顺便做个了断,这个王亮公子府上黎染一定会去,但是夏王府从此别想跟夏黎染,再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
这样在别人看来惨不忍睹的情形下,夏黎染的嘴角边却始终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她等的这一天终于要来了,狠狠的打击了对手又能让自己全身而退,夏修平怎么也不会想到,最后的结局会是他把自己逼入绝境。
从一开始她要的就是夏修平暴怒,她从来不愿由着夏修平和这夏王府,一次又一次的打她的主意,她必须抓回主动权,将这些东西狠狠的踩在脚下,现在就是对她最有利的反击机会,只是没想到夏修平还真是爱女心切,居然会这么轻易的踏入悬崖,还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事情的发展比想象中更顺利,夏修平一向不屑夏黎染的存在,这会儿怎么会任由夏黎染春风得意,当即怒声道:“笑话,我堂堂夏王府,怎么会上赶着和你夏黎染扯上关系?”
“那便这么定了,我可以去王家,但是您要答应我一个要求。”夏黎染抬头无畏的与夏修平对视,竟在他的目光中看出一抹异样情绪,却不懂其中意味,不过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必须快刀斩乱麻,若是让夏修平反应过劲来,那之前的一切努力可都是白费了。
眸光一闪,刚才的异样情绪已经不在,只剩下了满满的狠戾,夏修平已经被气昏了头脑,冷声反驳:“你还敢跟本王如此讨价还价?”
可惜眼前再不见以前战战兢兢的夏黎染,此时那个曾经唯唯诺诺的小女儿,在夏修平面前眼神卓然掷地有声的回答,“有何不敢。”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倒是赵惠茹终于找到了机会,抢着接话道:“你有什么要求,先说来听听。”
没有理会赵惠茹的言语,夏黎染的目光一直紧紧盯着夏修平的表情,口齿清楚的陈述自己一早就做好的决定,“我要父亲您给我立个文书,从此夏黎染和夏王府再无瓜葛。” 卿不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