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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灼的看着夏黎染离去的方向,薄野殇嘴角的笑意久久没有消散,这个女子和天下人都不一样,就算是无奈低头,敷衍了事的时候,都显得那般惹人怜爱。
当然,夏黎染没有注意到,那双一直跟随着自己的眼眸,很快便端着一杯新茶走了回来,随即笑盈盈的放在薄野殇的书桌上,没有了一丝刚才的烦躁之意。
薄野殇看在眼里,随即顺着她的目光,最后定格在那杯新茶上,心中滑过一丝了然,伸手端起茶杯一点点的放至嘴边,眼见着那小人儿眸光越来越亮,薄野殇肯定这杯茶一定有问题。
停在唇边好一会儿,佯装是在想着什么,陡然将茶杯又放了回去,笑着对夏黎染说道:“本王又不想喝茶了,不如就将这杯茶赏给染儿喝吧!”
啥?
夏黎染一怔,想起自己去厨房往里面加的料,一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讪笑着对着薄野殇讨好的说道:“这就不用了吧,我不喜欢喝茶,再说主仆有别。”
见夏黎染那副怕怕的样子,薄野殇没有再难为她,只是对着她说了声,“过来。”
警觉的看向薄野殇,夏黎染疑声问道:“干嘛?”
皱了皱眉,薄野殇当即又重复了一遍,“过来。”
翻了个白眼,夏黎染脑抽的脱口而出一句,“你不是要潜规则我吧?”
虽然明知薄野殇不会懂这句话的意思,但是一看他那森森的眼眸,夏黎染不禁一阵心虚,当即先服了软,边绕过书桌走过去边嘟囔着,“知道了,过去就是了,瞪什么眼睛。”
“识字?”
不知道薄野殇想干什么,夏黎染下意识的藏拙,“不识字。”
冷嗤一声,薄野殇不悦的声音响起,“爱妃可真是好文采,不识字却会作诗?”
响起在太后殿中的那首诗,夏黎染暗道失策,却还是一本正经的狡辩,“我喜欢自己作诗,不喜欢看书。”
抬眼看向身旁的夏黎染,薄野殇突然问出一句,“夏黎染你到底是从哪里来?”
躲开薄野殇的目光,夏黎染佯装不在意的回答,“夏王府啊!”
“是啊,你是夏王府的人。”
只是一声无谓的感叹,夏黎染却是听着分外刺耳,“我是夏王府的嫡女,这不是我能选择的,就像是你是皇子,也不是你能选择的。”
如果她猜的没错,薄野殇没有中毒没有生病,他在这个节骨眼上闹这么一出,俨然就是为了躲过夺嫡之争,若真的是这样,他心中的无奈可想而知。
眸光渐厉,薄野殇声音更冷,“什么意思?”
“一味退让时间长了,很多人会以为你不会进攻。”
许是没想到夏黎染会说出这样的话,薄野殇许久之后没有反驳,只呢喃着接了一句,“可是进攻的之后,本王又能换来什么?”
“那要看你想要什么。”
幽幽的再度看向夏黎染,薄野殇面无表情的发问,“你以为本王想要什么。”
“家。”
“你呢?”怕夏黎染没懂他的意思,薄野殇又重复强调了一句,“你最想要什么。”
仔细的想了想,夏黎染随口回答,“自由吧!我也不知道。”
但是没想到夏黎染随意的一句话,薄野殇当即更是冷了脸,“这一辈子你都只能留在殇王府。”
轻笑一声,夏黎染转回眼眸回视薄野殇,“如果我想走,你猜你能不能拦得住我?”
看着那双带着笑的眼眸,薄野殇那句能就那么梗在嗓子黎,说什么也发不出音,话一出口就变成了一句,“你想走?”
“如果真的不能给我什么,那就什么都别给我,我不想这样一直暧昧不清。”夏黎染习惯直来直往。
皱着眉,薄野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乎理解错了夏黎染的意思,“你想当名副其实的殇王妃?”
摇了摇头,夏黎染没有反驳,却是条理分明的解释,“我承认曾经对你动了心,但仅仅是动了心,如果明知没有以后,我凭什么还一直深陷其中?”
夏黎染承认动了心,但是她坚信不过是动心,并不是爱情那般玄而又玄的东西,只要她想割舍,就一定能割舍的了。
气氛一时间冷凝,夏黎染心中总有种堵着的感觉,当即转身要走时,手臂却陡然被人拉住,随即耳边便响起一句轻喃,“别走。”
这似乎带着乞求的两个字,让夏黎染猛的一僵,想离开的脚步就那样定在原地,一点也挪不出去,她心里很清楚,这会儿不能再犹豫,她必须快刀斩乱麻,但是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夏黎染感觉腿都有些酸了,薄野殇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可依旧拉着她的手不放,似乎是过了很久,又似乎一切只刚开始,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那一刻美好的,她想一辈子都留在那里。
可惜天公不作美,世事总是事与愿违,容将匆匆忙忙的跑进来,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平静涟漪,边跑嘴里还边喊着,“王爷王爷。”
一听见容将的声音,薄野殇当即放开夏黎染的手,面色不悦的冷眼看向一脸犹疑的容将,“什么事?”
进屋看见夏黎染也在的时候,容将明显一愣,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只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这样明显的暗示,夏黎染还有什么不懂?
面上不禁露出一丝苦涩,夏黎染暗自鄙视自己,她刚才是疯了不成,竟有那么一瞬,她有些留恋那掌心中的温度,可惜现实多诚实,很快便向她证明了,她不过是随时都能被放开的存在,依旧是她一个人的自作多情。
调整好面上的情绪,夏黎染回身对着薄野殇说了一句,“若王爷没什么事,我就先退下了。”
说完这句话,夏黎染头也不回的离开,刚出门便听容将对着薄野殇说道:“王爷,皇上又给您送了四个美人来,这会儿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您看怎么办?”
脚步下意识的一顿,夏黎染停在原地,随即便听薄野殇毫不在意的接话,“当然是收拾厢房好生款待,难得父皇记挂,这会儿还不忘赏些美人来。”
之后两人说了什么夏黎染不知道,耳边只交错着两句话,薄野殇深情款款的那句别走,还有毫不在意的那句,当然是收拾厢房好生款待。
无声冷笑,夏黎染心中陡然泛起一阵冷意,薄野殇,你还真是枚多情种子,只可惜姑奶奶不屑陪你玩这没用的游戏。
在听见夏黎染的脚步声渐远时,薄野殇轻佻的面容一变,冷然对着容将问道:“怎么回事?”
容将自小习武,听着耳边渐远的脚步声,再看薄野殇这架势,当然是猜到了几分端倪,只是聪明的没有开口,实话实说的回答问题,“皇上似乎是起了疑心,这会儿送来的这几个人,恐怕皆不是善类,是不是如以往那般?”
恢复那副毫不在意的表情,薄野殇语气渐冷,“无妨,不过是几个小角色,还轮不着本王上心,倒是北园那边,吩咐容景一声,让他给本王守好了,若是出了什么差池,让那小子提头来见,还有让容靡放下手头的事情,一起去北园协助。”
心念一动,容将恭敬的问薄野殇,“属下有一事不明。”
“讲。”
“四大护法王爷单北园就派去了两个,您这么关心王妃,为什么不让王妃知道?”
浑身一僵,这句话俨然问到了薄野殇的痛处,不过转瞬便恢复自然,冷眼看向容将,“你什么时候也关心这个了?”
被薄野殇的眼神一瞪,容将差点转身就跑,不过理智还是控制住了要离开的双脚,“只是不解王爷因何如此。”
“那你对鸢柔又是为何迟迟不敢有动作?”
没想到薄野殇会提起这茬,容将下意识的回答,“属下怎敢于王爷相提并论。”
“有何不一样,本王是皇子是王爷,但终究不过是一介凡夫,若她不是夏王府的嫡女……”
大概猜到了薄野殇的顾忌,容将试探着提醒,“恕属下多言一句,虽然王妃是夏王府的嫡女,但是传言与其父并不亲厚,您大可将她争取到我们这边来。”
没有接容将的话,薄野殇冷着脸说了一句,“下去吧!”
“属下遵命。”
直到容将离开,薄野殇陡然靠在椅背上,心中不禁有些许苍凉,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敢,皇祖母那日说的那句打断骨头连着筋,不只是在嘲讽两人,分明同时也是在隐晦的提醒他,不能轻举妄动,不管如何夏黎染都是夏修平的嫡女,血浓于水,打断骨头连着筋。
若是被皇祖母发现他对夏黎染的不一样,恐怕到时候连他都保不住她了,可即便是如今这样压抑,他还能护她多久?之后该如何护住她?
与此同时,夏黎染那边却是憋了一肚子,而红琴眼见主子气鼓鼓的从前院回来,当即跟上去关心的问道:“黎染你这是怎么了,在王爷那受气了?” 卿不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