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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拓跋苍权已经将这事翻过去,谁曾想为了讨好薄野殇,拓跋沧月竟是这样的话都说的出来,无疑是再一次蹦到了风口浪尖上,台下未散的人群中嗤笑声更甚,不少人都是从开始看到现在,这西凉公主到底是无心之失,还是有意为之,不少人都心里明镜。
听着台下越来越不善的嗤笑声,拓跋苍权不耐的蹙起眉,从台下人口中的只字片语,大概也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没想到她这个皇妹如此的上不得台面,竟会生生将自己逼入这样的境地。
何况薄野殇是什么人,恐怕早就已经知晓了事情缘由,拓跋沧月若是就此认了下来,那还能落得个坦率活泼的名头,可是谁曾想她偏是急着把事情推出去,这可就不是性格的问题,而变成是品性的问题了,孰是孰非自有公断,难不成她当所有人都是傻子?
耳边拓跋沧月还在喋喋不休的辩解,拓跋苍权陡然厉喝一声,“够了。”
偌大的大厅瞬间鸦雀无声,拓跋沧月更是被吓的不轻,登时不敢再言语,随后拓跋苍权对着薄野殇说道:“殇王爷、律王爷,苍权与沧月舟车劳顿,实在有些疲惫不堪,便不陪两位游玩,先行回驿馆休息,不当之处,改日定亲自上门赔罪,望不厌叨扰。”
“岂敢,请便。”拓跋律言简意赅,脸色已经有些回转,语气也不如方才的僵硬,毕竟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总不好对一个女子的言语耿耿于怀,何况做大事者不拘小节。
而一旁的薄野殇,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句,“恭候大驾。”说完眼角有意无意的,投向刚才夏黎染的方向,似是想透过门窗,见到那后面隐藏的那张充满生气的俏脸。
俨然心有不甘,拓跋沧月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拓跋苍权一把拉住手臂,生生给拖了出去,拓跋沧月刚想发作,敏感的发觉到了王兄身上的怒气,终是留恋的看了一眼薄野殇,没有再开口。
现在事情已然进展到这个地步,拓跋沧月也不是傻子,这会儿她无论再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过是授人以柄的笑话,还不如趁着拓跋苍权的解围,乖乖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至于今日之辱今后再做打算。
可即便是这样想着,拓跋沧月终究还是不甘心,忍不住留恋的回头看了一眼,那丰神俊朗的俊逸男子,眼中隐隐有殷切,若是这个时候他也能看她一眼该多好。
愿望终究落空了,薄野殇的视线丝毫没有在她身上停留,拓跋沧月顺着薄野殇的目光看过去,依然是刚才他看过的方向,可是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只是隐约察觉薄野殇的眸中,有种她看不懂的异样情愫。
兄妹两人以及随从刚到下榻的驿馆,拓跋苍权便挥手示意所有人退下,待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的时候,拓跋苍权对着拓跋沧月,劈头盖脸便是劈头盖脸一顿责骂,“拓跋沧月你到底长没长脑子,那里是什么地方,你身为公主的礼仪和教养呢?而且还是打着西凉公主的名头,你不要脸我们西凉还要呢!”
不满拓跋苍权的态度,拓跋沧月当即没好气的抢白,“呵,怎么那烟花之地,王兄你能去得,沧月就去不得?”本来就已经压了一肚子的火气,再加上之前在月满楼经历的事情,更成了兄妹之间的导火索。
拓跋苍权本就恼怒拓跋沧月的处事行径,没想到她竟还敢如此顶嘴,语气当即更加不善起来,厉声怒吼:“若不是因为你和我西凉,你以为本王会去那样的污秽之地?当时本王没有及时赶到,还不知道你丢人现眼要丢到什么时候呢!”
冷嗤一声,对于拓跋苍权的言语,拓跋沧月可是丝毫不领情,“王兄倒是好好说说,当真只是因为沧月?当时沧月见王兄看向那袭澄的眼神,可是明显着眼珠子都不会动了,说到底,还不是对那狐媚子起了心思?”
嘲讽的语气更是让拓跋苍权火气,同时提起袭澄的名字,不由想起那张倾国倾城的笑颜,胸腔内不禁一阵激荡,但是再想到拓跋沧月如此轻蔑的口气,心中更是恼怒起来,“你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堂堂的西凉公主,说话竟如此下作,本王是管不了你,即刻便修书给父皇母后,命人来接你回西凉。”
见拓跋苍权真是动了气,拓跋沧月虽是心中不甘,却也明白这会儿的形势对自己不利,尤其是想到薄野殇这个名字,心中的意念便更坚决了一些,哪里甘心就这样灰溜溜的被带回西凉?
再三权衡之下,拓跋沧月当即决定放下身段,对着拓跋苍权软了声调讨好道:“王兄莫气,都怪沧月太任性贪玩,沧月给您赔不是还不成?”见拓跋苍权无动于衷,拓跋沧月接着讨好的说道:“刚才出言无状,那可不是被那两个狐媚子气急了?”
拓跋沧月已然赔礼道歉,拓跋苍权虽心中依然不满,但是也知道在这逸安实在不适合内讧,也不好真端着姿态,非要将拓跋沧月送回西凉,毕竟西凉王的用意很明显,那就是以拓跋沧月与逸安联姻。
尤其拓跋沧月现在对薄野殇有意,如他能促成此事,于西凉和他都有莫大的好处,至于关于薄野殇的一些传闻,他也大致听过一些,但是与兄妹之情相比,他更看重成功联姻后带来的利益,比如首富的名头以及富可敌国的资产。
这时候拓跋苍权自然不会与拓跋沧月交恶,甚至也软了语调轻声安慰,“王兄不是怪罪你不疼你,只是你堂堂一国公主,我们如今又是在异国他乡,今日之事你做的实在太出格了。”
“王兄教训的是。”拓跋沧月在意的自然不是拓跋苍权的苦口婆心,而是她不用离开这里了,更确切的说是不用离开薄野殇了,至少拓跋沧月是这么想的。
仿佛看出拓跋沧月心中所想,拓跋苍权幽幽提醒,“逸安一向自诩礼仪之邦,对于女子德行更是谨而慎之,你今日这般行事,恐怕早已绝了殇王爷的心思。”
果然一提起薄野殇这茬,拓跋沧月登时紧张起来,越发的后悔今日自己的举动,对于拓跋苍权的话也更加上心起来,当即急声问道:“那依王兄您看,沧月之后该当如何是好?”
此刻拓跋沧月俨然已经将拓跋苍权,当成了自己的主心骨,眼神急促殷切,而拓跋苍权则是恨铁不成钢的用食指,戳了一下拓跋苍权光洁的额头,恨铁不成钢的斥责,“现在知道急了,你早想着什么去了?”
听出拓跋苍权语气中的不悦,拓跋沧月巧笑着上前抱住拓跋苍权的手臂,当即撒娇讨好道:“好王兄,你就帮沧月出出主意吧,人家这不都知错了嘛!”
见拓跋沧月态度明显殷切起来,拓跋苍权这才提议,“这事情已经闹到这个地步了,我们现在想盖是盖不住了,只得你尽量少出些风头,等着时间长了,这件事情也就过去了。”
“那薄野殇怎么办?他今日都看到了。”现在和自己的名声相比,拓跋沧月更在意的还是薄野殇,那个已然入了心的人。
冷嗤一声,拓跋苍权语气冷冽,“沧月,王兄以为你很清楚,对于殇王而言重要的从来不是你,而是你的公主身份,是你身份背后的西凉。”
虽然明知道父王送她来的用意,但是被拓跋苍权如此直白的当面抨击,拓跋沧月还是有些恼怒,可想着自己身在他国异乡,今天又出了这样的事,和王兄再出隔阂绝对不是明智之举,到底是忍了脾气退了出去。
而月满楼那边,在拓跋两兄妹走了之后,薄野律看向身旁的薄野殇,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只要在这个哥哥身边,他就像黑白的没有色彩,没人愿意看他一眼。
薄野律俊朗的容颜含着温润的笑,语气也是无害自然,“殇皇兄还真是空闲,在这里居然也能遇见。”
虽然面上同样带着笑,薄野殇眼底却是一片冰冷,当即面色不变的含笑应道:“四皇弟还真是会说笑,这月满楼是本王新开的产业,开业之际前来算不得稀奇吧!”
“那阿律今日可是赶上了大热闹,看了一出好戏。”薄野律眼中划过一道精光,意味不明的接了一句,随即话锋一转,意味深长的吐出一句调侃:“沧月公主适龄,西凉王此番送她前来,联姻意思不言而喻,殇皇兄可得抓紧加把劲啊。”
听出薄野律言语中的调侃之意,薄野殇也跟着打哈哈的回道:“即便本王有意,四皇弟恐怕是忘了,殇王府已然有了正妃,堂堂一国公主怎能为人身侧,恐怕本王是与这西凉公主无缘了。”
“哈哈,今日一见,不如皇弟来做东,与皇兄不醉不归可否?” 卿不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