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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来了这里,似乎也就只能见招拆招了,夏黎染如是想着。
把她带到了那里,那小太监便独自离开,美其名曰让她先做休息,这里荒无人烟鸟不拉屎,她去哪休息?夏黎染无声冷笑,真当她是软柿子?
故意将她弄到这里来,等会儿人家说她故意不去,失了礼数,那她岂不是身上八张嘴都说不明白?夏黎染一点都不怀疑,太后那个老妖婆会干出来这种事情。
坐以待毙这个成语用在这时,就等同于找死两个字,宫中的人不认识她,夏黎染倒是走走停停,真让她找正了地方,恐怕还真是故意将她撇开,那边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怎么就她送到那个荒殿中休息?
打量前面的小亭子方向,几个公子小姐远远站在亭中,其中就有她的好姐姐夏依兰,撇了撇嘴,夏黎染本不想凑这个热闹,眼尖的夏依兰却是先看见了她,当即佯装喜悦的唤了声:“妹妹快来。”只是眼里划过的那抹蔑视和阴狠,夏黎染真是不想看,辣眼睛!
再说夏依兰正心中不顺,正好看见了个垫背的,心中不禁暗道这贱人还真敢来,尤其是打扮的那副穷酸样,真是丢人现眼,不过正好衬出她来了,当即口中亲热的叫着妹妹,也是为了让夏黎染丢脸。
很简单,这些公子小姐们,平日里最是会捧高踩低,夏黎染又是个嘴笨头脑痴的,看她一会儿能怎么应付,夏依兰不禁有些幸灾乐祸。
至于夏黎染那边,夏依兰那么大声的喊她,其目的不言而喻,这会儿总不能藏着吧,再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人家都已经看见她了,当即大方的向亭中走去,随口应了一句,“姐姐可是来的好早呢!”
“姐姐本来还想着,去叫上妹妹一同来的,可是怕扰了妹妹清梦,也就没敢进殇王府叨扰。”夏依兰一如既往温婉娴静,又恭谨知礼,只是话中的意思难免耐人寻味,分明是说夏黎染日上三竿还在贪睡,同时也在隐晦的提醒众人,她夏黎染的身份。
这个时代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是女子无才还无德那便是绝路了,夏黎染的大名绝不比夏依兰差多少,这会儿不过是使个劲,加了一条焦躁跋扈作息无常。
勾唇一笑,夏黎染并没有反驳,只惊讶的问道:“是嘛?都是一家人,姐姐怎的这般客气,只是像姐姐这般天还未亮,就开始着装打扮,妹妹委实没有那么大的心劲。”看夏依兰的装束,显然是精心打扮,众人一听这话,自然很快便心知肚明。
不动声色的被夏黎染将了一军,夏依兰心中恼怒到了极点,却是不好表现出来,依旧温温婉婉的语气,“倒是姐姐过错了,妹妹今天这打扮,也当真是清新脱俗呢。”
“姐姐说笑了,今日是赏花宴,妹妹就不闹着和这花争艳了。”太后自然不可能用,给一个官家小姐接风洗尘这样的名头,来置办出这样规模的宴会,所以就用了赏花宴的名头,可惜已值深秋,哪里还有什么百花齐放,剩下的几抹颜色,在这一片萧索中也未免显得单调。
并未因为占一时的上风而得意,夏黎染对于这个胸不大还无脑的夏依兰,连理都懒得理,这人于她而言,实在是没有什么挑战性,完全是在哄孩子玩耍。
夏依兰今天穿的一身绯色,长相上乘,加着不菲的头饰,称的上是绝代佳人,但是她本就是寡淡的长相,更适合浅色系的着装,倒许还能显出些特别来,今天各家小姐,大多打扮的秀丽,便也显不出她什么来了。
本来适合小清新,只可惜这厮作死,非要挑一身出挑的眼色来穿,但是这能来这太后设的赏花宴的,哪个小姐公子不是出类拔萃,心气高着呢,谁不想在这里一举成名,得了太后的眼缘好为以后铺路,那打扮自然都是一水儿的穿金戴银,明艳动人。
在这一片姹紫嫣红胭脂水粉中,即便长相再倾国倾城,不经意淹没在人群中,委实不算打眼,比如说盛装出席的夏依兰。
而反观夏黎染穿的浅蓝色绣绿竹宫裙,加上她这会儿淡然高冷的气质,简单的奶白光泽珍珠装饰,在今天打扮的满头珠翠,争奇斗艳的一众小姐中,显得鹤立鸡群,有几位公子眼中已经显出赞赏来了。
夏依兰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眼中不禁闪过嫉恨,出彩的本该是她夏依兰,该死的夏黎染长的一副丑面孔,却生生又占了她的风头。
在场的众人,对于逸州的大户人家,都是有一些了解,看着夏黎染和夏依兰,这两姐妹你一言我一语的样,隐约探出了一些苗头,皆是聪明的不再开口。
“妹妹这话怎么说的,知道的是妹妹不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殇王府亏待妹妹了呢,再不济身后还有咱们夏王府呢,母亲若是知道了妹妹这般处境,恐怕是该伤心了呢!”夏依兰一转,坏心的提醒众人。
夏黎染真不知是该歧视夏依兰,还是应该鄙视她,这会儿在这样的场合内,说出这样的话来,她这是嫌死的不够快?
既然她想作死,她夏黎染不妨送她一程!
“那可真是黎染的不是了,但是妹妹听着姐姐这意思,是在说妹妹在殇王府不受待见,这可是变相的抹黑殇王爷,这里又不是咱们姐妹间的闲话家常,人多眼杂的,若是传到了王爷的耳朵里,那可是大不敬之罪,你我谁担当的起?”
冷眼看着夏依兰当即慌了阵脚,夏黎染眼中不禁溢出一抹鄙夷,这姑娘还真是出门时脑子落家里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些又是什么人,她居然敢如此编排殇王妃?当这些人都是纸做的呢?
听夏黎染这么一说,夏依兰才反应过来其中的不妥之处,明白过劲来登时慌了,赶忙摆手解释,连装亲热都忘了,“我可没有那个意思,夏黎染你可别胡说八道。”
夏依兰话音刚落,不等夏黎染接话,不远处便传来一道温婉的声音,“素闻殇王妃大名,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夏王妃红颜早逝,倒是难为殇王妃了。”未见其人,夏黎染先皱了皱眉,这话可说的不好听,她妈死的早和难为她了一起说出来,意思很简单,暗讽她没娘教?
转头看向来人,夏依兰面上一阵喜色,夏黎染也有些好奇,不禁回头去看,来人一身湖绿宫装,满头珠翠,打扮煞是隆重,一张小脸描眉挂粉,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没等夏黎染猜到来人是谁,那人自己先报了门户,当朝左相李元的女儿,太后的亲侄孙女,李新柳,说罢更是骄傲的扬着脖颈,一副等着夏黎染膜拜的模样。
可惜正主夏黎染只随意瞄了一眼,表情明显的意兴阑珊,还以为是传说中的姗姐姐呢,但是刚才打眼一看,她就断定一定不可能是,毕竟薄野殇的口味,应该不至于会这么重。
好奇心满足了,百无聊赖的转过头,夏黎染不再搭理,这么一来,那边的李新柳不乐意了,不说她的父亲,就是冲着她的太后奶奶,想要在宫中立得住脚跟的,谁敢不巴着她?
而在她的眼中,皇宫就是荣华富贵的代名词,这个女人却只看她一眼便不理了,俨然是不知道她的重要性,尤其是眼见着夏黎染自顾自的找了个空坐,李新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即上前不顾形象的对着夏黎染怒道:“你起来,这是本小姐要坐的地方。”
一时间亭里的人,都停了动作等着看夏黎染的反应,只见她幽幽的抬起头,随即轻飘飘的应了一声,“哦。”然后听话的挪开了地方。
见夏黎染还算识趣,李新柳面上不禁有些得意,心中暗道谅她也不敢造次,前几天传的沸沸扬扬的夏黎染,全城最神秘的殇王妃,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其余众人也不免有些失望,本以为两人会是针尖对麦芒,他们还能看一出好戏,这会儿倒是没开打就就了范,实在是无趣的很。
俨然李新柳心里的想法和众人一样,当即娇哼了一声,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不客气的在刚才的位置直接坐了下来,看着夏黎染在一旁无所事事,心生一计,开腔命令道:“你,给我倒杯茶来。”
可惜夏黎染根本就没有抬头看她,当然就不知道她指的是她夏黎染,满脑子都是那个姗姐姐还没出现,薄野殇现在又在做些什么,两人是不是在一起?
本来李新柳就不待见夏黎染,这么一来更是来了气,刚压下的火又蹭的窜了出来,一起身抬手就要打了下来,夏黎染只觉得身边有些异样,当即条件反射的抬手挡住,顺便抓住了李新柳的手腕。
她夏黎染也不是吃素的,这段时间瑜伽拳击可是一点都没落下,手劲自然不会小,李新柳抽了两下也没抽出来,看亭中的人都看着她,当即红了脸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卿不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