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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人纷纷指责拓跋沧月,正在她无措之际,门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抬眸一看,来人竟是她的皇兄拓跋苍权,和一陌生男子迎面走过来。
来不及仔细打量那陌生男子,拓跋沧月见皇兄上了台子,便一头扎进了拓跋苍权的怀里,终是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拓跋苍权连忙轻拍其妹的背,以示安慰。
恼怒的抬眸,见台中那一抹鲜艳的红,拓跋苍权盛着怒意的眼眸,在见到那一张倾国倾城的俏脸时,演变成了满满的惊艳,世间竟有如此美艳的女子。
感受到后背抚慰的手掌顿住,拓跋沧月停了啼哭,带着泪光的眸色疑惑的看向兄长,顺着兄长痴迷的目光,看到袭澄的时候,想到了什么,脸上的泪都来不及抹干,退出兄长的怀抱,直起身试图挡住兄长的视线,见这一动作,袭澄毫不顾忌的咯咯笑出声来,好不开怀的样子。
本来反应过来,顿感自己失态,有些尴尬的拓跋苍权,乍闻美人开怀一笑,瞬时让刚刚飞回胸膛的心脏,飘到了九霄云外,天上云上满是美人绝艳的笑脸,和那一双摄人心魄的水眸。
之前拓跋苍权本是想兴师问罪,可是已对上那样一张倾国倾城的脸,登时迷了心智,哪里还有丝毫的怒气,只剩下满满的惊叹,天下竟有如此美人儿。
随着拓跋苍权眼中越来越明显的惊艳,拓跋沧月恼怒的剁了一下玉足,也没有抢回兄长那黏在红衣之上的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却也知道这个时候她再闹事,丢的只能是自己仅存无几的脸面。
见形势差不多了,袭澄大大方方的上前对着拓跋苍权盈盈一拜,口中脆生生的说道:“袭澄见过西凉王子。”
“袭澄姑娘请起。”拓跋苍权见美人施礼,大步向前便是想扶住美人玉臂,却是向前一步之后想起不妥,尴尬的站在原地,口中掩饰的一声轻咳,接着开口:“我西凉沧月公主千金之躯,竟在你这烟花之地遭此番羞辱,不知袭澄姑娘这是何意?”
陡然听见拓跋苍权这番话,袭澄不慌不忙的答话,“我逸安泱泱大国,即便我一介小女子学识浅薄,可也知道来者是客的道理,不知西凉王子这番话何意?”
“方才我一进来,便见我国沧月公主伤心痛哭,这便是你泱泱大国的待客之道?”拓跋苍权言语间越来越不留情面,毕竟拓跋沧月代表的不只是她自己,同时还有他们西凉的颜面,若是此时不在这月满楼找回来,那无疑是在较量的起初,便已经落了下风。
可惜袭澄也不是吃素的,当即疑声回道:“王子您此话差矣,先不说这沧月公主,今日是因何事而伤心,单说我月满楼打开门做生意,迎的是四方贵客,公主既是来了这里,即便不顾我逸安的体面,只为了我月满楼的声誉,也断不会将公主欺负了去,王子您可真是误会了。”
“姑娘这话说的漂亮,那能否为本王子说说,我妹沧月因何啼哭?”拓跋苍权步步紧逼,袭澄也是不甘示弱,“王子这话问的可是有趣,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各人心中的苦各人体会,贵国公主因何事伤心啼哭,我一介女流之辈怎会知道?”
“只当袭澄姑娘样貌如此出众,现如今一看这口才也是不落下乘啊。”拓跋苍权褒贬不明,袭澄却是丝毫不在意,微微一笑接话道:“袭澄便当王子您这是在夸我了,世间万事皆讲求一个理字,这理字在我月满楼这头,那还关什么口才何事?”
“袭澄姑娘是在说我西凉仗势欺人?”拓跋苍权眼中已然有了几分怒气,袭澄面上的笑意不变,只幽幽的回了六个字,“公道自在人心。”
在两人你来我往,旗鼓相当之时,一直未说话的拓跋沧月突然失控,怒声呵斥,“王兄不要和她废话了,快杀了她们,现在就杀了她们。”语气冷冽狠戾,满心都是今天的事情不能传出去,哪还有心思听皇兄,与那狐媚子你来我往的废话?
饶是拓跋苍权都没有想到,这拓跋沧月居然会如此失态,当即恼怒的大喝了一声,“沧月闭嘴。”
拓跋沧月被气昏了头,拓跋苍权可不是傻子,这里不是在他西凉,在逸安国境喊打喊杀,这将逸安王室置于何地?尤其是即便是在他西凉,没个眉目罪名,也不可能因为她公主的一句话,就随意的杀了这么多人。
狠狠的瞪了拓跋沧月一眼,拓跋苍权眼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只道这个妹妹从小冰雪聪明,今天竟会犯如此低下的错误,在逸安的地界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种话,不是上赶着授人以柄嘛?
当真是愚蠢之极!
边上一身宝蓝长衫的男子便是薄野律,一听此话也是不禁皱了眉,随即想到二人的身份,便试图上去打圆场:“还请公主息怒,如我逸安有何照顾不周之处,万望您海涵。”
拓跋沧月正在气头上,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才看见旁边一身宝蓝的薄野律,当即疑惑的开口问道:“你是谁?”
“在下薄野律。”
翩翩有礼的回答,语气谦逊,可惜拓跋沧月俨然没有放在眼里,当即毫不在意的冷嗤一声,“你便是那个洗脚丫鬟生下的王爷啊,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也敢在这个时候插话,真是不知深浅。”
拓跋沧月从小在西凉被宠惯了,这会儿说起话来自然就有些没了分寸,在场的所有人,谁能想到拓跋沧月说气话来,竟是如此的不留情面,尤其是拓跋苍权见情况不对,赶忙沉声解释了一句,“律王爷您莫怪,沧月年岁尚轻,王爷莫和她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才是。”
“不曾。”薄野律本是生了几分拉拢之心,但是一听拓跋沧月这话,哪里还有赔笑的心情,当即只冷冷的吐出两个字,便黑着脸不再搭话。
此刻最尴尬的要属拓跋苍权,怎么也没想到他这个妹妹,说起话来这般狠绝不留余地,他连解释都不知道如何解释,而作为罪魁祸首的拓跋沧月,依旧如一只骄傲的孔雀,高傲的扬起头颅,试图让世人瞻仰她的美丽与骄傲。
气氛一时陷入诡秘的僵硬,台上的人不说话,台下的人没了起哄的勇气,夏黎染冷眼看着底下的这幕闹剧,不禁感觉有些好笑,这会儿傻子也看出来怎么回事了,薄野律妄图拉拢套近乎,人家却是把他这脸打的脆生响,俨然是一副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的架势。
时候差不多了,夏黎染刚要出面缓解气氛,毕竟作为月满楼的老板,出了这么大的事,不亲自出面委实说不过去,而让华阳几人代为处理,她又多少有些不放心。
可是还没等夏黎染走出去,便听楼下又是一阵骚动,好奇的看过去,正见她的亲亲夫君薄野殇,迈着轻缓优雅的步履走进来,口中幽幽赞叹道:“今日诸位光临月满楼,当真让本王喜不胜收啊!”
“这里是皇兄你的地方?”薄野律疑声追问。
“正是。”
听见薄野殇这一回答,夏黎染不禁皱了皱眉,心中暗自猜测薄野殇这是闹的什么套路,恐怕从一开始这人,就已经知道月满楼是她的,可是这会儿莫名其妙的出来挡枪,难道只是单纯的为了她解围?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说法,那就是薄野殇是在给她警告,同时也是利用月满楼威胁,这对夏黎染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同时他也暗暗祈祷,最好不是像她想的那样。
对于薄野殇的到来,惊讶的不只是夏黎染一个人,同时还有西凉公主拓跋沧月,眼眸中明显闪过惊喜,透漏出些许炙热的温度,那一张红润的小脸泛出春意,毫不掩饰她对薄野殇的爱慕之情。
自从那一日迎接她与皇兄的队伍前头,见过那一身白衣的薄野殇,她便泥足深陷再不能自拔,陌上公子如是,才配得上她西凉高贵的公主拓跋沧月。
即便离得不算近,夏黎染也看的出各人面上各异的表情,当即敛下眼睑不愿再看,她怕如她窥探在场其他女孩的心思一般,也有人能从她浅显的情绪波动,揣摩出她此时心中雀跃的心跳,她不想把自己的小小私心,摊开在阳光明亮处,让人指指点点,评头论足。
她和他本来就交集不易,如今的障碍在不断增多,她像是现代看的神话故事里的孙悟空,即便是会七十二变,法力高强,但是在取经的路上,也是困难重重,九九八十一,处处都是劫难,只是夏黎染并不确定,她能不能像孙悟空一样,幸运的取到薄野殇这本真经!
想到这里,夏黎染不禁苦笑,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居然会生出这样的想法,何其卑微,何其无奈,这样的改变竟只是为了一个,也许心上从来就没有她的男人。 卿不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