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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薄野善怔怔的盯着夏黎染离开的身影,怎么也没想到最后竟会变成这个结果,刚才他那大哥的态度很明显,就是你不喜欢我,我也未必喜欢你,他从小便是万众瞩目中成长,何曾被人如此轻视过?
身后的大哥薄野善怎么想的,夏黎染并不感兴趣,她现在头疼的是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办,尤其是她没想到狂风暴雨来的那么突然,一点平静的机会都没给她。
刚回到殇王府,红琴正火急火燎的等着她,一看见夏黎染的时候便快步迎了上来,太后点名召见殇王妃,而且是只召见她一个人,宫里来的人已经等在正厅。
眸光一闪,夏黎染心中有了计较,她刚从洛王府回来,这太后便迫不及待的找她进宫,若真说一切只是巧合,那未免太巧合了一些,她有种直觉,太后这次恐怕是冲着洛王府,或者更确切的说,是冲着她和洛王府的关系。
和红琴打过招呼之后,夏黎染便随人进了宫,一老太监将她引到太后宫门口,随即命她在门口等候,她站在门口听见太后的声音传来,“让她进来吧,还有你们所有人都退下,哀家要单独和殇王妃说说体己话。”
当夏黎染走进太后寝殿之时,便见宫人陆续走了出去,月嬷嬷在走过她身边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转眸晦暗不明看了她一眼,那一眼暗藏深意。
礼貌的微微颔首以示友善,只是那月嬷嬷没有言语,一转头跟着走了出去,夏黎染讨了个没趣也未在意,毕竟她现在的处境不妙,实在犯不上为这种小事费了心神。
走进殿中见太后安坐在软榻上,俨然在等着她的到来,甚至笑着对着她招了招手,示意夏黎染离得近些,后者自然顺从的走近,同时不同声色的打量这个从权力漩涡中,还能称霸至今的女人,虽年近半百却风韵犹存、体态匀称,年轻时必然也是倾国倾城。
“太后娘娘……”夏黎染刚要请安,便被太后挥了挥手打断,“免了,既就你我二人,便不用这些繁文缛节了,何况你身为殇王妃,也是哀家至亲的孙媳妇。”
听着这话夏黎染直感觉一阵忐忑,这态度和之前进宫成鲜明对比,她可没忘了之前她请安时,这太后是怎么笑里藏刀的为难她,现在这一副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架势,实在是让她放不下心来。
懒得和太后虚与委蛇,夏黎染直截了当的挑明,“太后此番命染儿进宫,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没想到你倒是个有孝心的。”太后凤眸中闪过一丝精芒,此女有谋有略,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猜透她的心思,不得不说这夏王真是个不识货的,若得此女有心扶持,夏王府何至没落至今日这般模样。
果然,太后一开口便提到了孝心两个字,夏黎染心中便咯噔一下,其中指的自然不是夏王爷夏修平,必然是已经知道了她和洛王府的联系,只是没想到太后如今已经安享晚年,却还不放过各宫各府。
事情很简单,夏黎染刚从洛王府回来,那公公已经等在正厅,想必是她刚到洛王府便被太后掌握行踪,而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掌握内情,洛王府中必然有太后的眼线,只是不知道到底是潜伏的有多深。
“不知太后娘娘所为何事?”夏黎染也不意外,她能参的透太后暗藏的玄机,太后自然也懂她的心思,高手过招,容不得一丝一毫都是破绽。
抬眼似笑非笑的打量夏黎染,太后意味不明的接话,“你不是也猜到了本宫的意图了吗?”
“猜到但是并没有猜透,而染儿也不打算猜透。”夏黎染隐晦的示意,她并无野心,只是这殇王妃的位置,她终究让的不甘心,这是她最后的底线。
仿佛不懂夏黎染话里的意思,太后眯了眯凤眸佯装疑惑的追问,“何解?”
对方明显是在试探,夏黎染并不在乎,实话实说的回答,“夺嫡之争染儿并不打算参与其中,更何况是拉母系一族下水。”既然太后非逼着她说出来,那她说出来就是。
“哦?你就不打算母仪天下,荣华富贵?”太后不依不饶,凤眸中的精光越发深邃。
并未回答太后的问题,夏黎染突然言辞犀利的追问,“太后娘娘您曾经母仪天下,现在尽享荣华,若再给您一世,您可会后悔?”表决心对现在的情形来说并无用处,不如破釜沉舟,指不定还能劈开一条血路。
眼中的深邃越发明显,太后一听这话登时勃然大怒,只是言语间是不可捉摸的平静,“笑话,不过黄口小儿罢了,你可知私下议论此事,本宫给你个死罪,都不为过。”
“可是您会吗?”夏黎染在赌,赌太后并不像传言,不像她表面那般冷心冷情。
此话一出,太后眼中冷芒大盛,言语间更是凉薄,“你怎知本宫不会?”
“染儿说没猜透,是我没猜透太后明明有机会,用最简单有效的办法牵制皇上,为什么错过了机会?”夏黎染依旧没有回答太后的问题,仿佛此时在她身前的,不是高高在上的太后,只是一个亲切慈祥的长者,语气闲适亲近。
自古一山不容二虎,即便是一公一母,太后虽然尽心尽力帮皇帝上位,后者就未必真的领她的情,之前夏黎染就有过怀疑,但是直到现在她才更为确定,这太后连洛王府都掌握在手中,俨然心思缜密,若真有心权势,皇帝恐怕难与其争锋。
可是太后并没有这样做,而是努力藏拙,为的恐怕不仅仅是什么贤后的名声,夏黎染大胆猜测,这太后为的应该是逸安那高高在上的皇帝。
若太后真的是存的这样的心思,在得知夏黎染与洛王府的关系之后,便这样毫不掩饰的宣她独自进宫,为的自然不会是她,而是她那夫君薄野殇。
皇帝属意的继承者不知是不是那太子,但是决然不会是薄野殇,太后在这个档口将她叫来,无非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摆清自己的位置,不愿她挡了薄野殇的路。
夏黎染说的话委实算得上是大逆不道,可是太后似乎并不在意,眼中初时的冷芒尽数散去,只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依你之见,以为如何?”
打开天窗说亮话,夏黎染并不打算一直这么打哑谜,直截了当回道:“依染儿之拙见,太后娘娘您并不像您表现的那么冷漠无情,这是我现在唯一想的到,也是最合理的解释。”
诧异的打量了一番夏黎染,太后语气有些惊叹,“你这个女娃子倒是有趣的紧,你说的没错,本宫是有机会一劳永逸,但是现在出现了意料之外的情况,那就是你居然和南漠和洛王府都有关系。”
太后这话说的明显话里有话,夏黎染何尝听不出来,尤其是现在还牵扯到了洛王府,她自然更得小心应对,“多谢太后谬赞。”
并没有多说什么,这个时候多说多错,夏黎染虽然不喜拐弯抹角,但也不会一味的什么话都说,而太后也仿佛看不出夏黎染心中的小算盘,自顾自的接着说,“哀家年纪大了,也不愿和年轻人多为难,只要你愿意,你会成为太子妃,而且是未来的皇后母仪天下,与哀家一般享尽荣华富贵。”太后一脸笃定,似乎只等着夏黎染感恩戴德的接受。
想也不想的拒绝,夏黎染言辞明确,“这宫中虽金碧辉煌,人声鼎沸,但人与人之间并无关联,性子太过凉薄,不太适合我。”太后似乎少说了一点,皇帝自古三宫六院,的确不适合她。
脸上的笃定瞬间消失,太后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意味不明的深意和嘲讽,“哀家之前只以为你有点小聪明,以为你还算有点孝心,在你说完这句话之后,哀家才真的对你刮目相看,真是蠢的无以复加。”
“荣华富贵得人心,却不入人心,太后娘娘若是再给您选择一世的机会,您就真的甘心在这深宫内院中了此残生?”夏黎染一脸笑意,似乎自己说的话只是闲话家常而已,再度重复了自己的疑问。
她笃定,即便是如今权势滔天,有享之不尽荣华富贵的当朝太后,人生中也未必都是一帆风顺,尤其是这宫中人际关系最是凉薄,若是没有动心也就罢了,但是一个女人若真的没有动心,绝不可能甘愿这般辅佐他的子嗣。
看着夏黎染的眸色更深,太后语气中明显有恼怒,“如今哀家功成身就,为天下之尊,连当朝皇帝都要敬三分,若再有选择的机会,哀家当然还是要进宫享受这荣华富贵,别人梦寐以求的生活,穷其一生都达不到的高度,哀家为什么不甘心?”
摇了摇头,夏黎染笑眯眯的接话,“难道您进宫是为了这些?”夏黎染猜测,绝不是。 卿不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