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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夏黎染猜想,薄野殇这会儿心里都美出泡了,只是刚转过眸,便见薄野殇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想到刚才自己心中的想法,不免有些心虚的对着薄野殇讪笑,后者则是回了她一抹笑意,较之前相比越发的灿烂,不同于之前的清隽,倒是整个人显得像个阳光大男孩。
可是陡然对上这样的一抹笑意,夏黎染心中却是警铃大作,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她分明从薄野殇的笑容中,读出了不怀好意的意味,难不成这厮还真对夏依兰也有意思?
尽量忽略自己心中的不祥预感,夏黎染默默安慰自己,肯定是她想太多了,不过很快她的预感便被证实了,薄野殇那笑果然是不怀好意!
事情要从夏依兰美滋滋的,随丫鬟去客房之后说起,被薄野殇越发灿烂的笑意,惊的浑身不自在,夏黎染试着开口缓和尴尬场面,“多谢王爷帮忙。”
“爱妃不必客气,不过爱妃当真想让夏依兰留下?”
诧异的看向薄野殇,夏黎染不明白他的意思,这个问题刚刚明明都已经问过了,这会儿正主夏依兰都走了,还用的着再秀一手姐妹情深?
不过人家都开口问了,尤其见薄野殇面目认真,夏黎染虽然心中不解,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回了一句,“想。”毕竟也许那个二货在,会给她省不少的麻烦。
“看来爱妃时至今日,还是对为夫不解风情,新婚之夜未圆房之事,一直耿耿于怀呢!”
满眼迷茫的看向薄野殇,夏黎染没反应过来,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条件反射的回了一句,“啥?”
冷嗤一声,薄野殇面上带着不难察觉的冷冽,语气也明显多了几分讽刺,“这时候才想起来装糊涂,可就是爱妃不解风情了。”
“说什么呢,怪怪的,我哪装糊涂了,我是真糊涂了,夏依兰住哪和圆不圆……你说什么?”
许是夏黎染惊讶的表情,取悦了薄野殇,只见他面上的笑意更深,毫不吝啬的对着夏黎染解释,“夏依兰是夏修平的人,你我如今已经大婚,她又那般虎视眈眈,如果知道你我二人分榻而居,你猜结果会是怎么样?”
眨了眨大眼睛,夏黎染依旧一脸懵逼的表情,薄野殇说的话她每个字都能听懂,但是怎么合在一起,她脑袋里就打结了呢,她似乎是错过了什么重要的因素。
等等,分榻而居的意思,就是不能让夏依兰知道,他们两口子这会儿还分居着呢?
是了,如果知道所有幸福掩盖下,不过是一场毫无公平可言的交易,那不就等于将她和薄野殇的所有交集,从背地里的交易,直接抬到了阳光下,到时候怎么和夏修平解释?她岂不是两边都得罪,两边都不讨好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不能让夏依兰知道,幸福小夫妻其实至今都在分房睡,那么问题来了,怎么才能不让她知道?
所以薄野殇刚才的意思是……
“看来爱妃还真是急不可耐,不想在那北园住下去了?”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薄野殇语气中的讽刺意味渐浓,夏黎染现在委实想说,之前她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只以为有了个替罪羊,她就从此高枕无忧了,美大发的结果就是,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活脱脱的被薄野殇给鄙视了,误会她一心想爬上他的床。
但是天地良心,她夏黎染对灯发誓,真是一点都没动这个心思,她只想老老实实的,在这殇王府待到薄野殇死,然后也就了无牵挂的爱哪去哪去,怎么就这么迷迷糊糊的,闹出了这么个大乌龙?
尤其是薄野殇那是什么语气,好像不和她分居多委屈他了一样,他们两个突然结婚,到底是谁比较吃亏?
想到这里,好吧,夏黎染绝对不会承认,是薄野殇比较吃亏!毕竟以她当时的处境,能嫁给薄野殇这样的人,简直是不知道哪辈子烧的高香了。
可这些都不是重点,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该怎么解释,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一点都不想和薄野殇,这只披着羊皮的狼睡一起。
“那个,王爷,您得相信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权衡利弊,夏黎染最终决定实话实说,尤其是面部表情,一定要表现出一种大义凛然,毫不心虚的气势。
薄野殇一听这话,当即不客气的嗤笑了一声,“刚才爱妃可是演了一出好戏,这会儿是想告诉本王,爱妃算来算去,竟一不小心将自己算了进去?”
此时听到薄野殇这番话,夏黎染是真的很想大力的点头,表示这就是自己的心声,可是僵直的脖颈,却是怎么也弯不下去,薄野殇是在讽刺她,不过说来也是,别说是他了,就是她自己都不相信。
如果换做是薄野殇机关算尽,最后闹出这么一出,然后和她说他真不是故意的,这其中明显没有什么可信度,可是她只是智商高,但不代表擅长勾心斗角,她一个现代人压根就没想到这个,这样很难理解吗?
心中虽委屈,但是这话自然不能对薄野殇说,何况即便她说了,除了让薄野殇更加变本加厉,玩命的鄙视她,于她而言绝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不过现在误会不误会倒是其次,关键问题是事情已经闹到这一步,这会儿应该怎么收场?
没等夏黎染想明白,薄野殇就命人将王妃的家当,都搬回婚房风雨阁来,当然,夏黎染哪里有什么家当,不过是通知了红琴和水纤儿罢了,然后就这样迷迷糊糊的,夏黎染就被打包到和薄野殇共处一室。
红琴还好,只老老实实的收拾了一番,什么都没有问,水纤儿虽然也什么也没有问,但是那生动促狭的面部表情,时刻围绕在夏黎染的身边,真是想躲都躲不过去,联想之前她问的那句怕了吗,不难联想其中意味着什么。
顾不上和水纤儿解释,夏黎染只只挖空心思想着,这晚上两人怎么睡?
本来以为所有事情都尽在掌握,现在看来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似乎就在看见薄野殇,那抹不怀好意的笑容扬起时,她的所有打算都登时偏离了轨迹。
要命的不只是稀里糊涂闹了笑话,这还不是最尴尬的,最尴尬的是夜幕降临,之前害怕发生的所有一切,夏黎染都即将面临,尤其是看着薄野殇越笑越深的表情,夏黎染暗暗磨牙,这厮绝对是故意的。
如果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当时她绝对不会同意,让白莲花夏依兰留下来,最可恨的是薄野殇,不仅连点提醒都不给她,还卯着劲把她往弯路上领,本以为是皆大欢喜的局面,这会儿怎么看都是就只坑了她一个人。
眼看着天色一点点的黑了下来,夏黎染心中越发发慌,只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在了夏依兰的身上,指望着她醋意大发,再跑来玩一出姐妹情深,晚上要和她睡,那就皆大欢喜,谁都圆满了。
此时夏黎染宁愿和夏依兰睡,也不愿这么尴尬下去了,但倒霉的是自从夏依兰离开后,她楞是一下午没看见人,随后一个侥幸的想法在脑海中隐现,如果她这会儿偷偷回北园,早上再早早的过来,那是不是就天衣无缝了?
嘴角缓缓的溢出笑意,只是夏黎染刚要说话,薄野殇便抢先说道:“爱妃这是想到什么办法了?”随后戏谑的看了夏黎染一眼,薄野殇又接着说,“让本王猜猜,爱妃莫不是想明天早上再过来,只要唬住夏依兰就行了?”
被薄野殇拆穿自己心中的念想,夏黎染表示分外不悦,当即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不然呢,你还真要和我睡一块儿啊!”
不过是一句赌气的玩笑话,薄野殇听后挑了挑眉,随后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王妃既然如此盛情相邀,那本王也就只能勉为其难了。”
察觉到薄野殇语气中的冷冽,尤其是眼见着他一步步朝着自己走过来,夏黎染讪笑着打哈哈,“呵呵,一点都不好笑。”
步步紧逼,薄野殇戏谑回道:“爱妃认为本王此刻,像是在开玩笑?”
薄野殇脚步不急不缓,但是那股来自男人的压迫感,霎时扑面而来,夏黎染有些畏惧这样的薄野殇,森然的带着层层冷意,稳住心神,不禁开口提醒,“薄野殇你别闹了,你看清楚了,我是夏黎染,你可别乱来。”
“乱来?”脚步不停,薄野殇面上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随后理所当然的说道:“本王不过是将洞房花烛夜,迟了些给爱妃罢了。”
“你都要死的人了,还有心情洞房花烛呢!”夏黎染这会儿是真急了,总感觉这样的薄野殇不对劲,本来打算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随着薄野殇一步步逼近,夏黎染登时乱了分寸,脑子变成了一团浆糊。
冲着夏黎染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薄野殇不为所动,“就因为命不久矣,才要及时行乐嘛!” 卿不为妃